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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胥韜打開袋子看,裏頭裝著幾個銀藍色相間的小盒子,還有一個板磚那麽厚的牛皮紙袋。


    「這是什麽?」他拿出牛皮紙袋,在手上掂了掂。


    「庫克幣。」


    薄胥韜皺眉,將牛皮紙袋塞迴霍桀懷裏,「我有帶卡,打算飛機落地後再兌些當地的貨幣。」


    「那麽麻煩幹啥?既然這裏有,就直接拿去。」霍桀又將紙袋塞了迴來,跟南羽打了個招唿,很快就走了。


    看著那抹鮮紅跳躍的身影,南羽笑道:「既然霍桀一片心意,咱們就拿著吧。」


    薄胥韜「嗯」了一聲,將牛皮紙袋放進雙肩包裏,又看了眼袋子裏那些詭異的盒子,越看越覺得不對勁,拿起來一看,差點沒叫站在一旁的南羽當場拿去丟在垃圾桶。


    薄胥韜的臉有些發燙,以「隨意在機場垃圾桶丟棄情趣用品會被調查」為由,將霍桀貼心為他準備的蜜月禮物好好地揣包裏。


    飛機準點離開北城,卻在奧克蘭轉拉羅湯加島時遇到航班延誤,比預計的時間晚了五小時到達目的地。


    這一趟長達一天十五小時的航程讓南羽有些吃不消,下飛機時突然腳軟,險些沒暈倒在機場。


    薄胥韜哭笑不得地扶著她,取了行李出來,幹脆直接把人扛起來扔背上。


    出口處有人舉著牌子接他們,薄胥韜背著南羽朝那人走去,簡單確認過信息,便就乘上了往酒店的專車。


    他擔心自己和南羽倆人在島上瞎轉,浪費了時間不說,最後還出什麽岔子,故而收到行程單時,順便讓霍桀幫忙找了個旅程管家。


    車窗外一片漆黑,濤聲陣陣,偶有海浪卷著月色襲來發出一點藍色的微光。


    南羽靠在薄胥韜身上,有些混亂地看了眼手錶,問:「老公,現在是什麽時候啊?」


    薄胥韜抬起腕錶看了一眼,在心裏換算了一下時差,迴道:「當地時間2月25日晚上八點半。」


    因為接連轉了兩趟航班,還在奧克蘭的機場等了幾小時,實際上這距離他們從北城出發已經快兩天了。


    聽聞現在的時間跟他們從北城出發那日一樣,南羽忽然生出一種時光倒退的恍惚感,片刻後才想起從奧克蘭飛往拉羅湯加時,因為跨越了國際日期變更線,所以時間反而往後退了23小時。


    她渾身軟綿綿地靠在薄胥韜身上,輕聲問:「酒店快到了嗎?我想睡一覺。」


    薄胥韜用英語跟旅程管家輕聲交談過幾句,低頭跟她說:「還要將近一小時,你累了就先睡會兒。」


    他邊說,邊用手掌去撥她垂落在臉頰邊的髮絲,力道溫柔。


    南羽嘟囔了幾聲,因為地上的顛簸感使腦袋更暈了,不了多久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後來,她隱約感覺有人抱她下車,然後她被放到一個鬆軟的地方,翻了個身,有薄毯蓋在她身上,她舒舒服服地攥著毯子,甜甜地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有人搖動她的手臂,還黏糊糊地親了她的臉頰。艱難地睜開眼睛看,眼前一片柔和的光暈中,薄胥韜正俯身低頭看她,眉眼含笑。


    南羽抓著他的手臂坐起身,看了眼窗外,比剛才從機場出來更黑一些,有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


    薄胥韜挨著她坐下來,將她摟進懷裏,輕聲說:「你一整天都沒怎麽吃東西,先起來吃點,洗了澡再繼續睡。」


    南羽往後仰著腦袋嘟囔:「洗了澡我會精神起來的。」


    「精神起來才好,」薄胥韜去親她的唇角,「精神起來,我們做點別的事。」


    南羽腦袋正發懵,一時沒發覺薄胥韜此時的語氣很是曖昧,竟還傻傻地說:「好啊,如果我一會兒睡不著,我們就去海邊走走。」


    薄胥韜笑笑,沒說什麽,抱著南羽去餐廳。


    餐桌上擺放著幾盤十分有東南亞風格的食物,南羽指著其中一份白色的、看上去像魚片仔的東西問:「這個是類似我們國內的生魚片嗎?」


    「這個叫椰漿生魚,是這裏最有名的菜品之一,」薄胥韜盛了一小碗到南羽麵前,「我試過,味道挺不錯的。」


    南羽低頭喝了幾口椰漿,被那股又甜又腥的味道衝擊得有些無措。見薄胥韜正安靜地低頭吃飯,她默默咽下口裏那有些詭異的味道。


    薄胥韜應該也是餓得夠嗆,將晚餐中較為精華的一部分食物盛到南羽盤中後,三幾下就將剩下的飯菜掃得一幹二淨。見南羽食慾不高,他皺了皺眉,問:「晚餐不合你胃口?要不要讓酒店重新準備?」


    南羽有些想吐的衝動,艱難地將胃裏的翻江倒海感拚命抑下,聲音有些虛虛地說:「幫我叫份甜品吧,中和一下嘴巴裏的味道。」


    酒店很快送來一份芒果圓子露。其實樣子沒什麽特別,在國內的甜品店隨處可以吃到,但南羽卻覺得特別好吃,大約是因為芒果是新鮮的緣故,口感很有彈性。


    吃下冰甜的食物,她總算身心舒暢了一些,待酒店的人過來收走碗碟,她仿若變了一個人般,興奮地纏著薄胥韜去海邊走走。


    不同於她下了飛機就一直在補眠,薄胥韜其實有些累,但見她性致高昂,又不忍心拒絕她,隻得換上拖鞋和短褲,陪著她到酒店附近的海邊走走。


    夜很深了,海邊沒什麽人,海風吹在南羽身上,她忽然感到有些不舒服的涼意,便就又挽著薄胥韜迴了酒店。


    倆人一起洗過澡,薄胥韜趁南羽敷麵膜的時候,從包裏拿出霍桀塞給他的那包東西,打開看過後,他哭笑不得地又將那些他與南羽目前用不上的tt再度收了迴去。


    手中僅剩下一瓶能引起感官刺激的液體,薄胥韜將之拿在手裏上上下下來迴丟了幾下,待南羽從浴室出來,才不著痕跡地收起放到枕頭下。


    南羽關燈想睡,他上去打算親她,卻猛地被她一臉白色的膏狀物弄得不知該如何下嘴,隻得避開她的臉,去親臉以外的其他地方。


    倆人最後鬧到半夜才抱在一起睡著。


    翌日,薄胥韜是在南羽的嘔吐聲中起床的。


    還在睡夢中的他,猛地一聽浴室傳來南羽的幹嘔聲,旋即翻身下床跑去浴室,看見他的小嬌妻正蹲在馬桶邊吐得一塌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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