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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羽的額角頓時生出三條黑線。


    她完全不確定是否真的需要做薄胥韜所說的那麽多的相冊畫框,但架不住薄胥韜一臉認真,她也不好拒絕。


    英國的人工服務費相當貴,加上他們定的是高端係列,所製作的各種跟婚紗照有關的物件亦同樣高端,故而達到薄胥韜要求的入冊數量,還需要補一大筆錢。


    南羽拿出薄胥韜的工資卡刷卡結算,結果提示餘額不足。她問結算員還差多少,想拿現金補上,結算員一臉尷尬地看著他們。


    最後,還是薄胥韜又掏出別的卡來結算,倆人才沒鬧出笑話。


    見薄胥韜簽下的是霍桀的名字,南羽詫異地問:「你為什麽拿霍桀的卡?」


    薄胥韜把錢包打開,將卡收進去的同時,又指著上頭一排排黑色、金色、棕色的象徵絕對財富地位的深色卡說:「這些卡都是以霍桀的名義辦的,我名下的借記卡就隻有給你的那張工資卡。」


    南羽一時沒說話,待薄胥韜從裏頭抽出兩張黑色的卡塞到她手中後,才恍然大悟道:「我好像知道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知道就好,別出去外頭講,」薄胥韜將錢包收起來,復又道:「卡的密碼是咱們註冊結婚的日子,你記得刷卡簽字要簽老霍的名字。」


    「有限額嗎?會不會出現剛才那樣餘額不足的情況?」


    「買一架小型的波音還是夠的。」


    南羽拿出手機查波音飛機的價格,發現波音最小的客機737都得七千多萬美刀,且那還是最便宜的機型。


    她笑嘻嘻地將卡收進包裏,踮起腳給了薄胥韜一個吻,「謝謝老公!那我就不客氣啦!」


    其實她的花費特別少,平日出去買東西,薄胥韜大多陪著,也會主動買單,她除了偶爾在街邊買個早餐,或者跟蘇喬、同事出去吃個飯,逛個街買點小東西,其實花不了什麽錢。


    在z大上班了三個月,每個月基本工資包括各種福利金,扣掉個稅,拿到手能有六千多,她隻要不買化妝品和衣服,一個月能存下至少五千,故而她上次花光工資卡裏的錢,是因為用了一萬五為薄胥韜買了錢包。


    此時收下薄胥韜卡,隻不過哄他開心。她覺得,男人大概都享受給自己女人花錢的那種感覺,特別像薄胥韜這種骨子裏其實傳統又大男子主義的男人。


    將在彼得兔博物館買的玩偶及周邊物件打包運迴國,南羽與薄胥韜從倫敦啟程前往芬蘭。


    本次去芬蘭,主要是南羽想去奧蘭群島幾個獨立樂團進行訪問。


    雖然她謙虛地說自己無法勝任「慕羽」樂團的團長之位,但因為是自家的樂團,她也想盡一份心力,故而聯繫了幾位英皇的同學,通過他們的引薦,達成了本次的芬蘭之旅。


    這些她之前都同薄胥韜商量過,薄胥韜也很支持她,甚至在繁忙的工作中硬是多擠出一周的時間,美其名曰提前預支蜜月,其實是想支持南羽的工作,並且時刻都陪伴著她。


    他們在瑪麗港機場附近的酒店住了下來,那是整個奧蘭自治區最貴的酒店。南羽笑話薄胥韜工資卡都刷爆了,還這麽奢侈,非得住一晚上小萬塊的獨立別墅。


    薄胥韜從前台接過房卡,攬著南羽轉身,說:「十年前,我跟老顧老霍還有阿衍四個人,開車橫跨亞歐大陸,睡過帳篷、住過連獨立洗澡間都沒有、條件極差的民宿,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迴來,那是真正一種『娘不認』的狀態。可是帶著你,我什麽都想給你最好的。」


    南羽驚訝:「天啊!你竟然橫跨過亞歐板塊?」


    薄胥韜挑眉,唇邊噙著一抹漫不經心的笑:「年輕比較愛玩,擱現在讓我去,我肯定覺得麻煩,畢竟得掙錢養老婆孩子。」


    南羽卻沒聽出他話中的討好,隻好奇地拉著他的手,要他將年輕時候做過的瘋狂事都拿出來分享。


    於是,到達奧蘭群島的這一晚,薄胥韜像哄小寶寶那樣,輕拍著躺在自己臂彎裏的南羽,絮絮叨叨地跟她一起迴憶那些年。


    深夜,南羽迷迷糊糊地睡著了。薄胥韜幫她掖好被子,並低頭在她額上落下一吻,正打算睡,卻聽她迷迷糊糊地呢喃。


    他湊過去聽,聽到她說:「我很開心你年輕的歲月裏,沒有別的姑娘。」


    他笑,復又吻了她一下,「因為我一直在等你。」


    ……


    近年來,華人富豪圈子不斷在壯大,許多富豪喜歡攜家帶口來這個位於瑞典及芬蘭之間的北歐自治小島享受高雅的藝術服務,也有年輕的富二官二會包下整個樂團專為自己的伴侶演出,故而奧蘭群島衍生出許多專為華人服務的獨立樂團。


    南羽有幾位同樣拉大提琴的同學畢業後離開英國,來奧蘭群島當「芬漂」,一來是待遇好,二來環境單純、入行門檻低。


    南羽還沒畢業時就知道有這麽個群體存在,也想過萬一與薄胥韜的婚姻有變數,在國內混不下去的時候,就考慮跟同學一起來當「芬漂」。


    卻不想,她與薄胥韜的婚姻在各種不盡如人意的狀態下,順利走到即將完婚的階段。


    接待他們的是南羽當年在英皇念書時關係最好的女同學。女同學很是熱情,見到與南羽十指緊扣的薄胥韜,旋即誇張地說:「你是faye的丈夫,我記得你!」


    薄胥韜笑著朝對方點點頭。


    直到他中途去洗手間,女同學才跟南羽說:「難怪夏洛伊中國男友的同學追求你,你一直不理人家。話說那個中國男孩子,這幾日好像也來了奧蘭群島。」


    女同學口中的中國男孩子是李信。


    南羽都有些忘了這個人了,此時聽女同學提起,忽然感到一陣恍惚。自上次王助理提到李信去z市找過薄胥韜,而薄胥韜卻從未提起過這件事,這個人仿佛就從他們的生活中消失了。


    隻是南羽明白,這種「消失」,隻是大家默契的閉口不談,李信是薄胥韜的親弟弟,相信薄胥韜肯定是暗中關注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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