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羽害羞,將滾燙的臉埋入薄胥韜的頸間,閉著眼睛低低地問:「要不要……那個?」


    薄胥韜嘴角浮起一絲玩意,將手臂枕到腦後,垂眸盯著半趴在自己身上毛茸茸的小腦袋。


    「哪個?」他開口,聲音格外慵懶放鬆,隱隱帶了調笑之意。


    霎時,原本正在他頸窩間拱著的小腦袋突然就不動了,定格了片刻,小腦袋默默從他身上挪下來,似乎打算滾迴自己的位置睡。


    南羽還未夠著枕頭,便就被他伸出的長臂撈住了纖腰,下一瞬整個人被他壓到身下,他低頭重重就是一吻。


    她主動揚起臉,大膽迎了上去,與他唇舌交纏。


    她腰間的浴袍帶子係得鬆鬆垮垮,他手輕輕一拉,便就整個分敞開來,他的手就這樣覆上了。


    指腹上的繭,以及他帶著目的性的安撫,引得她身體一陣陣輕顫,弓著身子承受他霸道的吻。


    吻著吻著,他的手就往下探了去,她忽然感覺到一股暖流從體內湧出,那熟悉的感覺,惹得她整個人頓住。


    薄胥韜微怔片刻,右手手指撚弄了幾下,這才抬起手看——


    是鮮血。


    南羽恰巧來月事了。


    薄胥韜無奈地笑笑,並沒有立刻下床,而是將沾到經血的右手舉高了一些,盡量不讓它碰到南羽,然後低下頭親了親南羽的唇角。


    「你來這個了,」他的聲音少了平時對外人的冷硬,變得低沉、溫柔、曖昧不清,「現在做,我是不介意,可你會生病的。」


    南羽的臉又燒又燙,整個人呈呆滯狀。


    薄胥韜洗過手,去衣櫃的抽屜裏替她拿安心褲,並體貼地幫她穿好後,這才下床去浴室。在浴室裏把濃烈的欲望紓解出來,南羽已經在羞愧和丟臉的雙重折磨中睡著了。


    他躺迴床上去看她,柔和的燈光下,她的臉有天然的紅暈,皮膚白淨剔透,長長的睫毛像兩把扇子,在眼下倒映出好看的影子。


    她的睡顏像單純、無憂無慮的孩子,睡得那麽沉,那麽熟。


    可薄胥韜卻睡不著了,抱著南羽仿佛柔無骨的身體,橫亙在他們之間的問題一條一條從他眼前閃過,逼他不得不正視那些困難。


    ……


    倫敦的冬日清晨,霧氣濃得揮散不開,天空下著細細小雨。


    唐宋將雨刷的頻率開到最大,擋風玻璃仍是很快又被霧氣蒙上。


    薄胥韜乘坐的是最早的航班,須得在五點半就到機場。


    唐宋著實有些著急,車速又急又沖,坐在後座閉目養神的薄胥韜幾番被他的急剎弄得原本就疼的頭更悶疼了一些,額角的青筋突突地跳著。


    突然,薄胥韜沉沉地喊了一聲「唐宋。」


    唐宋從後視鏡看了他一眼,「薄先生,您請說。」


    薄胥韜揉著額角,聲音裏是難掩的疲憊和擔憂:「不要因為南小姐就快畢業而鬆了警惕,最近的保護要格外注意,切不可讓其他男人來叨煩她。」


    「是。」


    薄胥韜抬眸看向窗外,眼底是山雨欲來的壓抑,帶著森冷的寒意。


    他的麵頰陰沉得厲害,擱在腿上的拳頭攥緊,手背青筋猙獰地凸出,他說:「特別是晉超,他一靠近南小姐,馬上抓起來!」


    唐宋道「是」,額上背上出了一層冷汗。


    雖然他這五年一直在倫敦,但聽國內的其他線人說,薄大少這幾年愈發低調,在幾次維穩平暴任務中表現出色,不僅是薄老爺,連組織裏的其他大佬都很是滿意,眼下正等薄大少從軍區出來,立刻助他坐上重要的位置。


    而二少晉超,在美國四年花天酒地,明著與宋部長獨女保持戀人關係,他的生父晉部長也張羅著倆人的婚事,可暗地裏,晉少爺卻與外麵多個女人保持男女關係,有女明星,有女大學生,做盡了所有紈絝子弟該做的事情。


    眼下聽薄大少的意思,怕是這晉少爺連自己的嫂子都想染指。


    ……


    南羽一醒來,手觸及到身旁的位置已經冷了,她心底立刻就蔓延開了失落。


    雖早就知道他今天乘早班機迴國,但一覺醒來就看不見人,一點緩衝都沒有,南羽還是覺得很難過。


    好在薄胥韜還有個把月就能從軍區迴來,且他答應二月十三號就迴倫敦,與她過他們結婚後的第一個情人節。


    日子就這麽不鹹不淡地過著,聖誕假期結束,南羽偶爾迴學校上大課,大部分時間都在圖書館準備論文。


    還有不到四個月就畢業了,除了準備畢業論文,她還得準備一場個人畢業考獨奏。


    論文是好解決,問題在於那場個人獨奏的考核,她抽到學院裏最嚴厲的管弦樂教授溫亦南。


    南羽隻知對方是英籍華裔,具體什麽來頭不是很清楚,但學院裏的女生十個有九個喜歡這個溫教授,皆對南羽成為他麾下的指導學生而各種羨慕。


    麵對這種天真的羨慕,南羽不僅無感,且還頭疼得很。


    這個溫教授給她們授過一年課,嚴苛得近乎變態,若在他的專業上犯錯,須得三天內錄製好長達十小時的個人獨奏帶交給他。倘若這卷帶子中再發現專業錯誤,繼續錄製,直到零錯誤。


    南羽雖然沒受過這種懲罰,卻對這種變態的指導方式感到很厭惡,心中暗自為那些接受懲罰的同學委屈,也暗自慶幸自己快畢業了,終於可以逃離這種變態的授課方式。


    可這個世界到底是守恆的,福禍相依,她在專業課上逃過一劫,卻在畢業指導上撞上溫亦南。


    南羽與薄胥韜聯繫時,吐槽過這個溫教授,薄胥韜表示,如果對方太放肆,就跟唐宋講,唐宋可以處理。南羽到底沒敢這麽做,眼下溫教授還沒開始虐她,指不定能平穩過渡到畢業。


    收下最後一個音,南羽將錄製好的視頻發到溫亦南郵箱。他最近在進行春季全球巡演,上次給她發過郵件,說元宵節才能迴倫敦,現場指導暫緩。


    眼下已經是正月十六,這個溫教授到底在哪裏也沒個信,南羽不想主動聯繫他,便依舊將自己的作品發到他郵箱。


    將大提琴收迴琴盒,南羽起身活動筋骨。


    倫敦的傍晚是最令人覺得壓抑迷茫的,原本就霧氣彌散,正嚐試入夜的天空由傍晚的橘紅緩緩變成淺灰色,再由淺灰變成深灰,最後整個天地被深墨色包裹住。


    可南羽今天卻覺得這樣的天氣有些可愛,因為薄胥韜明天就要迴倫敦了。


    想到他,南羽的臉頰不覺就掛上了柔色。


    突然,門外有人按門鈴,她以為是唐宋過來問她明日是否一起到機場接薄先生,便就喊了正在廚房準備晚餐的秦姨去開門,自己則去衣櫃前披上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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