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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銘是被慕雲深「趕」走的,但看在站在陽台陸初的眼裏,卻是一副兄弟情深的送別畫麵。


    她垂眸端著杯花茶啜飲著,腦中不期然想起了一件往事。


    陸初從小就不愛說話,同學老師對她的評價永遠都是性格孤僻,不太合群。


    但或許是因為她的成績過分拔尖,在那個成績決定一切的年紀,她這個優點瞬間被放大,在班級裏除了有點異類外,人緣不好不壞,甚至還在抽屜裏翻出過幾封情書。


    至於那幾封的情書的下場,陸初已經不記得了,對她來說,隻要不影響她正常生活的事情,她從來不會勞心去記。


    直到陸初十四歲那年,她在放學迴家路上遭遇一個同年級男生的求愛,她對那個麵貌清秀的男生並沒有太大的印象,但是男生滔滔不絕的口水令她反感,所以她以一個非常無厘頭的理由拒絕了男生。


    那男生以為陸初是刻意羞辱,殊不知不知她說的是實話,在陸初的原則裏,喜便是喜,不喜便是不喜,從來不拖泥帶水,更不會拐彎抹角。


    隻是陸初低估了男生的惱怒,在被她拒絕後,男生不知從哪得知陸初母親未婚生子的消息,添油加醋地捅到校園裏,說她出身低賤卻故作清高,其實在校外生活作風放蕩,將陸初詆毀得一無四處。


    那時,陸初才知道那個男生背後頗有些勢力。


    十四歲,陸初親身體驗了一把人性的醜惡,她聽著校園裏盛傳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言論,想的是,原來人心是可以這麽壞的。


    從那以後,班級裏的人就對她避而遠之,陸初變成了名副其實的異類。


    記憶從往事裏抽迴,陸初垂眸看向杯中嫩黃的花茶,茶香氤氳,卻有幾分落寞。


    十四歲那年,她並沒有被言論所擊垮,因為她還有蘇暮。


    就算被世人遺棄又怎麽樣,蘇暮說,他永遠不會遺棄她。


    隻是如今……這世上再也不會有蘇暮了。


    陸初闔了闔眸,心間又是驟然一痛。


    慕雲深送走單銘,迴頭便看見陸初站在陽台上垂眸盯著杯中的水發呆,渾身被淡淡的憂傷籠罩。


    陸初性子寡淡,對事對物素來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


    能讓露出這樣神情的人和物,這世上並不多。


    腦中驟然出現一個人名,慕雲深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後又緩緩鬆開,再次抬頭的時候,臉色已不見半分波動。


    他站在庭院裏,對陸初說:「進屋子裏去,外麵涼。」


    慕雲深的聲音驚醒了陸初,她視線落到慕雲深身上,二人一人居高站在陽台上,一人站在庭院,隔著幾米的直線距離對視了片刻,陸初一言不發地扭頭迴了臥室。


    縱使慕雲深與蘇暮的長相相似得可怕,縱使隔了數米的距離,陸初也不會把他錯認為蘇暮,因為二人周身散發出來的氣勢迥然不同。


    所以慕雲深是慕雲深,蘇暮是蘇暮。


    慕雲深不是蘇暮,也永遠不會成為蘇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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