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櫻穀

    經過眾人的照顧和景翼酌的悉心治療,楚韻棠終於有了知覺睜開了眼睛,雖然身體還是十分的虛弱,但比起一開始的神誌不清,已經好多了……

    楚辰梨待楚韻棠喝完藥睡下後,關上門到了門外,問道:“棠姐姐現在情況怎麽樣?她腦中的淤血呢?”

    景翼酌寫著藥方:“你放心,淤血已經漸漸散去,對於這點我對我的藥還是很有信心的,隻是……”他放下筆:“她是不是曾經服用過梨花紅?”

    楚辰梨不解:“梨花紅?是什麽?梨花原本是白的,變紅豈不是有悖倫常?”

    徐離錦上說道:“你住在宮中,對這個藥自然是不了解,這是一些青樓女子都會服用用來避孕的涼藥,喝多了不但會失去生育的能力,對身體也有一定的傷害……”

    楚辰梨忙說:“難道棠姐姐她……”

    景翼酌說道:“不用擔心,她應該服用的不多,我開些調理身子的藥方就好,加上她是練武之人,過段時日便能恢複,不會影響以後的生育……”

    楚辰梨鬆了口氣:“那就好……”

    徐離錦上思索著說:“楚姑娘是郡主,怎麽會碰這種藥呢?”

    楚辰梨歎了口氣:“這個一言難盡,以後再慢慢解釋吧,現在要解決的是,我想給宮裏捎個信,告訴母妃和我哥,我和棠姐姐現在很安全,讓他們不要擔心。”

    徐離依依笑道:“這個我能幫你,你現在還不能露麵,我代你跑這趟吧,如果讓哥哥去,一大男人肯定惹人注意,我一小姑娘,沒人看見的。”

    楚辰梨莞爾:“那謝謝你了,依依,不過,我有更好的方法。”

    景翼酌沒有聽他們的話,隻是在意房內的楚韻棠,難怪自己第一次見她,感覺她有種易碎的美,讓人憐惜,不知道她到底遇見了什麽事,堂堂的郡主去服用青樓女子的良藥,是不是她愛的男人背叛了她?聽見她昏迷時一直叫著一個名字——澄曦。是他嗎?是為了他撒盡自己的淚水嗎?

    帝都——蘭亭宮

    賀蘭子墨正在商量著是不是要派人繼續在懸崖下尋找,見一隻金絲鴿飛了進來,楚辰歌看見,說道:“這不是梨兒養的鴿子?”

    賀蘭子墨抓起鴿子,發現腳上有一個小竹筒,打開一看,有張紙條,上麵是熟悉的字跡:在月櫻穀,勿掛。

    賀蘭子墨驚喜道:“是梨兒的字,她們還活著,她膽子也太大了吧,萬一這隻鴿子落在無義莊的手上,豈不糟了。”

    楚辰歌笑道:“我這個妹妹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月櫻穀在哪我們都不知道,把懸崖下周圍方圓幾十裏都找過,都是了無人煙,想來非常隱蔽,就算落到無義莊的手裏,他們也不會知道,我看我們的尋找還是要繼續,給無義莊布置假象,我還要去宮裏給母妃報個平安,免得她擔心。”

    雲澄曦站起:“我們是不是該去找她們,她們在月櫻穀安不安全,尤其是棠兒,我擔心……”

    楚辰歌拍拍他的肩:“放心,我想梨兒還會捎口信給我們的,我想楚韻棠也肯定沒事,你就不要擔心了。”

    月櫻穀

    楚韻棠呆呆地看著窗外,聽見門被推開的聲音,看見景翼酌端著碗進來,淡淡道:“景先生……”

    景翼酌把碗放下:“叫我翼酌就好,叫先生先生的,都把我叫老了,”替楚韻棠把脈:“恢複得不錯,來,喝藥了。”

    楚韻棠想自己,被景翼酌拒絕:“我來。”

    景翼酌把藥吹涼,小心翼翼地喂楚韻棠喝藥,楚韻棠覺得自己仿佛看見雲澄曦,那個從前千方百計、耍著花招讓自己吃藥的男人,不自覺地眼睛泛紅、濕潤。

    景翼酌停下動作:“你怎麽哭了?”

    楚韻棠意識到自己失態,搖頭:“沒、沒什麽。”

    為什麽自己又哭了呢?是為自己?還是為他?

    月櫻穀——溪邊

    楚辰梨凝望著涓涓細流從腳邊流過,她習水性,卻不願意和許多妙齡女子般在水中尋一絲清涼,她怕濕了衣裙,她知道她不能隨流而逐。

    徐離錦上坐到她身側輕聲問道:“你總是這麽理智嗎?”

    楚辰梨一愣隨即笑道:“錦上哥哥把梨兒說的很不盡人間煙火啊。”

    徐離錦上岔開話題道:“想不想到溪流的盡頭看看?盡頭有一個瀑布,據說瀑布後麵別有一番洞天,我也隻是聽母親說過,不如今天我們倆一起去看看?”

    楚辰梨點點頭道:“好啊,反正翼酌哥哥照顧棠姐姐,我也可以放心了。”

    徐離錦上欲要說什麽,卻還是止住了,楚辰梨自是清楚他的擔憂,但是也不點破。

    月櫻穀——瀑布

    楚辰梨沒想到在帝都不為人知的角落有一個人間仙境般的月櫻穀,更是不知道如此靜幽的地方,還隱匿著如此壯闊的景致。

    徐離錦上顯然也是有些吃驚,不過很快笑道:“看來月櫻穀還有好多我都不知道的秘密呢。”

    楚辰梨迴笑道:“先進去看看再說。”

    月櫻穀——擬天洞

    楚辰梨拍了怕身上的水珠,好在自己輕功不錯,隻是微微濕了外衣,可是徐離錦上就沒有那麽幸運了,不過也還說得過去,楚辰梨打量著山洞,驚訝的沒有說出一句話來,洞外已是傍晚,可是洞中卻宛如白日,沒有一絲燭火,所有的管線來源就是鑲在洞壁上的夜明珠,大小不一,卻都是極品,數量之多,楚辰梨已然數不過來,地麵是異常柔軟的波斯絨毯。徐離錦上癡癡道:“人間尚有此仙境?”

    楚辰梨沒有迴答隻是繼續往前走著,穿過檀木雕刻的小橋,流水清澈見底,水中還有珍貴的遊魚穿梭於水底的珠光寶氣之中,過了小橋便是古典的帷幔,上等的杭州禦用絲綢,點綴了迴廊,迴廊的盡頭是一扇鍍金的大門,楚辰梨小心翼翼地推開門,被刺眼的光迷朦了雙眼,而這強光不是什麽暗器,而是大殿內的珠寶所折射的光線,大殿之大可以媲美皇宮的正殿,徐離錦上看著大開的箱子,手微微顫抖地撫摸著,即便就是這個箱子,拿到市麵上也能賣的百兩黃金,更不要說裏麵價值連城的珠寶了。

    楚辰梨拿出一顆湛藍色的珠子說道:“消失千年的西海鎮海之寶——迴瀾珠。”把玩著一串紅色的瑪瑙道:“這可是百年前敦煌城主為愛妃打造的獨一無二的項鏈——血色瑪瑙。”看著另一個箱子裏的碧綠的鐲子輕笑道:“原來天山的玉錦繡被做成了如此巧奪天工的鐲子。”看著徐離錦上手中的紫色流蘇笑道:“你手上的那個叫做夜醉,傳說收集了江南每年的梅雨,是無盡哀傷的代表。”

    徐離錦上放下手中的夜醉,抬頭看著廊上道:“這可是描繪的旖旎傾城?”

    楚辰梨搖搖頭道:“不是有人臨摹的,這確實是旖旎傾城,那不是用顏料畫的,而都是用上等的不同顏色的珍珠粉塗上的……還有這裏的十二根金色的雕龍鳳的柱子,可都是實體的金塊,絕不是鍍金……你腳下踩的也不是普通的大理石,而是千年才形成的墨岩,能根據冷暖而變化溫度,所以這裏會是冬暖夏涼。”

    徐離錦上不可置信道:“月櫻穀怎麽會有這樣的地方,數不盡的珠寶,都有百年以上的來曆,隨便取一件,便可以一輩子榮華富貴。”

    楚辰梨看著大殿寶座上方的牌匾寫著——擬天無雙,又看到透明的牌匾後麵好像放了一個盒子,便輕功飛上取下盒子,這或許是這個地方最普通的東西,也就值幾十兩銀子,可是越是這樣,越是特別,在楚辰梨眼裏所有的珠寶加起來都沒有這個盒子給她的吸引力,徐離錦上看著盒子底部刻著的“梵文”,示意楚辰梨小心盒中有暗器。

    楚辰梨點點頭,小心的打開盒子,盒中隻有一本沒有任何字樣的書冊,和一封信,楚辰梨把信遞給徐離錦上,畢竟他是這裏的主人,徐離錦上拆開信,隻見信上寫到:

    徐離世家第十八代子孫,

    想來你已經進了擬天洞,看到了這個盒子。預言,年輕人你的這個年代會群英輩出,惡梟橫流,我以徐立世家第一代傳人的名義,將《雪殤》傳於你的妻子,忘能發揮其作用,關於此地的秘密,我也希望這一直是一種秘密,讓它塵封。

    徐離世家第一代傳人徐離川

    楚辰梨看著手中空無一字的書冊,突然明白了徐離川的意思,隻是他們能不能解開這個秘密呢?

    《雪殤》是一種極其陰柔的武功,適合女子練習,傳說是一門武功絕學,不過早就失傳千年了,如今的重見天日,將會帶來怎樣的血雨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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