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賈璉來說,尤二姐性格柔順,遇到事情的時候從來不敢自專,非要請教過他之後才會拿注意,這讓賈璉非常滿足。因此,尤二姐進門不到半個月,賈璉就把自己的私房拿過來給尤二姐收著。

    等嚴氏進門,又是另外一種狀況了。

    跟薛寶釵一樣,嚴氏也是經過家裏嚴格訓練了準備著聯姻給家裏撈好處的。當然,嚴家是嶺南人,又不像薛寶釵那樣有個顯赫的舅舅,因此從來沒有打過進宮的主意是真,但是,這不等於嚴氏就差了。

    相反,今年十六歲的嚴氏長得非常漂亮,比尤二姐還漂亮許多,竟然是跟王熙鳳薛寶釵一個等級的大美人。

    更重要的是,嚴氏有錢。

    尤家沒有錢,所以,尤二姐進門的時候,嫁妝箱籠全部加起來也不過三五百兩銀子,這還是尤氏看在賈赦邢夫人和賈璉的份兒上,偷偷地從寧國府的公賬上報了二百兩的銀子加上賈赦邢夫人這邊給的買妾之資置辦起來的。

    而嚴氏呢?她家裏是南麵的大海商,因為攀附上了賈家,因為賈家表現得十分看重她,因此她的父母給了她異常豐厚的嫁妝。

    雖然箱籠不是很多,可是值錢的東西卻極多,不說那成套的珠寶首飾,就是那紅寶石、藍寶石、金剛鑽、貓兒眼還有合浦南珠這些,人家正房奶奶是打成了首飾帶進來的,一盒首飾才一套,也不過鑲嵌那麽幾粒而已。她呢?是用那種可以裝二兩茶葉的鐵盒子、小木匣子用這些一粒一粒的寶石塞得滿滿當當的,然後四個盒子裝在一隻小箱子裏麵,這樣算一台,她抬了六抬!

    雖然說品相一等一的、那種漂亮得跟玻璃一樣的極品不多,可是這次一等的卻不少,而且這數量也十分驚人。

    更別說她還陪嫁了一百斤的黃金、三百斤的白銀還有厚厚的一遝銀票的壓箱錢!

    比起這些東西,其他的首飾、衣料子,納都是毛毛雨了。

    雖然說她總共就帶了十六抬的陪嫁,但是她的十六抬跟尤氏那半空的、隻能用來充數的十六抬不同,她的十六抬,光那些珠寶就值五六萬銀子!比一些高門大戶的千金小姐們的嫁妝還豐厚許多。

    因為有錢,所以嚴氏行事就比尤二姐少了很多掣肘,別的不說,就拿賈璉的事兒來說吧,因為尤二姐沒有什麽陪嫁,因此她隻能守好賈璉給她的錢。可嚴氏呢?

    新婚第二天,坐在新婚的大床上,嚴氏就背對著賈璉,

    往一隻青色荷包裏麵裝錢,什麽金錁子銀錁子,還有銅錢,都是一把又一把地往荷包裏麵塞,把荷包塞得滿滿當當的。

    賈璉當時就傻眼了,問她在做什麽。

    嚴氏道:“二爺是知道我的,我是南麵來的,也不知道這京裏的規矩。我隻知道二爺在外頭不容易,這應酬也少不了的。手裏活絡些,行事也方便。”

    嚴氏立刻就讓賈璉想起了王熙鳳。

    嚴氏的美貌,跟王熙鳳不相上下,跟王熙鳳一樣,兩個人都是陪嫁豐厚的主兒。

    可是王熙鳳呢?把錢捏得死死的,就是賈璉要用,王熙鳳還有問三問四,迴頭還要把賈璉的小廝盤問上好幾迴,就怕賈璉外頭有了女人。

    嚴氏呢?賈璉什麽都沒說呢,她就想到了,而且還主動幫他把應酬的資金給準備好了,這讓賈璉非常不習慣。

    賈璉笑道:“哪裏就用得了這許多?”

    嚴氏媚眼如絲地橫了賈璉一眼,笑道:“看二爺說的。別的不說,得了閑兒,二爺不跟同僚們去茶館坐坐?有什麽不事兒,衙門裏麵不好講,找個酒樓說,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兒嗎?就是部裏事情忙,這夏天多要點冰,冬天多要點炭,平日裏多要點水,這些哪樣不用錢的。妾也知道,這府裏必然有給二爺準備的,隻不過,這些是我的心。”

    說得賈璉暖烘烘的。

    雖然說,這種事情,王熙鳳當初也沒少幫他打點,可是王熙鳳那人說話夾槍帶棒的,明明是在擔心賈璉呢,轉頭又威脅上賈璉了,充滿了對賈璉的不信任。哪裏像這個嚴氏,溫聲細語的。

    賈璉忍不住扯了一下嚴氏的耳墜子,道:“你就不怕我去了那等不該去的地方?”

    嚴氏就道:“我信二爺。”

    賈璉越發高興。

    跟尤二姐不同的是,尤二姐是菟絲花,隻能依附著賈璉而存在。如果是原著裏的賈璉,沒有前程,隻能靠老婆,說不定就破罐子破摔,打算跟尤二姐過一輩子了。

    可現在的賈璉不同,他前程似錦,需要的就是一個能夠在背後支持他的女人,而王熙鳳顯然是不甘心做男人背後的女人的人。

    不得不說,換一個男女平等的時代,王熙鳳絕對過得很好,但是,在這個時代,一再挑釁這個時代的遊戲規則的王熙鳳,注定了被淘汰的命運。

    而嚴氏正好填補上了這個空缺。

    因為嚴氏的出現,也因為尤

    二姐的柔情似水,賈璉左擁右抱好不快活,早就把王熙鳳拋諸腦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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