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有菜有肉,吃得心曠神怡。


    本想向顧言誠打聽些家長裏短,話到嘴邊卻又咽迴去了。


    三位夫人已悉數見過,大丫鬟紅箋也是領教過了。


    亂七八糟的事情一時也不知道從哪裏問起,但似乎問了也和自己沒什麽關係,反正自己是來混的,又不打算常住,問那麽多幹什麽!


    至於這侯府的老爺和大少爺,雖然和自己有點關係,可畢竟人不在。沈心怡想了想,今天絕不操心明天的事,以後再說以後的事。


    鞠了個笑臉,又再添了碗飯。


    原來在她這裏吃飯可以如此隨意,即便是女子,也能再續米飯!


    顧言誠抹抹嘴,平日裏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在蘭苑裏,似乎早就被踹到九霄雲外去了。


    「心娘,今日多有打擾,多謝留宴。」


    「謝啥,你救我一命,我請你吃頓飯,又不是特意做的,不過趕上了飯時。」


    說得好豪邁啊!雖是大實話,卻聽著舒坦。


    「心娘這可曾缺什麽?」


    「暫不缺衣少食。」


    「若是需要,盡管讓耐耐來找我!」


    「找些書來吧,我打發時間。」


    「書?」


    「書。」


    「好,告辭,留步。」


    「有空常來就是。」


    嗬嗬,有空?常來?


    「空」到是有,可這「常來」……


    顧言誠的表情明顯有了一絲尷尬,腦海中立時浮現出曹氏的淩厲,還有顏氏那張從無表情的臉,以及紅箋等人的橫加指責……可旋即還是拱手:「哎,好!」


    自顧言誠走後,又是幾日過去,當日裏要的書遲遲未送來。沈心怡想,定是不在府中,或是脫不了身。


    「耐耐,我們再出去走走吧。太悶了。」沈心怡無聊的打了個嗬欠。


    這算什麽?療養?休假?


    no陽光海灘,no電視電腦,就是連隻寵物都沒,隻能抱著耐耐曬太陽。


    「好!」耐耐一高興就拍手。


    和這小傢夥在一起久了,沈心怡逐漸覺得他並不傻,隻是似乎大腦發育遲緩了些,換句話說,就是慢了半拍。大概是沒有在正確的時間裏進行適當的教育吧……


    無妨,我來彌補。


    隻是今日太無聊,還是出門逛逛的好,教育神馬的不差這一天。


    如此想著,再次大手拉小手往門房去了。


    「心……大……大少奶奶。」門房再次結巴。


    「我記得告訴過你了,隻叫大少奶奶即可,無需加前綴。」架子端起來。


    「大少奶奶您又出去啊?」


    「出去走走。」很嫌棄的瞥了門房一眼,什麽叫「又」,十天八天的才出門一次,我又不是宅女!


    「呃……」門房語塞。


    「有車嗎?」上迴分明是說過,若是再出去就給備車。


    「大夫人帶著紅箋姑娘剛出去,女眷用車暫時沒有了。」


    「無妨,我11路。」沈心怡不在乎的用手指做了個走路的姿勢。


    門房目瞪口呆的表情中,一大一小的身影消失在一片陽光中。


    逛街,真是個好的休閑方式,既可運動腿腳,又可訓練眼力,還可鍛鍊大腦、磨練意誌力。


    「心娘。」耐耐指著一個精緻的頭釵。


    「不買。」沈心怡搖頭。


    「心娘。」耐耐又指了指一串糖葫蘆。


    「好!買!」敢情慣孩子是女人的天性?


    「大少奶奶,您又出來逛街啊!這串糖葫蘆送您,不值錢的。」


    ……


    逛了一會兒,還真有些累了。


    平安堂就在前麵。


    沈心怡的眼中突然亮了起來。


    「董大夫!」隨著甜甜的聲音,一個氣度非凡的女人出現在董慈的視線中。


    「大少奶奶,您來了。小睿,上茶!」平安堂裏這會兒沒有病人,董慈正研究醫書,放下書,腳步輕快的走了過來。


    「府裏憋悶,出來走走。」又是這樣不拘的開場。


    「大少奶奶,老夫有一事不明,這些日子以來,翻遍了醫書也無解,今日您登門,還望您不吝賜教。」董慈微笑著示意沈心怡喝茶。


    溫暖香甜的紅茶入口,還是那般暖心的味道。


    「耐耐乖,和小睿哥哥去那邊玩,心娘和董大夫說話。」


    「昂!」歡快的跑開,然後很開心的玩著藥碾子,小睿頭大了。


    「敢問大少奶奶……」董慈正欲開口。


    「哎!董大夫,您叫我沈心怡就成,府裏那是沒辦法,被稱作大少奶奶,您是長輩,直接叫名字就行!」沈心怡倒是爽快。


    這也太不合規矩了吧……


    董慈微怔了片刻,拱手道:「不敢不敢,長幼雖是有別,可尊卑也是有道,既然大少奶奶抬舉,老夫就尊您為沈娘子吧。」


    「好!隨意。」


    又是片刻的怔住,這也太隨便了吧……


    「沈娘子還記得上次那個大牛嗎?」


    「自然。」


    「當日老夫分明是未診出他有任何病症,沈娘子又是如何開藥,醫好他的病呢?」


    「嗬嗬。」低頭抿了一口茶。


    「沈娘子可是有過人絕學,不便輕易示人?」


    「哪有,不過就是……」沈心怡微微一笑,抬手附耳。


    原來,那日大牛來求診,沈心怡不過拆了自己衣袖上一根紅線,用剪刀剪碎了,提前撒入恭桶;又用少許巴豆催瀉。故意耽擱時間,讓大牛內急來不及,順理成章的借了平安堂的恭桶;又自然而然的讓大牛去倒恭桶,結果當然是發現了裏麵的「紅蟲」,於是便化解了大牛的「心病」。


    「這麽說,沈娘子不是在治病,而是在騙人!」董慈麵色嚴肅,立身叱道!


    「當然是治病。」沈心怡也不與他爭執。


    「無病,何談醫治?」


    「他那是疑病症,是心病!」沈心怡喝完了最後一口紅茶。


    「心病?」


    「嗬嗬,還望董大夫千萬不要將其說破,不然就是剪上一恭桶的紅繩,也不做效了!」沈心怡笑了。


    還不讓說?董慈徹底不懂了。


    正疑惑著,診堂裏來了個熟悉的麵孔。


    「董大夫,我又來了……」(新書,求一切點推收嗬護)推薦好友的文[bookid==《炮灰女配的無限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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