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放調查過林嫣,知道她白天不會在家,她會在一家咖啡廳打工。所以沈言放沒有去林嫣的家,而去咖啡廳找她。

    沈言放隻是稍微做了一番偽裝,他沒有和經紀人提起此事,直接開車去了那家咖啡廳。

    沈言放到的時候,咖啡廳還沒有太多客人,沈言放下車後,徑直走進了咖啡廳,他朝四周環視了一圈,並沒有看到林嫣的身影。

    當沈言放剛走進的時候,服務生已經認出了他的身份,他們怔了怔,不明白沈言放怎麽會來這裏,而看他的樣子,似乎在找人。

    沈言放快步走到前台,他帶著墨鏡,但是他的氣質突出,很引人注目。

    “你們這裏有個叫林嫣的服務生嗎?”沈言放知道有人認出他了,但是他已經不想再掩飾了。

    頓了頓,服務生才迴過神來:“這幾天,林嫣都沒有來上班,我們也聯係不到她。”

    雖然服務生口中這麽說著,但是心裏卻起了波瀾,沈言放是一個巨星,怎麽會問起林嫣的事。

    沈言放皺了皺眉,墨鏡背後的眼睛一眯:“多謝。”

    沈言放確認林嫣不在這裏,立即離開了咖啡廳,他開車去了林嫣所居住的出租房。

    等到沈言放的車子離開後,咖啡廳才傳出了議論聲。

    沈言放無暇顧及其他的事情,他很快就到了林嫣的家門口。看到林嫣一直住在這樣的環境中,沈言放不由得眉眼一暗。

    沈言放推開林嫣家門的時候,他發現林嫣仍舊不在家中,而且房間裏的東西大多被撞翻了。

    房內雜亂極了,似乎有反抗的痕跡,沈言放覺得事情不對勁,他立即給朋友打了個電話。

    嘟嘟響了幾聲後,電話那頭有人接起:“言放,你找我有事?”

    沈言放聲音發沉:“我的朋友失蹤了,應該是被人抓走了,我想你幫我找一下。”

    沈言放的語氣極為嚴肅,他朋友馬上應了下來:“你把名字告訴我,我一定盡全力。”

    當電話掛掉之後,沈言放依舊站在房間裏沒動,他剛找到七年前的那個女孩,卻無法和她見麵。

    沈言放沒有離開,而是坐在桌邊等著消息,桌上還有一張林嫣寫了一半的信件。

    沈言放心中發緊,如果他能更早認出林嫣的身份,就能護她周全,她也不會遭受這樣的待遇。

    不知過了很久,沈言放放在一旁的手機響起,他立即按下了接聽鍵:“調查得怎麽樣?”

    “有了大致的位置,應該在城郊那片區域。”那人繼續說道:“確實是被人綁架了。”

    沈言放一邊聽著手機,一邊大步走向門口,他拿出口袋裏的鑰匙,走到了車旁。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星星點點的路燈亮起,沈言放的眼底卻一片暗沉。

    車子啟動,沈言放立即朝著城郊的方向駛去。他直視著前方,聲音冰冷:“你知道這件事是誰做的嗎?”

    “是江氏集團的人做的。”

    話音剛落,沈言放突然踩了刹車,車子猛地停在了馬路一邊,他語氣有些急切:“你說什麽?”

    “林嫣的父親林文津曾在江氏集團名下的工廠工作,因為機器故障而出了意外,但是卓曼茵把全部責任推在了林文津身上。”

    “之所以她現在會對林嫣下手,是因為林嫣申請了法律援助,要把江氏集團給告上法庭。”

    沈言放隻覺得全身冰涼,直到背後響起了尖銳的鳴笛聲,他才反應過來,繼續啟動了車子。

    時間已經不早,林嫣待的時間越久,危險越大。沈言放踩下油門,加快了車速,冷風從微開的窗戶吹了進來,讓他的心一直往下墜去。

    沈言放來到了林嫣被綁走的地方,這裏停滿了廢棄的集裝箱,而林嫣就被關在其中一個。

    沈言放下了車,一路走過去,他用力拍著集裝箱的門,希望裏麵的人能傳來迴應。

    當他走到其中一個集裝箱前麵時,裏麵傳來了微弱的聲音,聲音太輕,他差點錯過。

    沈言放立即返迴,他拉開了集裝箱上麵的鎖,門打開的一瞬間,林嫣奄奄一息,她單薄地出現在沈言放的麵前。

    林嫣沒有看清打開門的人是誰,她不清楚自己在這裏待了多久,隻覺得時間格外漫長。

    等到人一來,林嫣放鬆下來,就陷入了昏迷。

    林嫣已經失蹤了好幾天,如果沈言放沒有趕來,林嫣就會活活餓死在這裏,就算過去很長的時間,也不會有人發現。

    沈言放小心翼翼地抱過已經失去意識的林嫣,他將林嫣放在後車座上,立即開往了醫院。

    沈言放透過中央後視鏡看向虛弱的林嫣,他心中的愧疚之情難以抑製,但是奇怪的是,他僅僅隻是歉疚。

    意料之中的心

    動卻絲毫沒有出現,之前他和林嫣擁有的迴憶也盡數化成了對林嫣的同情。

    沈言放發現他愛的隻是七年前那個陪伴他度過黑暗日子的林嫣,但是他現在仍舊會保護林嫣,就像當年一樣。

    ……

    醫院。

    一輛救護車駛進了醫院,在門口停下。醫護人員將一個擔架放在地上,他們推著林嫣,立即趕往急診室。

    沈言放帶了帽子,遮掩了大部分麵容。他跟在醫護人員的旁邊,視線一直落在林嫣身上,眼底隱著深深的擔憂。

    走廊上沒什麽人,人們紛亂的腳步聲,推車劃過地麵的聲音,緩緩響起,倏地劃破了這片寂靜。

    醫護人員推著林嫣進了急診室,大門關上。沈言放坐在椅子上,他垂下眸子,心裏的擔憂愈加強烈。

    經紀人注意著沈言放的神情,他開了口:“言放,我已經安排了人,媒體不會發現你在這裏。”

    沈言放身份特殊,如果媒體知道他這麽關心一個女人,到時候一定會引起轟動。

    他決不能讓這件事泄露出去。

    沈言放對經紀人的話恍若未聞,他並不在意這些事情。他靜靜地望著病房,神色焦急。

    過了很久,急診室的門開了,醫生走了出來。沈言放立即走了上去:“醫生,她怎麽樣了?”

    醫生看了沈言放一眼:“病人已經脫離了危險。”沈言放心一鬆,緊繃的身子也鬆懈了下來。

    醫生又開口:“病人現在很虛弱,需要好好休息。”說完這句話,醫生便離開了。

    沈言放推開門走進了病房。他望著病床,林嫣躺在那裏,臉色蒼白至極。

    此時,林嫣閉著眼,昏昏沉沉地睡著,她並沒有察覺到沈言放的到來。

    沈言放看著林嫣,他走上前,握住了林嫣的手,冰涼的觸感襲了上來。

    沈言放的視線掃過林嫣的臉,心裏漫起一絲悔意。

    如果他早點發現林嫣是當年陪伴他的人,林嫣就不會被卓曼茵抓走,不會遭受這些痛苦。

    沈言放眸色y沉,林嫣現在落到這個境地,是卓曼茵一手造成的。他絕不會放過卓曼茵,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沈言放的心底漫上了沉沉的恨意,他又看向林嫣,冰冷的視線稍稍散了些。

    ……

    m國,封弈的住所。

    那日蘇弈出現,提醒過江喬以後,他就再也沒有出來過。江喬沒把這件事告訴封弈。

    她心中十分清楚,蘇弈為什麽會對自己心生警惕。

    因為默城發生的多起失蹤案,警方和紀岩聯手壓下此事。江喬知道那群追捕自己的人並非善類,首先,她不想讓封弈牽扯其中。

    其次,江喬知道未來她會被殺死,而這件事她不能告訴封弈,必須親自去調查。所以兜兜轉轉,江喬才會來到m國。

    江喬沒有想到的是,封弈和她調查的方向相同。既然他已經找到她,她決定從此以後會和他一起麵對。

    而蘇弈的疑心,隻能等日後再慢慢解開了。

    房間的門被推開,封弈走了進來。他的手中拿著一份資料,江喬抬眼看去,收迴了思緒。

    封弈直截了當地開口:“還記得當晚我們在郵輪上見到的那個女人嗎?”

    江喬皺了皺眉:“你查到了什麽?”

    “我們的懷疑沒有錯……”封弈頓了頓,“這個女人的確有可能是你失蹤多年的母親。”

    江喬的身體一僵,她不是原身,況且那個母親離開江家很早,她對此毫無記憶。

    封弈走了過來,撫摸了一下她的肩膀:“沒事,我陪著你。”

    江喬沒說什麽,她的眼底晦暗不明,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要是她沒記錯,原身的母親叫溫虞,多年前離開江家,拋棄江喬後,就再也沒有迴來。

    這似乎能解釋為什麽在倉庫裏那個女人會認出江喬,並且下意識保護她了。

    江喬穩了穩心神:“封弈,你有什麽線索嗎?”

    “溫虞和你父親江暉離婚後,沒有像傳聞中去國外,而是去了一家監獄服刑。”

    江喬怔了怔:“什麽?”

    封弈:“當年江暉犯了一些事,是卓曼茵幫他壓下來的。而不知道什麽原因,溫虞願意替他入獄頂罪。”

    這件事是江家的禁忌,隻有極少人知道。而且江氏集團買通了監獄的人,全麵封鎖了消息。

    隻是在封弈和江喬遇見溫虞後產生了懷疑,才會去調查此事,經曆許多波折後,真相才浮出水麵。

    封弈眯眼:“但在十年前,你媽媽所在的監獄發生火災,所有人都死了,並找到了她的屍體。”

    空氣忽然凝滯了幾秒,封弈和江喬同時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他們兩人懷疑溫虞並沒有死,而是在當年火災中離開了監獄。

    那晚她會出現在紀岩的郵輪上,一定和紀岩所做的事情有關。但是,她是敵是友,尚且還不清楚。

    接下來的事情,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江喬忽的扭過頭,看向封弈。她分明不說一句話就走了,她因為自己的多疑和謹慎而離開……

    但他此刻仍是選擇毫無保留地信任自己。

    望著這個男人的臉,江喬的心緒百轉千迴。她忽的記起了封弈那時說的話,如果一個月前,她能夠多相信他一點就好了。

    封弈注意到了江喬的視線:“怎麽?”

    “沒什麽。”江喬的聲音不大,呢喃了一聲,“我很慶幸能遇見你。”

    封弈笑了一聲:“什麽?我聽不清。”

    江喬移開了眼:“如果你沒有聽清楚的話,我不會再重複的。”

    “哦?是嗎?”封弈的眼眸一沉,他伸手捏住了江喬的下巴,*她轉頭,看向自己的眼睛。

    封弈的聲線極低:“江喬,如果你敢再離開一次……”

    封弈的話沒有說完,江喬的手指按住了他的嘴唇,阻止了他接下來說的話。

    緊接著,江喬踮起腳尖,輕輕貼上封弈的唇,以吻封緘。

    封弈十分配合地俯身,他的手環住江喬的腰肢,讓她的腳輕落迴地麵。他探出唇舌,品嚐著她齒間清香。

    封弈沒有說出口的話是,如果她敢離開,即便是天涯海角,他也一定會找到她。

    他加深了這個吻,雙手撫摸著細滑的肌膚。灼熱的氣息,朝她襲湧而來。

    一個吻綿長又溫熱,窗外的陽光透進來,映在地麵上的是兩個人緊緊相擁的身影。

    ……

    另一頭,溫虞坐在房內,身形靜默。房內沒有開燈,黑暗侵襲而至,籠罩在她周身。

    溫虞緩緩起身,走到一個櫃子前,她轉動開關,櫃門朝兩邊打開,裏麵是一個密室。

    溫虞走進密室,關上了門。她走到保險櫃前,打開了密碼鎖。她低下頭,目光淡淡掃過保險櫃。

    裏麵的東西清晰明了,放著十幾本護照,還有一些文件,以及一個手機。

    那些護照上的名字各不相同,溫虞會用這些假身份來執行任務,不會暴露自己的真實信息。

    溫虞拿起手機,

    撥了一個號碼。這是一個秘密電話,通話內容不會被竊取。

    過了一會兒,電話被人接起,溫虞緩緩開口:“這裏是國際刑警,代號喬。”

    晦暗的光線中,溫虞的神色平靜極了,聲音落在寂靜中。

    電話那頭響起聲音:“事情查得怎麽樣?”

    溫虞:“我已經查到紀岩最近的動況。前幾日紀岩出現在墨海郵輪上。”

    溫虞眸色冰冷,她知道紀岩會上墨海遊輪,就隱藏身份跟了上去,準備探聽交易地點。沒想到紀岩極為謹慎,她險些被發現。

    那人問道:“有沒有什麽發現?”

    溫虞:“紀岩太狡猾,我暫時沒有打探到新的消息。”

    那人問道:“廖深呢?”

    溫虞頓了幾秒:“這些天廖深並沒有與紀岩聯係。”

    電話那頭的人開口:“萬事小心,不要暴露行蹤。”

    溫虞:“是。”

    溫虞掛了電話,她偏頭望向窗外。窗外是黑漆漆的夜,明淨的月色照亮了地麵。

    深黑樹影晃動,映在夜裏,冰冷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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