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夏國大力開拓領地的時候,在鹽城發生了一件震驚國人的大事。


    大夏醫館,今日接收了一個傷勢極為嚴重的病人,這名傷者實在田間幹活的時候,被一頭野獸所襲擊,全身多處被抓傷,這樣的傷勢很多人都認為基本上沒救了。


    但是這名傷者的母親卻不願意放棄最後一絲希望,背著自己的孩子,匆匆忙忙的趕往夏國醫療水平最高的大夏醫館,這裏是她最後的希望。


    大夏醫館內,婦人跪著一群大夫麵前,不斷的哀求道:“大夫,救救我的孩子吧,他今年剛十四歲,年底還要參加考試的,求求你們了。”


    一眾大夫無比為難的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年輕人,這樣的傷勢對於他們來說也是束手無措。


    由於傷口眾多,他們隻能憑借高度酒精為其清洗傷口,但是這麽做隻能延緩傷口感染的速度,根本無法保證能救活他,是死是活都隻能看這年青人的造化了。


    麵對這苦苦哀求的婦人,老邁的哈娜歎了一口氣道:“你先起來吧,該做的我們都做了,剩下的就得看你兒子自己的了,我們也幫不了他了。”


    “大夫,求求你們了,他還這麽年青,不能死啊,求求你們了。”婦人對著大夫們不停磕頭哀求不止。


    乞顏看著躺在床上,臉色慘白的年輕人,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按照他的經驗,僅僅是憑借酒精消毒,這名年輕人生還的希望極其渺茫,根據目前傷口感染惡情況來看,他估計這孩子最多還有十天可活。


    見一種老巫師都束手無策的樣子,乞顏猶豫了一會兒,握了握拳頭,麵露掙紮之色,看著額頭都已經磕破了婦人,乞顏咬了咬牙,開口道:“我有一個辦法可能保住你兒子的命,不過這辦法我從沒有在人身上用過,我也不瞞你,你兒子按照現在的情況,我估計他活不過十天,我這種辦法有一半的機會能救下你兒子的命,但是,很可能讓你兒子死的更快,你考慮一下吧。”


    婦人聽了前半句華,心中頓時驚喜不已,但是聽到後半句話,頓時心涼了半截,哭的通紅的眼睛,看向自己昏迷不醒的兒子,心有猶豫不決。


    “乞顏,你在胡說什麽?你能有什麽辦法能救下他?”哈娜壓低了了聲音,不滿的說道。


    “父親,我自然有辦法,這些年來我的研究有了一些進展,我想借著這個機會試一試,如果能成功,那我們醫館就掌握了一種能夠活人無數的辦法。”乞顏恭敬的說道。


    “你是說,你一直在研究的青黴嗎?”哈娜問道。


    乞顏點了點頭道:“就是青黴,我這些年的研究發現,這種東西確實能治療傷口潰爛的情況,隻不過在動物身上進行實驗的成功率並不高,我不敢保證用在人身上會發生什麽。”


    大夏醫館的大夫們,都知道乞顏這幾年在做著一項研究,隻不過具體是什麽他們並不知情,聽到那什麽青黴居然有如此效果,都驚訝無比。


    “乞顏,這時關乎人命的事,更何況這孩子是大夏學宮的學生,將來可是要當官的,國家的棟梁之才,他現在雖然生還的希望很渺茫,但是如果運氣好還是能活下去的,用了你的辦法這孩子很又能很快就會死去,你可要想好了。”哈娜嚴肅的說道。


    “父親,我不關心他的身份如何,我這一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在我的手中救活更多的人,不希望有人在我的手上死去,如果用我的辦法,這孩子還有一半的希望,如果不用,你們不能指望那一絲的機會,你們應該清楚,他根本活不下去了,我很喜歡陛下的一句話,那就是人定勝天,我們不能總是希望神明來幫助世人,大多數時候必須靠我們自己。”氣焰緩緩的說道。


    哈娜歎了一口氣道:“唉,既然你執意如此,我也就不勸你了,希望你將來不會因此後悔。”


    “多謝父親提醒,就算是後悔我也想試一試。”乞顏堅持道。


    眾大夫聽著這父子二人的對話,都閉口不言,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起眼看著目光有些呆滯的婦人,對其說道:“剛才我們的說的話你應該聽到了吧,是想你兒子慢慢等死,還是試試我的辦法。”


    婦人緊握著拳頭,指甲刺破了皮肉也絲毫不覺。


    “乞顏大夫,我願意試一試你的辦法。”婦人對著乞顏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乞顏點了點頭,對醫館的幾名學徒說道:“你們幾個把他抬到後麵的院子裏。”


    幾名學徒聞言,立刻拿來擔架,將這年青人小心的放上去,抬著匆匆的前往後院。


    “父親,諸位同僚,稍後我進行治療的時候千萬不要幹擾我,還望諸位理解。”乞顏拱了拱手道。


    眾人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乞顏的要求。


    “多謝!”


    乞顏說完後,深唿吸了一口氣,前往後院。


    年輕人此刻已經被放在院中的木床上,至於為什麽放在外麵,正是因為乞顏要對他的傷口進行縫合處理,屋子裏的光線實在太過昏暗了。


    乞顏從自己的房間內拿出一個小包裹,將其展開後,裏麵的夾層裏,擺放著一些青銅製作的工具。


    眾人見到乞顏拿出這些東西,都有些不理解,這裏是大夏醫館,不是大夏屠宰場,不知道拿這些屠夫用的東西做什麽。


    乞顏也不理會眾人驚異的目光,自顧自的點燃酒精燈,仔細的將縫合用的青銅針消毒,洗過手後,將沸水煮過的麻線穿在針上。


    讓學徒們將這年青的衣服脫下來,開始準備縫合傷口。


    但是當針頭剛一刺破皮肉,劇烈的疼痛感,讓昏迷的年輕人醒了過來,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你們幾個過來按住他,拿一塊木頭讓他咬著。”乞顏飛快對幾名學徒吩咐道。


    幾人將年輕人的四肢按住後,乞顏冷冷的對其說道:“是男人就忍住,你的母親還在期盼著你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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