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一次一下子能籌到六千兩,白宴冰也沒想到。


    和時傲商量了一下後,白宴冰又宣布道:「既然各位家主們這麽大義,那我們也不能浪費了大家的每一份心意,從今日起,我們五木鎮府衙成立扶貧項目組,專管這些錢,由時傲負責,專門幫助下麵的十八個村子,幫助大家走上致富之路,爭取每一家都能過上好日子。」


    眾人一聽,大喊了一聲好。


    「為了感謝眾位家主今日的大義,等北方貿易城建起來後,你們三十家,可以有優先進入和選鋪子位置的資格。」白宴冰端著酒杯道。


    眾家主一聽,一愣,隨即一個個的大喜,這優先權可是不見得能拿二百兩銀子買來的,試想一下,這北方,有幾百個生意人?哪個鎮子上也有十幾或者幾十個生意人。想想到時候會有多少人想進這北方貿易城,他們就愁上了。整個渝江省,他們並不是排在最前麵的,四大家族還好,尤其那些生意規模小一些的家族,想趁著這次北方貿易城設在了五木鎮這裏,他們跟著也能把生意做大一些,原本,他們為這事這段時間惆悵不少,如今聽到白宴冰的話,簡直就是猶如天籟,現在這些生意人的心情,哪怕白宴冰讓他們捐一千兩,他們也會捐的。


    這一日是三月初二,也正是各村子裏農忙的時節,白宴冰做成這件事後,很開心,和時傲更是投入到了更忙的事情中。


    趁著雨季沒來之前,白宴冰讓各村村長帶著村民們在不忙時就趕緊修房子和房頂。有那房子實在不行的,就蓋,把每個村特別困難的人家記下來,扶貧項目組出一些錢,他們自己出一些,把危房換成磚瓦房。


    各村的事情都安排妥當,白宴冰又開始把改造鎮上納入規劃,反正,他就不讓自己閑下來。


    這一日,白宴冰終於閑了些,和時傲兩個去二郎那裏吃魚。


    如今二郎的魚味樓生意已經穩定了,每天客滿,主要二郎每個月都推出新菜,為此,他也快想破頭皮了,就盼著淩沙趕緊迴來吧!


    此時,見到白宴冰來了二郎趕緊迎了上來,「宴冰,是不是沙兒快迴來了?」


    白宴冰無奈失笑,「我不知道,她沒給我傳消息。今天才是初九,怎麽也得月底吧?」


    「二哥,你是不是又該推新菜色了?」時傲笑眯眯的問道。


    「對啊,愁人,本來想了一個,但是做出來感覺味道不對。」二郎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每個月十五推新菜,是吧?」時傲問道。


    「對,這都沒幾天了,我還沒個頭緒。」二郎無奈搖頭。


    「二哥你會做蝦嗎?我突然覺得,爹娘既然如今主要是在府裏幫你養魚了,你可以多養幾種魚,還有蝦,你也可以養,之後,你還可以慢慢的推出蝦的特色菜。」白宴冰想起了他們在京城吃的蝦,有大的,有小的,但是在五木鎮,還沒見到有賣蝦的,更別說有哪家飯館有了。


    二郎一愣,「蝦?我倒是聽過那東西,但是沒見過啊,而且,我們這裏也沒有,聽說那東西,南華人吃的比較多,周國的南方地界也有人吃,我們這裏,能養的活嗎?小蝦去哪買?」


    白宴冰抿了抿唇,是啊,這也是個問題,光說想做蝦,蝦去哪弄?


    「啊,對,我想起一個人來,下午我們去趟醫蜀,問問花伯和花嬸啊,他們不是南華人嗎?他們肯定了解那個東西,也知道怎麽喂,你忘記了,你這個魚館,開始時接的還是他兒子的。」


    白宴冰想起了花伯和花嬸,他們也好幾日沒去醫蜀內看看他們去了。


    「對,我怎麽把他們忘記了?你們倆想吃啥,吃完飯,咱們一起去。「二郎一拍腦門,笑了。


    「我們倆,來個酸菜魚吧,兩張餅,一個涼菜,夠了。」白宴冰笑著道。


    「行,我親自去給你們做。」二郎笑著招唿他們倆坐在了角落裏的一張桌子上,就往廚房走。


    如今的二郎的魚味樓把旁邊那家鋪子也買了下來,裏邊也能放七八張桌子,也依舊和黃掌櫃的餃子館是鄰居。


    環視了一圈屋內,基本就剩一兩張空桌子了,時傲和白宴冰嘆息,沒想到二郎在這一行竟然越做越順遂。


    等飯的中間,白宴冰和時傲兩個低聲的聊起別的事情來,中間也不時的有人上來更白宴冰和時傲打招唿,現在整個五木鎮的人已經沒有不認識鎮丞大人和時公子的了。


    如今的何玉梨依舊幫著她爹管理著何家的生意,隔三差五的往渝州城跑,夫妻兩也屬於聚少離多型的。


    何玉梨迴來,二郎就和她一起迴了那邊的杜府,何玉梨走了,二郎就迴白府對麵的杜府陪伴自己的爹娘,順便看看家裏魚的情況。


    如今他這邊顧客多,魚的需求量大了,杜老二今年幹脆也沒種地,把家裏的田地租出去一部分,讓杜淩天兄弟倆種了一部分。


    隻留了西山的地給大郎種花,白宴冰那一畝地也給了大郎種花。


    去年在人們在平地種的土豆,今年又換迴西山種來了,整個西山,除了人們的土豆,就是大郎的花。


    杜家的前後兩處院子依舊是鎖著的,兩條狗都是杜淩天每天去給餵一次的。


    杜淩關被杜淩天整天管束著,也腳踏實地了很多,每天忙著跟他哥和他爹種田。他那個未婚妻家倒是並沒有跟他退親,那姑娘也隔三差五的會迴來住幾天,幫著家裏。


    杜老大請示過老爺子和老太太,決定今年等胡氏一年期滿,就給杜淩關把媳婦娶迴來,這樣的媳婦,也是很難得了。


    如今有了杜老二的幫襯,杜老大的日子過的也很不錯了。牛牛也在村裏的學堂裏開始啟蒙了,杜淩天和朱氏商量著再生一個孩子。


    杜淩燕已經生了孩子了,朱氏去伺候了一個月,月子滿了後,就迴來了。


    迴來後,朱氏也跟杜家人直誇杜淩燕婆家人都挺不錯的,大家也都放下了心來。


    如今,唯一不太如意的,就是白如意。


    她爹娘催著讓她相看個對象,可她總是說生意忙,沒時間。


    如今也確實是,如意的生意越做越大,鋪子後麵的兩間屋子都做了繡房,她現在已經有九個徒弟了。有三個已經是師傅級別了,能帶別的徒弟,鋪子裏的生意更是沒有斷過。


    劉稟連如今依舊是時不時的就冒出來給如意送一些東西,刷存在感。但是他一直沒敢說什麽,白宴冰沒有點頭,他一直不敢更進一步。劉家的生意他倒是做的風生水起的,雖然如今還是沒有超過時家,但是已經超過了其他三家,穩居五木鎮第二了。


    這一日,劉稟連和幾個掌櫃的們一起在貴福樓吃的飯,喝多了一些酒。


    出來後,站在貴福樓門口,他腦子裏想著迴家,可是腳下還是不由的走向了那個不知道已經走了多少次的方向。


    今日的如意,有些煩躁,昨日迴家,又被爹娘催了,白三和兩口子甚至有些埋怨白宴冰,隻顧著自己忙,不懂得操心他妹妹的親事。


    白如意氣自己爹娘的不懂事,說大哥已經那麽忙了,他們還拿這種小事說他?最後,她和他爹娘吵了一兩句,一晚上沒跟爹娘說話,一早就氣的坐著楊三的車來了鎮上。


    坐在鋪子裏,她還氣唿唿的。偏偏今日運氣不好,鎮上兩個被如意拒絕了求親的小夥子氣不順,今日中午也是喝了點酒,就約著一起來如意的鋪子裏找如意,想讓她對自己改觀,想讓她點頭求親的事。


    這兩個,是祁子蒙和洛鶴,也是認識白宴冰和劉稟連時傲一群人的。喝上酒的兩個人,說話沒個譜,做事沒個格,惹的如意十分生氣,就趕他們離開。


    可兩個人沒得到如意的點頭,不甘心,就一直糾纏如意,甚至還拉扯的碰倒了如意用來招待顧客的櫃檯,布,線和一些雜物撒的滿地都是。


    如意氣急,拿起掃把就衝著那兩個人打,想把他們趕出去。


    兩個人被如意打疼了,洛鶴揮手就給了如意一巴掌,「臭女人,給臉不要臉,你以為我是看上你了嗎?要不是因為你堂哥是世子,老子能看上去你?」罵著還要上來打如意。


    祁子蒙被他出手打如意打的愣怔了,正要趕緊去拉這人,卻猛不防從路上跑來一人,衝進來抓著那人的衣領子提出門外就開始左右耳光的打,「你他娘打誰呢?想死老子成全你,活膩歪了是不是?你他娘竟然敢打老子的女人,去死吧!」


    一瞬間,在場的幾個人愣怔了!


    如意一手捂著半邊臉,愣住了,另一個也嚇傻了。


    那人已經氣瘋了,臉上挨打,可他還沒有還手之力,隻朝著傻愣站著的男子喊道:「祁子蒙,你他娘死了,幫忙啊!」


    傻愣站著的男子終於迴過神來了,什麽意思?劉稟連和白如意是怎麽迴事?


    「祁子蒙,你再不動手......」


    「洛鶴,等等,這是劉稟連。」


    「劉稟連,你怎麽迴事,別打了,快住手。」


    祁子蒙迴過神來,趕緊去拉劉稟連。


    劉稟連一邊打洛鶴沒停,一邊飛起一腳就去踹洛鶴,「滾,再敢來這裏撒野,要了你們的狗命。」話落,一把把洛鶴提起來扔到祁子蒙身邊,怒吼了一聲。


    祁子蒙趕緊去查看洛鶴。


    就見他的兩邊臉蛋腫的像豬頭,還在還沒出血。


    「娘的,祁子蒙,一起上,今日弄不死這個王八蛋沒完,早就看他不順眼了。」洛鶴一把甩開祁子蒙的手,握緊了拳頭,死死的瞪著劉稟連。


    眼看著兩個人又要打起來,祁子蒙隻能也握緊拳頭,準備和洛鶴一起打劉稟連。


    如意一看,嚇的哇的一聲哭了,趕緊把劉稟連往後麵推,「你走啊,不要打架,走啊。」她還真怕那兩個人一門心思弄死劉稟連,畢竟如今他的生意越來越大,別人想害他,輕而易舉,他到處是弱點。


    「如意,別哭,疼嗎?」劉稟連卻沒走,而是一把把如意拉過來查看她臉上的傷勢,同時給她擦眼淚。


    「我沒事,你別打架啊,走啊!」如意隻一個勁的讓他走,她已經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她真怕他借著酒勁把人給打死了。


    「上,」洛鶴和祁子蒙被這一畫麵刺激到了,他們此時隻想一起上來揍劉稟連,打死他。


    「不許打架。如果你們非要打死他出氣,那就先打死我吧,事情是因為我而引起的!」如意突然張開手臂,把劉稟連護在了身後。


    「如意......」劉稟連看著護在自己身前的如意,突然之間眼眶有些瑟瑟的,輕輕的叫他一聲。


    「如意,你讓開,既然我們都喜歡你,最終總是要決鬥的,來吧,想娶如意,門都沒有,想死,我成全你們。」劉稟連把如意推到自己身後,柔柔的看了她一眼後,腳下一踹地麵,揮舞著拳頭向兩個人砸去。


    「住手!」突然,路上飛速而來兩個人,正是白宴冰和時傲。


    他們倆剛進街口,就聽到了這邊的吵鬧聲。


    看到其他鋪子的人們都探頭向這邊看著,兩個人心裏暗叫不好,他們聽到了如意的哭聲和劉稟連的怒罵聲。


    三個人正要打到一處,見到白宴冰和時傲飛身而來,倒是都沒再動手。


    白宴冰冷眼看向了三個人,最後看向了劉稟連,「怎麽迴事?」


    「不知道,我也剛到,這兩個畜生喝上酒來如意這裏鬧事,他們打了如意。」劉碧連眼睛都紅了,氣唿唿的道。


    「什麽?」白宴冰一驚,迴頭去看,就見如意快速的用一隻手捂住了臉。


    他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快步走到了如意的麵前。


    「哥,我沒事!」如意趕緊拿衣袖擋自己的臉,她的臉如今還火辣辣的,她覺得肯定紅了,不敢給白宴冰看。


    白宴冰卻哪容她吃虧?自己的妹妹,豈有被人白打的道理?好歹是世子,鎮丞,護不住自家人還能行呢?


    他使勁掰下來如意的手,看清了臉,頓時氣的怒吼了一聲,「祁子蒙,洛鶴,給老子滾過來。」


    那兩個人此時見到白宴冰來了,頓時嚇的酒醒了三分,也感覺到今天麻煩大了。


    聽到白宴冰怒吼,兩個人不敢過來,想轉身就跑,卻被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他們身後的時傲飛起一人給了一腳,直接摔倒在了白宴冰的麵前。


    「說,誰打的?」白宴冰冷冷的問道。


    祁子蒙握了握拳頭,正要說話,洛鶴看向了祁子蒙,「他。」


    祁子蒙頓時愣怔,愣愣的抬頭看向了白宴冰,下意識的搖頭,「不是我。」


    「時傲,一人剁掉一隻手!」白宴冰冷聲道。


    「好嘞!」時傲笑眯眯的應了一聲,手中已經多了一把刀,轉的嗖嗖的走向了兩個人。


    「人是他打的,為什麽剁我的手?」祁子蒙怒了,衝著白宴冰抗議道。


    「嗬,你說是他,證據呢?」


    「你妹妹知道啊,劉稟連也看到了!」祁子蒙一愣,趕緊看向了如意,說道。


    「哼,那你說說,你們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白宴冰冷聲道。


    祁子蒙頓時低下了頭。


    「說!」白宴冰怒吼了一聲。


    「想跟如意多相處相處,讓她答應我們的求親。」祁子蒙低聲道。


    「嗬嗬,你們?這麽說,你們倆打算一起娶如意?」白宴冰被這個二愣子的話氣的想一巴掌扇死他。


    「當然不是!」祁子蒙怪叫了一聲。


    「當然不是!」洛鶴也怪叫了一聲。


    「所以,你們說你們是來促進感情的,誰會相信?還記得我以前告訴過你們什麽嗎?我妹妹的親事,得她自己點頭,所以,你們的目的,就是來比賽打人來了,是吧?是不是他打了,下一個就輪到你了,再輪他,直到你們倆輪流打的,如意求饒了,答應了,就是誰?嗯,這個方法還挺不錯,誰想出來的啊?「


    白宴冰的聲音越來越冷了,祁子蒙和洛鶴聽到這話,算是徹底的被嚇醒了。


    兩個人此時也知道他們今日不該來的,徹底的錯了。


    「來吧,我妹妹是姑娘,不禁打,你們來打我,隻要你們誰能打的我求饒了,我就答應誰的求親。來吧,你們的遊戲,我陪著你們玩。」


    白宴冰甩了一下手,準備動手。


    嗵的一聲,兩個人一起給白宴冰跪下了,「對不起,世子,是我們錯了,我們倆中午喝了點酒,心裏不痛快,也不知道怎麽的就來了這裏,對不起,我們不還手,您打吧,隻要能讓如意出氣了,我們保準不還手。」


    「你們倆跟我進來。」白宴冰看了他們良久,轉身走向了如意的屋內。


    「你們就在外邊呆著。」他迴頭,冷冷的看那了幾個人一眼,走進了屋內。


    祁子蒙和洛鶴瑟瑟發抖的跟了進去了。


    外麵,時傲從袖兜裏拿出一顆藥走到了如意跟前,遞了過去,「給,吃了,你嫂子的藥,活血化瘀的,晚上就不腫了。」


    「謝謝時傲哥哥!」如意低聲應了一聲,接過藥丸,吃了下去。


    劉稟連盯著屋內,拳頭緊握,這兩個王八蛋,以後慢慢收拾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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