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宴冰把齊叔扶起來,餵到他嘴裏一顆藥。


    時候不大,齊叔恢復了正常,詫異的看向了白宴冰,「少主,這是什麽藥?竟然這麽厲害?」


    「李半夏神醫的解毒丸,可解百毒。」白宴冰說道。


    「屬下齊飛見過少主。」齊飛趕緊一恭到地,行了一禮。


    「齊叔起來吧,原來你是晉國人?我幹爹可知道?」白宴冰問。


    「主子知道。」齊飛點頭。


    白宴冰和淩沙對視了一眼,走向了地上癱著的齊雲,「齊叔,這人,我帶走了!」


    齊飛頓了一下,嘆息了一聲,點頭,「他是的親弟弟,可惜,哎......」說到這裏,齊叔說不下去了,是失望,也是傷心。


    「你放心,但有可能,我會保住他的性命的。但如果太嚴重,那就......」白宴冰說到這裏停下,看著齊飛有一絲抱歉。


    齊飛點頭,明白,「謝謝少主。隻是道不同,不相為謀,各為其主罷了!」


    淩沙蹲下,又給齊雲嘴裏塞了一顆藥,時候不大,齊雲就變成了一個滿頭白髮,臉上還長著滿臉大痦子的老頭,隻是,此時,他已經被淩沙直接下藥迷昏了,他更是不知道自己的狀況。


    時傲踱著步,繞著齊飛走了一圈,最後拍了拍齊飛的肩膀,「真像呀,阿宴,剛才那人竟然把自己易容的跟齊叔一模一樣,也是個人才啊!」時傲說完,走迴了淩沙的身邊。


    齊叔苦笑了一下,點頭,「我弟弟自小跟著他師傅學醫術,易容術更是不錯。」


    時傲和淩沙對視了一眼,「原來如此。」


    「齊叔,那你先去收拾一下自己,我們改日再來找你。」白宴冰道。


    時傲彎腰,在齊雲身上又點了兩下,這才提著人,跟在白宴冰身後離開。


    待他們離開後,齊叔深深的嘆息了一聲,鎖好地庫的門,迴了自己的房間。


    而白宴冰他們專挑暗道走,去了外城自家的那處小院子裏。


    然後,時傲去找華重樓去了。


    當華重樓來了,他們把情況說了,把人交代給華重樓後,總算是放心了一些,希望,華重樓他們能根據這個線索,解決了這次的大難。


    華重樓知道這人的身份後,激動了,「表哥,你算是為我們周國立了大功了,這人,絕對會是個突破口。你放心,這樣的人,我們肯定是不會輕易殺了的。」


    「華雲,把這人帶到地牢去。」華重樓喊了一聲,華雲現身,提著人離開了。


    「給,解加強版一夜白頭的,解加強版美人麵的,這個是解見風倒的,三個解藥,別弄混了。」淩沙遞給華重樓三個黑色小藥瓶。


    華重樓接過,各樣倒出來一顆裝好,把瓶子遞給了淩沙。


    「你們最近盡量別出來走動,迴府裏呆著就好。」華重樓囑咐他們。


    幾個人點頭。


    「你和宮子傲熟嗎?」華重樓正要走,淩沙突然問道。


    「宮子傲?怎麽了?你們惹到他了?」華重樓詫異,迴頭看著他們幾個。


    白宴冰靠近他,低聲的把宮子傲的事情說了一下。


    華重樓一愣,「竟然有這事?好,我知道了,我會注意一下的。」話落,點了點頭,趕緊離去了,如今,審晉國的奸細是最重要的。


    幾個人也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趕緊暗中迴到了府裏,再不出來走動了。


    時傲嘆息,真是不知道該說他們幾個是走運呢,還是不走運呢,去趟天星,還能碰到奸細。


    迴去後,時傲問白宴冰,「老白,齊叔那個人可靠嗎?」


    白宴冰點頭,「放心吧,既然幹爹說他可信,就絕對可信,隻是,天星暫時不能開拍了。」


    時傲點頭,「嗯,還是避一避風頭的好。」


    眾人點頭。


    接下來的,日子,淩沙又在研究另外的幾種藥。


    初七晚上,華重樓暗中來找淩沙,問她可有那種讓人說實話的藥?


    淩沙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去藥箱裏拿了兩個小藥瓶出來,一個紅色,一個白色。


    「紅色是藥,白色是解藥。對一個人,最多隻能用三次,次數多了,對方會變傻。」


    華重樓點頭,接過,再三感謝了後,又快速的離開了。


    淩沙和白宴冰對視了一眼,看來,他們想從齊雲身上知道更多的東西呢!


    「沙兒,這個藥用過後,對方會記得嗎?」白宴冰問。


    「不會,隻以為自己在睡了一覺。」淩沙道。


    「那就好!」白宴冰點頭。


    ————


    二月初十,華大夫本來想在府裏叫三郎他們一行人吃頓飯的,卻不想,華玉澤迴來說,暫時什麽都不能做,阿樓抓到了一個晉國的奸細,現在正是緊張的時候,別給那幾個孩子惹上事情,華大夫隻好作罷了。


    二月十八,三年一度的會試正式在京城北城的貢院開考。會試同樣分三場,與鄉試不同的是,會試三場連著考。就是說,進去貢院後,考生三場沒考完,就沒有機會離開貢院。裏邊也有休息的地方,先答完題,交了卷的,可以在休息處休息,等待下一場開始的時間。這一次的考試更比以前的考試緊張,嚴格,白宴冰和三郎他們在考前也是做足了準備,帶好了九天的幹糧。當然這一次,他們沒敢再帶淩沙的藥丸,生怕那些大官們哪個看他們不順眼,以此為藉口,卡了他們的考試資格。


    送他們進了貢院後,淩沙和黃小義在京城內逛了一圈迴到府裏,開始閉門不出,在府裏等著他們。


    而華重樓從那次來要藥之後,就消失了,同時消失的還有他的四大侍衛。


    魚玉牒也沒再出來走動。


    二月二十六,會試結束,貢院門大開,考生們陸續出來,有的臉上滿是憂愁,有的則是一臉自信,也有的一臉淡漠,好像考上考不上都無所謂。


    雙胞胎出來後,在門口等著白宴冰和時傲三郎。


    雲楠出來,看到他倆,走了過去,笑嗬嗬的問道:「咋樣,你們?」


    兩個人一起搖頭,「不咋樣,這樣總算是歇了心思了,你呢?」


    雲楠搖頭,「太難了,看看這些,再看看鄉試的題,簡直是太簡單了。」


    三個人說完,心酸的對視了一眼,無奈的笑了。


    時候不大,白宴冰和時傲三郎三個人走了出來。


    三個人迎了上去,「咋樣?」雲楠問道。


    白宴冰笑了笑,「還行吧,這些題隻要別那麽認真的當考試就好了。」


    「那當什麽?」聞子涵詫異。


    「當是你的一次人生經歷就好了,這次的考試,其實,很多題都是很現實的問題,你就想成你正在麵對那樣的問題,你該怎麽解決,能既不傷財,又不勞民,還能把事情辦的圓圓滿滿,漂漂亮亮的。」白宴冰笑了笑。


    三郎和時傲聽了,點了點頭。


    雲楠無奈的搖了搖頭,「我的眼界果然還是有限的,我沒這樣異位而想去答題。」


    雙胞胎此時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卻是悟的遲了,考試結束了。


    這時,旁邊一行人走了出來,中間一個身材高大,麵容俊美的公子大步走著,一看就是有著功夫在身的,氣勢很強。他的身邊也跟著好幾個人,有的氣質與他相似,有的則是比較儒雅,看著幾個人在一群舉子裏邊,很是打眼。


    「宮子傲,你考的咋樣?」旁邊一個考生問那位氣質盎然的公子。


    白宴冰幾個人牛頭去看了那邊一眼。


    他就是宮子傲?果然是個人物,看那通身的氣質,將來就必定是個將才。


    白宴冰和時傲三郎對視了一眼,這樣的人,像是那樣心狠手辣能對女人下手的人嗎?他們很懷疑。


    宮子傲感覺到有人看自己,噌的扭頭向這邊看來,他的雙眼,目光很是犀利。


    白宴冰心裏想,不愧是武將之家出來的人。


    「走吧,要不要去慶祝一下?」時傲問。


    「走!」白宴冰點頭,他們離開了貢院門口。


    宮子傲眯著眼問周圍的人,「那幾個人是誰?」


    眾人搖頭,不認識。


    他們也基本都是國子監的監生,對於別館住著的各地舉子不熟。


    宮子傲點點頭,也沒在意。


    白宴冰他們直接去了上次皇上叫他們吃過飯的地方,內城東城區的和善源。


    他們去了時,就見到淩沙和黃小義都是男裝打扮,正坐在角落裏的一張大桌子邊笑眯眯的等著他們了。


    「啊,你們原來約好的在這裏慶祝啊,我就說白大哥怎麽說要來這裏吃飯。」聞子默笑嘻嘻的道。


    淩沙先是笑眯眯的看了白宴冰一眼,「咋樣?」


    白宴冰點頭,「還行,都答出來了,八九不離十。」


    聽了這話,淩沙放下心來,看向了三郎。


    三郎笑著點了點頭,「還行,不是太難。」


    淩沙又看時傲,時傲正在和黃小義低聲說道,抬頭看到淩沙看他,嗬嗬笑了一下,「我啊,如果能進,最多三甲內的末尾,要不就進不了!」


    淩沙點了點頭,這幾個,都對自己腦中有多少隻是是清楚的,既然他們自己這樣覺得,那就八九不離十了。不像有些人,明明題答的一塌糊塗,還總想著僥倖能進,那可能嗎?學識這東西,學到了就是學到了,沒學到就是沒學到,哪有那麽多僥倖?


    「你們倆是不是也希望不大?」雙胞胎一起搖頭。


    「阿楠呢?」淩沙問。


    雲楠搖了搖頭,「可或者不可,和時傲差不錯吧!」


    淩沙點頭,會試確實殘酷了一些,五百五十人參加考試,一共才錄的一百零八人,而最後能中的,也都是各地的拔尖之人。


    「什麽時候放榜?」淩沙問。


    「三月十六放榜,三月二十六殿試。」白宴冰答。


    淩沙點頭。


    「還有二十天放榜,我們這段時間,要做什麽去?」時傲笑眯眯的問道。


    「你要不要收拾你家的府邸?」白宴冰問他,「要是收拾的話,我們幫忙,反正也沒什麽事做。」


    時傲看向了黃小義,「你決定。」


    黃小義點頭,「那就收拾吧,等九月我們再來時,沒準能帶著娘和大雪小雪一起來,收拾出來,他們來了住著也方便。」


    「好,那就收拾我們家的府邸。」時傲開心。


    「阿楠搬到我們府裏來吧,大家住在一起也開心,考前,是怕影響你學習,沒敢叫你。」淩沙說道。


    「行,」雲楠痛快點頭。


    就在幾個人剛剛點了菜時,那宮子傲一行人也來了和善源吃飯,看到他們在大堂角落裏的位置,並沒有要雅間,他們也沒要雅間,而是坐在了離白宴冰他們不遠處的桌子邊坐下,開始叫老闆來點菜。


    白宴冰和時傲收迴目光,低頭喝茶。


    淩沙也撇了那邊一眼,低聲問道:「怎麽,認識?」


    「宮子傲。」白宴冰嘴型給淩沙說,淩沙頓時明白了。


    淩沙隨意的觀察了幾眼,確實,看外表,真是個人才,再看自家三哥,渾身氣勢相差很多。三哥屬於那種內斂溫善型,而那宮子傲則是屬於外放狂傲型。


    隻是,這個樣子的人,會是榮王妃打聽到的那樣嗎?


    幾個人也沒再看那邊,而是靜靜的喝茶,時傲則是不時的抬頭看看那邊幾個人的嘴型。


    突然,又有幾個人走了進來。


    白宴冰感覺到有人看自己,迴頭,就發現是華重哲和華重義兄弟倆走了進來。


    白宴冰一愣,華重容進去後,華重哲和華重義關係近了?


    華重義看到白宴冰後,招唿了華重哲一聲,兩個人一起走了過來。


    宮子傲一行人也似乎發現了兩位世子向這邊走來,趕緊站了起來,以為這兩位來跟他們說話的。


    華重義和華重哲見到宮子傲,客氣的衝著他拱手一禮後,卻是腳步沒停,走向了白宴冰那邊。


    宮子傲這一桌人頓時一愣,全都看向了白宴冰那邊,那些,是誰?


    「見過表哥表嫂!」華重義恭敬的向著白宴冰行了一禮,笑眯眯的看向了白宴冰和淩沙。


    白宴冰和淩沙站了起來,「阿義,來吃飯嗎?要不要一起?」


    華重義笑了笑,「不了,你們吃,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善國公府的世子華重哲,堂哥,這位就是冰世子,我們的表哥。」


    華重哲看到白宴冰的樣子,詫異,接著趕緊恭敬行了一禮,「見過表哥表嫂。」


    白宴冰和淩沙一起迴了一禮。


    冰世子妃,上次他當然是見過的,隻是,當時跟在華重容身邊,也沒與淩沙打過交道,他就當第一次見麵了,一點都不尷尬。


    淩沙也無所謂,「阿義和阿哲是有事情談嗎?你們去忙吧,我們剛考完,一起吃頓飯。」


    「行,表哥表嫂你們先吃,改日去找你們喝酒。」華重義笑著和時傲三郎雲楠雙胞胎幾個打了個招唿,就和華重哲走了。


    那邊宮子傲一行人這迴算是知道這位臉蛋長的很好看的是誰了,原來,就是那位在京城裏名聲還挺大,人卻從來沒來過的冰世子。


    宮子傲示意了幾個人一眼,招唿著眾人坐下繼續等菜。


    白宴冰他們的菜上來了,幾個人一邊吃飯,一邊輕聲的說著話。


    等他們吃完離開時,華重義和華重哲還沒出來。


    宮子傲則是一直目送著他們離開,如今,知道他是冰世子,他就知道了,這位,怕是跟自己有可能爭狀元的人啊!


    冰世子鄉試渝江省第一名的事情,京城裏不少人都知道,何況,國子監的夫子們,都給他講過,分析過各省解元的情況。而他,就是國子監這次最大的希望,夫子也多次說過,他是狀元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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