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稱為小強的侍衛也沒有貿然過來防著白宴冰和淩沙,估計也是感覺到他們兩個沒有功夫在身,不會傷害孩子。


    淩沙笑了笑,「小弟弟,你叫什麽名字呀?」


    「我叫橙兒,姐姐你呢?」小男孩還真不怕他們,跟他們聊上了天。


    「嗯,我叫沙兒,咱倆的名字都帶一個兒字,是不是很巧呀?」淩沙笑眯眯的樣子,像極了善良的大姐姐。


    「你當我傻啊。」小男孩像是看白癡一樣看了淩沙一眼,樣子還有些無語。


    「哈哈哈,阿宴,這小朋友太可愛了,也很聰明。」淩沙被小男孩豐富的表情逗笑了。


    「開玩笑的,我叫杜淩沙,你呢?」淩沙伸手捏了捏小男孩的臉蛋,手感真好,嘿嘿一笑,有些開心。


    「我叫花逸橙。」小男孩倒是很開朗,見淩沙態度挺好,也作為迴敬,報上了自己的姓名。


    「哦,橙兒的名字很好聽啊!」淩沙笑著誇讚了一下。心裏則是一頓,姓花?還是華?


    「姐姐的名字也很好聽。」小男孩也誇讚了淩沙一下。


    白宴冰看到小男孩也很可愛,伸手摸了摸他的頭,輕笑著。


    「橙兒,來吃東西嘍!」


    遠處走來一對青年男女,男俊女美,小男孩的眉眼,都長了兩個人容貌上的長處。


    淩沙和白宴冰站了起來,衝著對方笑了笑,對著橙兒揮手,「去吧,橙兒,再見!」


    「哥哥姐姐再見,哥哥記得成親時要送姐姐金花啊!」橙兒走了兩步,還迴頭安頓白宴冰。


    白宴冰輕笑,點頭,「好!」


    小強走過來,牽著小男孩的手,走向了那對男女。


    你兩個人摸了摸自己兒子的頭,抬頭衝著淩沙這邊笑了笑,一家人轉身離開。


    淩沙和白宴冰靠在一起,目送著他們。


    「阿宴,你說,我們的孩子以後會如這個孩子般好看嗎?」淩沙笑眯眯的問。


    「那是肯定的,咱倆都長的這麽好看。」白宴冰自信滿滿。


    淩沙嗬嗬一笑,「白公子,本小姐目前還沒看出來你那張臉哪裏好看。」


    「那就麻煩神醫姑娘給我治臉吧,治好了,你就能看到了。」白宴冰低頭看著她,寵溺一笑。


    「好,」淩沙微微仰頭看著他,笑的幸福。


    白宴冰倒是訝異了,「不是說藥材很難尋到嗎?」


    「你的藥材找到了,師傅的還差一味。」淩沙輕聲告訴他。


    「好!」白宴冰此時聽到自己的臉有能治好了,心裏有了一絲輕鬆,輕輕的應了一聲。以前他對自己的臉不在乎美醜,如今有了心愛之人,他還是想在她眼裏,留下個美好的印象的。


    「那兩個去哪了呢?」淩沙環顧四周,並沒有見到時傲和李晨星的影子。


    「我看到他們往最高處去了,你餓不,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先吃點東西吧?」


    「嗯」淩沙點了點頭,兩個人走到麻雀停馬車的空地處,拿出東西來,去了附近的一處無人處,在桃花樹下,鋪開帶來的一塊花布,展開,把吃的東西放在上麵。


    吃的東西不少,他們買了點心,買了包子,還買了一些糖餅,另外,還有一些幹果,瓜子和糖炒栗子等小吃。


    「麻雀,過來吃吧!」淩沙招唿麻雀。


    「不了,姑娘,你們在那邊吃吧,我看著馬車。」麻雀擺了擺手,倒是給他們送過來了一瓶熱水,另外一瓶留給那兩個。


    「要不我去找找他們?」白宴冰站起來。


    「不用,他們倆轉一會就會找我們的。給他們留點時間吧,我總覺得他倆之間有什麽問題。」淩沙擺了擺手,環顧四周,還是沒有看到時傲和李晨星。


    「好吧!」白宴冰坐下,默默的給淩沙開始剝栗子皮。


    淩沙挨著他坐著,開始還拿手去接,後來幹脆湊過腦袋,讓白宴冰給她餵到嘴裏。


    兩個偶爾相視一笑,分外的甜蜜。


    「唉,要是有個dv就好了,可以把這裏拍下,拿迴去給你娘和我娘她們看看,多好。」淩沙靠在他的肩頭,呢喃著道。


    「低微?什麽東西?」白宴冰沒聽明白,輕輕的轉過頭來問。


    「一種把這些美景可以錄下來的東西,以後什麽時候拿出來,打開,裏邊看到的,就是如今的場景,就頂如是如今的場景再現,看到的畫麵是會動的。」淩沙懷念般的說道。


    想念那個世界的高科技了!


    白宴冰雙眼茫然,似乎想像不到。


    淩沙思索了一下,從一邊拿過來一張包糖餅的紙,捲成了一個圓筒,放在了白宴冰的眼睛上,笑眯眯的道:「來,比拿著,閉上另一隻眼,隻用這一隻眼看眼前的美景,轉著看一圈。你此時看到的,如果錄在了dv裏,這個畫麵,就會變成永久的,以後不論你什麽時候想看,打開dv,看到的,就是如今這副畫麵,再現一次你今天在這個圓筒裏轉一圈看到的場景。」


    淩沙說完,白宴冰也看完了,他內心裏有些震撼,這樣的場景,可以錄下來,常常的看到?那會是多麽厲害的東西啊?


    放下書,他默默的看著漫山遍野的桃花,心裏也沉了沉,他知道,如果他問淩沙她是怎麽知道那個東西的,她會說書上看到的。可是,他知道,淩沙知道的很多東西,有些是從書上看的,有些卻絕對不是,書上看到的東西絕對不是能那麽熟悉和那麽有感情的。


    他也是個博覽群書的人,可是,淩沙所說的那些東西,他卻是從來沒有遇到過的,而他相信,三郎也沒有看到過。


    那麽,沙兒她,竟然是從哪裏的書上看來的呢?


    這個真相,他不敢去追究,他怕他承受不了,怕自己追究真相時,會失去這個唯一放進了心裏的女孩。


    「這是京城人都來這裏玩了嗎?人好多,我們找了你們好久啊!」時傲咋咋唿唿的唿喊著迴來了,身後跟著默默的看了他一眼的李晨星。


    淩沙看了兩個人一眼,拍拍了旁邊,「坐吧,我們倆也找了你們倆很久呢,你們去哪了?怎麽沒看到?」


    說完,淩沙笑眯眯的觀察時傲,可惜時傲的臉上看不出什麽,淩沙又去看李晨星,她則是低下了頭去拿吃的。


    淩沙心裏暗笑,有問題。


    「老白,你迴去後,要不要畫幾幅桃花呢?」時傲湊近白宴冰低聲問道。


    白宴冰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點頭,「嗯。」


    「太好了,我感覺,因為你,這桃花穀又要大火一次了。」時傲開心的低聲道。


    白宴冰嘴唇勾了勾,沒說什麽,此時,他的腦子裏已經構思出了十幾幅桃花圖的畫麵。


    吃完東西後,幾個人休息了一會,又出去慢慢的走著,看著。既然來了,今天他們也沒安排別的事情,就打算玩一天,晚上再迴去。


    整個山穀很大,山穀是南北走向,轉過去,是東西走向。東西南北兩邊的山坡上都是大大小小的桃花,滿山桃林。


    到了西山坡時,他們見到一群學子坐在一起吟詩作對,還一邊煮茶喝茶,一邊有人記錄,好不熱鬧的一副場麵,周圍圍了很多人在看。


    淩沙他們四個人也駐足,靜靜的觀望著。


    這時,有一人看了一眼眼前的桃枝妖嬈,抬手,像是要去抓住一般,滿臉的陶醉,輕聲吟道:「一枝兩枝桃花仙,千姿百媚入君眼。君若有此採擷意,輕柔蜜意入酒來!」


    「好詩,哈哈哈,懷誌兄這詩聽著前麵,嚇了我一跳,好在,最後一句是經典,來,各位公子,喝酒,喝酒!」


    淩沙和白宴冰對視一眼,輕笑,原來他們煮的是酒啊,還以為喝的是茶呢!


    接著,又有幾個人在作詩,淩沙已沒興趣聽了,她的興趣不是詩,而是這桃林裏入眼的美景,輕輕的就拉著白宴冰走了。


    時傲和李晨星默默的跟上。


    「老白,你說,那幾個看著年紀和咱們差不多,以後參加會試時,會不會碰上?」時傲跟白宴冰在後邊走著,淩沙和李晨星兩個有說有笑的在前麵走著看花去了。


    「有可能,」白宴冰點頭。


    「老白,如果都是剛才那位的水平的話,我覺得,你明年的會試你拔得頭籌也沒啥問題。」時傲嗬嗬一笑。


    「不見得,那位也不差,隻是沒有用心去作詩罷了,看的出來,他是在有意的逗那幾位呢,怕是不止那點才學。」白宴冰輕聲道。


    「這倒也是,那幾個裏邊,還別說,就那位看著像個人才。」時傲笑了笑,跟上了白宴冰的步伐。


    日落時分,幾個人才盡興而歸。


    依舊是麻雀趕車,他們四個人都是攤在車上睡大覺。


    進城門時,盤查的更加嚴了。


    四個人再次下車接受檢查,等過了關,進了城後,看著街道上比平時都嚴了很多,不時的有巡邏隊巡邏而過,四個人對視了一眼,這是出什麽事了?不會是,昨晚,那位的事情被發現了吧?


    「麻雀,去田記酒樓,今晚不想做飯了,我們去那裏吃。」淩沙輕聲吩咐麻雀。出沒出事,去那裏一看便知。


    「是,姑娘。」麻雀應了一聲。


    他們去的是內城的田記酒樓的總店,隻是,還沒到田記酒樓的門口,麻雀就看到一堆官兵圍著田記酒樓,門口有幾位官員看著盤查著酒樓的掌櫃和酒樓裏所有的小二們。


    另外有官兵往外搬著東西。


    麻雀看著一愣,隨即問了一下旁邊的人,「唉,大嬸,這家怎麽了,我們還打算來吃飯的。」


    「嗨,吃什麽呀,這田記的那個老闆,被下了大牢了,聽說是因為刑部的一件案子,查出了這田老闆原來是土匪頭子來著,當年發家的錢,是殺了南域地方的一個財主一家,才聚下的家財發起來的。」


    「啥?那這......」麻雀又問道。


    「聽說啊,田家所有的財產都被抄了充公,田家老小全部發往邊疆苦寒地,那田老闆,聽說百花節後也要問斬了。」那大嬸又悄悄的說道。


    「哦,如此,感謝大嬸了。」麻雀行了一個拱手禮,給馬車裏的時傲迴了一聲,「公子,田記,吃不成飯了。」


    時傲應了一聲,「那算了,迴府吧!」


    馬車調轉頭,離去。


    沿路上,還看到其他幾個田記的布樁也被封了。


    馬車內,四個人悄悄的看著外麵。


    淩沙吐了吐舌頭,「不會是因為我們,田家才倒下的吧?」


    「怎麽會是因為我們呢,那田廣富膽敢侮辱皇家公主,就是死罪,這不過是找了個由頭罷了。你以為那公主沒有幾個愛慕的?別人隻是不傻,惜命罷了!」時傲搖頭。


    白宴冰眸色沉沉,卻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這樣看來,昨晚那暗中監視的人,就是皇上的人了。」


    「看來是了,這樣一來,那位,肯定也沒得好。一會我再去那附近探一探,看看能不能打聽到那位的消息。」時傲拍了拍白宴冰的肩膀。


    「嗯,謝謝你。」白宴冰鄭重的對時傲說了謝謝。


    「謝什麽,要是那位被皇帝處置了,你以後也就算是高枕無憂了,我也不用再整天為你的腦袋操心了。」時傲嗬嗬一笑。


    「走吧,迴家去,我給你們做飯,這可是喜事,我們得慶賀一下。」


    「那我迴來時,順便買酒,我們今晚喝點酒?」時傲問白宴冰。


    白宴冰看淩沙,淩沙默默的看了幾個人一眼,「看我幹嗎,想喝就喝唄,給我和晨星買一罈子桂花釀。」


    淩沙想想,這好日子大好事,確實得慶祝,沒用自己出手呢,仇家就被解決了,看來,這皇帝,不錯嘛!


    到了僻靜處,時傲一晃身,出了馬車,不見了蹤影,他們幾個迴了家。


    淩沙做飯,李晨星給她打下手。


    麻雀餵馬,刷馬,掃院子,也忙的不亦樂乎。


    而白宴冰本來也想在廚房幫忙,被淩沙和李晨星趕了出去。


    他無事可做,就出去買顏料和畫捲去了,打算晚上作畫,畫桃花。


    麻雀見他出去,也趕緊放下掃把,跟了上去。


    外城,很多賣筆墨紙硯和顏料畫粉的地方,這些地方,還賣裱好的空畫卷。


    白宴冰的畫,大多時候買的都是裱好的空畫卷。而他也從來不固定地方買,所以,別人想從這些東西上查他的身份,很難。


    這也是白宴冰敢放心大膽的出去買這些東西依仗。


    讓麻雀詫異的是,這一次,白公子一次買了十副空白的畫卷,兩幅窄豎掛,兩幅寬豎掛,三幅橫幅,三幅方畫。


    粉色紅色白色的顏料,公子更是買了好幾盒。


    而抱著一大堆東西迴家去的兩個人,根本沒注意到暗處,一直有人靜靜的看著他們這個院子,已經等他們一天了。


    ————


    皇帝下朝後,雷風和遠之已經把事情都安排下去了,有刑部和禮部的人去做事,他們倆等著皇帝下朝後,迴了禦書房,雷風又把另一個暗衛跟著麻雀發現了白宴冰蹤跡的事情給皇帝說了一下。


    華金龍聽了一愣,「你是說,他們在外城的民居區?」


    「對,這還是昨晚我們監視大長公主府裏時發現有人跟蹤那個男人,我分出一個人來盯著那跟蹤之人,最後跟蹤到的消息。其中,有一位公子,臉上有兩道疤痕,與許駙馬遞迴來的畫像相符。」


    「好,先不要打擾他們。安排人暗中看著,保護著,萬一有人對他們不利,查清哪方麵的人。還有,去查查他們住的房子,是租的還是買的。」既然小姑姑的孩子到了京城,他也不能看著不管的。


    想當年,他雖然大了小姑姑四歲,小姑姑出生後,他還抱過的。而且,小時候,他們倆的關係也是最好的。因著皇爺爺對小姑姑的寵愛,對他也格外的親厚。而且,小姑姑都是穿著男裝跟著他去太傅那裏讀書的。


    那幾年,皇室出事時,他那個太子爹怕他被牽扯進去,早早的就把他送到了邊疆守邊疆去了。等皇室裏的人死的死,失蹤的失蹤,他父皇登基時才把他召迴,封了太子。


    等他迴到京城,哪還能找到小姑姑的影子?那時,他也難過了很大一陣子。就連那個李沖,他都沒什麽印象。李家一門守的是南域,而他,去的是東域。


    慢慢的,他也了解到了很多皇家內亂的內幕,劇情也有些老套,就是幾位皇叔想聯合起來,奪他父皇的皇位,想把皇爺爺毒死,趁著亂奪位。而他父皇那時候身為太子,為人也是有手腕的,且做事狠辣。在知道兩個弟弟給父皇下毒,還聯合了幾位親王世子想謀逆時,直接下了狠手,殺了不少人。


    皇爺爺沒能救迴來,小姑姑失蹤了。華金龍迴來後派人找過,可是,終究沒找到。後來,他才調查清楚,小姑姑出事,和大姑姑有關。可是,他父皇不讓他多管閑事。父皇在位沒到十年,去世了,他繼承了皇位,才開始大力調查當年的事情。


    當他知道真相後,就盯著大姑姑那邊,才知道了小姑姑的消息。這才派了自己的妹夫許鬆和妹妹去了那邊,暗中的保護著。


    想到這裏,華金龍輕噓出一口氣,「雷風,讓人隨時盯著,有合適的時機,朕想親眼看看小姑姑的孩子。」


    「是,皇上!」雷風躬身應下。


    而他們倆說話間根本沒注意到,當遠之聽到有了小公主孩子的消息時,眼底竟然有了一絲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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