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淩沙終於睡飽了,睜開眼,心裏嘆息,人果然是累到極致睡覺才香甜,昨晚她沒做夢,一覺到天明,這還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次。


    翻了個身,她就對上了同樣剛剛醒來還沒明白怎麽迴事的白宴冰。


    「阿宴......」淩沙一呆,叫了一聲,突然感覺到不對,噌的一個翻身,坐了起來。


    這是自己昨晚睡覺前的房間,「你,你,你怎麽在我床上?」淩沙臉色微紅,有些結巴,心裏顫了三顫,這是什麽情況?


    白宴冰剛醒來,有些懵,有些呆,傻傻的看了淩沙好一會,才突然反應過來,也想起了睡著前的情景。


    兩個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好在衣服都好好的在身上穿著,臉色這才漸漸的都恢復了正常,還好,還好!


    白宴冰趕緊穿好鞋,站在了地上,給淩沙結結巴巴的解釋了一番。


    「沙兒,不是你想的那樣。昨晚,你給我捏完肩膀,你就累的睡著了,還緊緊的抓著我的胳膊不撒手,我就挨著你坐著,想著你翻身後應該會放開我。沒想到,我竟然給睡著了。」


    淩沙聽了,臉色又紅了紅,飛快的看了白宴冰一眼後又飛快的看向了別處,輕咳了一聲道:「對不起,讓你沒休息好。我睡覺有個習慣,會抱著抱枕睡,昨晚,大概是把你的胳膊當成抱枕了。前天我們都沒睡,又忙了一白天,肯定都累了。你趕緊迴屋去洗漱吧,一會我們一起出去吃早餐。」


    白宴冰點了點頭,迴頭看了淩沙一眼,見她正看向自己,兩個人的眼神恰好相遇,白宴冰一直躁動的心突然就感覺心安了。


    他衝著淩沙笑了笑,輕聲道:「你先換衣服,我去給你打水。」


    「好,謝謝!」淩沙也衝著他笑了笑,說了個謝謝。


    拿著盆出了門的白宴冰輕輕的噓出一口氣,心裏卻覺得甜滋滋的,這是第一次,他和沙兒在一個屋子裏,一張床上一起睡覺,一起醒來。這種感覺,好幸福。


    時傲睡醒了,收拾妥當,打開房門時,正好看到白宴冰笑的像個傻子似的,正端著一盆水往淩沙的房間走。


    「老白,你傻笑什麽呢?」時傲快步跟上白宴冰,疑惑的看著他。


    白宴冰聽到他的聲音,臉色立刻恢復了正常,斜瞄了他一眼,「沒什麽,你們收拾好了嗎?等沙兒洗漱完咱們就去吃早餐。」


    「行。」時傲應著,卻是跟在他後麵進了淩沙的屋內。


    淩沙默默的去一邊洗臉梳頭去了,白宴冰也迴自己屋裏洗漱去了,時傲則是坐在桌邊,默默叨叨的說開了。


    「沙兒,剛才我看到老白笑的像個傻子似的,你說那小子昨晚是不是夢到什麽好夢了?」


    正在洗臉的臉色一頓,淡淡的說了句:「不知道。」


    可低下頭,卻怎麽也止不住嘴角彎起的弧度。


    等幾個人收拾妥當退房時,卻發現外麵街道上有十來個人來迴的巡邏著。


    淩沙好奇的看了一眼後,就自顧自的結完帳,帶著大家出去找了一家賣麵的攤子,要了五碗麵吃了起來。


    那些巡邏的人掃視了他們幾眼後,繼續去別處巡邏了,卻有一個悄悄的離開了。


    時傲和李晨星沒有絲毫的壓力,依舊和淩沙白宴冰有說有笑的吃著東西。


    這時,旁邊有兩個吃麵的百姓低聲交談著,看到巡邏的人過來,就會停下來不說話。


    「唉,你們聽說了嗎?侯三那三個人昨晚上被人給吊在了鎮子外麵的山崖上。侯府昨晚找了一晚上沒找到,今早上才有人看到。你們猜怎麽著?」


    「怎麽著了?救迴去了吧,侯府那位少爺不是會飛簷走壁的嗎?」旁邊有人低聲道。


    「救是救迴去了,聽說人也傻,問什麽都不知道,隻是一個勁的流口水,三個人一樣樣的,被嚇傻了!」


    「不會吧?不過,這倒是好事,總算碰到個能收拾的了那三個潑皮的了!」旁邊有人聽到了幸災樂禍。


    「要說這侯府,以前也是地方首富,是大善人家來著。可是從這一代的侯府家主開始,越來越不得民心了。加上如今的侯府少爺又習得了了不得的功夫,更是養了一幫打手,還讓這侯三出來橫行鎮子上,唉,租了他家房子的人,誰不盼著那個潑皮被人收拾了呢!」


    「噓,別說了,過來了!」有一人給大家通氣,眾人頓時不出聲了,隻是低頭認真的吃麵。


    淩沙看著遠去的巡邏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時傲和李晨星對視了一眼,低下頭默默吃麵。


    等他們離開鎮子,上了官道後,時傲噓出了一口氣。


    隻是,下一刻,就聽麻雀道:「公子,前麵有人攔住了我們的去路。」馬車也隨之停了下來。


    「怎麽迴事?」淩沙問了一句。


    「對方不說話,一共是五個人。」麻雀說道。


    淩沙頓了一下,取出小藥瓶給每個人一顆藥。


    之後,淩沙撩起簾子下了馬車,手中已經悄悄的塞給了麻雀一顆藥,並低聲說了句:吃了。


    後麵白宴冰時傲和李晨星三個吃了藥,也一起跳了馬車。


    「幾位,好狗不擋道,沒聽過這句話嗎?」時傲皺著眉罵了一句。


    對麵五個人都是一身黑衣,手中拿著劍,看來是個練家子,但卻是不出聲,似在等什麽人開口。


    時傲和淩沙幾個人環視了一下周圍的地勢,沒山沒石頭,路兩旁有大樹,如果還有人,那麽,就是躲在樹上。


    可他們看了一圈,卻沒看到人。


    突然,李晨星向後麵看去,就見又有五個人攔住了他們來時的路,把他們包圍了起來。


    「我說,狗都派出來了,主人不出來現現身嗎?攔著我們的去路,莫非是花的沒銀子了,想學山賊攔路搶劫?」淩沙這時淡淡的說道。


    同時,隨著他說話間,她的衣袖抖了抖,又環視了一圈周圍。


    「如果再沒人出來,那我們可就要走了。」說著話,淩沙作勢轉身準備上馬車。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了嗵的一聲。


    淩沙迴頭,就發現麵前跪著一個人。


    「喲,主人終於現身了啊,知道自己做錯了?怎麽還給我們跪呢?沒必要的,讓你的狗們讓開大道就可以了。」淩沙淡淡一笑,嘴角勾起,看著麵前那想站卻站不起來的一個年輕人,說道。


    同時,前後兩邊的十個黑衣人也同樣都一下子癱軟在地上,隻是,有劍在手,十個人的動作都是呈單膝跪地,一手用劍在地上撐著身子,不然,姿勢可能會更難看。


    淩沙開口說話了,時傲和李晨星就不說話了,白宴冰站在淩沙身邊,前後警惕的看著,防止再出現人或者有暗箭射來。


    「你們究竟是什麽人,你對我們做了什麽?這是什麽妖法?」對麵那人開口了,聲音低沉,雙眼有些恐懼的瞪著淩沙。


    「你在說什麽?這位公子,是你帶著人攔住了我們的去路吧?我還好奇你想做什麽呢?我們好像沒見過麵吧,我們無冤無仇吧,我倒是很有興趣的想知道,這位公子,你想做什麽呢?」


    淩沙再次抖了抖衣袖,向著中間跪著的那人走去。


    「別過來,我就是想問你們一句話。」中間那人此時可能是感覺到自己的內力蕩然無存了,別的什麽廢話都不說了,隻想問出自己想知道的。


    「好,問吧,不過答不答的要看我的心情,本公子一看到攔路狗,就心情很不好了!」淩沙淡淡的道。


    「昨晚北山上吊著的那三個人,是不是你們所為?這鎮子上昨晚一共住了十二個外人,我一一的排查過,其他都是手無縛雞之力之人,隻有你們五個人,深不可測。」那位跪著的公子沉聲道。


    「這位公子,與人說話之前,不知道先自報家門嗎?」李晨星這時冷冷的開口了。


    那公子看了李晨星一眼,咬了咬牙,「在下侯府少主候少陽。」


    李晨星和時傲悄悄的對了個眼神,原來是昨晚那三個流氓的主子啊!


    「哦,侯家少主啊,沒聽說過。你一個少主不當,跑來攔我的路幹嘛?」淩沙就更詫異了。


    「我是負責這個鎮子安全的,昨晚有我們府裏的三個人出來巡邏,卻再沒迴去,今早被人發現吊在了北山的山頭上。等我帶人救迴去,三個人已經傻了,一會哭一會笑的。不知道,這件事,可是你們所為?我隻想問一句為什麽?」侯少陽說道。


    淩沙詫異,迴頭看了一眼時傲和李晨星,「是你們做的嗎?」


    時傲和李晨星搖了搖頭,「沒興趣,路過而已,懶的多管閑事。」時傲淡淡的道,眼神裏都是好奇的看向了侯少陽。


    淩沙又看向了白宴冰和麻雀。


    「公子,奴才一下午在睡覺。」麻雀無奈道。


    白宴冰搖了搖頭,「我就是逮隻雞也得忙乎一下午。」


    「噗......」白宴冰的迴答,其他幾個人忍不住笑了。


    淩沙笑完,無奈的看著對麵依舊跪著的侯少陽,「這位侯少主,看到了吧,我們的人都沒動手。」


    侯少陽看著幾個人的神色,暗中咬了咬牙,本來他的本意就是攔著,讓他們先動了手,看看他們是不是會武功,如果會,那人肯定就是他們所為了。隻是,沒想到,沒逼著對方出了手,自己人先折在這裏了。


    此時,他又試著想站起來,渾身依舊沒有一點力氣。


    見對方不說話,淩沙淡淡的道:「這些公子,都說了不是我們了,你們還要攔著,究竟是什麽意思?」


    侯少陽牙根一咬,「我們腿麻了,站不起來。」他此時也不確定是不是這幾個把侯三他們三個掛在山上的,更不確定他們這渾身無力的樣子,是不是對方下了毒。所以,他隻能這麽說,保住命再說。如果本來不是對方做的,自己露了自己失去內力的事,就很有可能是掉腦袋的事情。


    淩沙無奈嘆息了一聲,「你們幾個,去幫個忙。」


    「好!」幾個人應了一聲,走過去,把跪在地上的那些黑衣人提著放在了官道兩邊的草叢裏,依舊是向著官道上跪著的模樣。


    最後,剩下一個侯少陽,時傲走了過來,提起來,輕輕的放到了路邊,冷冷的盯了他一眼,「下次記得別擋我們的道,我們公子脾氣不好,這一次,給你個麵子。隻是不知道你是哪位侯爺家的公子呢?」


    侯少陽一聽,臉色微微漲紅,「不是哪家侯爺,是我家祖上姓候。」


    時傲一聽,頓時囂張了,「什麽?我還以為是哪家王侯將相人家呢?公子,既都是普通人,要不要送官府,竟然敢攔我們的路,是草匪吧?」


    「行了,少惹事,迴京要緊!」淩沙淡淡的說完,上了馬車,後麵幾個人緊跟著也也上了馬車,時傲最後上的馬車,進車廂前,他還衝著那侯少陽瞪了一眼。


    時傲和淩沙言語間,已經告訴了對方兩個訊息,第一,他們幾個人是侯少陽這個小地方的人惹不起的。第二,迴京,讓對方以為他們是京城人。兩個訊息聽了,隻要是有腦子的人,就會聯想道,他們,有可能是京中的貴人。


    這就是時傲和淩沙對話的目的,也是兩個人無形中的默契的一種表現,沒有預先商量,一個開口,另一個就知道對方想說什麽。


    白宴冰聽了,默默的沒出聲。


    麻雀趕著馬車揚長而去,獨留下侯少陽和那十個人跪在馬路邊幹瞪眼。他心裏也在打鼓,這一行人,不會是京城裏哪家王府裏的世子吧?這幾個人的氣勢,還別說,很像。侯少陽的心裏甚至有些後怕起來,別因幾個家奴惹怒了京城的大人物。這幾位好像是急著迴京的,應該是去辦急事吧,那三個,看來迴去也得處理了!


    後來路過官道的人看到路邊跪著坐著這些人,還好奇這些人是要幹什麽,一個個路過這一段路時,都是心驚膽戰的。


    等走出一段路時,時傲想著侯少陽風中淩亂的樣子,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


    李晨星和白宴冰也微微的扯著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崇拜的看向了淩沙。


    淩沙嘆了口氣,看向了時傲和李晨星,「你們做的?你們做了什麽?」


    李晨星和時傲對視了一眼,都不笑了,也不出聲了。


    「你怎麽知道會是他們做的呢?」白宴冰輕聲問道。


    「這鎮子,離幽靈山穀不遠,要是能被稱為全鎮最大的一戶,那就說明,這鎮上功夫最好的人,可能也在他家。如今看來,這侯少主應該功夫不弱,還維護著這鎮子的安全,就更能說明這一點了。不管怎麽說,這個鎮子的安危都是他帶著人來守護的,如今,他的人被人吊在山上,你想誰能做到?這鎮子上的人肯定做不到,那麽,就隻有他們倆了,其他的客人,那侯少主也說了,手無縛雞之力,是個普通人。隻有我們幾個,他今天沒看清實力,可我們自己卻是清楚自己的實力的。」


    淩沙說完,淡淡的看了時傲一眼,「有什麽內情,說說吧,你們倆也不是無理取鬧之人,怕是,那三個做了什麽不好的事吧,早晨聽那些人的話就知道,這侯府,有些地頭蛇的味道。」


    淩沙話落,時傲默默的點了點頭,「就知道瞞不住你多久的。」


    接著,時傲把昨晚的事情給淩沙說了一遍。


    淩沙聽完,挑眉,「所以,你們其實就隻是用了化力粉,其他的再什麽都沒用?」


    「是啊,那三個也是流氓般的人物,怎麽被吊了一晚上就瘋了呢,我也比較好奇這一點。」時傲不解的是這一點。


    「應該是那花老伯去搞的事,估計那侯少主也不會想到他管轄之下的這鎮子上,還隱藏著這樣的人物。我隻是比較好奇,這花老伯隱居在這鎮子上,是為了什麽呢?是否會與幽靈山穀有關係呢?幹哥,咱們迴來時,還得來這鎮子上,我得親眼見見那花老伯。你猜的不錯,姓花,是否和花宮有關係呢?那花宮,究竟又是個什麽樣的存在呢?」淩沙一邊思索一邊說道。


    花宮這個詞,四個人在昨晚看書時,就都已經了解到了,每本書裏都有一句讚美花宮的話。


    幾個認同,點頭。


    「你們幾個,把美人麵的解藥吃上一顆吧!」淩沙突然想起了這事,囑咐他們。


    「啊?」時傲一愣,「你剛才下了兩種藥?沒發現啊!」


    「嗯,我下的量不大,所以,明早才會出效果,你們現在喝了解藥就沒事了。」


    幾個人一聽,默默的取出小藥瓶來喝解藥,時傲也給外麵的麻雀遞出去一顆。


    「謝謝主子!」麻雀接過,毫不猶豫的吃了下去。


    接下來,一路無話,幾個人都靠著車廂壁休息。


    化力粉的藥性,兩個時辰後就會動解了,所以,那侯少主的小命,淩沙並不擔心。除非他平時也作惡多端,惹了太多人,被人看到,趁他弱,要他命,那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幾個人接下來的幾日,依舊是走的不緊不慢。


    ————


    四日後,京城終於到了。


    還沒到京城的城門,隻是在京城之北的汝州府,就已經感覺到熱鬧了。


    「沙兒,這裏是汝州府,我們在這裏吃了午飯,休息一下,差不多酉時就能進城了。」時傲說道。


    京城他已經來過好幾次了,路程這些都記熟了。


    「好,找個有客房的酒樓,我們吃完休息一會,昨晚在馬車上都沒休息好。」淩沙輕聲道,同時看著外麵來來往往的行人。


    見到有馬車過來,行人紛紛避讓。


    「嗯,麻雀,那就去鴻福樓吧!」時傲囑咐麻雀。


    「是,公子。」麻雀應了一聲,找著鴻福樓。


    鴻福樓也是客滿為患,聽到他們還要客房休息一個時辰,小二趕緊先帶他們去訂臨時休息的房間。


    「幾位客官,外麵沒有吃飯的桌子了,如果可以的話,給你們在房間裏擺飯可以嗎?這樣你們也不用等,現在就可以吃飯。」小二很機靈,問時傲。


    時傲看淩沙,淩沙點頭。


    「好,那就在我房裏擺飯吧!」時傲衝著小二點了點頭。


    「好嘞,客官們請先喝茶休息,飯菜馬上送來!」小二開心的說完,就去安排了。


    碰到好伺候的客人,對於他們來說,是最開心的,最後客人走時,伺候的好,還有打賞的。


    飯菜送來的很快,菜色、味道也都不錯,幾個人吃完後,就抓緊時間休息。


    未時過半,他們離開了汝州府,南下,往京城而去。


    酉時,準時從京城的北城門進城。


    可能是因著快要到一年一度的百花節了,北城門都有重兵把守,而他們,也都下車一個個的接受了檢查,做了登記,才進了城。


    再次坐迴馬車上,淩沙嘆息,「不愧是京城啊,這進城,還要檢查登記。」


    「是啊,尤其此時快到百花節了,肯定會嚴,平時還好一些。」時傲輕聲道。


    淩沙點了點頭,一直從窗欞子上往外看著。這可是古代一個國家的京城啊,是一國的權利中心,街上來往的行人也大多是光鮮亮麗雲鬢高盤或者金冠玉冠束髮的行人,五木鎮和三木鎮那些小鎮,又與這裏無法比擬的。


    「你們三個是不是都來過京城?」淩沙看向了李晨星。


    李晨星點頭。


    淩沙默默的收迴了視線,繼續轉迴頭看著外麵的熱鬧。


    「幹哥,我們是要先找牙行嗎?」淩沙問。來了京城,就得聽時傲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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