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聽到這裏,眉頭皺起,冷冷的盯著白喜竹。


    時傲聽到這裏,衝著淩沙點了一下頭,飛身又離去了。


    村長看了一眼飛身向著山下飄去的時傲,有些詫異,這就是會功夫人的輕功嗎?這小夥子,不簡單啊。


    不由的,他深深的看了淩沙一眼,這小丫頭,也不簡單,那小夥子那樣的人竟然心甘情願的為她跑腿。村長覺得如果自己此時所猜不差的話,那麽,那小子,應該去抓那四個人去了。


    隻是,他有些好奇,大白天的,他會怎麽把人弄出來帶來這裏呢?


    還有,剛才他們給白喜竹餵的藥,村長根本不相信那是止瀉藥。


    「你見他們,是為了什麽事?」淩沙這時又淡淡的問道。


    「商量事情。」白喜竹這時抬起頭看了淩沙一眼,動作微慢,但是眼睛裏還是有著疑惑,為什麽自己的嘴不由自己控製,把心裏話就那麽告訴她了呢?


    他想趕緊離開這裏,可是,腿腳和手不聽自己的指揮,根本挪不動一步。


    這一刻,白喜竹深刻的認識到了那顆黃色藥丸的厲害,他看向了淩沙的眼神,更加的恐懼,這藥,還有自己的臉,真的是她下的藥嗎?太可怕了。


    「商量什麽事?」淩沙緊追不捨,眼神冷淡的看著白喜竹眼裏越聚越多的恐懼。哼,即使你再怕,再想跑,也就在心裏想想,你的腳會聽你的使喚?淩沙心裏冷笑。


    「教訓白宴冰。」白喜竹這時說完,雙眼更是驚恐,想捂住自己的嘴,可是,來不及了。


    「怎麽教訓?」淩沙又問,還是那個語調,眼神卻已經冰冷的如尖刀般讓白喜竹覺得可怕。


    「初八他肯定在杜家幫忙,晚上,趁著他迴家時,在路上攔住他,打他一頓,黑天半夜的,他也不會知道是誰打的他。」白喜竹說完,低下了頭,眼睛裏的恐懼更甚,這些話不是自己想說的,而都是實話。他知道那些話絕對不能在別人麵前說,尤其是村長麵前,可是,他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嘴。


    「為什麽打他?」這話,淩沙問的依舊是那個調調,但絕對帶著咬牙切齒的成分。


    「因為你拒絕了我們,卻對他另眼相看。而他,不配。」白喜竹這話說的有些語速快了起來。


    村長聽到這話,默默的看了淩沙一眼,眼裏也有著深深的疑惑。


    「嗬嗬,你又不是我爹,管我們配不配呢?你怎麽不說是你嫉妒呢?」淩沙冷哼了一聲。


    「當然嫉妒,這滿村子的小夥子,哪個不比他長的好看,你是眼瞎了嗎?選他。」白喜竹咬牙切齒,這話,他倒是想說,也敢說。


    「好,不討論這個問題,那就是說,昨晚,白宴冰在路上被人打了的事情,是你和他們四個幹的?」


    「是。」白喜竹說完,心裏再次懊惱,應該答不是的,可是,自己的嘴就像是被人控製了一樣,他知道,就是那顆藥搞的鬼。


    「說一下你們打人的經過。」淩沙又淡淡的道,眼皮低垂,遮住了眼裏的冰冷寒意。


    白喜竹就一字不落的把昨晚他們如何相約,如何等在路邊,如何看到淩沙送白宴冰出來時,他們如何的在半路打了白宴冰一頓的經過說了一遍。


    他自己說完,深深的閉上了眼,心知要完了,自己怎麽會全交代了呢?可他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嘴,把實際的情況都說了一遍。


    「啪,啪!」淩沙聽完仔細的經過,氣的實在是忍不住,上去狠狠的給了他兩巴掌。


    「白喜竹,你太讓我失望了。雖然你不是我想要度過一生的人,但是我從來不討厭你,我是想一直把你當成鄰居家的大哥哥一樣來相處一輩子的。可你,心胸太狹窄了,難道以後我嫁了人,我的相公就要被你記恨一輩子嗎?你這樣的心胸,太可怕了,以後誰還敢和你處事打交道?你信不信我明日就把你的所作所為公布於眾,以後,你將會麵對什麽樣的局麵?」淩沙氣的咬牙切齒。


    「真想給你餵一瓶毒藥,直接毒死你。」淩沙氣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過身去看向了蒼茫的山林深處,緊緊的握著拳頭,才能控製住自己不要立刻弄死他。


    村長一直靜靜的聽著,沒有去打擾淩沙,讓她盡情的罵,盡情的發泄。


    這小子,也確實該受點教訓了,不然將來鑄下大錯,等他的,輕則就是坐大牢了。


    他此時還是有些猜不到淩沙讓他知道了這些,是想怎麽做。


    淩沙不問話,白喜竹就一直靜靜的站著,此時,他就是在凝神聽著,看看淩沙還會問什麽。


    其實,淩沙這藥的宗旨,就是把人腦袋裏的思維簡單化,簡單到有問必答,答的還不是隨便編的,而是腦子裏的記憶庫裏保存著的事情實情。


    要不說,淩沙這項技能有點可怕,隻要她想要什麽樣的目的,就能配出那樣的藥來,這也是時傲對她深深臣服的一點所在。


    時傲很快迴來了,扔在地上一人,又飛快離去。時候不大,又來了,手裏則是提著兩個。


    最後一個提迴來的是沈清河。


    時傲把人往地上一扔,攤在地上休息,「沙沙,問吧!」


    淩沙看了他們一眼。


    白喜竹一看到這四個也被帶來了,眼睛閉上,心知這是徹底的完了。


    他很懊惱,他們怎麽會這麽快就知道是他們幾個做的呢?


    「這四個,我來問。」村長這時道。


    淩沙點了點頭,她已經知道事情的經過了,不想再問什麽了。


    「沈清河?」村長叫。


    「啊,在,村長。」沈清河抬起頭來看著村長,動作略微遲鈍。


    「昨晚你做什麽事情去了?」村長口氣也淡淡。知道可能在迴來的路上已經被那個公子餵了藥了。


    「就,跟著喜竹哥去打人去了。」


    「打誰?」


    「白秀才。」


    「為什麽?」


    「因為杜淩沙,她拒絕了我們,聽喜竹哥說,白秀才卻得到了杜淩沙的青睞,我也親眼看到過兩個人有說有笑的樣子,氣不順,就想打他一頓。」


    「......」村長一陣無語,這些孩子,戾氣怎麽這麽重?


    果然,做壞事的,都是由領頭人挑唆起來的。


    接著其他幾個人村長也是怎麽問的,得到的答案都是這樣的。


    問完後,村長看向了淩沙,「沙沙,你想怎麽做?」


    淩沙沒出聲,怎麽做?她當然是想狠狠的揍他們一頓,但是她知道,暴力,解決不了問題。


    「如果可以,真想打死他們。不過,我既然把這事捅到九爺爺這裏,就由九爺爺處理吧,我們先迴去了。畢竟白大哥的身份也不是普通的老百姓,他是有功名在身的秀才,全周國,對秀才也是很禮遇的,哪容得他們幾個臭小子欺負。」


    淩沙這幾句話,說的不卑不吭。


    村長暗暗的嘆了口氣,這可是給他出了個難題啊!


    不過,在淩沙這裏,他也得到了足夠的尊重。


    他點了點頭,「那就好,那這件事,就由我來處理了,麻煩這位小哥,能幫我把他們弄到我家去嗎?」


    村長看向了時傲。


    時傲點了點頭,「可以啊,村長和幹妹先下山吧,我稍後全給您送過去。」


    村長點了點頭,同情的看了這五個人一眼,跟淩沙先走了。


    淩沙與時傲對視了一眼,跟在村長身邊扶著村長從小路慢慢的又下山去了。


    而時傲,看向五個人的眼神,卻帶上了一絲陰笑。


    下一刻,他拿出一個黑色小瓶,先在自己鼻子下麵聞了一下,收了起來。然後,又拿出一個藍色的小瓶,慢慢的走到了上風口,嘴角輕勾,淡淡的看著他們五個。


    五個人此時也有些好奇的看著時傲,他在做什麽?


    時傲把藥瓶收好後,慢慢的走向了五個人。


    而五個人卻是突然覺得渾身像是被抽了筋似的,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嗵嗵嗵,五個人全部跪到在地。


    「你,你要做什麽?」白喜竹臉色大變,這種渾身無力,被人掌控著命運的感覺太可怕了。


    「一會你不就知道了嗎?我之前說過的話還記得嗎?一會可別嚇出屎來啊!」時傲哼哼了一聲後,就提起白喜竹走向了懸崖邊。


    白喜竹向下麵看了一下,立刻眼暈的閉了閉眼,臉色嚇的慘白。


    「你們想怎麽樣,說吧,我照做就是。」白喜竹使勁的壓製著自己的恐懼,盡量平和的開口。他以為,時傲把他提到山崖邊,是想跟他談條件。


    「嗬嗬,現在才想起來贖罪?遲了啊,早幹嘛去了,沒看到主人和聽眾都走了嗎?」時傲冷笑道。


    「那你......你想咋樣?」白喜竹聲音都顫抖了,因為時傲提著他,又向著山崖邊走了走。


    「嗬嗬,這樣......」時傲嗬嗬一笑,話落一甩手,直接把白喜竹從山崖上扔了下去。


    「啊......救命啊......」白喜竹隻來的及喊出這一聲,就被下墜的飛速嚇暈了,同時,他的下身,不由控製的擠出了一些汙物。


    把他扔出去的同時,時傲也縱深一躍,跟了下去,在白喜竹的身子落地的瞬間,抓住了他的胳膊,把他扔在了地上。


    同時,他也聞到了一股臭味。


    嫌棄的撇了他一眼,時傲又向著山崖上直直的飛身而上,期間,他也就是在石頭上踩了幾腳,就順利的到了山頂。


    站在山頂上後,時傲深吸了一口氣,接著又吐納出了一口濁氣,瞬間就覺得渾身又輕鬆了不少。


    時傲眼裏有著欣喜,沙兒這丫頭,是個怪才嗎,她讓自己練功的這個法子,還真管用,就今日這來迴的幾趟,自己的內功好像又精進了,輕功也進步了不少。下一個,爭取在他們落地前,自己已經在地上站著了。剛才下去抓白喜竹時,可是堪堪的拉住,再遲一息,白喜竹就可能被摔殘了!


    咳咳!時傲輕咳了一聲,迴身,一臉微笑的走向了地上的四個人。


    而這四個人,此時臉色慘白,已經說不出一句話來了,看到時傲一臉笑的向他們走來,四個人不約而同的被嚇尿了。


    時傲隨手提了一個,看到地上的水漬,嫌棄的差點又扔下去,晦氣,這就嚇尿了?昨晚打人的狠勁呢?拿出來啊?欺軟怕硬的一些東西。


    時傲也懶的玩了,快速的提著楊安,到了崖邊,直接扔了下去,同時他也跟著跳下,在楊安落地前,他先落地,同時飛出一腳,踢在了楊安的後背上,減緩了他的落地速度,把人踢到了昏迷著的白喜竹身邊。


    楊安沒出息的,也在即將落地的瞬間嚇出了屎,暈了過去。


    如此反覆,很快,五個人並排躺在了地上,遠遠的看去,還真像是五具死屍。


    時傲嫌他們味大,遠遠的站在上風處拿出個白色的小瓶,拔開蓋子散出一些藥味後,又趕緊蓋上。


    然後他找到一塊大石頭,盤膝坐在上麵,運行了一周天的內功心法,頓時就感覺周身充滿了力量。


    唿!我如今,在江湖上,應該也算個高手了吧?下次見到老乞丐,一定得跟他過過招,讓他看看自己的進步。


    想到此,時傲嘴角輕勾,身子一縱,人已經站在了剛剛醒來的幾個人麵前。


    「醒了就站起來吧,跟我走!」時傲淡淡的說完,轉身向著東邊的樹林裏而去。


    五個人起身後,也感覺到了周身的異味和不適。可他們如今看到時傲,就像在麵對著魔鬼的凝視,對他的話,不敢有絲毫的異議,默默的跟在了他的後麵。


    等他們到了村長家時,淩沙已經淡淡的站在大門口等著他們了。


    「村長在東屋裏等著你們。」淩沙說完,轉身往裏走。


    後麵,他們有些畏畏縮縮的跟上。此時再見到曾經心儀的姑娘,看著她一身的風華卓然,再看看自身的滿身髒臭,幾個人羞愧的滿臉通紅。


    東屋裏,老村長因為走累了,正躺在軟塌上休息。


    見他們陸續進來,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再聞到那些不好的味道,頓時皺起了眉頭,看向了時傲,「你不是說你給他們吃了止瀉的藥嗎?怎麽還這麽一股子味道?」


    時傲吧唧了一下嘴,幹巴巴的道:「不好意思,可能我是買到假藥了吧?」


    村長:「......」


    渣渣五人組:「......」


    淩沙默默的看了時傲一眼,心裏狂笑,麵上冷肅,「幹哥,以後用藥找我,我給你現配。」


    「好,」時傲答的很快。


    村長坐著了身子,看著五個人道:「跪下!」


    五個人不敢有歧義,嗵的一聲,一起跪下了。況且,有大魔頭盯著,他們不敢不跪。


    「我已經讓我兒子們去請你們的爹娘,和沙沙的爹娘,還有白秀才母子倆去了。既然事情是你們做下的,那麽,把人都找來,一次性解決吧。」村長淡淡的道。


    五個人跪著點了點頭,沒吭聲。


    如今,他們還真的盼著家長來了趕緊解決完把他們領迴去,他們此時的內心已經脆弱的如一張燒過的紙灰,可能隻要微微的一點風,他們就會徹底的被吹散,整個人崩潰了。


    此時,那四個人後悔的要命,為什麽要聽白喜竹的話,為什麽要惹上杜淩沙和這男人這兩個大魔頭的?為什麽?他們是瘋了嗎?杜淩沙簡直就是個魔鬼,此時,他們相信,今日那魔鬼手裏的藥,肯定都是杜淩沙給的。就連曾經他們臉上出現的黑點和痦子,也是杜淩沙的手筆。他們是瘋了才會去惹白秀才。他們愛娶誰,愛嫁誰關自己屁事啊?


    這些話,此時是那四個人心裏的真實想法。


    如果時傲聽到的話,一定會再罵一句早幹嘛去了,現在才懊悔,晚了!


    加上身上沒有一絲力氣,四個人此時什麽都做不了,唯有腦子裏能胡亂的想一想。如果他們能動,此時肯定恨不得暴揍白喜竹一頓,畢竟,他們今日所受的苦難,兼因為被白喜竹挑唆而來。


    尤其楊安,此時心裏恨死了白喜竹。


    淩沙懶的看他們五個人,而是站在門邊思索著。村長迴來就讓他的兩個人兒子去請這幾家人家,是淩沙沒想到的,竟然連自己爹娘和白宴冰花氏也請了,這樣一來的話,那日北山頂上的事情肯定會爆出來的,她倒是不怕,隻怕爹娘跟著自己難堪,花氏會跟著不開心,別人的想法,她無所謂。


    既然是自己和白大哥已經商量好的事情,就不怕讓人知道自己和白大哥的關係,如果讓雙方的家長跟著他們倆受了氣,那他們倆,就罪大了。


    時傲看著淩沙蹙著眉的樣子,走過去,拍了拍她肩膀,「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嗯,」淩沙淡淡的應了一聲。


    村長看著兩個人的背影,垂下眼瞼,遮住了眼裏的精光,嘴角輕勾。


    很快,杜老二和盧氏先來了。看到淩沙,他們趕緊走到了淩沙身邊,低聲問道:「沙兒,怎麽了?」


    淩沙看了他們一眼,沉默著,想著怎麽說。


    盧氏急性子,又趕緊問時傲,「傲兒,究竟怎麽迴事?」


    「老白昨晚被人打了,我和沙沙查到了這幾個人頭上。」時傲淡淡的迴頭看了地上跪著的渣渣五人組一眼。


    盧氏訝異的看向那五個人,不再說什麽了,走到淩沙身邊,摟了摟淩沙的肩膀,和杜老二走到了一邊的凳子上坐下來。


    村長嘆了口氣,「等等吧,等他們娘老子和宴冰母子來了,一起說吧!」


    「好!」杜老二應了一聲。


    時候不大,人們陸陸續續的來了,同時來的,還有一些他們的左鄰右舍,都好奇的來看看是怎麽了?怎麽村長的兩個兒子滿村子跑著找人來他家?


    村長一看人多,家裏坐不下了,吩咐兒子們在院子裏多放了一些凳子,幹脆都挪到了院子裏。


    如今的天氣,接近中午時,還是比較暖和一些的。


    渣渣五人組從屋子裏跪著改成了到院子裏跪著。


    他們的爹娘看到自己的兒子在地上跪著,樣子不太好,身上還有臭味,就有些生氣,衝著村長叫囂著,為什麽罰自家兒子跪。


    村長也不說話,隻是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啪嗒啪嗒的抽著旱菸,懶的搭理他們。


    白宴冰母子,是最後一個來的。


    白宴冰是被劉稟連背著來的,薑雲言跟在一邊陪著花氏。


    當看到白宴冰來了時,被劉稟連和薑雲言打扮成的那個樣子,淩沙差點笑出來。


    白宴冰無奈的與淩沙對視了一眼,他也很無奈,可這兩小子說時傲有交代,必須這樣打扮,說是淩沙的意思。一聽淩沙讓這樣,白宴冰也就乖乖的任他們折騰了。其實,此時,身上已經沒有昨晚那麽疼了,雖然淤青還有一些,看上也很恐怖,可畢竟是沒什麽大礙了。


    白宴冰此時整個頭和脖子,都被這兩二貨拿白布子給包了起來,隻留下了那張標誌性的臉。


    身上鬆鬆垮垮的穿著一個棉袍子,淩沙甚至已經猜到了那裏邊肯定也是被包了不知道多少白布條子。


    時傲看到白宴冰來了,趕緊給搬了一張搖椅過來,讓劉稟連把白宴冰放在了上麵。


    而花氏,則是一臉悲憤的跟在他們身後。進來看到地上跪著那五人時,花氏的眼裏寒光一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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