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和丁桂香酉時準時拜天地,一刻鍾後,準時又迴了新房裏。


    淩沙這時也機靈的帶著盧銀珠跟了進去。


    「好了,大哥,你可以去歇一下,幫著招唿一會的酒席了,大嫂這邊有我們來照顧。」淩沙衝著大郎擺了擺手。


    「等等,沙沙姑娘,讓你大哥先揭了蓋頭啊,你們一家子,還真是都是些急性子。」媒婆劉嬸此時充當的是喜娘,也在他們後麵跟了進來,一聽淩沙的話,趕緊阻止。


    「啊,我忘記這個了,哈哈哈!」淩沙趕緊笑了一下,「那要不我們先出去?」


    「不用了,你們可以圍觀一下。」劉嬸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就示意大郎拿起秤桿先去揭蓋頭。畢竟蓋頭不揭,新娘子是不能吃飯,也不能說話的。


    蓋頭下的丁桂香突然間就有些緊張了起來。


    大郎也有些緊張,拿著秤桿的手微抖,第一次沒挑住紅蓋頭,紮在了丁桂香的肩膀上,嚇的大郎手一抖,秤桿差點掉了。


    惹的淩沙和盧銀珠偷笑不已。


    蓋頭終於揭開了,大郎雙眼溫柔的看著一臉嬌羞的想抬頭又不好意思的丁桂香。


    「哇,表嫂好漂亮啊!」盧銀珠感嘆了一聲。


    淩沙也笑眯眯的道:「人們說新娘子是最美的,果然沒錯,今天的大嫂真漂亮。」


    大郎也不吝嗇的誇了一句,「香兒,你今日真漂亮。」


    丁桂香的臉再次刷的一下紅了,抬頭去看大郎,就見他今日也是打扮的喜氣洋洋,貴氣逼人,他的頭髮竟然是用一隻金冠束在頭頂的,非常的好看。


    這個金冠,也是淩沙特意為自己大哥買的,是城裏的男子成親時基本的束髮金冠。村裏人家的男子成親,用的大多是銀冠,那也是日子過的可以的人家才捨得買的。


    女子成親就束髮,男子也一樣,成親後,就是有擔當的男人了,也是要束髮的,這是周國的習俗。


    大郎又與丁桂香說了幾句話,囑咐淩沙和盧銀珠好好陪著她,他這才出去招唿晚上的酒席,新娘子不用出去敬酒,他卻是要去的。


    「大嫂,你餓了吧,等著,我去給你準備一些吃的你先墊墊胃,等我大哥迴來才能喝合巹酒,吃合歡飯。」淩沙笑眯眯的道。


    「好,謝謝沙兒了!」丁桂香趕緊對淩沙致謝。她初初進門,一定得與大郎的這些弟弟妹妹們處好關係。她對他們好,相信他們也是會敬著自己這個大嫂的。


    淩沙去廚房給丁桂香端了幾個豆沙包和一根雞腿,還有一碗雞湯,得給大嫂補補,才能經的起大哥今晚的折騰啊,淩沙偷偷的想。


    淩沙迴來時,聽到盧銀珠和丁桂香正在說話。


    無非就是一些出嫁前的私人問題,淩沙知道,表姐這是在積攢經驗了。


    丁桂香也是真餓了,雞腿全吃了,豆沙包吃了三個,雞湯全喝了,吃完,還小小的打了個飽嗝。


    淩沙看著她不做作的樣子,不由的笑了,這個大嫂,倒是個實在的,不像有些女人,初初過門,裝也得裝三天。


    「大嫂,娘說了,能吃的人才能生,她成親那會就是,娘說她洞房夜一口氣吃了四個大包子。」淩沙說完,笑眯眯的看著丁桂香。


    丁桂香一愣,四個?好像婆婆可是生了四個兒子呢!


    「那我剛才吃了幾個豆包子,我好像忘記數了!」丁桂香使勁的迴想著。


    淩沙憋著笑,說道:「大嫂剛才吃了三個豆沙包。」


    「哦,那還行。」丁桂香想,三個,好像也可以了吧!


    「噗,哈哈哈,大嫂,你怎麽這麽可愛,哎呀,我們以後可是會很熱鬧啊,哈哈哈!」淩沙實在忍不住了,這個大嫂真是太可愛了。


    盧銀珠也是失笑不已,這個表妹,太鬼精靈了,頓不頓就給人挖坑讓人跳,嗬嗬,不過表嫂確實挺實在的。


    丁桂香這時才知道淩沙是在逗她,不由的無奈的看著淩沙,「沙沙,你也會成親的,信不信大嫂到時候給你也來個好玩的。」


    「啊,我不敢了,大嫂,就是看著你累了一天了,逗逗你,讓你放鬆一下。不過,我說的倒是都是真的,那些話,娘是真的對我說過的,不信你明天可以問娘去。」淩沙抿著唇笑了一下,說道。


    「問我什麽?」盧氏這時帶著一盤點心走了進來,後麵還跟著一群表姨表姑表舅母親舅母等等的一大群人,原來都是來看新媳婦的。


    丁桂香一看來了這麽多人,臉色頓時又紅了。不過,好在她此時還是在炕上坐著,不能動,不能下地,隻是低頭給眾人行了禮,又給盧氏行了一禮,叫了一聲娘。


    「乖,累了吧,這是一盤點心,餓了時,就吃點,餓一天的滋味可是不好受。」盧氏笑眯眯的囑咐丁桂香。


    「是,謝謝娘。」丁桂香趕緊道謝。


    「娘,我們倆還真是心有靈犀啊,我也是剛剛去給大嫂拿了點吃的。對了娘,大嫂一口氣吃了三個包子沒停歇。」盧氏笑眯眯的對自己娘說著,眨了眨眼。


    盧氏聽了,更加歡喜,笑的一臉高深莫測,「是嗎?那很好啊,多吃點好,香兒啊,迴來咱們家,想吃多少吃多少,千萬別讓自己餓著。


    「好,謝謝娘。」丁桂香心裏感動,再次說了謝謝,也倒是沒仔細去研究盧氏那意味深長且歡喜非常的笑容。她隻是覺得淩沙之前對她說的那些話都是逗她而已。


    盧氏她們又說了幾句話,就又離去了。


    淩沙和盧銀珠就陪著丁桂香說話解悶。


    時候不大,大郎迴來了,這次身後跟著丁桂香的三舅和喜婆。


    淩沙見到他們進來,站了起來,盧銀珠也跟著站起來。


    隻是,當三舅看到盧銀珠時,詫異了一下,輕聲叫了一聲「銀珠?」


    盧銀珠也看向了三舅,突然臉色一變,整個人頓時緊張起來,「伯父?」


    嗯?淩沙詫異,看向了兩個人。


    大郎和丁桂香也向著兩個人看去,「三舅,你認識銀珠表妹?」


    「哎,表妹?」這迴換三舅楞了一下。


    大郎和淩沙對視了一眼,兄妹倆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對啊,三舅,這是我大舅家的二姑娘,我表妹。這是我親妹妹,杜淩沙。」大郎介紹了一下銀珠和淩沙。


    「哈哈,竟然是這樣?看來,我們還真是註定的親戚啊,你們可能不知道,銀珠,正是我家大兒子何超定下的未婚妻,今年八月初八就要成親的。」三舅哈哈一笑,看著銀珠的眼光更加的柔和了。


    「咦,我們這是親上加親了嗎?」淩沙也覺得不可思議。


    「銀珠,那你爹娘也來了嗎?我怎麽沒見到呢?」三舅問銀珠。


    「來了,他們一直在後院,估計沒來前院。您應該一直在前院這邊,沒去後院吧?」盧銀珠一想,就明白了,要是伯父見過自己爹娘,還不知道兩家的關係嗎?


    三舅想了一下,還真是,他是送親的,來了後,就被安排在一間屋子裏休息了,見的,也就是幾個娶親的和媒婆,大郎二郎這些人。


    媒婆劉嬸最是圓滑,此時一聽,大笑,「哎呀,看看,這都是上輩子積了德這輩子才會遇到這麽好的緣分啊,你們幾家竟然是親上加親,真是好事啊,好事。」


    「是啊,真是沒想到啊,表弟竟然和表妹是定過親的。」丁桂香輕笑著看著大郎說道。


    大郎點頭,「是啊,早知道這樣,迴來時,應該把表弟也一起帶來的。他此刻應該還在丁家吧!」


    三舅笑了笑,「不在了,我們走了,他就應該趕迴三木鎮了,家裏的生意還得有個人迴去招唿,我不在,就得他多操心點。」


    盧銀珠聽著,臉上也有些熱,不由的拿眼睛去瞅淩沙。


    淩沙衝著她溫和的笑了笑,意思是讓她放心,她是什麽都不會說的。


    盧銀珠似乎也放心了,笑的輕鬆了一些。


    在媒婆的主持下,在屋內幾人的見證下,大郎和丁桂香喝了合巹酒後,眾人就退出了屋子,把幸福的時刻留給了夫妻二人。


    門口,淩沙幾個人碰到了打算來鬧洞房的幾個年輕小夥子。


    淩沙手一叉腰,站在了門口,「停,我大哥和大嫂已經休息了,今天你們不許鬧洞房了。」


    這些人,都是平日間跟大郎交好的,見淩沙攔著,笑眯眯的道,「淩沙妹妹,鬧洞房可是從古至今老祖宗遺留下來的規矩,你怎麽可以不讓我們去鬧呢。快,迴去睡覺去吧,我們鬧一會就離開。」


    有一個姓楊的叫楊柳的小子伸手就要去拉淩沙。


    淩沙不喜歡別的男人碰觸自己,正要躲開,另一邊又伸出手來拉她,想把她拉開,淩沙這下子避無可避,正要從袖袋裏掏小藥瓶,突然就見從旁邊伸出一隻大手來,一把就把那隻快要抓住她的手的手腕抓住了,然後把那人拉的離她遠了些。


    淩沙一看,是白宴冰。


    淩沙沖他笑了一下。


    接著又一隻手從這邊把那隻要碰到她胳膊的手也攔下了,淩沙迴頭一看,是自己三哥。


    「各位,鬧洞房,今天有我們兄弟幾個在,你們就別想鬧了,不過,如果你們想喝酒的話,兄弟屋內已經備下了好酒等著你們,去不去?」二郎這時笑眯眯的出現在了眾人的身後道。


    眾人一看這杜家兄妹齊上陣,一陣無語。


    「去不去?」有人笑聲的問旁邊的人。


    「去,為什麽不去,杜家的酒可是很好喝的,還有大魚大肉吃,去去去,走走走!」旁邊有人大聲說道。


    一人帶頭,眾人應和。


    二郎見了,趕緊帶頭往自己屋內走去。三郎在最後麵,等眾人都走了,才跟在眾人後麵跟上。


    淩沙看著眾人都走了,才迴頭,發現白宴冰還在。


    何三舅和盧銀珠此時已經不在了,估計是去後院找大舅和大舅母們聯絡感情去了吧,未婚的親家竟然在這樣的親戚家見到,也是稀奇了,這緣分,著實不算淺了。


    「白大哥,你不去跟他們喝酒嗎?」淩沙走近了他。


    「不去了,今天喝了不少了,時傲他們去了,我要迴去休息一下了。你冷不冷,趕緊迴屋去吧!」白宴冰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低笑了一聲道。


    「嗯,要迴去了,那你趕緊迴去吧,對了,跟我來,給伯母帶些吃的迴去。」淩沙拉著他的袖子就走。


    「不用了,沙兒,我娘這會早吃了飯了。」白宴冰拉住她,環視了一下周圍。


    唉,院子裏還有人,今天喝了好多酒,他此刻覺得有些冷,好想抱抱淩沙,可是,有人,不能壞了她的名節,卻是借著剛才拉她這一下,順手握住了她的手。


    「咦,你的手有些冷,你是不是不舒服,白大哥?」淩沙被他握住了,感覺到了他的手太涼,趕緊順手摸上了他的脈搏。


    黑暗中,白宴冰灼灼的看著她,輕輕的搖了搖頭,「沒有,沒有不舒服,就是有些累了。」


    淩沙探脈也沒發現什麽,點了點頭,「來。」


    淩沙拉著他向廚房走去。


    廚房裏已經息了燈,那些婦人們收拾完,已經迴去了,剩下沒吃完的東西,她們拿走了一部分,還有一部分在廚房裏的櫃子上,案台上,桌子上放著。


    淩沙進去後,感覺有些黑,正要去窗台上點燈,卻不想身後,白宴冰靠了過來,輕輕的把她擁在了懷中。


    「沙兒,別動,讓我抱一會。」白宴冰附在她耳邊低聲的呢喃了一聲。


    淩沙一顫,隨即心安,向後靠了靠,靠在他懷裏,感受著他的體溫。


    白宴冰雙手輕輕的環在她腰間,也不敢抱的太緊,隻是輕輕的擁著她,把頭放在了她的肩膀處,不說話,隻是感受著她的溫暖。


    「好了,我給你拿東西,你趕緊迴去吧,別讓伯母等太久。」淩沙伸手,輕輕把手捂在他的手上,給他暖著手,低聲道。


    「好!」白宴冰應了一聲,戀戀不捨的放開手,轉身去窗台邊點燈。


    淩沙轉頭看他,黑暗中雖然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還是能感覺到他的不舍。


    淩沙輕笑了一下,「過幾日,你找個合適的時間,請人過來吧!」


    「好,」白宴冰點亮燈的瞬間,淩沙的話也傳來了,他的眉眼間,露出了一絲溫柔的笑容,迴頭看著淩沙,雙眼灼灼。


    淩沙與他對視了一眼後,耳根微紅,趕緊轉頭去給花氏帶一些吃的。


    她給拿了一條燉好卻沒上桌的魚,拿了十來個小豆包,拿了一小盆燉羊肉,找了一個大一些的食盒放進去,遞向了白宴冰。


    白宴冰接過,提在手裏,低聲說了句謝謝。


    淩沙笑了笑,「走吧,我送你出去。」


    淩沙把白宴冰送出大門外,看著他漸漸走遠,才關了大門,從角門迴後院去了。


    白宴冰離開杜家後,提著食盒,一路向著自家走去。


    拐上大路後,就感覺到旁邊的石頭後麵有黑影閃了一下。可是迴身去看,又什麽都沒發現。


    白宴冰眼神凝了凝,加快了迴家的腳步。


    就在他又走了幾步後,就聽到了身後突然傳來了快速的腳步聲。


    白宴冰噌的站住,迴頭去看,就見身後有兩個黑影,手裏拿著棍子,慢慢的向他靠近。


    突然,他感覺到身後也有腳步聲,迴頭再看自家方向,也有兩個人提著棍子慢慢的走來。


    被包圍了?


    白宴冰皺起眉頭,手裏緊緊的提著食盒,腦中則是快速的想著辦法。


    今日是因為來杜家參加喜宴,他要幹活,所以淩沙給他的防身的那種小瓶藥他都沒帶,怕不小心撒在飯菜裏,反而害了杜家人。


    「上,」有人低沉的喊了一聲,四個人突然快速的沖向了白宴冰,掄棍子就打。


    白宴冰開始還能與他們還手打鬥,可是,奈何手無寸鐵,唯一的食盒,是淩沙給他帶的,是給他娘帶的好吃的,他怎麽捨得扔出去打人。


    等那些人覺得打的差不多了,有一個人低聲道:「行了,不能一次把他打死,留著以後繼續折磨。」


    那人話落,四個人快速分四個方向,跑向了黑暗中。


    而大石頭後麵那個發號施令的人看白宴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這才站起來快速的遁入黑暗中。


    大路上,白宴冰躺在地上,感覺腦袋有些昏昏沉沉,迷濛中,看到大石頭後麵站起來一個人,向著遠處跑去。


    可是由於今晚月光不亮,他看不清對方是誰。


    突然,腦袋中一陣抽疼的刺痛,白宴冰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


    時傲他們三個人原本是跟著三郎他們去喝酒了的,喝了一會,覺得沒意思,就想去休息了。


    三郎原本是想讓他們去自己屋內休息的,結果三個人說要去白宴冰那裏睡了,今晚折騰這麽晚,他們想明日睡個懶覺。在杜家,想想也是肯定不行的。


    三個人從杜家出來,一路向白家走去,卻不想,一邊聊天一邊走,並沒有注意腳下,薑雲言被路上的東西絆倒了,撲倒在地。


    「什麽東西?」薑雲言怒斥了一聲,一轉頭,才發現是一個人。


    「娘呀,死人!」薑雲言嚇的大吼了一聲。


    時傲和劉稟連是習武之人,不怕死人,擔心薑雲言,兩個人趕緊蹲下,拿出火摺子打著後,三個人都嚇的驚叫了一聲。


    「老白......」


    「怎麽會這樣?老白這是被誰打的?」劉稟連嚇的慘叫了一聲,趕緊去抱白宴冰。


    時傲也趕緊去查看白宴冰。


    「娘的,老白被人打了悶棍子,身上有傷,頭上不知道有沒有傷。」時傲氣的咬牙切齒的叫了一聲。


    「你們倆快點帶老白先迴白家,我去叫幹妹。」時傲說了一聲,趕緊拔腿就往杜家跑。


    淩沙住的是後院,時傲直接向著後院跑去。


    薑雲言和劉稟連趕緊一個背起白宴冰,一個抱起白宴冰懷裏一直抱著的食盒,向著白家而去。


    花氏本來就沒睡,爐子上給他們熱著水,想著幾個人迴來就可以洗漱一下睡覺。


    卻不想,等迴來的,卻是兩個人背著昏迷了的白宴冰。


    花氏嚇的一愣,「怎麽了,這是?你們打架了嗎?啊,這是怎麽了?」花氏嚇的聲音都顫抖了。


    「伯母,我們也不知道,我們跟三郎他們喝了一會酒,宴冰在跟外麵的幫忙收拾。等我們喝的不想喝了,就打算迴來睡覺,誰知道會在半路發現宴冰倒在路上,看樣子,是被人打了悶棍子的。」劉稟連說道。


    說完,兩人趕緊把白宴冰放到了炕上,給他脫了鞋。


    薑雲言把食盒遞給花氏,「伯母,這個白兄一直抱在懷裏的,是食盒,應該是淩沙姑娘給白兄帶迴來的,給您的吧!」說著,薑雲言把食盒遞了過去。


    花氏顫抖著接過,打開一看,裏邊的東西已經和成了一堆。


    花氏眼裏含淚的看著白宴冰,「這個傻孩子。」


    「伯母別擔心,時傲已經去找淩沙姑娘去了,她會醫術,她們應該很快就過來了,白兄會沒事的。」劉稟連安慰花氏。


    花氏點了點頭,暗暗的抹了一下眼角的眼淚,抱著食盒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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