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宴冰點點頭,這個倒是有可能。


    隻是,這小子莫非還是個練武奇才?沒有師傅,竟然也能練出那麽厲害的功夫?


    時傲一個人開心了一會,再次看向白宴冰時,一臉的激動,「老白,這迴好了,我成了武林高手了,哈哈哈,以後你出行,記得找我,我們倆一文一武相互配合,一定能心想事成,做成我們想做的事。」


    白宴冰聽著他不倫不類的話,無語,「請問,時公子,我們有什麽大事要做嗎?」


    時傲嘿嘿一笑,撲上來,摟住了他的肩膀,開心的道:「有啊,賺錢啊,找出禍害你的主使者啊,還有月光公子啊,李半夏神醫啊,還有時家的生意啊,我們倆要做的大事多著呢!」


    白宴冰聽著聽著,嘴角一抽一抽的,雖然他說的牽強了點,但也不無道理。


    就在這時,淩沙推門進來,「白大哥,時傲醒......了嗎?」


    一進門,淩沙就看到時傲雙手摟著白宴冰的肩膀,兩個人一副膩歪的樣子,還正含情脈脈的互相凝視著。


    「哦,對不起,我忘記敲門了!」淩沙說完話,趕緊又退出去,體貼的關上了門,一副恍惚的樣子。


    慢慢的往迴自己屋裏走,淩沙還是恍惚著,我看到了什麽?他們倆......


    隨即,她又暗自失笑,自己這是跑什麽?白大哥不是那樣的人,幹哥也不是,本想迴來解釋一番,又覺得算了,明日再說吧。再次失笑自己的大驚小怪後,淩沙無奈的推門迴了自己屋內。


    白宴冰在淩沙突然出現的那一刻,就有些愣怔了,直到看著房門被體貼的關上,才徹底的清醒,也才發現了他和時傲之間的姿勢的不對勁。


    時傲還是一副迷茫的模樣,「怎麽了?我妹她為什麽說一半話,就走了?」


    白宴冰想到了淩沙心裏在想什麽,頓時臉色黑成了鍋底,噌的一下甩開時傲,衝出了房間去找淩沙,開玩笑,這種事,怎麽能在沙兒心裏留下陰影,即便沒有那麽迴事,也得給沙兒說清楚。


    看著白宴冰出去,時傲還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什麽啊?怎麽了?迷茫的他坐在桌子邊,摸著下巴冥思苦想,也沒想出個所以然,就悄悄的出了門,去淩沙的屋門口,蹲著,偷聽,看看他們說什麽,剛才怎麽迴事啊?事情隻是發生在一瞬間,他根本沒想明白怎麽迴事啊!


    白宴冰出來後,看到淩沙的房間門剛剛關上,就趕緊推門跟了進去。


    淩沙剛進屋,一迴身,就看到白宴冰急吼吼的跟了過來,還迴手關上了門。


    淩沙眉毛微挑,默默的看著他。


    白宴冰疾步走到她跟前,想去拉她的手,雙眼緊緊的盯著她,臉上有著一絲怒意,「沙兒,你跑什麽?」


    淩沙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我困了,想迴來睡覺。」


    白宴冰聽了這話,咬了咬牙,向她逼進了一步,「困了你還往我屋裏跑?還是說,你想......」


    淩沙被他逼的後退了一步,靠在了桌子邊,不過,聽的他的話,立刻說道:「不,我不想,我就是過去看看時傲醒了沒?」


    白宴冰再見一步,終於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見淩沙沒有甩開自己,立刻安心了,雙眸緊緊的盯著她,「那你為什麽不進去,跑什麽?」抓著她的手的這一刻,白宴冰是心顫的,生怕淩沙會狠狠的甩開自己,讓自己滾出她的房間。


    「嗯,啊就,看到他醒了,就行了啊!」淩沙被他灼灼的視線盯的臉微燙,後悔自己收拾完東西為什麽不睡覺,而要跑到隔壁看時傲?


    被白宴冰握住手,她很想甩開,畢竟,剛才那一幕衝擊太大了,可是,手上感覺到的溫暖,和來自於對方的輕顫,她還是感覺到了,心裏軟了軟,沒捨得甩開。其實,她心底知道他們沒準正在說什麽,根本不是那種關係,可是,這視覺上,這腦海中,一下子就轉不過這個彎來。


    「小騙子,你敢跟我說,你剛才,沒把我想成那種人?嗯?沙兒,是不是我還是讓你了解我了解的太少,還能讓你對我胡思亂想,把我想成是那種人?」白宴冰的雙眸漸漸變的無奈。


    淩沙輕咳了一聲,雙手推他,想把他推遠點,卻不想白宴冰卻突然伸手緊緊的擁住了她,湊在她耳邊低聲道:「沙兒,在你心裏,我那麽不可信嗎?」


    他的聲音裏,有著一絲難過。


    淩沙默默的,感受著他的體溫,本來不想說話的,不過,看他還真的難過了,輕嘆了口氣,伸手迴傭住他的腰身,把頭靠在他胸前,輕聲道:「不是的。」


    「那你剛才跑什麽?」白宴冰明顯不信她的話,「時傲醒來,突然發現自己能說話了,而且功力還一下子進步了不少,開心的滿屋子蹦躂,還要過來跟我打鬧的玩,這小子,你知道的,一向沒個正行,我倆也經常打鬧著玩的,不想你正好看到我們靠那麽近的畫麵。其實,我本來也不想解釋什麽的,畢竟我們倆,真的隻是朋友、兄弟。可我不想你心裏不舒服,也不想你誤會我,更誤會他,他是你幹哥,他當你是親妹妹的般疼。而我,你今天才正式接納了我,我不想你在餘生的哪一日想起來我們的這一日,會有什麽心裏不舒服的事情影響心情。沙兒,我的心情,你能明白嗎?」


    淩沙聽著他發自肺腑的一句句話,心底輕嘆,自己沒往心裏去,他卻往心裏去了,這個男人,愛自己愛到這麽卑微嗎?他,讓自己心疼了!


    她知道他們沒什麽的,不然,以白宴冰這麽個倔強的性子,如果和時傲是那種關係,絕對不會再來撩撥自己的。


    見淩沙隻是看著自己不說話,白宴冰急了,「沙兒,說話。」


    「咳,我知道你們沒什麽的。」淩沙無奈,隻好說道。這人,平時那麽聰明,現在是怎麽了,這算是關己則亂嗎?


    「那你還跑,讓我以為你誤會我們倆。」白宴冰輕噓出一口氣,緊緊揪著的心這才好受了點。他覺不是自己矯情,真的是,長這麽大,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他本人其實也是有點懵圈的,可他還算不笨,那一刻,能猜的出來淩沙在想什麽,不然讓事情自認發展,這件事,還真的有可能在兩個人中間留下什麽隔閡!


    「咳,就是沒想到一開門會是那副畫麵,腦子裏一時沒轉過彎來,就退出來了。出來一吹風,腦子就清醒了,可我總不能再迴去吧?」淩沙有些尷尬的說道。


    「沙兒,你嚇死我了。我不想你誤會我任何事,我白宴冰活了二十年,一直堂堂正正,一切禮法事俗所不容的事情,我一件沒幹過。我不想在我最愛的姑娘心裏,留下這麽一個本來就沒有的事的印象。」白宴冰輕嘆了一聲,摸了摸她的頭,這個動作,總是能讓他安心。


    「傻瓜,對不起!」淩沙把頭在他的胸口噌了噌。


    白宴冰緊了緊擁著她的手,低嘆一聲,剛才,他是真的怕了,幸好,他的姑娘,是個聰明的姑娘,也是個善良的姑娘。


    砰的一聲,躲在門外偷聽的時傲聽不到聲音後,急了,大力的推門進來,「你們倆給我說清楚,剛才我妹是誤會什麽事了?我怎麽聽了半天沒聽明白呢?」


    時傲是個急脾氣,也忘記了人家兩個人還在屋裏,而他衝進來,一眼就看到地中央的桌子邊,兩個人正相擁著。


    聽到他衝進來,兩個人趕緊分開,淩沙臉色微紅,白宴冰臉色則是徹底的黑了,這個臭小子,就不能安分點嗎?竟然過來偷聽。


    「快說啊,究竟什麽事啊?給我說完,我明白了,就走了,你們倆愛親愛抱隨便,我懶的管。」時傲焦急的問道。


    淩沙無語的看了他一眼,這小子,嘴上就沒個把門的嗎?怎麽什麽話都說啊?而且,看這樣,這小子目前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麽迴事。


    無語的淩沙看向了白宴冰,白宴冰與她對視後,無奈的笑出了聲。


    「哈哈,所以,我這是搞了一出什麽事,合著這傻子還什麽都沒明白!」淩沙捂額也是無奈一笑。


    「好了,我迴去跟他說,你趕緊休息吧!」白宴冰示意淩沙休息,推著時傲出了房間,往自己房裏去。


    不想,後麵淩沙也跟著出來了。


    「你幹嘛去?」白宴冰一看,趕緊停下,生怕淩沙出去外麵遇到什麽危險。


    「我去給俞公子把一次脈,你們休息吧!」話落,淩沙衝著小院走去。


    白宴冰一看,示意時傲先迴自己的屋子,他自己則是陪著淩沙去小院給俞公子把脈。


    淩沙也沒拒絕他,不讓他跟著,他又不放心了。


    以前淩沙從來沒想過,白宴冰也有這麽粘人的時候。


    想著,淩沙嘴角輕勾,偷笑了一下。


    好在,俞公子雖然還是發熱,卻是睡的極其安穩,值夜的是一個侍衛和冬兒。


    淩沙把完脈後,說情況很好,就出了小院子,迴自己屋裏睡覺去了。


    白宴冰目送著淩沙進屋並且聽著她栓好門閂後,才迴了自己屋。


    見時傲一直站在地上等著,白宴冰無語,三言兩語,把事情給他說了一下。


    時傲聽完瞪大了眼,看了他好幾眼後,噌的一下蹦到了門邊,還不自覺的抖了一下,「開什麽玩笑,本公子正常的很,怎麽會有那種愛好呢?老白,你可聽好了,本公子喜歡的是女人。」


    白宴冰瞪了他一眼,「很巧,我也不喜歡男人,隻喜歡我們沙兒!」


    時傲與他對視了一眼,逃也似的離開了白宴冰的房間,迴自己屋裏睡覺去了。


    白宴冰也息了燈,躺下,靜靜的想著這一天的經歷,有欣喜,有感動,最多的是開心,激動。


    不意外的,這一夜,白宴冰失眠了!


    第二日,淩沙和李大夫李卓陽三個人還是在忙著給俞公子紮針,看病。


    一天的時間,淩沙一直在忙,而白宴冰和時傲也一直不見蹤影。


    下午時分,一行人進了時氏客棧裏。


    掌櫃的知道是俞家的家主和夫人匆匆前來後,把人帶到了俞公子他們住的小院子裏。


    此時,俞公子剛剛喝下一碗湯藥,躺著休息。


    李大夫和淩沙在一邊正在與他說話。


    李卓陽在寫藥方,這個是讓他迴家後,五天後要換的藥方。


    俞老爺和俞夫人一進來,看到自家兒子那清瘦的樣子,立刻就眼眶紅了。


    李大夫看人來了,也不多呆,囑咐了俞公子的爹娘一些話,也簡單的對二老說了一下俞公子的病情後,就帶著淩沙離開了小院。


    李卓陽把藥方子寫完後,又叮囑了一下如何喝藥,也離開了。


    等師徒三人都迴了李大夫的房裏後,李大夫輕噓出一口氣,「這件事總算是不用我們再操心了。沙兒,出去玩一玩吧,晚上我們在外麵吃一頓,明日一早啟程。」


    「是,謝謝師傅,那我和師兄去定酒樓了!」淩沙一聽在外麵吃,開心了,站了起來。


    李大夫看她開心的樣子,示意她去收拾,自己則是躺下休息。畢竟年紀大了,折騰了這麽大半天,這身子骨就累的不行了。


    等淩沙換了一身衣服,收拾了一下,帶上銀子,正好白宴冰迴來了。


    李卓陽看有人帶淩沙出去了,囑咐了一下白宴冰後,他招唿著時傲兩個一起先出去了。


    既然來了縣城裏,怎麽也得給家裏的爹娘和媳婦孩子們買些吃的穿的和戴的。


    時傲看了那邊一眼,就知道白宴冰要陪著淩沙逛街去了,他也隻好陪著李卓陽出去買東西。


    白宴冰進了淩沙屋裏,先把一千兩銀票給了淩沙,讓她收起來。


    淩沙想了想,也沒客氣,就真的收了,和自己的銀票放在了一起。


    白宴冰看了,心裏暗暗高興。


    「傻子,把錢給了別人,還那麽開心!」淩沙失笑。


    「我的就是你的,給你我有什麽好難過的!」白宴冰好笑的看了她一眼。


    「走吧,這地方我來過幾次,還算熟悉,沙兒想去什麽地方,我帶你到處看看。」白宴冰笑眯眯的道。


    「嗯,那我們就先去看一下這裏的成衣和料子鋪和首飾鋪吧,後天我大哥下定,我給添幾件添頭。」淩沙想了想道。


    「好!」白宴冰應了一聲,帶著淩沙上了街道。


    今日的白宴冰,穿的是一身藏藍色的錦袍,這也是他行走在外時一般會穿的料子和顏色,既不顯得寒酸,也讓人難以通過穿著猜出來身份。


    淩沙穿的是一身細棉布的淺青色的男式袍子,外披了那個夾棉的大披風,不過,髮式並沒有特意挽成男式的,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個姑娘。


    他們第一個去的,是布樁。


    看了一下,大多是錦,緞,絨多一些,夏天用的綾和沙類,此時放的並不多,隻有少數的幾匹。


    而棉布,也分了三種,綢棉,細棉和粗棉三種。花色卻是多種多樣。


    綢棉薄而軟,顏色也都以白色淺粉淺藍淺綠淺灰為主,一般人們都做中衣和內衣用,貼身穿著,舒服。


    細棉花樣多,純色,花色,搭色,各種圖案,品樣多的是,一般有錢人家,都是買來給下人做衣裳用的,耐磨,耐洗,還好看。餘下的,就是普通老百姓人家給家裏的媳婦閨女們做衣裙用。


    粗棉,是棉布裏最便宜的,顏色也不多,黑白灰青,紅黃藍紫,這些大色,基本上都是種田的人家穿的多,結實耐磨,又耐髒。而整個鋪子裏,最便宜的也是粗棉布。


    像是麻布那種東西,這道街上的布樁裏,是沒有,得去那種犄角旮旯裏的鋪子裏才能買到,因為放在這裏賣不動。有錢的人家,就連包棉花用的,也是粗棉布,而不會用麻布。


    淩沙環視了一圈鋪子裏後,就打算買兩匹織錦,買兩匹綢棉布,至於細棉布和粗棉布那些,五木鎮上的鋪子裏也有的,用不著這麽遠的買迴去。


    挑好要買的幾匹布,掌櫃的給放在了一邊後,淩沙又站在細棉布的位置上,觀察著一匹細棉布上的花紋看。那是一匹淡藍色的底色上,淡黃色的菊花朵朵綻開,看上去這個料子的顏色搭配很亮眼,正是淩沙平時喜歡的花色,她思索著,要不要買上一匹,明年春天做個裙子穿呢?


    「你買不買啊,買不起就讓開,站在這裏幹什麽呢?」


    突然,淩沙身後傳來了一個女子尖利嘲笑般的聲音。


    淩沙和白宴冰迴頭一看,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子,一張臉長的倒是挺好看的,瓜子臉,杏殼眼,櫻桃小嘴一點點。原本該是一副和善漂亮的臉,卻因為主人滿臉的嘲笑意味而變的有些扭曲,生生的破壞了那份美感。


    白宴冰一聽這姑娘罵淩沙,眼神瞬間冷凝的瞪著對方。


    那姑娘瞟了他一眼,原本看到他的穿著,還以為自己碰到了哪家低調出行的公子了,等看到他臉上的疤痕時,頓時冷笑了一聲,「我還以為是哪家府上的公子呢,原來,也不過是兩個江湖草莽,裝什麽富家公子小姐呢,還站在這些的好布麵前,買的起嗎?」看白宴冰的臉,標誌性這麽大,這鎮上的公子們,可沒有這一號,因此,她判定這人隻是路過或者是外地人。


    「你......」白宴冰被氣到了,這是誰家的女人啊,這素質太差了,真想上去抽兩巴掌,卻被淩沙伸手拉住他的手製止了。


    「白大哥,去看看咱們選中的料子老闆打包好了嗎?沒有的話,這匹,這匹,還有這匹,我都要了,一起打包,迴去送人。」淩沙笑眯眯的指向了自己喜歡的那匹淺藍色黃菊花的,還有旁邊的兩匹顏色比較肅靜一些的,就買來送娘和花伯母好了。


    白宴冰聽了,再次狠狠的瞪了那姑娘一眼,才走向了另一邊櫃檯裏假裝在整貨,卻悄悄的看著這邊的掌櫃的。


    「慢著,那三匹,本小姐也看中了。掌櫃的,把這三匹給本小姐打包起來,迴去要給府裏的下人裁新衣。」那姑娘說著話,挑釁的眼神瞪向了淩沙。


    她原本以為淩沙和白宴冰是一對窮**妻,沒想到他們已經選了一些料子,那就說明有錢的,再看她選的都是些細棉布,就知道淩沙雖然有錢卻並不尊貴,不然不是買細棉布,而就是應該買錦緞綾綢了。


    而站在她身後的四個丫頭則是開心的一起彎腰向她行禮,「感謝小姐。」


    那姑娘的迴頭看了四個丫頭一眼,驕傲一笑,眼神挑釁的看向了淩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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