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孤帆皺眉,沉吟道:“難道是……李偉年?”


    如果說是李偉年,似乎也能說得過去。


    因為葉孤帆對楊綠珠施了法術,進入了人家的夢裏。那麽李偉年投桃報李,反過來報複歐陽遲夏,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會的,不會是李偉年的。”歐陽一揮手,道:“李偉年在學校做保安,口碑不錯,作風一向正派。如果有人對我做法,一定是那個被你狐狸精。”


    “狐狸精?你的小媽?”這才想起來,那個被自己趕跑的、老歐陽的野女人。


    那女人被自己當眾羞辱揭穿真相,憤憤而去,錯失老歐陽的千萬家產,對自己和歐陽的憤恨,可想而知。歐陽遲夏說的沒錯,她對歐陽進行報複性作法的嫌疑,遠遠大於李偉年。


    “什麽我小媽,就是狐狸精!”歐陽翻了翻白眼,又道:“別人對我作法,我會不會死啊?”


    “有我在,你怎麽會死呢?”葉孤帆一笑,道:“夏夏,你是不是覺得你爸爸和狐狸精,有些藕斷絲連?”


    “這個我沒有察覺,但是我總覺得我老爸的心裏,沒有完全放下那個狐狸精。”


    “好啊,現在機會來了。可是讓你老爸,對那個狐狸精恨之入骨。”葉孤帆一笑,道:


    “你現在就給你爸爸打電話,問一問那個狐狸精有沒有迴去過。如果是她迴去過,那麽,一定是她偷取了你的衣服或者其他東西,再利用你的生辰八字,進行作法的。你把你被人作法的事告訴你爸爸,他心痛女兒。自然就會痛恨狐狸精了。”


    歐陽撇撇嘴:“我老爸也會心痛我?”


    “親情是割不斷的,不用懷疑人生。打電話吧。”葉孤帆說道。


    歐陽猶豫了一會兒,終於撥通了老歐陽的電話。


    葉孤帆湊在一邊聽著。聽見這父女倆對話如下:


    “爸爸,那個女人最近。有沒有去過我們家裏?”


    “……你問這個幹什麽?”


    “關係到我的家庭完整,關係到我媽媽的利益,我為什麽不能問?”歐陽的聲音大了一點。


    那邊沉默片刻,老歐陽說道:“她迴來收拾自己東西的,已經走了,以後不迴來了。”


    歐陽鬆了一口氣,道:“我就知道她迴來過,我被人作法了。葉孤帆說,是有人掌握了我的生辰八字,偷取了我的貼身衣物或者平時愛把玩的小玩具,展開作法的。你知道我懷疑誰,所以,以後最好認清楚她,別被她鬧得家破人亡。”


    “你被人作法了?要不要緊,現在怎麽樣?”老歐陽果然焦急起來,問道。


    “沒事了,葉孤帆在我身邊。會處理的。”歐陽掛了電話。


    葉孤帆點點頭,衝著歐陽豎起了拇指:“幹得漂亮。”


    歐陽也開心地一笑,道:“不管是不是那個女人在對我報複。先把屎盆子扣在她的頭上再說。她想雀占鳩巢,我絕對不讓她如願!謝謝你啊葉孤帆,又幫了我一次。”


    “不客氣,不客氣。”葉孤帆想了想,道:“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就剛才打了一個激靈,別的,沒感覺啊。”歐陽說道。


    “那是我給你的護身符,在保護你。把護身符拿下來看看。”葉孤帆說道。


    歐陽點點頭,從胸前取出了貼身收著的紙符。遞給了葉孤帆。


    葉孤帆接過來,湊在鼻子前聞了聞:“好香。”


    “你個死流氓……”歐陽騰地一下紅了臉。半嗔半怒地捶了葉孤帆一拳。


    可是一拳打出,歐陽的臉色卻猛地一變。因為就在紙符離身的這一刻。她忽然感覺到身上一涼,像是墜進了冰水裏。


    眼瞅著不對,葉孤帆疾步上前,扶住了歐陽,問道:“怎麽樣,感覺到了什麽?”


    “好、好……冷!”歐陽顫抖著說道。


    葉孤帆把歐陽扶在沙發上坐下,道:“堅持一下,看看有沒有別的反應。”


    歐陽點點頭,咬牙堅持著,但是身體卻一直在顫抖。


    幾分鍾過去,歐陽的臉色由白轉紅,最後竟然變得赤紅一片。身體的顫抖,也變成了大幅度的搖晃,似乎隨時會摔倒在地。


    “葉孤帆,現在又不對了,身上、身上……好燙,像是掉進了火爐裏……”歐陽痛苦地說道。


    “別怕,行了。”葉孤帆這才伸手,把紙符貼在歐陽的頭頂上。


    兩分鍾以後,歐陽身上的症狀褪去,臉色也漸漸恢複了正常。


    “這該死的妖人,用了什麽妖法,這麽厲害?”歐陽心驚不已,不由自主向葉孤帆身邊靠了靠,道:“要不是你的護身符,估計我現在已經沒命了吧?”


    葉孤帆握著歐陽的手,道:“沒事的,我會幫你找出來那個妖人。不過……你的反應太激烈,讓我有點捉摸不透了。對方究竟拿到了你的什麽東西在作法,會有這麽厲害的效果?”


    “通常來說,會利用什麽來作法?”歐陽問道。


    “頭發,指甲,女孩子的話,還有一樣東西可以用……”


    “什麽東西?”


    “就是……經血。”葉孤帆說道。


    歐陽的臉色一紅,低頭道:“好惡心……”


    葉孤帆咧嘴一笑,道:“所以啊,用過的姨媽巾可不要亂扔,落在妖人手裏,可就危險了。”


    “可是我不是這幾天,這個月還沒來。難道是上個月的東西,落在了狐狸精的手裏?可是上個月,狐狸精還不至於就有了害我的心思吧?”歐陽尷尬地說道。


    葉孤帆沉吟不語,也覺得這是蹊蹺。歐陽是才剪了頭發,妖人有可能從理發店裏獲得了歐陽的頭發,但是僅僅憑頭發作法,不應該有這麽劇烈的反應。


    想了半天,葉孤帆突然眼神一亮,問道:“對了夏夏,你們那裏的小孩子,會保留胎毛球嗎?”


    “胎毛球?有啊,我的胎毛球就用線縫在我的衣服上,一直到七八歲都帶著。後來……應該在我的一件小棉襖上,被我媽媽收著。”歐陽說道。


    皖中一帶有風俗,小孩子的胎毛,剃下來以後,和貓毛狗毛混合,揉成一個小球,用絨布包裹起來,讓孩子隨身帶著。一般都是用針線,把胎毛球訂在肩頭的衣服上,小孩子跑起來,胎毛球一晃一晃的,格外可愛。


    “打電話給你老爸,一定是你的胎毛球,被人偷了!”葉孤帆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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