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倆的午飯極為豐富。
除了昨日答應秦芮兒的紅燒肘子和糖醋鯉魚外，秦陽還一展身手做了東坡肉和一些家常小菜。
這滿桌子菜，的確奢侈至極。至少對淮陽縣這麽屁大的縣城來說，是真的奢侈。
反正大部分的百姓家中恐怕過年才能吃得上這麽豐富的一頓午宴。
說實話，這一頓飯花了秦陽不少錢，幾乎昨天說書掙得全搭上了。但他不在乎，反正看著秦芮兒那一臉滿足幸福的樣子他就覺得值了。
況且，他覺得，接下來的日子肯定是要越過越好的。
如果條件允許的話，他甚至打算為這丫頭建造個“娛樂城！”
當然，這個想法暫時也隻能想想而已……
午飯還沒吃完，就有人登門拜訪了。
不出所料，正是上午來此學習體操的那群少婦，隻不過，她們之間看上去有些…怪異……
“李二嬸，您都四十好幾了，就別跟俺爭這一個名額了。”其中一名少婦指著身邊稍微年長的抱怨道：“我家那口子整天都想著去京城，說是做生意，可誰不知道啊，京城那紅樓的姑娘可勾引的人哩。”
“大妹啊，話可不能這麽說。”那年長的頓時不服氣了：“我年紀雖然大了點，但這不代表我就不能讓自己美一點啊，要不這樣，我給你十個銅板，你別跟我爭這名額。”
“我給你十五個，你讓給我！”
“嗨，你倆別吵了，要我說，這個名額應該給我才對，我這新婚才一年不到，家裏的漢子現在就已經天天往外溜達，夜不歸宿的，你們要是可憐我，就讓給我好了！”
“……”
眼瞅著一群人就差沒打起來，秦陽連忙放下筷子奔了出去。小丫頭也緊隨其後，但她戀戀不舍的迴頭看了一眼滿桌子盛宴，還是抓了一隻肘子……
一見秦陽，這群婦女吵得更熱鬧了。
“先生，先生，您不是還有一個體操班的名額嗎？給我好了，多少錢您說個數，我這都帶著呐。”說話的婦女顛了顛手中的錢袋。
“先生，是我先來的，我也帶了銀子。”
“先生，分明是我先來的…”
“先生…”
“先生…”
秦陽反正是頭一迴覺得自個原來這麽有魅力，這麽受歡迎。雖說眼前的這幫人都是已為人母的婦女，但好歹是個女人不是…燈關起來都…咳咳咳…這是個正經文。
“諸位諸位，都別吵了。”
秦陽連忙笑著當和事佬，雙手作揖擺出一副“老先生”的姿態，笑道：“雖說諸位都想報名體操班，但…我這班上，隻剩下一個名額了，你們這樣吵也不是迴事兒，不如……商量商量，看看把這名額讓給誰？”
他眼珠子在眾人身上打量，這番話說的著實違心。
秦陽恨不得現在就立馬收錢招生。但他知，這事兒急不得，至少得讓眼前這群女人知道這進體操班不容易，否則哪兒會珍惜啊？
越容易得到的越不會珍惜，這個道理，古往今來都受用。
果不其然，這群婦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頓時一副劍拔弩張的模樣。
“李二嬸，若你把這名額讓俺，俺願意拿出三十個銅板！”已經比剛才高了。
“那不成，你退出，我給你三十個咋樣？”
“各位聽我說，我家中還有一畝二分地荒在那，若各位讓給我，我願意把那一畝二分地借給各位一年！”
“我家裏頭還有一顆珍珠，是祖上傳來的，如果各位……”
秦陽當時就噴了…
這時，吃完肘子的小丫頭一抹嘴，正兒八經的開口了：“爹爹，要不然，您幹脆多收幾個吧，您不是經常告訴芮兒要樂於助人嘛？”
秦陽一愣…
眾人一愣…但很快她們便跟著附和起來。
“就是啊先生，您就發發善心……”
“我們姐妹幾個都是一條心的，隻要您肯將我等姐妹都收了，讓我們幹啥都成。”
“就是啊，我們會做飯，會掃地，會洗衣，家務事我們姐妹都會幹。”
“……”
秦陽嘴角狠狠抽搐，看了一眼秦芮兒，小丫頭那下巴都快翹天上去了。那一臉都寫著——快誇我快誇我！
哭笑不得的秦陽隻好點點頭，但卻並沒有就此鬆口。
他抬了抬眼皮，裝作一副沉思的模樣，呢喃道：“既然如此……哎……你們看我這院子裏，雜草到處都是，隻怕……”
“先生，這活兒交給我們姐妹幾個就成。”當時就有聰明的知道該怎麽做了。
“這不太好吧？”
“這有啥，先生是讀書人，這些粗活您可不能幹，就讓咱們姐妹幾個幹好了。”
“那行吧…我這屋子裏頭的房間好長時間都沒住人了，髒得很呐！”
“先生，我等姐妹經常在家幹這些活兒，讓我們來做好了。”
“好吧…真是不好意思呐。”
“先生見外了。”
秦陽心頭一陣歡喜，但憋著就是不笑，他滿意的點點頭，正色道：“那接下來，就是學費的問題了！”
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她們也很關心這個問題。
其實尋常百姓哪有那麽多閑錢，一年到頭也就個把銀子，按照比例，一千銅板是一兩銀子。
這些婦女們雖說都帶了錢，但數量也並不算多，最多的那位也隻有五十幾枚銅板。但這已經讓她們很肉痛了。生怕秦陽開了個她們無法承受的價位。
所以，她們此時很緊張！
秦陽掃了她們一眼，自然看出她們嚴重的緊張之感，深思熟慮後，他微微一笑，伸出三跟手指頭：“每月，三十銅板。”
一個月三十！
不算多，但也絕對不算少！
眾人勉強都能接受。
但還沒等她們開口，秦陽又說了：“如果…你們平日願意在我這書院順帶做些事，我想，二十銅板即可。其實也沒什麽重活兒，無非是打掃打掃衛生，做做飯，順便幫以後我這的學生洗洗衣服，如果幹得好，我甚至可以考慮給你們發些工錢補貼家用，你們考慮下？”
開學院畢竟不是一件輕鬆的活兒。
無論秦陽到時候具體要教些什麽，總需要人打下手。掃地做飯什麽的，是必不可少的。
而眼前這群婦女，幹這些活可謂是手到擒來，輕車熟路，不好好利用一下簡直是糟蹋！
當時這幫婦女們眼前就是一亮，感動的都快哭了。
掃地做飯洗衣這些活對她們而言簡直不叫事兒啊！
不僅能夠進名額珍貴的體操班，而且先生還說隻要活兒幹的漂亮，還給工錢……這好事哪兒找去？打著燈籠都找不著！
反正她們心裏頭就一個想法——先生果真是大好人！心裏頭美滋滋。
當即便掏出二十枚銅板，依次交道了秦陽手中。而後，便匆匆迴家。可不到一刻鍾，便又帶著鐮刀鋤頭迴到了院子。
瞧見沒，這幫人意識多強，說幹就幹的！
除了昨日答應秦芮兒的紅燒肘子和糖醋鯉魚外，秦陽還一展身手做了東坡肉和一些家常小菜。
這滿桌子菜，的確奢侈至極。至少對淮陽縣這麽屁大的縣城來說，是真的奢侈。
反正大部分的百姓家中恐怕過年才能吃得上這麽豐富的一頓午宴。
說實話，這一頓飯花了秦陽不少錢，幾乎昨天說書掙得全搭上了。但他不在乎，反正看著秦芮兒那一臉滿足幸福的樣子他就覺得值了。
況且，他覺得，接下來的日子肯定是要越過越好的。
如果條件允許的話，他甚至打算為這丫頭建造個“娛樂城！”
當然，這個想法暫時也隻能想想而已……
午飯還沒吃完，就有人登門拜訪了。
不出所料，正是上午來此學習體操的那群少婦，隻不過，她們之間看上去有些…怪異……
“李二嬸，您都四十好幾了，就別跟俺爭這一個名額了。”其中一名少婦指著身邊稍微年長的抱怨道：“我家那口子整天都想著去京城，說是做生意，可誰不知道啊，京城那紅樓的姑娘可勾引的人哩。”
“大妹啊，話可不能這麽說。”那年長的頓時不服氣了：“我年紀雖然大了點，但這不代表我就不能讓自己美一點啊，要不這樣，我給你十個銅板，你別跟我爭這名額。”
“我給你十五個，你讓給我！”
“嗨，你倆別吵了，要我說，這個名額應該給我才對，我這新婚才一年不到，家裏的漢子現在就已經天天往外溜達，夜不歸宿的，你們要是可憐我，就讓給我好了！”
“……”
眼瞅著一群人就差沒打起來，秦陽連忙放下筷子奔了出去。小丫頭也緊隨其後，但她戀戀不舍的迴頭看了一眼滿桌子盛宴，還是抓了一隻肘子……
一見秦陽，這群婦女吵得更熱鬧了。
“先生，先生，您不是還有一個體操班的名額嗎？給我好了，多少錢您說個數，我這都帶著呐。”說話的婦女顛了顛手中的錢袋。
“先生，是我先來的，我也帶了銀子。”
“先生，分明是我先來的…”
“先生…”
“先生…”
秦陽反正是頭一迴覺得自個原來這麽有魅力，這麽受歡迎。雖說眼前的這幫人都是已為人母的婦女，但好歹是個女人不是…燈關起來都…咳咳咳…這是個正經文。
“諸位諸位，都別吵了。”
秦陽連忙笑著當和事佬，雙手作揖擺出一副“老先生”的姿態，笑道：“雖說諸位都想報名體操班，但…我這班上，隻剩下一個名額了，你們這樣吵也不是迴事兒，不如……商量商量，看看把這名額讓給誰？”
他眼珠子在眾人身上打量，這番話說的著實違心。
秦陽恨不得現在就立馬收錢招生。但他知，這事兒急不得，至少得讓眼前這群女人知道這進體操班不容易，否則哪兒會珍惜啊？
越容易得到的越不會珍惜，這個道理，古往今來都受用。
果不其然，這群婦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頓時一副劍拔弩張的模樣。
“李二嬸，若你把這名額讓俺，俺願意拿出三十個銅板！”已經比剛才高了。
“那不成，你退出，我給你三十個咋樣？”
“各位聽我說，我家中還有一畝二分地荒在那，若各位讓給我，我願意把那一畝二分地借給各位一年！”
“我家裏頭還有一顆珍珠，是祖上傳來的，如果各位……”
秦陽當時就噴了…
這時，吃完肘子的小丫頭一抹嘴，正兒八經的開口了：“爹爹，要不然，您幹脆多收幾個吧，您不是經常告訴芮兒要樂於助人嘛？”
秦陽一愣…
眾人一愣…但很快她們便跟著附和起來。
“就是啊先生，您就發發善心……”
“我們姐妹幾個都是一條心的，隻要您肯將我等姐妹都收了，讓我們幹啥都成。”
“就是啊，我們會做飯，會掃地，會洗衣，家務事我們姐妹都會幹。”
“……”
秦陽嘴角狠狠抽搐，看了一眼秦芮兒，小丫頭那下巴都快翹天上去了。那一臉都寫著——快誇我快誇我！
哭笑不得的秦陽隻好點點頭，但卻並沒有就此鬆口。
他抬了抬眼皮，裝作一副沉思的模樣，呢喃道：“既然如此……哎……你們看我這院子裏，雜草到處都是，隻怕……”
“先生，這活兒交給我們姐妹幾個就成。”當時就有聰明的知道該怎麽做了。
“這不太好吧？”
“這有啥，先生是讀書人，這些粗活您可不能幹，就讓咱們姐妹幾個幹好了。”
“那行吧…我這屋子裏頭的房間好長時間都沒住人了，髒得很呐！”
“先生，我等姐妹經常在家幹這些活兒，讓我們來做好了。”
“好吧…真是不好意思呐。”
“先生見外了。”
秦陽心頭一陣歡喜，但憋著就是不笑，他滿意的點點頭，正色道：“那接下來，就是學費的問題了！”
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她們也很關心這個問題。
其實尋常百姓哪有那麽多閑錢，一年到頭也就個把銀子，按照比例，一千銅板是一兩銀子。
這些婦女們雖說都帶了錢，但數量也並不算多，最多的那位也隻有五十幾枚銅板。但這已經讓她們很肉痛了。生怕秦陽開了個她們無法承受的價位。
所以，她們此時很緊張！
秦陽掃了她們一眼，自然看出她們嚴重的緊張之感，深思熟慮後，他微微一笑，伸出三跟手指頭：“每月，三十銅板。”
一個月三十！
不算多，但也絕對不算少！
眾人勉強都能接受。
但還沒等她們開口，秦陽又說了：“如果…你們平日願意在我這書院順帶做些事，我想，二十銅板即可。其實也沒什麽重活兒，無非是打掃打掃衛生，做做飯，順便幫以後我這的學生洗洗衣服，如果幹得好，我甚至可以考慮給你們發些工錢補貼家用，你們考慮下？”
開學院畢竟不是一件輕鬆的活兒。
無論秦陽到時候具體要教些什麽，總需要人打下手。掃地做飯什麽的，是必不可少的。
而眼前這群婦女，幹這些活可謂是手到擒來，輕車熟路，不好好利用一下簡直是糟蹋！
當時這幫婦女們眼前就是一亮，感動的都快哭了。
掃地做飯洗衣這些活對她們而言簡直不叫事兒啊！
不僅能夠進名額珍貴的體操班，而且先生還說隻要活兒幹的漂亮，還給工錢……這好事哪兒找去？打著燈籠都找不著！
反正她們心裏頭就一個想法——先生果真是大好人！心裏頭美滋滋。
當即便掏出二十枚銅板，依次交道了秦陽手中。而後，便匆匆迴家。可不到一刻鍾，便又帶著鐮刀鋤頭迴到了院子。
瞧見沒，這幫人意識多強，說幹就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