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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師!小女子雖然淪落風塵,但是也不是那麽隨便的女子,你要歡好也可,但請不要吝嗇嫖資。”酥酥逐漸鎮定下來,媚笑著用柔若無骨的小手滑過和尚寬闊的胸膛。


    和尚一把抓住,狠狠的嗅了一口香氣。


    “貧僧的錢財都已經被迫捐給尼姑庵了,現在身上除了一把刀以外就隻有一串佛珠。美人是要佛珠還是佛珠?”


    “她不要你的佛珠也不要你的刀,隻要你的煩惱根。”一個帶著戲謔和冷笑的聲音響起。


    和尚渾身一震,迅速的從床上翻起,手裏已經緊握著住了刀柄,刀鋒不斷的微微顫抖著,看似持刀不穩,其實已經是在蓄力。如果放十幾倍來看,就能發現刀鋒正循著一定的軌跡來迴運動,將力量不斷的疊加。這也是他的刀能夠那麽快,比風更快的原因。


    “小子!是你!”和尚雙目如電,看清了房間裏出現的第三個人。


    “老子說過,再遇到你就會砍死你。”


    “老子說話一向算話。”


    光頭和尚不再多言,揮刀朝著古傳俠砍來,要將一肚子火氣都發泄出來。任由誰在這種時候被打斷,都不會有什麽好脾氣。


    古傳俠道:“褲腰帶都沒係緊,就想著要裝逼。今天我讓你夢想成真。今後不用裝,就是!”


    獨孤九劍後發先至。


    長劍閃爍著弧光,帶著五行破滅之意直刺其胸。和尚舉刀急擋,卻擋了個空。


    古傳俠第二劍又已刺了過來。


    和尚驚出了一身冷汗,卻裝模作樣的讚道:“好快!都快比得上我老田了!”橫刀封架。


    古傳俠第三劍、第四劍又已刺出,口中說道:“還有更快的。”


    第五劍、第六劍跟著刺出,攻勢既發,竟是一劍連著一劍,一劍快似一劍,連綿不絕。無論田伯光的刀法有多快,古傳俠的劍始終都比他更快,後發先至,招招都直指要害。


    其實獨孤九劍並不是純粹的快劍,隻憑一個快字也破不了天下武功。獨孤九劍重在一個破字,田伯光的刀法雖然快,但是破綻卻也不少。古傳俠每一劍都正好點在其破綻處,便造成了一種劍法比起刀法更快的錯覺。


    十幾餘劍一過,田伯光膽戰心驚,不知如何招架才是,古傳俠刺一劍,他便退一步,刺得十餘劍,他已退到了床邊。


    床上的酥酥姑娘瞪大了眼珠子看著,竟然也不是十分害怕。


    攻勢絲毫不緩,刷刷刷刷,連刺四劍,全是指向他要害之處。田伯光奮力擋開了兩劍,第三劍無論如何擋不開了,左足後退,卻踏了個空,直接一頭栽倒在了床上。


    古傳俠的劍鋒抵在了田伯光的咽喉處。


    “好!想不到當初那個小家夥,今日竟然可以將我逼迫到如此地步,能夠敗在獨孤九劍之下,我老田認栽。當初一時心軟放了你,是我老田活該有今日下場。”田伯光十分硬氣的說道。


    古傳俠道:“你用不著激我,你放過我一次,我自然也要放過你一次。”


    “不過···怎麽想也不能讓你再出去禍害良家婦女。”


    古傳俠體內烈陽真氣一動,一劍揮出已經彈出了一道劍氣。


    劍氣直刺田伯光的會陰穴,一道烈陽真氣橫在那穴位之上,將經脈堵死。隻要這道真氣不除,田伯光便永遠失去了其作案工具,隻能當成擺設。


    田伯光功夫不弱,自然知道這個道理,頓時雙目圓瞪對古傳俠怒目而視:“古傳俠!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這麽做太過分了吧!”


    古傳俠道:“過分?你禍害那些良家女子的時候,可曾想過她們會不會活的生不如死?王鈺所著的青樓索引中,在冊記載,因為你禍害而不得不淪落風塵的女子便有三十九人之多。不在冊或者直接身死者,更不知有多少。”


    “不可不戒大師!現在我讓你不能不戒!隻要你邪念一起,烈陽真氣就會焚燒你的會陰穴,甚至蔓延到整個任脈。你也別想拔除這道真氣,除非你能找左冷禪出手幫你,以強橫的寒冰真氣將我的烈陽真氣滅掉。否則我的烈陽真氣,你祛除不掉。”


    田伯光捂著不文之處,額頭盡是冷汗,顯然此刻正在飽受烈陽真氣侵蝕之苦。


    “你···你好狠毒。你一劍殺了我吧!”


    古傳俠道:“殺你?我若不是沒有空閑,定然要將青樓索引上記載的花魁都請來撩撥你一遍,讓你嚐嚐生死兩難的滋味。”


    大笑三聲,古傳俠不僅僅出了昔日之氣,更覺得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


    出了飄香館便朝著洛陽王府而去。


    風清揚交代的事情耽擱了兩三日,再拖下去隻怕不好。


    夜深人靜,古傳俠也不正式下拜帖,直接縱身躍入王府之中。


    古傳俠早打聽清楚了,華山派來的人都住在王府的西側別院之中,唯有林平之住在內院。隻怕是王家人有意將林平之與華山派隔開,好打聽出辟邪劍法的下落。


    對於林家的底細,王家人本也清楚,原本不將三流的辟邪劍法當迴事。但是江湖風雲皆起於一卷辟邪劍法,那就說明這部劍法真有玄妙之處。王家父子自然也起了貪念。


    “你來了洛陽三天,我還以為你不肯來見我這個師父呢。”西側別院書房內,燭光剪影中嶽不群的聲音悠然傳來。


    古傳俠推門而入。


    嶽不群正在讀朱熹的《四書集注》,似乎十分專注。


    “弟子古傳俠拜見師父!”古傳俠躬身道。


    “嗬嗬!我可不敢當!風清揚傳人,張無忌弟子,鷹王使者,無論哪個身份都是響當當的,我嶽不群是什麽人物,豈可與他們這些英雄豪傑齊名?”嶽不群冷笑著說道。


    古傳俠道:“韓愈曾經言道‘弟子不必不如師,師不必賢於弟子’,凡人皆有造化。我既然拜你為師,隻要你還認為這個弟子,那麽你自然就是我師父。”


    嶽不群放下手裏的書冊,盯著古傳俠,眼中紫氣閃爍:“好好好!果然是為師的好徒弟。如果為師讓你自廢武功,那你是否還願意聽為師的話?”


    古傳俠道:“三綱五常實乃曲解聖人之意的謬論,師若有違天道大義,那作弟子的又豈能視而不見,反而助紂為虐?”


    一枚鷹羽已經握在手心,且被嶽不群看見。


    嶽不群臉上笑容溫和:“不錯!雖然浪跡江湖,卻也沒有放下聖人教誨。為師甚是欣慰。你的來意我已經知曉,等過兩日陪你林師弟迴一趟福州老家,祭典過他的父母雙親,我便轉迴華山,主持大局。現在華山有風師叔坐鎮,想來也沒有什麽宵小敢侵犯。”


    “古傳俠!你既然還以華山弟子,我嶽不群的弟子自居,那就幫為師將令狐衝這個叛徒抓迴來。勾結魔教,壞我華山清譽,為師要親自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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