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安他伸出蒼白的手觸觸司淵琛的麵龐,確定眼前的人是不是悲傷過度產生出來的幻覺。


    司淵琛笑著圈上他的手腕,放在唇前淡淡親一口。


    他看著瘦到幾乎成一張紙的沈逸安,沈逸安本來就已經夠瘦了,再加上那麽一折騰。司淵琛怕他坐下來就會碎成一灘骨。


    沈逸安會做飯洗衣,可以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而且走之前也給了他足夠的錢。


    應該餓不到他呀......


    “怎麽?”司淵琛抹去沈逸安臉上的淚痕,摸摸他平平能摸得到骨頭的肚子,皺眉說道:“你變得好瘦了。”他仍不知道不在國這段時間發生什麽事。


    “笨蛋.....”沈逸安的眼淚又糊濕剛被他抹幹淨的臉,蹭進司淵琛懷裏邊哭邊道:“害得我好擔心你......笨蛋。”


    “我以為你死了。”沈逸安捶打著他的胸膛來泄憤,鼻涕淚水全都弄髒他一大塊衣服。


    司淵琛慌了神,他想象中是一開門沈逸安毛茸茸地撲進自己的懷裏,愣生生地問先吃飯先洗澡還是先吃他。


    而不是蹭著蹭著就哭出來了,說著自己根本聽不懂的話。


    司淵琛抽出張紙巾,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沈逸安擦擦。結果太過粗暴把他給弄疼了,收迴一點的眼淚齊刷刷地落下來。


    “怎麽還哭?”司淵琛彎下腰掰開他捂著臉的手,讓他注視著自己。他揉揉沈逸安哭得紅紅的臉,說道:“我弄疼你了?”


    日日夜夜渴望的嗓音納入耳,沈逸安太過激動了。


    他竭力讓自己不流眼淚,哆哆嗦嗦地打著哭嗝解釋道:“大家都以為你在俄國摔進海裏死掉了.......”


    “怎麽可能。”司淵琛微微一笑,提著行李拉上沈逸安走入客廳,說道:“這種緋聞我見得可多了。”


    司淵琛在俄羅斯時,有幾位好友邀請他到海邊大峽穀遛車。結果開著開著,他麵前有輛路過的路人車在他眼前打滑直直落進海裏。


    本來是沒多大的事,那人很快就爬上來了。


    當時車多,魚龍混雜。而且司淵琛的車顏色和那路人差不多,還就待在旁邊。難免會混雜。


    然後晚上警察以為人還在海裏,就在海邊撈人。沒想到那人早已爬迴家睡覺。


    接近北極的邊疆和中國距離很大,一傳十,十傳百。到中國就成了司淵琛車打滑掉進海裏掛了。


    “你作為一個大明星的媳婦,要是連這點緋聞都考據不清楚的話。”他隨手把行李放在客廳讓沈逸安收拾,坐在軟綿綿的沙發上翹著大長腿挑眉道:“還丟不丟臉。”


    沈逸安撇撇嘴,悶哼一聲。默不作聲準備去收拾幾乎堵滿大廳的行李。


    不知不覺到了天黑,今天是元旦。窗外響起煙花鞭炮的聲音。


    在國外看不到煙花的。司淵琛站起身,對著縮在角落收行李的沈逸安說道:“別收拾了,我們去看煙花吧。”


    橫店的煙花很多很大,這裏大多數是有錢的明星,自然而然那些幾百塊才幾炮的大煙花就多了起來。


    話音剛落,窗外就綻起一朵快要把天占滿的煙花。


    閃過的亮光足以比擬月亮,忽的一下五色亮光剛好傾在在窗外的沈逸安。


    讓司淵琛有點驚豔。


    沈逸安開心起來跑得比司淵琛還快。沒等他換好衣服就扯著他往外跑。


    司淵琛最熟悉橫店的地勢,最終選在一處很少人的小公園。


    周圍人都不知道,這裏看到的煙花又大又漂亮。


    沈逸安纏著司淵琛買了好多小零食和煙花的。


    他昨天還是悶在不見天日的地下酒吧喝酒解憂的人。


    小公園裏很安靜,不見煙花的時候隻聽到稀稀落落的蟲鳴聲。


    他們挑了一塊地勢較高的小草坡,蚊子很少,能吹到淡淡迎麵而來的風。


    沈逸安來到那裏就來不得及吃零食,玩起煙花來。


    那種小小一根棒子,點上就會刺啦啦地放出火花。拿在手上揮來揮去,如果手快的話,能看到一條條亮光在空中劃著。


    沈逸安玩這種小煙花玩得不亦樂乎。


    司淵琛坐在公園長椅上顯得有點無聊,他對這些揮來揮去的煙花棒實在提不起興趣。


    顯然他對腳下的那種大大的禮花炮更感興趣。


    司淵琛對不遠處的沈逸安吹聲口哨,他很快就搖著絨絨的尾巴朝司淵琛一路小跑過來。


    “有什麽事?”沈逸安喘著粗氣,手上握著一捆那種煙花棒,問道。


    司淵琛指指腳下大箱的禮花炮說道:“不放這種嗎?”


    天空不停綻起煙花,各種顏色的煙花交織在一起。像是張五彩的羅網網住整個夜空,煙花之間磨蹭濺起的火點與周圍星光融在一起,燃盡的煙花落下來像是流星雨墜落人間。


    沈逸安扯扯司淵琛的衣角,小聲說道:“這種煙花太危險了,我不敢放。”


    “怎麽不敢放呢。”司淵琛輕笑,隨手拿起身邊半人高的禮花棒說道:“我教你。”他拉起沈逸安的手,牽著沈逸安到剛才他呆的小草坡上。


    司淵琛把禮花棒塞到沈逸安手裏,讓他握住。自己則去點火。他拿起打火機,想想還是有點不妥。


    由於身高懸殊大,他要彎下腰半蹲在沈逸安身後才能接觸到,他覆上沈逸安有點冰冷的手,指尖從指縫間穿插進去,一起握住禮花炮。


    司淵琛看著沈逸安被周圍煙花染上層五色顏料的眼眸,各種亮光在他臉上一閃即逝。笑著說道:“不怕了吧?就算出了事,我也跟你一起受罪。”


    沈逸安臉紅紅的,本來冰冷的手越發越燙。司淵琛好似也感到了他的害羞尷尬,在他臉上吧唧親一口。故意讓他更害羞。


    “唔,不知羞。”沈逸安別過頭,小聲地隨口說道。


    司淵琛聽完心裏暗爽,手上的打火機把煙花給點燃了。


    “砰——”


    沈逸安隻感到手上的禮花棒猛地往上一抽,隨即向天空噴上一串火花,和四周煙花放出的亮光差點把整座城市給照亮了。


    沈逸安高興得急忙轉過頭說謝謝,那刹亮起的火光映在司淵琛碧藍色的眼眸上,伴著華燈剛升起的城市。好似全都泡在清澈幹淨的藍水裏。不停升起向四周散發花火的煙花在他眼裏像是揚起五色的波瀾。


    沈逸安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謝謝被硬生生咽迴肚裏,他腦袋一熱,看著司淵琛不知比自己帥氣多少倍的臉心顫顫的。


    隨即狠狠地揉上他的唇,攥著他的衣領把毫無準備的他推倒在柔軟的草坪上。沈逸安整個人坐在他身上。


    沈逸安兩手撐著草坪,用沒有任何技術性的吻去侵略司淵琛。他眯起含笑的眼,毫不猶豫地去迎接這場主動的熱吻。身下熾熱的硬物蹭著沈逸安綿軟圓潤的臀部。


    如果可以,他就想現在把沈逸安按在地上狠狠地操弄。


    “喜歡嗎?”親完後,司淵琛挑眉笑著問道。沈逸安坐在地上憋紅了臉,用袖子抹嘴巴。低著頭不好意思去看他。


    半晌,沈逸安才慢吞吞站起來,支支吾吾地說道:“喜歡......”


    你快迴去坐著!”沈逸安別過頭,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炙熱視線讓他尷尬。隻能推著司淵琛讓他迴去坐。


    司淵琛還賴在這裏不走,沈逸安在旁邊推著他,他卻絲毫不動。


    司淵琛不管沈逸安這如螞蟻的動作,彎下腰撿起落在地上的煙花包裝紙,看向不遠處流向大海的河說道:“教你放河燈。”


    那張巴掌大的塑料紙很快就被司淵琛疊成漂亮的小船,再點燃根買齊五百塊送的兩塊小蠟燭,滴了點蠟,小心翼翼地黏在上麵。


    司淵琛看著他一臉新奇的表情,把自製的河燈交給他說:“你來放吧。”沈逸安被河燈哄住了,也就不會再磨著趕自己走。


    “哇。”沈逸安捧著映出淡淡光芒的小船,抬頭說道:“謝謝。”拉起司淵琛的手讓他自己一起去河邊。


    沈逸安雙膝趴在河岸的一塊石頭上,彎下腰把小船放入靜靜的水中。小船上的燈光都把河底照亮了,可以清晰地看見河底的小魚小蝦在遊來遊去。


    河燈隨著水流滑出,沈逸安閉上眼雙掌合十,許了個願。


    司淵琛都看在眼裏,他笑著問道:“許了什麽願?那麽莊重。“


    沈逸安湊到司淵琛麵前,蹭蹭他說道:“你猜?”


    他頓了下,說道:“希望能吃到好多好吃的。”


    沈逸安癟癟嘴,說道:“我才沒那麽貪吃呢。”


    “那我就猜不出了。”司淵琛搖搖頭,他對這些小孩子玩的遊戲沒多大興趣,他隻是想逗逗沈逸安。


    沈逸安淡淡地笑起來了,他指指天上的煙花說道:“就是希望明年甚至十年後,還能和你一起在這看煙花。”


    司淵琛一下打起精神了,不得不佩服他比自己還要會撩。司淵琛手扳上沈逸安的下巴,迴答道:“最重要的還有這個——”話沒說完,他又再一次吻上去。


    “是要以戀人的身份一起看。”司淵琛挑挑眉,溫柔的聲線和吧唧吧唧的水聲混在一起。


    沈逸安被撩了一臉。


    司淵琛親完心滿意足地放開他,點點他濕潤的唇說道:“看看今年新年我給你準備了什麽?”


    兩張通往希臘愛琴島的機票放在沈逸安的手心裏,薄薄帶有磨砂質感的機票看起來沉甸甸的。


    “但......”沈逸安皺皺眉,上次那司淵琛死的緋聞早已讓他喘不過氣。他怕這次去外國旅遊的動靜又讓那些人嘰嘰喳喳。


    “沒事的。”司淵琛胸有成竹地說道:“戲拍完了,我也和淺狼解約退圈,繼承了老爸的集團。早就和娛樂媒體們沒了聯係,他們找不到任何徑圖來找我們。而且全程就隻有我們兩個人。”


    司淵琛望著眼前依舊在綻放的煙花,身邊人心髒跳動的聲音卻能蓋過大如雷鳴的鞭炮聲。他迴過頭,對上沈逸安紅紅的臉,笑著說道:“像不像度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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