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兒,你說本宮最近的氣色是不是越來越好了?」施悅對著銅鏡,端詳著自己的容貌,越看越美麗。


    施悅倒不是自戀,而是施悅如今的氣色真的是愈發好了。


    肌膚愈發晶瑩如玉,臉上幾乎看不到毛孔,美眸流轉間,波光瀲灩,惹人憐惜。


    可以說,如今的施悅容貌比起以往更加勝上一籌。渾身更是散發著幽幽的香味,不禁讓人心馳神往,心神蕩漾。


    「娘娘原本就是絕色美人,如今隻是氣色更好了一點。讓娘娘您更添韻味。」容凰恭敬地開口。


    哪個女子不喜歡被人讚美,施悅也同樣喜歡被人讚美。


    「花兒的嘴巴倒是越來越甜了。」施悅看向容凰的眼神難掩滿意。


    容凰低著頭,愈發的恭敬,「花兒隻會說真話。」


    「哈哈——說得好,本宮就是喜歡聽你說的真話。你去花房挑選的花卉本宮十分喜歡。尤其是那麽落葉蘭更是合本宮的心意。本宮可是將那盆落葉蘭放在本宮的寢室內。」


    「娘娘能喜歡花兒挑選的花兒,是花兒的福氣。」容凰立即恭聲道,隻是低垂著的眉眼間劃過若有若無的精光,如暗夜閃爍的星辰。


    紫月這時候不滿地插了一句,「其實花兒一開始挑選的那盆蝴蝶蘭才是真的好看,誰知道中間蝶嬪的人竟然強搶!幸而最後蝶嬪的人也沒得好,那盆蝴蝶蘭終究是落到了韓小姐的手上。」


    施悅嘴邊的笑意不禁淡了幾分,任誰聽到這樣的消息,心情都不會多麽愉悅,施悅就是如此。


    「秀兒既然喜歡那蝴蝶蘭,拿去就拿去吧。」施悅淡淡道。


    紫月渾身一凜,連忙道,「娘娘最是善良仁慈的,那盆蝴蝶蘭韓小姐得了也就得了。」


    施悅矜貴地點頭,轉而再次看向容凰,「花兒啊,你幫本宮調理身子也有一段時間了,本宮的氣色是越來越好了。那本宮何時才能受孕?」


    施悅可不會忘記她最終的目標是懷孕,其他的事情倒是可以暫時先放在一邊。


    「娘娘,要想懷孕,自然得先把身體調理好。到時懷孕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娘娘如今也發覺自己的身子是越來越好了,照民女看,娘娘的身體已經調養的差不多了。」


    施悅美眸一亮,「真的?那本宮如今就能懷孕了?」


    「按理是可以的。」


    施悅有些不滿地皺眉,「這是什麽意思?什麽叫做按理是可以?」


    「娘娘如今若是和皇上行房,那麽懷孕的可能性很大。但不能保證一定懷孕。娘娘如果想一定懷孕,民女得出宮找民女的爺爺,共同煉製一枚易孕丹。這大概是需要一月的時間。」


    「易孕丹?世間還有這樣的丹藥?」施悅不禁驚唿。


    「自然是有的。」


    「吃了那易孕丹,本宮就一定能懷上?」施悅問道。


    容凰點頭,「那是一定的。不過在民女離宮煉製易孕丹時,娘娘最好能經常和皇上行房,陰陽調和,這樣更有利於娘娘您的身子。指不定,娘娘都不需要易孕丹就可以懷上了。當然民女和爺爺煉製的易孕丹也不是用不著了,娘娘大可以用再下次。」


    「就你爺爺一人難道煉製不出那什麽易孕丹?」


    「就民女爺爺一人自然是能煉製出易孕丹的。隻是需要的時間比較長,起碼需要兩個月,如果有民女一起煉製那就不一樣了,隻需要短短的一個月時間。民女主要是擔心娘娘會等著急。」


    施悅聞言不禁沉思,兩個月時間的確是有些太長了。至於讓她出宮——


    施悅想著掃了一眼容凰,還是一副低著頭恭恭敬敬的樣子。


    「好,那你就出宮吧。施家什麽藥材都有,需要什麽就隻管向本宮的叔叔要。」


    「是,民女一定不會辜負娘娘的期望,一定會讓娘娘您滿意。」


    「你今兒個就出宮吧。」施悅想到容凰口中的易孕丹,心裏就一片火熱,迫不及待地想讓容凰立即出宮。


    「是娘娘。」


    施悅心裏也在盤算,明兒就是初一了,皇上肯定會過來,到時候共赴**一番,指不定她就能懷上呢!


    這麽想著,施悅臉頰爬上一抹紅暈,愈發的嬌羞美艷。


    容凰看著施悅嬌羞的表情,心裏一陣無語,如果施悅要是知道她心心念念的丈夫根本就不想她懷孕,甚至還給她下了絕育藥,也不知道施悅是個什麽表情,八成連死的心都有了。反正換做容凰是一定會發瘋的。


    施悅倒是挺夠意思,在容凰出宮時,讓人個容凰送了一盒子金首飾。容凰滿臉感激地收下了。


    容凰去了天樞老人的房間,揮了揮容凰帶著施悅給的首飾賞賜迴了施府。


    郎氏在得知容凰出宮,倒是親自出來迎接容凰。


    郎氏的肚子還不到三個月,所以小腹自然是沒凸出來。


    「妹妹在宮裏過得可好?我看妹妹是出落的愈發水靈了。」郎氏的笑容親切宜人,周身都散發著濃濃的母愛。


    容凰眼角微微抽搐,她還真是佩服郎氏說的出口,就她這塗得跟猴屁股似的臉,還真虧得郎氏能說出什麽水靈。


    「我看姐姐才是出落的更好了。」


    容凰這話倒不是恭維,而是郎氏的確出落的很好。自從懷孕,郎氏的身子是顯得愈發的豐腴,看著肉肉的,很舒服。


    看來郎氏一定是遵循了她的囑託,如今身子倒是保養的不錯。


    容凰和郎氏寒暄了一番,便去見施峰了。


    施峰已經知曉容凰迴來是要煉易孕丹,早已從天樞老人的手裏得了方子,並且以最快的速度為這兩人準備了丹房。


    原本施峰是打算重新挑選一清淨的房間,還是天樞老人攔住了施峰,說是在他們原來的房間即可,隻要將藥材和丹爐準備好即可。


    施峰倒是沒多說什麽,心裏也是認可了天樞老人的話。


    畢竟再準備丹房,可是要耗費不少的功夫,這可影響為施悅準備易孕丹。


    所以在容凰從皇宮迴到施府這短短的時間,施峰已經將丹爐和藥材全都準備好了。


    施峰見了容凰,隻是隨意說了幾句,就打發容凰去和天樞老人一起煉丹了。


    容凰看著施峰敷衍的態度,撇了撇嘴,什麽人啊!


    幸好,她要解放了!從此拜拜吧!


    揮手,讓人退下。言道,煉丹是需要清淨的壞境,這樣的丹藥才能煉製好,隻需要下人將一日三餐送來即可。


    將下人打發下去後,天樞老人的房間頓時煙霧繚繞,散發出濃濃的藥香。


    入夜,萬籟俱寂


    容凰和天樞老人沒有休息,仍然在辛勤煉丹。


    忽而,容凰耳朵一動,「這人總算是走了。」容凰沒好氣地扔下手中的蒲扇道。


    施峰派來監視她和天樞老人的人真是夠勤奮,從早到晚,煉這丹藥煉的容凰腦子都要炸了,這人才算是離開。


    「行了,別抱怨了。咱們還得離開呢。」天樞老人這段時間也玩兒累了,容凰離開了,他一個人在施府倒是沒什麽事情,施峰也懶得讓人監視他,但就是日子過得太無聊了一點。


    容凰向前走了幾步,在靠近花架的一白瓷磚下蹲下身,扣手在瓷磚上敲了三下,「咚——咚——咚——」


    然後等了片刻,伸手掀開四塊瓷磚,沒多久,從瓷磚下方爬上兩個人,定睛一看,這兩人竟然與此刻的容凰和天樞老人長得一模一樣。


    等到兩人上來後,容凰掃了他們一眼,滿意地點頭,「嗯,你們在施府待一段日子。每日隨便往那丹爐裏投些藥材就是了。」


    反正選的都是極為溫和的藥材,就是全都加在一起燒,也不會炸。


    「是。」兩人齊齊應是。


    等到兩人上來後,容凰和天樞老人就下了密道,上方的兩人重新將瓷磚蓋上。


    一切似乎都沒有發生改變。


    可實際上,一切都已經不一樣了。


    漆黑狹隘的密道,不知何時亮起了明亮的火把。


    容凰舉著火把和天樞老人一路向前。


    「時間太短,這密道也隻能挖到梁都外的一一處破廟。」天樞老人淡淡道。


    「能挖成功就不錯了。我在宮裏過得真是慘!」容凰想到她在南風皇宮過得日子都想為自己留一把同情的淚水了!


    慘!慘!慘!


    每天要麵對施悅,還要想盡法子糊弄她。然後又有一個風鶴亭在一旁虎視眈眈!最後又來了一個貌似有點不正常的韓秀兒,容凰想到她的悲催史,這一刻都有想哭的衝動。


    容凰覺得自己變得嬌氣了,而且是變得很嬌氣。


    想想在現代時,無論遇到什麽,容凰都會咬牙堅持住,可如今隻是在南風國呆了一段日子,就不停地訴苦。


    唉,容凰覺得她真的是被龍騰給嬌寵地有些任性了。


    想到龍騰,容凰眼底一陣迷濛的神色。


    「事情辦成了吧。」天樞老人斜睨了一眼容凰道。


    容凰驕傲地抬起下巴,臉上一片驕矜的神色,「我出馬事情還有辦不成的嘛!師公,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容凰給施悅調製的百香膏沒有半點的問題,絕對是護膚養身的絕佳產品。隻是不能與午夜魔蘭配合著一起使用。


    午夜魔蘭則是容凰挑給施悅的花,外形很像是普通的落地蘭,可實際上卻是難得一見的午夜魔蘭。


    容凰那時去花房挑花時,想挑的就隻有午夜魔蘭。這盆午夜魔蘭還真是不好找,容凰讓人找了許久才找到,然後又費了不少的功夫將午夜魔蘭當成是貢品送到皇宮。


    隻是沒想到去花房時會那麽倒黴,正好碰上蝶嬪的人。


    容凰擔心的事情是一點都沒錯,蝶嬪的人果然出手搶了,幸而容凰留了一個心眼,先拿出一盆蝴蝶蘭做引子,果然引得施悅的人和蝶嬪的人爭搶。


    隻是沒想到最後韓秀兒出來,直接霸氣地把蝴蝶蘭搶走了。


    不過這也沒什麽關係,隻要午夜魔蘭在就成了。


    事情都按照容凰預料的一樣,施悅很喜歡午夜魔蘭,甚至還將午夜魔蘭擺在了自己的寢室之中。


    施悅每日都擦著百香膏,再有午夜魔蘭的滋養,嘖嘖——


    施悅的身體會越來越美麗,而且沒有半點的副作用。當然這隻局限於施悅。


    可是若是男子和施悅合歡,那男子要倒黴了,他就會中毒,這種毒誰都察覺不出來,中了毒後也不會有什麽異樣,但是隻要聞到特製的藥引,那麽就會毒發,神仙難救。


    容凰就是吃準了,馬上就是初一,風鶴亭會到施悅的宮裏,容凰絕對相信施悅會施展出百般手段和風鶴亭同房的,當然這也不排除風鶴亭真的沒和施悅行房。反正距離易孕丹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容凰相信施悅一定會找到機會和風鶴亭行房的。


    就算這一個月不行,等有了易孕丹,容凰敢說,施悅就是給風鶴亭下藥都要和風鶴亭行房。最多也就是多等一些時間。容凰是希望,施悅能給力一點,早早的和風鶴亭行房。這就要看施悅的手段了。希望施悅不要讓她失望啊。容凰在心裏想道。


    容凰答應風鶴軒的事情算是做成了,隻要等到風鶴軒奪迴皇位,那麽她就可以得到陰陽珠了。


    想到陰陽珠,容凰嘴邊的笑意不禁愈發的深了。


    陰陽珠啊,隻要有了它,龍騰一身修為就迴來了。


    「你可知道是誰算計你,暴露了你的身份?」


    容凰正在美麗地暢想陰陽珠,一聽天樞老人的話,嘴邊的笑容頓時垂落。


    這些日子容凰在南風皇宮倒是沒想是誰出賣她,但是這不代表容凰忘記了,而是容凰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如今事情差不多要完成了,容凰這時候有心情想是誰出賣她了。


    「師公,你算命這麽厲害,幹脆卜一個卦!算算是哪個混蛋陷害我們!」


    天樞老人頓時哭笑不得地看著容凰,「你以為我卜一卦很容易不成!為了這麽點小事讓我出手!」


    容凰撇了撇嘴,「陷害我們的人,我覺得是靈葉。但是沒證據。總不能因為我懷疑就直接抓人吧。」


    容凰心裏還是有些擔心萬一搞錯了呢,當然這搞錯的機率有些小,容凰很有一種是靈葉做的感覺。


    「反正你的事情已經做完了,大可以去查嘍。」天樞老人對那陷害他的人也是恨得牙癢癢,那人千萬別讓他抓到,否則他也一定要扒了那人的皮!


    「暫時先放一放吧。」容凰想了一會兒沉吟道。


    在容凰心裏,沒有任何東西比陰陽珠更重要,先幫風鶴軒奪迴自己的皇位再說,她還要陰陽珠呢!


    「你對龍小子可真是情深義重。」天樞老人嘆了口氣道。


    天樞老人想到了自己的傻徒弟,榮登九五之尊之位,可是卻沒有能相伴一生的人,這也是一種悲哀了。


    容凰滿心都是陰陽珠,一時間倒是沒聽出天樞老人話中不對的地方。


    走了好一會兒,容凰和天樞老人才走到了目的地,同樣在上方連敲了三下,「咚——咚——咚——」


    立即,上方就有人將磚塊移開,天樞老人縱身一躍,接著是容凰。


    天樞老人一出密道,立即就動手卸自己臉上的妝,「頂著這麽個醜八怪的妝容,可真是難受死我了。」


    容凰也同樣開始卸妝,但是沒卸多少,臉還是同樣的黑,隻是臉上的斑點還有那紅紅的胭脂給卸掉了。


    此刻的容凰雖說還不到美人的行列,但最起碼也比之前要順眼不少。


    容凰的速度很快,見天樞老人也卸了妝容,這才道,「師公,咱們先在郊外的別莊住上兩天,等到風鶴亭中毒再去找風鶴軒。」


    「好,就聽你的。」


    容凰沒在郊外的別莊等多久就等到了她想要的。


    施悅果然在風鶴亭初一在她那兒過夜時,就成功地和風鶴亭行房了。


    這倒很容易確認,初一風鶴亭在施悅的宮裏過夜,彤史上是記錄了,還有施悅第二天起身時,那嬌艷如海棠春色的臉,以及房間內散發的淫糜氣息,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人確信一點,施悅已經和風鶴亭行房了。


    辛苦了這麽久,總算是看到一點曙光了,容凰眼底散發著濃濃的滿意。


    容凰和天樞老人在確定了風鶴亭已經中毒後,就去找風鶴軒了。


    風鶴軒在見到容凰時,眼皮一抬,隱隱有些驚訝,但隨即就恢復淡然的神色,「看表妹的樣子,是成功了。」


    沈俊聞言也看向容凰。


    「沒成功,我敢來見兩位表哥嘛。」


    這一下,沈俊看向容凰的眼神也十分驚訝,顯然容凰竟然做成了這件事,這有些出乎沈俊的意料,從一開始,沈俊就沒想過容凰能成功,不曾想,容凰竟然成功了。


    「表妹的確是擔得起女中豪傑了。」沈俊無不感慨道。


    容凰笑了笑,「女中豪傑不敢當。隻是我好奇,風表哥你似乎一點都沒有管好你手下的人啊!」


    「表妹,你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師公和我在施府時,施峰竟然收到了一張紙條,上麵說了師公和我的真實身份,差一點,我所有的計劃全都毀在那一張紙上。


    我和師公也因為那張紙條陷入危機!」


    「怎麽可能!」風鶴軒想都不想道。


    「有什麽不可能的。問題是這就是事實。」


    天樞老人想到在施府的事情,也是氣的滿肚子火,「沒錯!風小子,你管人的本事不行啊!害的老頭子我吃了大虧了!」


    沈俊淩厲如劍的視線忽然看向顫抖的靈葉。


    靈葉本就心虛的可以,一直都是在強撐著,逼迫著自己鎮定下來,逼迫著自己不能讓人看出問題,否則她就真的全都完了!


    靈葉見沈俊看她,立即道,「沈俊你看我做什麽!難不成是懷疑我!」


    沈俊沒有收迴自己的視線,仍然似笑非笑地看著靈葉,他如今就是擺明了懷疑靈葉這女人。


    「靈葉前段日子,是有一段時間很心虛,經常坐在那裏神遊天外。」青書也不禁輕聲低喃。


    經過青書和沈俊這麽一說,風鶴軒也想起了靈葉前段日子的不正常,看向靈葉的眼神愈發的狐疑。


    「主子!難道連你也懷疑我不成!主子,我可是沈妃娘娘的人!是沈妃娘娘讓我輔助您的!為了保護遺詔,我多次險些喪命!你怎麽能懷疑我呢!」靈葉頓時哭了起來,幾乎是扯著嗓子喊的。


    靈葉見風鶴軒仍然懷疑地看著她,梗著脖子不服地看著風鶴軒,「主子如果不相信靈葉,大可以去查!如果是靈葉做的!靈葉就算死又如何!」


    「你最好保證不是你做的,否則取你性命的一定是我。」風鶴軒收迴看向靈葉的眼神,不帶一絲感情道。


    靈葉心頭一凜,同時心裏不禁更加恨了。


    容凰!容凰!都是因為這個女人!


    靈葉低著頭,雙手不自禁地緊攥成拳,施峰怎麽就這麽沒用,怎麽就沒能直接整死容凰呢!


    靈葉恨啊!真是快要恨死了!


    「表妹,這件事可否交給我,我一定會查明真相還天樞老人和你一個公道。」


    「可以啊,表哥你盡管去查,我也很想知道表哥你能查出什麽東西。公道是要靠自己取的,如果真的是靈葉做的,我會讓她知道什麽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容凰跟冰渣子似的話,聽得靈葉渾身想要顫抖,但靈葉硬生生忍住了,她不能在這麽多人麵前露怯!更不能在這麽多人麵前表現出她的心虛!


    不能!不能!她一定不能讓任何人看扁她!


    靈葉逼著自己抬頭看向容凰,「你在說什麽,我都聽不懂!」


    聽不懂!那才怪了!


    容凰現在百分百確定,靈葉肯定懂自己在說些什麽,因為給施峰的紙條肯定是靈葉傳的!但容凰現在沒證據,對靈葉也不能怎麽樣。


    主要是現在對靈葉怎麽樣,會和風鶴軒起衝突,誰讓這位靈葉大姐身後靠著的人可是沈妃呢!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幫風鶴軒奪迴皇位,然後他要拿到陰陽珠,靈葉怎麽樣,她就先放到一邊,等到她的事情辦完了,容凰冷哼一聲,她整不死這人。


    容凰再次深吸一口氣,把眼前的人扔到一邊,暫時先不去理會。


    「風表哥,風鶴亭那裏已經不足為慮了。現在要緊的就是兵權。得到韓南斌的支持才是重中之重。」


    沈俊在聽到「韓南斌」三個字時,眼皮一跳,想起了容凰曾經跟他說過的,要他娶韓秀兒的事兒。


    如今再次想起這事,真心讓沈俊十分頭疼。


    沈俊的表現自然是全都落到了容凰的眼底,看著沈俊一臉牙疼的樣兒,容凰忍不住撇嘴,真是把自己看的看重,韓秀兒八成還看不上你呢。


    「表妹覺得該如何拉攏韓南斌?」風鶴軒開口問道。


    「直接去找韓南斌。」容凰心裏是怎麽想的,也就怎麽說了。


    「表妹說的未免太簡單了一點吧。」沈俊嗤笑道。


    容凰瞥了一眼沈俊問道,「那照表哥你的意思,你說該如何呢?」


    沈俊一噎,「反正讓我娶韓秀兒,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自戀狂!容凰差點沒噴沈俊一臉口水,人家韓秀兒八成真的看不上你好嘛!


    容凰硬生生忍下吐槽,「我時候直接去找韓南斌是有理由的。我覺得韓南斌並不像表麵看的這麽忠心風鶴亭。」


    風鶴軒皺眉,「表妹這是從何說起?」


    「表哥可知道如今沈妃怎麽樣了?」容凰沒有迴答風鶴軒的話,反倒是說起來一件八竿子打不著邊的事情。


    風鶴軒心裏隱隱有不好的預感,但還是說道,「母妃如今不該在壽康宮?」


    容凰搖頭,「沈妃如今可不在壽康宮。她在甘寧宮,也就是冷宮。」


    風鶴軒大驚失色,「不可能!」


    「表妹,這種玩笑不好笑。」沈俊沉著臉道。


    容凰輕笑一聲,「兩位表哥,我沒那麽無聊跟你們開這種玩笑。是韓秀兒帶我去了甘寧宮,跟我說沈妃在甘寧宮。不過我不知道那人到底是不是沈妃,因為那人一直低著頭,我看不清她的容貌。還有我覺得韓秀兒沒必要騙我。」


    「韓秀兒帶你去甘寧宮做什麽?她知道你的身份了?」沈俊問道。


    容凰聳了聳肩,「不知道。可能是知道了,或者是不知道。」


    沈俊撇嘴,這說了跟沒說沒有任何區別。


    「母妃真的在冷宮!」


    風鶴軒完全無法接受這事實!


    風鶴軒原以為沈妃在壽康宮,就算日子不怎麽好過,也不會差到哪裏去,她畢竟是父皇的妃子,是風鶴亭的庶母!占著名分上的大義,沈妃就算在壽康宮受到點刁難,過得也不會多差,但是誰來告訴他,自己的母妃怎麽會在冷宮!


    冷宮是什麽地方!風鶴軒是親眼看到過的!那還是風鶴軒小時候自己貪玩兒跑到冷宮那兒,他是親眼看到過冷宮的女子過得都是什麽日子,個個衣衫襤褸,披頭散髮,吃的是殘羹冷炙,穿的都是破爛衣裳,他的母妃是這麽嬌氣精貴的人,她怎麽能忍受冷宮的日子!


    光想一想,風鶴軒都覺得心痛!他的母妃!他的母妃啊!


    風鶴軒此刻真想狠狠扇他幾記耳光,他真的是一個不孝子,他的母親在受苦,他怎麽就能心安理得的在東楚頹廢,如果不是容凰看不過眼將他罵醒,風鶴軒自己都懷疑,他是不是要永遠頹靡下去。


    「表弟,表妹說的未必是真的。那韓秀兒——」沈俊眼見風鶴軒自責,忍不住開口勸道。


    風鶴軒搖頭,「是真的,一定是真的。韓秀兒沒必要騙表妹。而且風鶴亭這麽恨我,母妃在他手裏,他怎麽可能讓母妃過什麽好日子。我真是太不孝了。」


    「風表哥,現在不是你自責內疚自己不孝順的時候,你應該好好想想,你該怎麽盡快奪迴你的皇位。如今你的路可以說是一片平坦了,你有遺詔,風鶴亭的命此刻就在你的手裏。隻要你能得到韓南斌的支持,靠禦林軍迅速掌控住皇宮,到時你就能名正言順的登基。」


    當然登基以後肯定是有麻煩的,那就不關容凰的事情了,她隻需要幫風鶴軒奪迴皇位,拿到她想要的陰陽珠就行了。風鶴軒該如何鞏固自己的皇位,這和容凰沒有半點的關係,容凰懶得多理會。


    「是啊,如今主子你最應該做的就是奪迴自己的皇位。主子,娘娘正在冷宮等著您去救她呢!」靈葉也開口勸道。


    靈葉是最巴不得風鶴軒趕緊奪迴皇位的,到時候她靠著沈妃娘娘,就算不能當風鶴軒的皇後,一個妃子的位置總能有吧!


    想到自己翻身成為主人的場景,靈葉的眼底一片夢幻迷人,


    容凰見靈葉的神色盡受眼底,同時一片無語。


    靈葉肯定是忘記了她身上還背負著一樁大罪呢,現在就開始做夢了。


    慢慢做吧,容凰垂眸掩下眼底若有若無的殺意,等你夢醒的那一刻,有的你哭的!


    「今晚我親自去一趟韓府!」風鶴軒開口道。


    沈俊皺眉,顯然是有些不同意風鶴軒的意見,「表弟,這樣是不是太冒險了。韓南斌到底是風鶴亭的心腹,就算不忠,也不會立即背叛吧。」


    「不。我必須親自去。這樣才能顯示出誠意。」風鶴軒搖了搖頭,語氣不容任何人拒絕。


    風鶴軒如果不知道沈妃如今的情況,那麽他還會猶豫一番,但是如今他很清楚自己到底該做什麽,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奪迴自己的皇位,並且救出自己的母親。


    「表弟,我跟你一起去。」


    「風表哥,我也跟你一起去。」


    「主子,靈葉也陪著你一起。」靈葉一聽容凰的話,立即開口道。


    「你就不用去了。」風鶴軒想都不想地就拒絕靈葉。


    靈葉急了,「主子,我——」


    風鶴軒冷冷地看向靈葉,眼底的神色不容許任何人拒絕。


    靈葉咬著唇,一臉不甘,憑什麽容凰說去就可以去,她就不能去!她哪裏比容凰差了!


    容凰這麽個醜八怪,主子憑什麽要對她這麽好!


    靈葉越想越不甘心。


    想到不甘心的地方,靈葉還狠狠瞪了一眼容凰。


    容凰差點沒被靈葉給弄得笑出聲,這個女人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她是不是忘記了自己身上還一堆事情呢,竟然還敢瞪她!


    容凰冷笑,暫時先不跟這個女人計較,等拿到陰陽珠,她整不死靈葉!


    夜晚悄然來臨


    今夜,這韓府註定是不平靜。


    「有貴客造訪,怎麽不直接現身呢!藏頭露尾算什麽?」凝厚的男聲響起,震的樹上的鳥兒也在顫抖。


    聲音剛剛落下,房門打開。


    此刻屋內隻有韓南斌和韓秀兒兩人。


    韓南斌和韓秀兒同時抬眼看向來人。


    容凰打量著韓南斌,一個很粗獷的男人,絡腮鬍子蓋滿了嘴巴周邊,雙目如銅陵,炯炯有神,周身散發著一種名為軍人的風采。


    沈俊隻是打量了韓那斌一眼,就看向了韓秀兒。


    這一看,立即無語凝噎。


    果然是跟傳言一樣,大餅臉,綠豆眼,滿臉麻子,水桶腰。


    「風鶴軒。」韓南斌看了一眼風鶴軒開口道。


    「花兒。」韓秀兒也掃了一眼容凰道,「我就說我們兩個很有緣分,這不,才分開沒多久,咱們就又見麵了,這是不是真的很有緣分?」


    「韓小姐,這麽更深露重的。怎麽不請我們進屋坐坐呢?」容凰笑著開口。


    「三位要是不嫌棄敝舍簡陋就請進。」韓南斌作為主人直接開口。


    風鶴軒、沈俊和容凰同時抬步進屋。


    「花兒,你說我是該叫你花兒呢?還是該叫你容凰呢?」韓秀兒忽然開口道。


    容凰渾身一凜,韓秀兒果然知道她的身份,這時候再繼續否認身份,也沒什麽意思了,容凰也幹脆地直接點頭承認,「不錯,我就是容凰。隻是我很好奇,韓小姐你是怎麽知道我身份的。」


    「怎麽知道你的身份啊。得多謝一個女人吧。」韓秀兒開口。


    「女人?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啊。那個女人我之前好像見到過一次,應該是沈妃身邊的靈葉吧。我的人注意到靈葉偷偷摸摸地靠近施府,還買通了施府的下人將紙條放到了施峰的書房。我一開始倒是真的沒認出靈葉。過了好久,才想起靈葉那女人是誰。


    我還有些好奇靈葉那女人到底給施峰送了什麽紙條,所以一直靜靜看著沒做什麽。


    然後沒多久就傳出剛被請進施家的神女爺孫倆是容凰和天樞老人。


    那一刻,我知道靈葉做什麽了。


    不過我真的是很佩服容小姐你啊,你真是厲害,你到底是怎麽讓施峰的女兒主動認錯呢?說真的,這問題我還真的是想了很久,不過沒得到答案。


    就是不知道,現在容小姐可以告訴我答案嘛!」


    果然是靈葉那女人!


    如果靈葉如今在容凰麵前,她二話不說直接揍扁靈葉!那個混蛋女人害的她吃了那麽多苦,更是害的她所有的計劃都差點功虧一簣,容凰真是恨死靈葉那混蛋女人了!


    容凰深吸一口氣,現在靈葉那女人暫時不在,她忍耐!她死也忍耐!


    「隻是一些小手段罷了。不登大雅之堂。」容凰淡淡道。


    風鶴軒和沈俊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他們真是沒想到靈葉那女人竟然真的做出這種事!


    原先還沒證據證明是靈葉做的,他們心裏還希望不是靈葉幹的,倒不是他們對靈葉有什麽感情,主要是如果真的是靈葉出賣了天樞老人和容凰,他們臉上也沒光!甚至可以說是太丟臉了!


    靈葉!


    風鶴軒是最恨的,當初就不該一次兩次地看在自己母妃的份兒上,放過靈葉那女人,他就該直接整死靈葉!這才對!


    可惜啊,這世上沒有後悔藥!


    韓秀兒聽了容凰的話扯了扯嘴角,沒多說什麽,顯然容凰是沒打算告訴她答案了。不過她也沒多想知道,隻是心裏稍微有些好奇罷了。


    知道最好,不知道也無所謂。


    「韓統領難道不好奇本皇子今日來的目的嗎?」風鶴軒暫時拋開了對靈葉的憤恨,開始跟韓南斌說起大事。


    韓南斌挑眉,「四皇子你是金貴人,說的也是金貴話,我老韓是個大粗人,你跟我說話不必這麽拐彎抹角的。有什麽還請直說。」


    「我希望韓統領能站到我這一邊。」風鶴軒也不再賣關子,直截了當地開口。


    「憑什麽?」


    是啊,憑什麽,總不能憑風鶴軒上下嘴皮子一翻,就讓韓南斌投靠風鶴軒。要知道風鶴軒幹的可是造反的活兒,指不定一個弄不好,他一家就要陪著風鶴軒死了!


    若是沒有足夠的好處,韓南斌是不會站到風鶴軒一邊。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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