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廣的道路上來往人煙很少,少的就隻剩下一輛緩緩前進的馬車。而少有路人的條件下這輛馬車也覺得特別顯眼。而車頭的駕位上坐著兩人,一男一女。兩人一人靠著一邊,中間隔開的距離顯得並不怎麽親近,男的被風衣裹的很緊,看的出來是大病初愈。卻不坐於倉內,也甚於奇怪。隻是呆呆的望著前方。而女的一身靚裝,顯得格外精神。隻是呆呆望著路過的草木,卻也顯得各有心思。

    也許是一大早的匆忙吧,讓二人也是一時沒有習慣。首先天機道人帶著郝義不告而別,接著就是鍾靈兒無故失蹤。隻是領走前留下了一封信給武波。而武波卻也沒說什麽,拿著信看也沒看就裝了起來。臉色卻也掩不住的傷憂。在就是是被慕容翔打發先迴去的餘天命又奇怪的找了上來。而且身邊還跟著那個酒鬼吳展。

    兩人又不知悄悄跟慕容翔說了什麽,惹的慕容翔既然聽話的答應他們兩迴去。隻是附帶條件是要帶阿菊迴去。這也是讓眾人萬萬沒有想到的。短短幾天的相處,居然湊的一對好姻緣。而柳月卻也為阿菊開心。一定要親自上門以表禮貌。段慶寶扭不過她,隻好佯佯答應。隻有慕容芯兒執意不肯,一定要陪武波在身邊。餘天命二人深知這位小姐的脾氣,又有慕容翔在旁幫腔,一時卻也依了慕容芯兒。兩人在眾人走後,武波說明了去向。而芯兒也是什麽話也沒說,隻是出去顧了輛馬車,兩人就這樣默默的上路了。

    其實武波要去昆侖,除了天機知道,估計就隻鍾靈兒了。隻不想要其他人擔心。所以當眾人走時邀請一起時,武波隻說心情很悶,想隨便轉轉。隻是沒想到慕容芯兒執意要跟著。隻是到了後來說自己要去昆侖時,那慕容芯兒卻極為鎮靜,隻是說傷勢未又痊愈,要去找馬車帶步,而這更是讓武波甚是詫異。一沒阻止,二沒告它人之意。而此時坐在馬車上發愣的的慕容芯兒腦海卻迴憶昨晚的那幕……

    夜色寒意四起。慕容芯兒記掛著武波的傷勢不能受涼。迴房拿了件衣服卻趕之門外。隻是麵前的一幕讓她呆木不已。遠處自己很尊敬的鍾前輩,卻象個小孩似的跪於武波麵前哭鬧。失去了往日風采與尊嚴。慕容芯兒不敢上前一步,隻敢遠遠的觀望。也許是不敢打攪,也許是心中那股無名的失落感,或者說心中的怯意。就算是在笨的人,也可看出兩人的關係非同一般。兩人時而爭論,時而看著鍾靈兒妥協什麽。隻是那遠處的武波,看似卻是從沒有過的絕情。隻到鍾靈兒無助的跑開與她正麵相對時,才看清那臉上的滴滴淚水澈澈可見……

    也不知鍾靈兒哭了多久,慕容芯兒站在一旁卻是無從安慰。隻是愣愣的呆在身後。心中象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隻到鍾靈兒一時哭暈過去。慕容芯兒才會過神來慌忙的為她把起脈來。隻不過無意中又發現鍾靈兒身上的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要不要告訴他呢?雖然答應過鍾前輩……”慕容芯兒轉頭望著武波喃喃而道。隻是心中卻也無比矛盾。隻見一旁坐的武波突然望天而歎:“火焰山……”此刻的武波也許還在迴憶昨晚天機道人告訴他的那番話。

    “火焰山??你想去火焰山?”慕容芯兒打斷武波的思緒而道。

    武波迴頭望了望芯兒點了點頭而道:“你知道嗎?”

    慕容芯兒木然的搖了搖頭接著而道:“隻是聽說過,好像有什麽神獸之類的把守,具體怎麽情況還不知道。我們要去那看看嗎?”

    武波點了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而道:“算了吧……我不想在一些傳說上浪費時間。也許……隻是天機前輩一個勸阻的借口而已。”

    “噢?”慕容芯兒迷惑的眨著眼睛。而武波卻沒有答話,兩人又是這樣沉默了好一段時間。

    “這個……鍾……姑娘的信你為什麽收起來不看?”慕容芯兒終於鼓起勇氣而問。而本想叫鍾前輩的。卻不知為何在武波麵前卻不好意思叫起,一不由自主的稱為鍾姑娘了。

    隻見武波沉默不語,隻是過了會才漠然的迴過頭而道:“我為什麽要看?”

    “為什麽不看?你至少應該知道她臨走跟你說了些什麽呀,就算是執意放棄,也應該給別人最後一次辯解的機會啊。難道你就不想知道她為什麽要離開嗎?”慕容芯兒一時卻激動起來。也許是希望信中能提到那件事吧。

    而這卻讓武波狠狠的愣了一時。原來眼前的這位小姑娘,什麽都知道。隻見武波苦笑了一下而道:“你都知道了些什麽?”

    “我……我昨晚不小心看到你們吵架了……”一時卻讓慕容芯兒有點語噻。

    “是嗎?”武波靠著門柱一聲長歎。

    “我覺得你應該看看那封信……”慕容芯兒的聲音很輕,象是請求一般。

    “我不想有所牽掛……”武波吸了口氣淡淡的迴答。

    “牽掛??”慕容芯兒一時疑惑。

    “是啊……”武波說道便又拿出了那封信注視著。

    “難道你知道?”慕容芯兒的語氣又是驚歎而道。

    武波苦笑了兩聲接著而道:“還有什麽。這裏麵一定有她要去的地方。我隻是想在我辦完事之前不去想她。如果能如願迴來……”

    “那個時候你在拆信去找她?”慕容芯兒打岔而道。而武波隻是側頭望了望她,慎重的點了點頭。

    “可是……也許還有其它的事呢?難道你就不想知道原因嗎?”慕容芯兒又是激動而道。

    “原因??那個重要嗎?隻會分我的心……”武波說完便又收起了那封信。

    慕容芯兒正想分辨什麽,卻又一時住了嘴。是的,原因隻會讓他有所牽掛。也許那件事也是一樣吧。此時逃避現實的他,如果知道那件事應該會更愧疚不堪吧。兩人的對話,卻又一時在次進入了沉默。

    馬車又駛了段距離。而來往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武波滿意的看了看周圍而道:“進入大道了,估計快進城了吧。”而一旁的慕容芯兒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前麵是到了汝南城了嗎?”武波接著詢問道接著又是輕咳了兩聲。

    “恩,你有事嗎?你傷勢還剛好,還是少惹些麻煩。”慕容芯兒關切而道。

    武波搖了搖頭接著而道:“不是。我是說這裏離襄陽很近……”

    “啊?”慕容驚訝的張著嘴巴。

    “謝謝你送我這段路程,而我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你也該迴家了吧。”武波迴頭一副淡然的表情而道。

    慕容芯兒低下頭,秀發遮住了臉看不清麵貌表情。隻是她的手卻是緊緊的拉著衣角。“你怎麽了?”武波關切問道。

    “為什麽晶兒姐姐和鍾靈兒可以跟你共患難度危險,而我就不行呢!”慕容芯兒猛的抬起頭望著武波激動而道。而眼睛中的淚水卻是唿唿打轉,稍不小心便要掉下來一般。而這一幕卻讓武波一時呆木。

    “難道我就這麽惹你討厭嗎??”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武波的嘴既然打結起來。

    “那是什麽意思,你說啊!”慕容芯兒逼問而道。

    武波迴過頭看著前方,隻是好一會兒才歎了口氣接著說道:“這次我去昆侖真的很危險。我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的迴來。隻是你……如果你真的有什麽意外,你叫我如何跟你爹爹他們交代?”

    “難道我不知道危險嗎?我自己的選擇就算我爹爹也無權幹涉!”慕容芯兒使出性子來。

    “但是你有事我會難過的!”武波猛的迴過頭來,聲音也不自覺的大了幾倍卻帶著顫抖。而慕容芯兒卻象是嚇傻了一般。或者是被感動了……

    “對不起……我聲音太大了。”武波讓自己冷靜了一下,迴過頭來不在說話。而慕容芯兒卻在那裏愣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的轉過頭來看著前方。隻是沉默了一下接著見她吸了口氣而道:“知道嗎?我最大的願望就是跟我喜歡的人生死相隨。前麵有晶兒姐姐,真的讓我好嫉妒好嫉妒。隻到看到你傷心越絕的時候,又突然好羨慕晶兒姐姐。不過又有點開心。因為我以為從此我可代替她來照顧你了,可是沒想到多了一個鍾靈兒……”芯兒說完臉卻不自覺的往旁邊側去。臉上的淚水也是在也忍不住的掉了下來。“現在唯一機會也不願意給我嗎?”

    兩人就這樣沉默了許久,而馬車也是緩緩的向前行著。突然間,隻見武波猛的拉了一下馬韁,接著就見馬車變道向旁邊走去。而一旁的慕容芯兒隻是疑惑的望著,卻不敢多嘴半句。隻是武波卻主動的迴過頭來而道:“這裏離你家很近。說不定碰到你爹爹的眼線。還是繞道走好點。”而慕容芯兒愣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隻是甜甜的笑了。

    “那我們怎麽走?”慕容芯兒調侃而道。

    “直接北上到許昌,走陳留城順黃河而上,到烏巢在改步行……”武波頭也不迴的答道。

    慕容芯兒點了點頭,不在做聲。隻是武波又是輕咳兩聲。“你進裏麵休息一下吧,我來駕車。”慕容芯兒關切而道。武波淡淡的迴過頭而道:“別搞的我向個小娘子似的,我還沒那麽弱。”說完馬車便加速的行駛而去,隻留下塵霧漫漫。

    ……

    “什麽聲音?”慕容芯兒聽到不遠裏的林子裏發出的聲音而道。

    “好像是打鬥的聲音。”武波迴應而道。

    “過去看看吧?”

    武波點了點頭,隻是轉向旁邊的小路而駛。馬車緩緩行駛在路上,顛簸的動靜卻很大。而那打鬥的聲音卻也停止。武波知道對方察覺到自己的到來,隻是緩緩的把風衣的後帽蓋了起來。如果無什麽大事,武波還是不想先打草驚蛇。一塊空地豁然出現在眼前,隻見一行人正圍著一少年旁邊,那少年單膝跪地,隻是大口喘的粗氣。而武波的到來難免為他獲得了喘息的時間。武波微微的拉了下馬韁。而馬車也是乖乖的停在了旁邊。一行人望了過來,整個氣氛靜的可怕……

    “來者何人?”對麵一人大聲吼來。而這聲音卻扯動了武波的心神。這聲音是在也熟悉不過了。不過武波在沉默。

    “喂,問你呢!”那人看武波沒動又是問來。而一旁的少年,也正用奇怪的眼神望來。

    “吵什麽吵!想死啊!”一旁的芯兒卻下車而道。

    “嗬嗬,送上門的小姑娘啊……”那人又是調侃而道。

    “李雲……不可無禮啊。”站在後麵的一人緩緩走出而道。

    “你認識?”

    “慕容家的五小姐……”

    七十三,拔刀屠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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