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說,愛欲於人,猶如執炬逆風而行,必有燒手之患。

    詹尼,你聽我說,別衝動,你愛的是邦尼。

    是,以前是,從現在開始我已經愛你了。

    他愛你比我多。

    哼,你是愛我的嗎?。

    愛我嗎?……

    說你也愛我,詹尼的聲音很輕,兩顆淚珠在眼眶裏打著轉,隻要我說一聲不,我想它就會掉下來。

    愛,我說。

    我沒有看到那淚珠的墜落,她將臉趴在我肩上,我的肩膀仿佛唐尼古拉山,發源出兩道奔騰的河流。

    不知道怎的,我總是把自己看成一個死人,活活地生活在世上。對,一個死人再去欺騙一個純真可愛的小姑娘,那他還是人嗎?我不是人。我並不是不喜歡詹尼,隻是那不是愛,我想,那真正的愛是什麽樣的呢?沒有人能形容的出來,沒有任何語言可以描述,如果描述出來的話,絕對是個錯誤。愛是一種特殊感覺,對每個人都是特殊的。

    我不能再欺騙詹尼了,邦尼才是她最愛的人,而她呢,也愛真邦尼,隻是她不知道。就象上學時我戀著的她,也愛著我一樣,想到這,我突然對邦尼有一種親切感。

    我來到邦尼的房間。

    我不想描述那有多麽豪華,邦尼背對著我,我隻能看到他淡黃的頭發。

    突然,一把槍對準了我。

    哈哈……

    他把槍收了迴去。

    說吧,勝利者,卑賤的我洗耳恭聽。

    邦尼,我到這兒不是顯示我的成功的。

    哦。

    如果我說想跟你做一筆生意呢?

    噢?你有資本嗎,先生。

    我猜邦尼已經猜到了,看著他那敏感的樣子。

    你能出多少錢?

    你要多少,他說。

    不,那是無價的,我要看你出多少,我是不會出價的,你給多少我要多少。

    你要把詹尼賣給我嗎,他撥弄著他的那支槍。

    不,她本來就不屬於我。

    哈哈……

    你要賣她的心不成,那是金錢可以買的嗎,如果是,我願意傾我所有,他放下了槍。

    不必,詹尼的心本來就屬於你的,她愛的是你,真真的愛的是你。我隻是她在夢中愛上的黑色煙圈,輕輕一吹便散了,經不起時間的考驗。我想她追求的隻是一種激情與浪漫。

    是嗎?

    我可以肯定。

    那你要賣什麽呢。

    我什麽都沒有,一無所有,身無長物。

    不,你就是一個無價之寶,你的心。我沒看錯你,我笑了。

    你是說我是真的愛詹尼嗎?

    說真的我也不敢肯定,我隻是從你的表情來猜測而已,但當看見你緊握著手槍時我就肯定了。

    你不愛她?

    她很可愛,難道我就非得愛上她嗎?

    邦尼有寫臉紅,這讓我心裏竊喜。

    我愛的人隻能懷念。

    我突然想起王玨的那首《明天》,想起她的微笑,她星星般的眼睛。

    她怎麽了?

    不知道。

    她不愛你?

    不知道。我現在隻能記住她的微笑,一雙眼睛好象就在我背後,而我一轉身,還是空虛一片,孑然一身。

    邦尼沉默了。

    你相信我嗎。我會幫你說服她迴到你身邊的。

    好,我相信你。

    但這個忙我不想幫。

    為什麽,你不是答應了嗎?

    這場戲裏我隻是配角,你叫想叫我越位嗎?

    是的這事確實應該由我本人搞定。

    祝你好運。

    我做在邦尼原來的位子上品起茶來。

    我品著茶,開始微笑,並開始想象這個微笑有多麽美,它會另我欣慰嗎?

    我喝到第十杯茶的時候,外麵一真糟雜。

    邦尼,你這個混蛋,卑鄙。

    詹尼!

    你趁我睡著吻我,下流。

    詹尼,那是因為我愛你。

    我告訴你,我的臉,我的唇我的一切都不屬於你了。

    你把她全給他了嗎?

    是又怎麽樣?

    我感覺到完了。我有口難辨了,跳進黃河也難以洗清了。

    我……無話可說了。

    詹尼,我趕忙出現在他們麵前。

    曉生,她趕緊靠了過來。

    我沒敢去和邦尼的眼光碰撞,我怕會燃燒了我。

    你太衝動了。

    不,我沒有。

    你就不能用腦子想想。

    我想我是一個沒有大腦的人。

    別這樣固執。

    為了你,我隻有固執。

    別傻了,你愛的人不是我。

    怎麽,你把我看成一次豔遇不成?

    不,我隻是不想讓你錯過。

    我不會錯過的。

    是,但你更不能錯過另外一個人,一個愛你的人。

    我要得到我所愛的。

    別傻了,你幼稚的就象我從前一樣。

    我不管,什麽都不管,我隻要你。

    你這樣我也沒辦法。別一時氣話,毀了自己一生。如果你非要拿自己做一次錯誤的愛情實驗的話,硫酸傷害的隻能是自己。

    好,算你很。

    我的眼淚差點掉下來了,我愛的人也這樣說過我。

    她轉身,縱入海中。

    如果詹尼的入海是一個反應的話,現在已經發生了連鎖反應。

    邦尼也跳了下去,而我,隻是站著,看著。

    接下來的故事就很美妙了,美妙的故事常伴著淚水。

    詹尼,大哭,痛哭,伏在邦尼的肩上,那聲音很大,我聽著那仿佛是首歌,我聽著,哭著,笑了。

    邦尼一頭是水,身上的衣服全都濕了,難道是淚水澆灌的嗎?

    就在那一刻,我決定離開了。我不能夠停留在這個幸福的世界上。我一個傳播罪惡的天使,這兒一應不需要我,我和這兒絕緣了。我要離開了。

    我一失足,掉進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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