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涼喝完最後一口咖啡,然後起身走到水池邊,擰開水龍頭,將杯子清洗幹淨放在櫃子裏,一打開門,就看見蘇白墨衝她豎起了大拇指,一副佩服的五體投地的摸樣。


    薄涼滿頭黑線。


    三人往一旁走去。


    “你們什麽時候來的?”


    蕭貫中伸手將蘇白墨一把勾到自己的身邊,拍拍她的腦袋瓜說道,“嫂子,白墨怕你被人給欺負了,現在想來,是她多慮了。”


    蘇白墨忙說道,“薄涼,你太厲害了,以後你可要教教我,不動聲色就能把人給氣吐血了!”


    “不在意,當對方說的話全是放屁就好了,稍稍吹一吹風,能把她自己給臭死!”


    兩軍對壘,誰認真誰就輸了。


    蘇白墨頗為認同的點頭,“說得對。”


    以後她也要當蕭貫中說的話是放屁,不能每次都讓他捏著自己的七寸,吃定了自己。


    薄涼推開門見傅容止已經視訊完了,抱著一疊文件走進去,全部扔在他的麵前,將筆塞他手裏,“這個文件急要,麻煩快點簽字,還有這個,財務部今天問我兩次了,我可不想被問第三次。”


    “怎麽感覺你才是我領導一樣?”


    傅容止雖嘴上這麽說,但還是一目十行的看完之後,快速簽上自己的名字。


    “不敢。”


    薄涼一屁股坐在他的辦公桌上。


    將她說的幾份文件簽好之後,他掀起眼眸看著她,“心情不錯?”


    薄涼摳摳指甲,“還好吧。”


    “聽說你今天這張小嘴可厲害了!”


    傅容止將她從桌上拉到自己的懷裏坐下,薄涼仰起頭看著他,“這是因為近朱者赤。”


    對於他這麽快知道這事,薄涼一點都不意外,丫的,眼線可多了。


    就這事,蕭貫中通風報信的速度絕對比火箭還快。


    傅容止的唇貼在她的耳畔,用低沉的聲音問道,“你這是在誇我嗎?”


    薄涼突然想起了什麽,換了一個姿勢,麵對麵跨坐在他的身上,兇巴巴的質問道,“說,她手上那個價值幾萬塊的手鏈是你買的嗎?”


    “到目前為止,我就給兩個女人買過東西。”


    薄涼眉頭一皺,“兩個?”


    傅容止捏捏她的小臉,“一個是我媽,一個就是你,我就算錢再花不出去,也不可能給她買手鏈,別說幾萬了,幾塊錢都不可能。”


    “那上個星期你們還一起逛了百貨呢,你還給她提了幾口袋的東西。”


    傅容止挑眉,“你看見了?”


    薄涼戳戳他的胸膛,“當然了,所以你別想抵賴。”


    “我抵賴什麽了,那些東西是喬婉怡給我媽買的,你若不信,我晚上帶你迴傅家看看,袋子還在我媽的房間裏放著呢。”


    薄涼嘀咕道,“我才不迴去呢。”


    她迴去,範瑾瑜還不把她給吃了。


    傅容止當然知道那天傅家的陣仗有些嚇到她了,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


    薄涼軟下身體靠在他的懷裏,把玩著他襯衣上的扣子,突然喚了他一聲,“容止。”


    “嗯。”他摸了摸她的頭發。


    “全世界的人好像都反對我們在一起。”


    媽媽,傅家的人,喬婉怡…


    他們竟沒有得到一方的祝福和支持。


    傅容止眯起眼眸,“我會向所有的人證明,他們的反對都是錯的,傅容止和薄涼,注定生生世世要在一起。”


    隻要她願意站在他的身邊,他便無所畏懼。


    薄涼垂下眼眸,情緒稍稍有些低落,“這條路會很難走。”


    傅容止抬起她的腦袋,雙手捧著她的小臉,漆黑的眼眸直直的看進她的眼底深處,“你怕嗎?”


    薄涼知道,他在試探她。


    那怕兩人結婚了,同床而眠,他內心依舊沒有安全感。


    “我有什麽好怕的,反正傅家這邊,又不會由我去麵對,我是擔心你承受不住壓力,半路扔下我跑了,到時候我成光杆司令了!”


    她故意用著調侃的語氣,可傅容止懂,勾唇一笑,拇指摩擦著她的紅唇,頗具內涵的說道。


    “那你下麵就把我‘咬緊’了,這樣我就跑不掉了!”


    薄涼臉頰一熱,錘了他的肩膀一下,“傅容止,我在跟你說正經的事兒呢!”


    這個流氓,精|蟲上腦了嗎?


    傅容止一本正經的迴答,“夫妻生活和不和諧可是婚姻裏一項重要的指標,好多人都是因為夫妻生活不和諧才離的婚。”


    “懶得跟你鬼扯,我困了,要去睡午覺。”


    薄涼起身離開他的懷抱,往他的休息室走去。


    傅容止恣意的看著她的背影,“要不要老公替你暖暖床。”


    薄涼關門前說道,“認真工作吧你,以後你可不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了,趕緊掙錢養家。”


    說完,門關上。


    薄涼躺在床上,打了一個哈欠,在進入夢想之前想到,看來最近要找個時間跟傅容止好好談一下了。


    關於十五歲的故事…


    關於二十歲的故事…


    關於薄家和傅家的故事…


    這些糾纏,這些恩怨,他有權知道。


    既要一起攜手,總該讓他走得明明白白。


    如果知道一切他依舊願意,那她就好好陪他闖一闖吧。


    但如果他接受不了,她也不會挽留。


    **


    蕭貫中接到傅容止的電話走進來,以為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跟他說,結果直接扔給他一份文件,“上麵花圈的地方更改一下,半個小時後給我。”


    “什麽東西?”蕭貫中仔細一看,不解的問道,“這種不是秘書該做的工作嗎?”


    傅容止頭也不抬的說道,“她在睡覺。”


    蕭貫中抗議,“不是吧,你老婆在睡覺,你就扔給我,這不公平!”


    傅容止把玩著手中的筆,特別友善的笑了笑,“你一天到晚在我地盤上瞎晃,讓你做點事怎麽了,還是你想讓我交給蘇白墨做?”


    說完,他作勢就要撥打內線,蕭貫中忙按住,“你狠,我做就我做!”


    “早這麽爽快多好。”


    蕭貫中氣得吐血。


    早晚有一天,他要把蘇白墨弄到他地盤上去。


    這種修改文件的事兒,對於蕭貫中來說就是小菜一碟,慢吞吞的弄,最多二十分鍾就搞定了。


    “你看看行不行!”


    傅容止直接給扔到一旁,蕭貫中挑眉,“你為什麽不看?”


    “這點小事如果交給你做,還要返工第二次的話,那我就要考慮你是否該換個職位了。”


    “那我是不是還要說一句,多謝你的信任!”


    “別客氣。”傅容止又找了幾份文件扔在桌子上,“對了,還有這些,你也順帶弄了吧。”


    蕭貫中滿頭黑線,“你是準備把你老婆最近三天的工作都讓我給做了嗎?”


    “不想做?”


    “如果我說是,你是不是又要打給蘇白墨?”


    傅容止鼓掌,“聰明。”


    蕭貫中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抱著那堆亂七八糟的文件,憤憤的走出去。


    傅容止臉上露出一抹算計的微笑,蘇白墨這招用起來很不錯,以後可以多用。


    **


    薄涼和傅容止剛走到門口,李嬸就從裏麵把門打開了,微微側身,薄涼率先走進來,可還沒看清楚,一抹身影就撲了過來,興奮的喊道,“姐姐——”


    “薄曉,你什麽時候過來的?”


    傅容止走進來說道,“我讓人接過來的,以後薄曉和布丁會跟我們住在這裏,保姆我也接過來了,將來專職照顧布丁的飲食起居。”


    張阿姨抱著布丁過來,布丁圓溜溜的大眼睛在薄涼和傅容止之間看了看,就朝著傅容止伸手,嘴巴裏咿咿呀呀的說著什麽。


    但可以解讀出來,他想讓傅容止抱他。


    傅容止微愣,似乎有些意外布丁竟會讓他抱,但意外過後,更多的是驚喜。


    將手中的東西遞給李嬸,而後他向前走了兩步,萬分小心的將布丁從張阿姨的手裏接過來,這是他第一次抱布丁,內心竟湧起了一股特別奇異的感覺。


    布丁在傅容止的懷裏,特別的高興,咧嘴一笑,露出兩個小門牙,口水也流了出來。


    薄涼忙從張阿姨的手裏接過帕子,幫布丁擦拭了下巴上的口水。


    “容止哥,布丁很喜歡你耶。”


    聞言,他勾唇一笑,看著布丁的小臉,剛出生的時候是真醜,現在臉上的皮膚白白嫩嫩的,眼睛又大又有神,睫毛濃密又卷翹,長大了一定是個帥小夥。


    傅容止坐在沙發上,抱著布丁到有些不想鬆手,見小家夥猶如蓮藕的小指頭玩著他的領帶,他也沒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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