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


    沈穹請了專業的律師過來。


    “來了,請坐。”


    張陽澤穿著非常正式,腋下夾著公文包,對著沈穹點頭笑了笑,然後坐了下來。


    “您的這個情況,在電話裏麵說到的內容,我已經初步整理過,請您過目。”


    說罷張陽澤從公文包裏拿出一張a4紙遞了過去,他的準備非常充分,作為高級律師,他也非常有原則。


    第一,不打沒有勝算的仗。


    第二,專注於索賠案件。


    第三,下手要狠。


    沈穹接過對方遞過來的紙張,上麵有一個表格,分別寫著名譽損失費,精神損失費,誤工費等等。


    “誤工費?”沈穹有些驚訝地望著張陽澤,這誤工費裏麵預估了50到100萬。


    張陽澤推了推眼鏡笑道:“所謂的誤工費,指的是受害者因為對方的原因,導致無法完成正常工作,或者是收入減少。”


    “想必您名受損,會影響到上門算卦的客人,先不說算卦的客人會減少,恐怕給的禮錢也會變少,要知道您的算卦門票可是在市麵上價值十幾萬的,這幾十萬誤工費我是保底估算。”


    沈穹很是滿意笑著望了顧黎明一眼,示意看到沒有,錢就是這樣來的。


    顧黎明也是靈光一閃,頓時跑過來說道:“還有還有,就是我們本來是拿這筆錢去拍電影的,但是這兩千萬被他轉走了,我們電影那邊的進度自然就慢了,而且很多跟別人談好的款項都沒辦法付,影響很大啊!”


    張陽澤眼睛一亮,笑道:“這當然是可以算進去的,我們可以先統計一下到底造成了多大金額的損失。”


    其實壓根就沒有多少損失,因為拍攝團隊裏麵的都是自家人。


    沈穹十指相扣在一起,坐在椅子上伏著身子,笑道:“經濟損失太難算了,但是信譽損失,延誤工期是板上釘釘的事。”


    “對對對,我們就假設,這筆錢到賬後隔天就要打出去的,結果一直到了現在都沒支付,這起碼要算6天的延誤吧?”顧黎明著急地說道。


    張陽澤又推了推他反光的眼鏡,一副認真地淺笑道:“這些當然都要算進去,我這張紙隻不過是範例。”


    沈穹把對著顧黎明點了點頭,然後拉著張陽澤繼續問道:“我比較在意的還是他逼迫江樂逸退出名單這件事。”


    張陽澤苦笑道:“這件事我了解過,是要追溯刑事責任的,我倒是可以推薦一位同事幫忙處理,我個人專注於民事訴訟。”


    “行吧!刑事責任確實應該找其他的律師來處理。”沈穹理解的點了點頭。


    “不過。”張陽澤搓了搓手笑道:“我研究過,大師您的推薦名單含金量是非常高的,江樂逸是追溯刑事責任,但是對您而言,那肯定也要索賠。”


    “例如說因為出了這件事,您的名單遭人質疑,導致名單上麵的人造成了一係列的損失。”


    沈穹也很快明白過來了,馬上迴答:“比方說禹嘉平的畫瞬間跌價,方永康的出場費被削,甚至天才投資公司也在無形中受到影響。”


    到了算錢的時候,兩人都是人精。


    張陽澤笑著點了點頭,“這裏麵牽連太廣,恐怕要算起來也複雜。”


    “那倒好辦,我聯係他們,讓他們都匯報一下情況不就好了。”沈穹應聲笑道。


    兩人那麽一商量,顧黎明也總算是把想到的都列了出來。


    “好,那麽等你消息。”


    溝通完畢,接下來就是具體落實的步驟。


    送走張陽澤後,沈穹就開始打電話,逐個人去聯係,通知他們匯報“損失”。


    到了姚鴻光那,兩人都是一陣唏噓。


    林豪言是林海傑的父親,姚鴻光也認識,當他知道對方使出那麽多的手段來欺壓沈大師的時候,也是異常的憤怒。


    另外聽說王曉俊退出了電影拍攝,他又是哀歎不已。


    本來以為王曉俊會跟自己一樣,能夠搭上沈大師這艘大船,哪能知道半路卻夾著屁股跑了。


    隻能說,機會給到你手上,但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把握住的。


    目前沈穹在微博已經透露過自己要拍電影,算是一次預熱,效果出奇的好。


    現在就等一切進展順利,馬上把“沈大師電影小組”推出去,必然會掀起狂瀾。


    “江樂逸那邊的事,我已經安排了人跟進,畢竟他也是屬於我的客戶。”姚鴻光說道。


    這時候沈穹才想起來,自己推薦名單上的人一開始本來就是對方負責。


    “那就好,該控訴申訴的就別留情,他可是差點毀了這個孩子。”沈穹冷著聲道。


    姚鴻光也是歎了一口氣,“現在他是想魚死網破,恐怕要把江樂逸拖下水?”


    “拖下水?”沈穹詫異的一聲。


    “嗯,未滿十四歲,不管是否自願,是否有意都已經構成了犯罪。”姚鴻光低聲道:“現在還在協商解決。”


    沈穹眉頭一皺,那還真是麻煩,就像是別人抓著自己的手去捅刀子,歸根結底刀子還是捅了出去,血還是流了出來。


    法律到底該怎麽判,要律師法官才知道。


    越是這樣,就越堅定了沈穹狠敲對方一筆的念頭,跟姚鴻光聊了大概十來分鍾。


    掛掉電話後,沈穹還特意搜索了林豪言的資料,想都不想又扔了一個厄運海星過去。


    氣運轉盤開始飛速轉動。


    -1


    -2


    -3


    指針最後緩緩停在了-3的位置上,臥槽,厲害了!


    非常難得啊,居然旋轉到了最大值,重新結算後,林豪言的氣運值:2(黴運不止)


    穩得一逼啊!


    沈穹趕緊給岑剛打去電話。


    岑剛此時正忙碌的緊,根本沒時間聽電話,對他來說林豪言這是救命稻草,必須抓緊,勒緊。


    他拿著一根小棒指著投影儀說道:“這邊是已經證實的罪狀,另外這一邊是他透露出來,並且有人舉報的罪狀。”


    滴滴滴的手機響了,正常情況下開會都靜音的,但領導肯定有特權嘛。


    岑剛掏出手機想要掛掉擱一邊,結果無意中瞅了一眼來電顯示,“沈大師”!


    他一招手道:“有個重要的電話。”


    岑剛接通了電話走了出去,笑著喊道:“沈大師!”


    嘩啦啦的,會議室裏一片熱鬧。


    “難怪岑局那麽興奮,原來是沈大師。”


    “噓,小聲一點。”


    岑剛心情那是一個好:“大師說的那幾點,他都招了,證據都落實下來,不過在我們的審查下,發現他還藏著很多不能見人的秘密。”


    誰沒有幾個秘密?


    而且還是林豪言這種背景的人,恐怕還藏著比沈穹這次更加惡劣的事件。


    “嗯,必須好好徹查,今天是個好時機。”沈穹笑道,剛扔了一個厄運海星過去,指不定林豪言會露出馬腳。


    岑剛一愣,今天?


    昨天晚上審問過,但是後來林豪言似乎清醒過來,什麽都問不到。


    “那行吧!我再讓人去審問,不對!我自己去。”


    既然大師都開口說今天是好時機,那必須自己親自上啊!他的算盤可打得好,昨天別人問不出來,今天自己親自出動。


    如果真的像沈大師所言,有所收獲,那功勞肯定歸在他身上。


    人總是有些私心的,他也不例外。


    “嗯,等你好消息。”沈穹對著電話說道。


    岑剛當然知道沈大師在擔心什麽,這個林豪言身份背景可不簡單,必須一腳踩死,如果踩不死以後絕對是一個非常大的威脅。


    嗶的一聲掛掉電話,他重新推門迴到會議室,裏麵吵鬧的討論聲瞬間靜了下來。


    “咳咳!”


    岑剛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目前我們的調查到還在受理未解決的有單的銀行卡被盜事件,其中有上千個案件的涉案金錢都不少,全是上千萬。”


    “而且都是利用類似,或者說相同的手法把錢轉走。”


    “我們有很大的理由懷疑,這個團夥的跟林豪言有關係,甚至他就是背後的主使,利用他的銀行的人脈,收集消息,布置下線,再雇傭小偷與洗錢團隊達成共識。”


    此時在下麵有一位警官舉手道:“我查過,林豪言的弟弟前一陣因為操作股市被定罪,罰了不少錢,他們很可能是家族性的犯罪團夥。”


    岑剛點頭道:“沒錯,這個可能性很大。”


    沈穹不知道,自己無意中居然真的就挖了一條大線索出來,背後牽連的資金連他都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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