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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彩無彈窗免費!段明臣道:“三年前,塞北動亂,韃靼人屢次來犯,燒殺搶掠,殘暴不仁。韃靼人皆是騎兵作戰,戰術靈活,以偷襲為主,來去迅速,我軍總是處於被動挨打的地位,尤其韃靼人的大將蒙塔悍勇無比,更是心腹大患。侯老將軍便上表請求派武藝高強之人前去助陣,先帝找到劉指揮使,劉指揮使便指派了我率領一批錦衣衛高手,前往塞北協助破敵。


    我和兄弟們在塞北,經過多番偵探,發現韃靼內部並非無懈可擊,便挑撥韃靼可汗和大將蒙塔的矛盾,使出離間計,讓可汗忌憚蒙塔,削他兵權,同時挑撥蒙塔,令他以為可汗要殺他,逼得蒙塔率兵造反。韃靼人內訌,自相殘殺,最終可汗雖艱難的戰勝了蒙塔叛軍,但也因此元氣大傷,侯將軍趁機出擊,大敗韃靼,韃靼可汗隻能跟大齊割地求和。


    因為破敵有功,侯老將軍上表為我請封,先帝將我從千戶擢升為正四品指揮僉事。


    這期間還爆發了兩次高麗戰爭,東瀛入侵高麗,大齊出兵援助,我被派往遼東,負責前線偵查敵情和諜報工作,配合大齊的精銳之師,兩度擊退了東瀛人。


    直到今年開春,陛下將我晉升為指揮同知,從塞北召迴京城。


    我的經曆就是如此了,並無特別之處。其實,每個錦衣衛都是差不多如此,是朝廷手中的利刃,聽命於天子,效勞於萬民。我不過是運氣比別人好一點,仕途比別人順一點而已……”


    顧懷清托著腮聽完,卻陷入了思索……


    段明臣的經曆,單看每一次升遷確實都是合情合理的,但是綜合起來看,就不免讓人感歎,要麽就是他能力太強,要麽就是他運氣太好,亦或者兼而有之。


    由從七品錦衣衛小旗升至從三品錦衣衛指揮同知,中間隔了整整八級,而他隻用了短短五年時間。


    誠然,段明臣確實智勇雙全,無論在塞北還是遼東,都立下過汗馬功勞,雖然他說得輕描淡寫,但其中的艱苦兇險必定是無法想象的。


    他僅僅二十五歲就坐上錦衣衛第二把交椅,依照劉崇對他的倚重,顯然將他當做接班人來培養,而劉崇已經快五十歲了,恐怕也幹不了幾年了,也就是說,段明臣可能會在三十多歲就當上錦衣衛的頭頭!


    這簡直是……飛一般的躥升速度啊!


    段明臣見顧懷清表情呆滯,眼神遊離,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臉,笑道:“你今天是怎麽了?從宮裏迴來就怪怪的,突然對我刨根問底的,一定有什麽原因吧?”


    顧懷清猛地迴過神來,盯著段明臣看,看得段明臣以為自己臉上開了花兒,他方才問道:“大哥,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跟皇室宗親有血緣關係?”


    段明臣搖頭道:“我父親在我繈褓時就過世了,段家往上數三代都是普通武將。我外祖那邊,雖是書香世家,卻也不是什麽顯貴門第,跟皇室扯不上半點關係。”


    “這就奇怪了……”顧懷清皺起眉。


    他想起關於錦衣衛的傳聞,錦衣衛在設立之初,叫做親軍都尉府,是由太/祖皇帝一手建立,為的是加強中央集權統治。錦衣衛隻聽命於皇帝,是皇帝手中的刀劍,真正意義的皇家親軍。


    錦衣衛都指揮使向來都是由皇帝最親信的武將擔任,而且通常是出身皇族的。這也不難理解,因為錦衣衛都是直接聽命於皇帝,相當於皇帝的心腹,執行的許多命令都是極其隱秘的,其首領自然得是自己人,皇帝才放心得下。


    曆數大齊開朝以來的曆任錦衣衛指揮使,沒有一個不是有皇室宗親背景的。就拿劉崇來說,別看劉崇大大咧咧的好似粗人一個,他的母親是隆德長公主,先帝之長姐,嚴格算起輩分來,蕭璟都應該叫他一聲表兄。


    段明臣伸手指彈了彈顧懷清的額頭,笑道:“你的小腦瓜到底在想些什麽呢?在我看來,男子漢大丈夫立於世間,當憑借自己的真本事,靠家世祖蔭,終究隻是一時榮耀。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說句大不敬的話,皇室血脈也有不肖子弟,而寒門子弟隻要肯努力上進,也不乏出將入相之人。”


    顧懷清望著段明臣堅毅而自信的眼神,心髒也熱烘烘的鼓脹起來,段明臣的豪情感染了他,顧懷清笑了起來:“大哥說得對,是我想多了。”


    顧懷清自幼經曆坎坷,幼時被家裏囚禁,入宮也嚐盡冷暖,他爭強好勝,自尊心高,不肯服輸,但性格之中難免有偏激的一麵。


    在遇見段明臣之前,他雖稱不上大奸大惡,但也不能說有多麽正直善良。而段明臣吸引他的,恰恰正是他的正直不阿,是非分明。這個男人對於除惡揚善,匡扶正義,有著山嶽般不可摧折的強大信念。這對於長期處於壓抑的宮廷之中,見慣各種黑暗的顧懷清,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引得他像撲火的飛蛾,奮不顧身的接近他。在逐漸靠近之後,也被段明臣所影響,他天生性格中的善良光明的一麵被激發出來。


    蕭璟的那番話也許另有深意,然而蕭璟既不肯說,顧懷清也無從猜測。但不管怎麽樣,段明臣是自己喜歡和信賴的人,是兄弟、知己,也是戀人,自己喜歡的是他這個人,至於他的身份如何,官職高低,又有什麽關係?


    不就是分開一個月嗎?也沒什麽大不了的,男人跟男人之間,難道還要像娘們一樣天天膩在一起,才叫感情深厚?


    顧懷清想通了這一點,整個人也放輕鬆了。離別在即,自然要好好珍惜兩人在一起的時光。


    顧懷清主動牽著段明臣,走入他的臥房。


    顧懷清的臥房不大,用的裝飾多為淡雅溫馨的暖色。臨窗的位置放了一張軟塌,靠背上鋪著一張純白無瑕、沒有一絲雜毛的白虎皮。


    這白虎皮是段明臣狩獵時獵到的,白虎本就罕見,還是如此完整的整皮,當時就有人看中,願出千兩白銀求購,可是段明臣卻婉拒了,一轉身卻送給了顧懷清。


    顧懷清對這個禮物愛不釋手,閑來無事時就膩在鋪著白虎皮的軟塌上,看看閑書話本,打打盹兒,連虎妞也愛上這毛絨絨的虎皮墊子,老是賴在上麵不肯下來。


    顧懷清與段明臣並肩坐在軟塌上,顧懷清奔波忙碌了一天,又飽餐了一頓,倚靠在柔軟的榻上,就有些昏昏欲睡了,忍不住連打兩個嗬欠。


    段明臣心裏本來還暗暗期盼,但看到顧懷清慵懶如貓的模樣,忍不住捏著他的臉頰,輕笑道:“剛吃飽飯不能馬上睡覺,不利於消化。”


    顧懷清嗯了一聲,老實不客氣的把頭枕在段明臣大腿上,掀起眼皮,懶懶的看了他一眼:“我乏了,大哥給我吹一曲吧。”


    “可是我沒有帶笛子。”


    “我有。”顧懷清將手探入軟塌下方的抽屜格,摸索了幾下,抽出一根玉笛來。


    段明臣微微挑眉,原來早就備著了啊,他接過顧懷清遞過來的玉笛,細細打量。


    那笛子比他常用的那把精致許多,通體碧綠,觸手溫潤,用上好的和田玉雕琢而成,看那細致精巧的做工,應是出自名家之手。


    顧懷清見段明臣翻來覆去的把玩笛子,得意的問道:“這笛子怎麽樣?喜歡嗎?”


    “不錯。”何止是不錯,這笛子若放在市麵上,隻怕是千金難求的寶貝。


    “喜歡就送給你了。”


    顧懷清還是第一次給別人準備禮物,特地從上百把笛子裏精心挑出的,明明是精心挑選了許久的禮物,卻不想讓段明臣知道,送出去時還做出一副隨便的模樣。


    段明臣將玉笛攏入掌心,那溫潤微涼的質地讓他聯想起顧懷清的皮膚,也是這般光滑清涼,令人愛不釋手。


    “懷清第一次送我禮物呢,我很喜歡。”段明臣俯下/身體,在顧懷清的額頭上印下輕如羽毛的一吻,“清清想聽什麽曲子?”


    “你隨意。”


    段明臣含笑低眉,橫笛於唇邊,吹奏起來,曲調纏綿旖旎,瑰麗悱惻,正是一曲《鳳求凰》。


    顧懷清半閉著眼,本來有些困意,卻因著情意綿綿的樂曲而消退了,反而沉溺於美妙的音律之中。


    一曲完畢,顧懷清意猶未盡,段明臣又問:“還想聽我吹什麽?”


    “不如……來個十八/摸?”顧懷清戲謔道。


    “十八/摸?”段明臣劍眉微挑,大手撫上顧懷清的胸口,大力揉了幾下,“是這樣的麽?”


    “哎呀,你耍流氓!”顧懷清掙紮,可惜一時大意失了先機,就處處陷入被動。


    段明臣身高體壯,純拚力氣的話,顧懷清還真不是他的對手。段明臣扣住顧懷清的手腕,將他壓倒在軟塌上,另一隻手在他身上肆意輕薄揉弄。


    顧懷清的身體被摸得又癢又酥軟,漲紅著臉,粗喘著抗議:“快住手……我不聽……不聽十八/摸了!”


    “你不是帶把兒的真男人麽?真男人說話要算話,怎麽能出爾反爾?既然你說要十八/摸,哥自然要滿足你的。”段明臣壓製住他,靈活的大手解開他的腰帶,從下裳探入衣底,貼上他灼熱的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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