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情況?”


    劍癡邁步扶住虛弱的方元思。


    他記得這個少年是擂台上跟著自己師姐表白的勇士。


    袁朵兒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來療傷丹藥,給他喂服了下去。


    “這才開始多久?”


    “哪個州的修士這般的沒有分寸?”


    “對呀!見血怎麽這麽快呢?”


    宗夢秋最後追問了句,她之前聽袁朵兒說的一般四州奪旗到最後才會這般的激烈。


    怎麽剛聊完見血的事情,轉臉就見到個人來了個表演呢?


    方元思煉化掉服下的療傷丹藥,喘了口氣道:“我也奇怪他們動手的太著急了!我跟他們無冤無仇的。我問他們,他們說是被青州的人搶走了隻兔子...”


    方元思苦澀的笑了笑道:“這種鬼話誰信呀!一隻兔子就抓著青州的人打?”


    踏...踏...方元思的話剛落下,一直毛發雪白,外形圓潤的兔子跳了出來。


    紅寶石般的眼睛瞪著方元思,眨了眨。


    “........”


    方元思瞧著築基境界的兔子,喃喃道:“不會就是這隻兔子吧!”


    .......“張威師弟!”


    前不久被劍癡嚇跑的持劍少年,麵色輕鬆的道:“你剛出山門不就,剛剛那個天陣門的方元思就交給你吧!多熟悉熟悉他們的手段。”


    “多謝刁量師兄,多謝華星師兄,多謝...”


    張威恭敬的向麵前的三位師兄挨個的道謝。


    他初次參加四州奪旗,心裏還有些惴惴不安的。


    沒成想不多久就遇到了三位關係不錯的師兄,還幫著鍛煉他。


    “都是同門的師兄弟!無需客氣!”


    刁量對這位同門師弟還是很關照。


    華星跟著他們門派不同,但關係明顯是不錯。


    否則,也不會在當初追殺兔嬌的時候就跟著刁量在一起。


    而且他是築基圓滿的境界了,沒有半點想要跟方元思對戰的想法,讓給張威就讓給他了。


    “他受傷不輕,跑不了多遠的。”


    刁量邁步走在最前,笑嗬嗬道:“我已經找了秦楓師兄來,到時候遇到劍癡也不用擔心了。”


    他上次被劍癡直接給喝退,始終想著要找迴這個場子。


    隻是他們都是築基境界的實力,加起來都不夠劍癡一個人打的。


    便是從門派中找來相熟的師兄幫忙了。


    不過,師兄要去處理點自己的事情,還未趕過來。


    但,不妨礙他的信心很足。


    刁量眼中閃過一絲怒意,道:“劍癡敢搶走我的獵物,我當十倍的奉還。”


    一行四個人,快速的在林間狂奔。


    華星被保護在最中間的位置,神識散出去查找著方元思的位置。


    “找到了就跟我們說聲。”刁量提醒著華星要提前打個招唿。


    “嗯!咱們兩個合作多久了,我怎麽會不記得...”


    華星正信誓旦旦的保證沒問題,話頭戛然而止。


    “怎麽了?”


    刁量奇怪的詢問。


    華星吞咽了口唾沫,反問道:“秦楓師兄多久能過來?”


    “秦楓師兄的速度快的話,應該在來的路上了。”


    刁量眼中閃過一道精芒,像是想到什麽樣的問道:“不會是...”


    “沒想到還真是你們幾個!”


    劍癡按著涼血劍邁步出現。


    他的身後跟著抱著兔子的宗夢秋、袁朵兒和允青雪三人。


    最末尾的位置,方元思瞧瞧宗夢秋抱著的兔子,時不時的傻笑。


    原來我是替宗師姐挨的打,感覺...不太虧的樣子呀!


    我挨打總比宗師姐挨打好。


    “.......”


    宗夢秋被方元思看的是發毛,想著迴頭嗬斥句。


    但想想人家剛替自己挨了頓揍,傷勢還不輕的樣子,不好嗬斥了,索性就無視了。


    這時,刁量和華星幾人默契的向後退了兩步。


    “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嗬!”


    劍癡撇嘴冷笑。


    咻...涼血劍出鞘,直愣愣的落在刁量幾人的退路上。


    劍癡冷眼看過去,問道:“現在跟我講井水不犯河水?怎麽著?我們青州的修士好欺負?”


    要是放在平時,劍癡根本不管方元思挨揍的事情。


    但,那是他們都屬於青州的修士,瞧不上那是正常的。


    什麽時候四州排名最末的幽州都敢欺負青州的修士了?


    劍癡終歸是青州出身的修士,對這片故土是有著不一般的愛意。


    他可以看不上青州的修士,但你其他州的可不能欺負。


    麵對外部的壓力,青州的修士還能算是鐵板一塊。


    “劍癡!我是劍書院的弟子。”


    遇到不可抵抗的危機,刁量習慣性的用自己的門派壓人。


    不單單是他,目前許多的年輕修士都有這樣的毛病。


    當然其中也有著一些默認的規則縱容慣著他們。


    “你是玩劍的?”


    劍癡凝目,灼灼的目光狠狠的盯著刁量詢問著。


    “........”


    合著您根本就不知道我的來曆啊!


    刁量覺得很難受,他還以為自己在劍癡眼裏好歹是能有個名號的呢。


    誰知道,劍癡根本不知道他是誰。


    刁量還未從被無視的鬱悶中走出來,劍癡的話又傳過來了。


    “就你也配玩劍?”


    “???”


    過分了啊!


    我們劍書院是幽州七大頂級門派之一,屬於正統,有著完整的傳承的門派。


    而我在劍書院更是名氣不小的天才。


    怎麽就不配用劍了?


    “你怎麽配玩劍呢?”


    劍癡的話像是迴應著刁量的想法,不等刁量開口,劍癡猛的跺步,如電般的斜衝向刁量。


    涼血劍還在攔著刁量等人的退路,他倒是沒辦法拿出來。


    隻是,劍癡好歹在沈天的身邊待了這麽久,不可能是半點的進步都沒有。


    雖然被魔祖給批評了個狗屁不是結果。


    但,那也是在跟魔祖對戰的情況下,有些手段上不的牌麵,拿不出來。


    而麵對刁量,低一個境界的修士。


    劍癡的出手就要大膽許多,他鼓動著真元,以胳膊為劍。


    “虎式!”


    一道白芒從他的穴竅中閃過,虎嘯的聲音震蕩在虛空。


    “吼...”


    劍癡的胳膊瞬間充滿了劍氣,鋒芒割的刁量臉龐發緊。


    一種無力抵抗的感覺從刁量的心頭湧起。


    而劍癡的速度極快,眨眼間來到還未反應過來躲閃的刁量麵前。


    “劍!器中君子。”


    “你仗著人多勢眾,實力強悍欺負我青州的修士,如何擔的上君子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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