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群廢物,一天時間已經有四個朝廷命官死在自己的家中,而你們卻一點線索都找不到,要你們有什麽用!”正乾宮中,拓跋元對跪在那裏的禁軍副統領龍陽大聲斥責道。


    禁軍就是負責保護京城安穩的,但是如今卻出了這麽大的事情,而禁軍卻不能抓到任何的一絲線索,不僅讓拓跋元很是憤怒。


    禁軍副統領龍陽,跪在那裏低著頭,道:“微臣無能,微臣一定加緊搜查,早日破獲此案,給陛下一個交代。”


    “好了,起來吧”拓跋元聽到龍陽的話,情緒有些緩和,示意龍陽平身後,繼續說道:“近幾日西楚邊境不穩,江湖動亂,如果京城再亂起來,我們魏國就真的危險了,加緊巡邏,一定不能再有類似事情發生。”


    拓跋元說完便對龍陽擺了擺手,讓他退下了,龍陽彎身退了出去,正乾宮隻剩下拓跋元一人的時候,拓跋元靠在龍榻上,小聲道:“原本以為九年前都了解了,沒想到如今卻剛剛開始。”


    拓跋元能夠以女子之身,在眾多皇子之中脫穎而出,成為女皇,也是有她自己的本事的,也許她真的累了,不想再去追究什麽,不想再過那種孤獨的日子。


    “楊隱,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拓跋元看向那當初賜給楊隱的寶劍,眼神之中透著一種狡詐的神色。


    而此時隱天洛和蘇天珧也已經到了雲南隱世山莊,正堂裏,隱天洛坐在那裏親自跑著茶,很長時間後遞給蘇天珧一杯:“蘇大統領,就安心的在這裏多住幾天,會有人替我們把事情做好的。”


    “隱天洛,有時我在想你對我說的,是真的嗎?你是不是還有什麽別的企圖?”蘇天珧並沒有接過隱天洛遞給她的茶杯,而是緊緊的盯著隱天洛問道。


    “既然蘇大統領說到這了,那我就多嘴問兩句”隱天洛將茶杯放在蘇天珧的麵前,繼續道:“在蘇大統領的心中,楊府到底是忠還是奸?”


    “什麽意思?”


    “換句話說,在蘇大統領心中是希望楊府是被冤枉的,還是說希望他就是有謀逆的想法,而被陛下滅族到底?”隱天洛盯著蘇天珧問道。


    蘇天珧聽到隱天洛的話,不僅沉思了片刻,默默的端起了麵前的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道:“我相信陛下所做的絕對是有證據的,否則她不可能不顧夫妻之情,滅了楊府。”


    “這就對了,在蘇大統領的心中已經有了定論,自然我在做什麽在你心中都是錯誤的。”隱天洛說到這歎息一聲,向蘇天珧湊了湊,道:“我會證明,有深厚感情的夫妻並不是不會背叛的,尤其是在皇權的麵前。”


    蘇天珧聽到隱天洛的話,並沒有再多說什麽,而是站起了身,離開了正堂,蘇天珧離開之後,隱天便來到隱天洛的身邊,道:“小隱,這麽做會不會太殘忍了?”


    “我已經沒有了選擇,我隻能這麽做,哎,有時我在想,如果當初我被那場大火燒死,也許就不必在承受如此多的痛苦。”隱天洛說到這深邃的眼神之中,居然露出一絲的空洞與寂寞。


    見到這隱天不僅深吸了一口氣,拍了拍隱天洛的肩膀道:“好了,不要想這麽多,不管你做什麽,天叔都支持你。”


    當隱天洛迴到雲南的第三天的時候,紅菱飛鴿傳書,告知隱天洛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就等他帶著這次平定江湖之亂的功勞迴到京城,執行下一步的計劃了。


    接到紅菱的飛鴿傳書,隱天洛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而後站起身離開了房間,找到了隱天,告訴他對盡快平定這次的江湖之亂,隱世山莊暗中秘密轉移,進入京城隱府。


    得到命令之後,隱天親自帶領隱世山莊的高手,強勢出擊,鎮壓那些他們挑起來的江湖門派。


    要說這次隱天洛的計劃之中,有損失的可以說就是那些江湖門派,但是等他們想明白過來後,再想反抗已經來不及了。


    隻能吃了這次的啞巴虧,幸好隱天洛對於他們還並不是真正的絕情,還給了他們一筆龐大的資金,夠他們滋潤的活完這輩子。


    所以活著的人,為了活命也為了錢,全部金盆洗手,歸隱山林了,一時之間整個魏國武林可以說是出現了空白期,幾乎沒有了門派之分。


    而隱世山莊也徹底的在魏國消失了,隻留下了一個空蕩蕩的府邸,看著和剛來到這裏時完全不同的景象,蘇天珧不僅對旁邊的隱天洛道:“隱先生真是好手段啊,到了現在我不僅有些開始佩服你的氣魄。”


    “蘇大統領過獎了,能夠為楊府申冤,就算是搭上我的性命也是值得的。”


    “正如當初隱先生和我說的話,心中已經種下了楊府是被冤枉的種子,當然會想法設法的讓它向你心中所想的方向發展。”蘇天珧將剛來到隱世山莊的時候,隱天洛說給她的話,又還給了隱天洛。


    聽到蘇天珧的話,隱天洛不僅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麽,而是向外走去,親自關上了原本門庭若市的大門,這才道:“沒想到隱世山莊,毀在了我的手中。”


    隨後隱天洛便上了馬,再次看了一眼隱世山莊的大門,而後便大喝一聲:“駕!”便頭也不會的向著京城方向而去。


    既然已經選擇了這條路,那他就不會後悔,其實也容不得他後悔,隻能一條道走下去,就算前方是萬丈深淵,明知再走一步便會粉身碎骨,那他也隻能義無反顧。


    京城金鑾殿中,連日來收到的都是告急奏折的拓跋元終於收到了蘇天珧親筆上書的捷報,不僅多日來為露出笑容的臉龐上露出了微笑,看向下方的眾位大臣道:“總算是有人給朕傳來好消息了。”


    聽到拓跋元的話,站在下方的王優,不僅臉色很難看,在他心中原本這份功勞應該是他的。


    “陛下,蘇大統領英明神武眾所周知,而能夠不費一兵一卒完美平息江湖動亂,那蘇大統領所舉薦之人,微臣以為也應該重用!”見到拓跋元很高興,下方一位大臣順勢開口說道。


    見到有人開口,那些收了隱天洛錢財的大臣,也全部開口附和,拓跋元臉上帶著笑意,道:“司馬愛卿所說有理,魏公公!”


    拓跋元對魏公公喊了一聲,魏公公恭敬的上前一步,答應了一聲,等候拓跋元的命令:“傳朕旨意,等蘇卿迴京以後,與隱愛卿一同前來正乾宮見朕。”


    “遵旨!”魏公公再次恭敬答應一聲,便彎身退了出去。


    隱天洛和蘇天珧剛剛出現在城門口,就被魏公公親自給攔下來,請他們一同進宮去見拓跋元。


    “草民隱天洛參加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隱天洛來到正乾宮後,見到拓跋元跪倒在地,恭敬的唿喊道。


    “愛卿平身。”拓跋元輕聲說道:“愛卿這次可以說是為我魏國解除一大隱患,隱天洛聽封!”


    聽到這隱天洛再次跪了下來,拓跋元繼續道:“封隱天洛為大司馬。”


    “多謝陛下。”大司馬曆來都是由天機門重臣擔任,雖然並無實權,但卻是皇帝身邊最親近的人。


    自從皇帝廢除天機門,天機門舊臣大部分不是被殺就是歸隱山林後,大司馬一職就一直空閑,如今封隱天洛為大司馬,魏國再次陷入動蕩之中。


    當天晚上拓跋元設宴,款待朝中重臣,順便宣布封隱天洛為大司馬,令隱天洛沒有想到的是,在宴會快要結束的時候,太子拓跋鈺出現了。


    “隱先生,可曾想過要收一位弟子?”隱天洛蘇天珧以及王優等朝中一品重臣都是與拓跋元同在大殿之中的,其餘官員都在大殿之外。


    “微臣不過是一介草莽,何敢想這誤人子弟的事。”隱天洛雖然想到了拓跋元的想法,但還是假裝沒有聽明白,這樣說道。


    “隱先生謙虛了,太子年歲雖已不小,但至今未尋到一個好的老師,不知隱先生可否收下太子這個弟子?”拓跋元自正座上站了起來,伸手讓坐在一側的太子跟著走了下來,來到隱天洛的身前問道。


    “陛下太看的起微臣了,太子之師關乎重大,微臣恐怕擔當不起。”隱天洛站起身向旁邊挪了一步,跪了下來,對拓跋元說道。


    “隱先生請起”拓跋元親自彎身將隱天洛扶了起來,而後看向一旁的拓跋鈺,道:“跪下給你的老師行禮。”


    魏國是很注重師生禮儀的,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句話在魏國並不是隻是隨口說說這麽簡單的,即使是皇帝也要對自己的老師有一定的尊重。


    拓跋鈺聽到母親的話,看了一眼隱天洛,而後便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頭,道:“學生拓跋鈺參加老師。”


    “太子請起”隱天洛連忙將拓跋鈺扶了起來,而後看向拓跋元,低頭道:“微臣一定竭盡所能教導太子。”


    隱天洛知道這也許是拓跋元早就想好的了,隱天洛知道以前自己小看這個皇帝了,不過這樣也好,不管怎麽說拓跋鈺也流著他們楊家的骨血。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隱天洛並沒有在主動出手,而是在等待時機,而拓跋元居然讓拓跋鈺自皇宮之中搬到了隱府,與隱天洛朝夕相處,讓隱天洛好好教導拓跋鈺。


    剛開始的時候,拓跋鈺對隱天洛還是有些抵觸的,但是經過接下來幾天的相處,拓跋鈺完全認可了這位自己母親強加給自己的老師。


    而隱天洛也真正的認真教導拓跋鈺為人的道理,其實按照醫學角度來說,隱天洛是有人格分裂症的,兩種不同的人格共存於一體。


    那種隻有複仇,嗜殺,殘暴的人格如果隱藏起來的話,隱天洛確實是一個好人,善良的人,會是一個好老師。


    “老師,聽天珧姑姑說,你還是一個武功高手?”清晨隱天洛剛剛起床,拓跋鈺就來到了隱天洛的身邊道:“老師,你能不能教我武功?”


    “皇宮內比我厲害的人很多,想學的話,可以去找他們。”隱天洛臉上帶著微笑,看了一眼拓跋鈺說道。


    “從小母親都不允許我習武,父親活著的時候,還會偷偷教給我一些,自從父親死後,他們都不肯教我。”其實經過這一段時間隱天洛對拓跋鈺的觀察,拓跋鈺的性格是很活潑的,但因為拓跋元太過嚴厲的管製讓他有一種束手束腳的感覺。


    “好,我教你,但是你要答應我,不管什麽時候,都不要告訴別人是我教給你的。”隱天洛聽到拓跋鈺提到自己的父親,便有了惻隱之心。


    從那以後,隱天洛不僅交給拓跋鈺為人的道理,也開始傳授給拓跋鈺武功,甚至將寒冰內力都傳授給了他。


    這日隱天洛等待的機會終於出現了,洪濤在西楚邊境大量征兵,使的邊境百姓怨聲載道,當地官員聯合上書彈劾洪濤。


    等了九年拓跋元終於算是等到了除掉洪濤的機會,但此時的洪濤已非是九年前有著楊昊壓製的洪濤,既然他敢這樣肆無忌憚的去做,就已經想好了後果。


    金鑾殿上,坐在龍椅之上的拓跋元麵色很平靜,讓人看不出喜怒哀樂,下麵的一眾大臣,誰都不敢率先開口。


    就算是王優,這一次也沒有開口,都等著拓跋元先說話:“眾位愛卿,洪濤在邊境大量征兵,使的邊境百姓怨聲載道,如果此時西楚進犯,我們拿什麽去抵抗。”


    “其實陛下並不需要為此事煩惱,洪濤畢竟現在還是為我魏國鎮守邊疆,他征兵也許是因為知曉了西楚那邊有所行動。”拓跋元說完後,王優第一個開口說道。


    “是嗎?那按照王丞相所說朕是不是還應該獎賞洪濤了?”拓跋元到底語氣有些淩厲,眼神不善的盯著王優,冷哼一聲繼續道:“我看是你們安逸生活過的太久了。”


    “陛下息怒,微臣該死!”王優見到拓跋元發怒,連忙跪了下來,王優一跪整個朝堂之上大部分官員都跟著跪了下來,但是站在旁邊的隱天洛並沒有跪下,而是上前一步彎身對拓跋元恭敬的道:“微臣請命前往西楚邊境,解決此次隱患,保我魏國邊境安穩。”


    “好,隱先生不愧為我魏國棟梁之臣”拓跋元其實早就等著有一個出來攬過此事,這次隱天洛開口,拓跋元順勢而為:“朕給你十萬大軍,前往西楚邊境,接替洪濤鎮守邊疆,如果洪濤不聽調令,愛卿可無需上報,就地殲滅。”


    “多謝陛下的信任,不過不需十萬大軍,微臣一人足以!”隱天洛抬起頭看著拓跋元,一副胸有成竹的說道。


    “隱大司馬,是不是有些太過狂妄了,洪濤可是有勇有謀的大將軍,可不是跳梁小醜!”王優聽到隱天洛的話,站了起來,不僅有些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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