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才落了音,耳朵就被鍾向珊給捏住了,“你說什麽?還有歌舞?你常去?”


    “都是男子跳舞,都是男子,你別想歪了。”


    寇元祺連連求饒,鍾向珊這才鬆了手。


    “如今太後還還未醒,我們怎麽能歌舞升平呢,迴頭傳到殿下的耳裏,殿下又該找我們麻煩了。”


    “是啊寇將軍,你也收斂點。”


    幾位大臣們對著他拱手告辭,轉身快步離去。


    寇元祺有些遺憾地目送著他們,轉頭看向鍾向珊,“你把我的樂子給弄沒了,你得還我。”


    “我去觀星閣。”鍾向珊瞥了他一眼,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


    “你去做什麽?”寇元祺快步跟上,“你又不會法術,若是去看熱鬧的話,當心被蕭蕪暝給轟出來。”


    寇元祺這個烏鴉嘴!


    蕭蕪暝倒是沒有轟他們走,隻是他們一步都沒有靠近觀星閣,就被問天給打發了。


    正當寇元祺跟問天在扯皮的時候,鍾向珊抬頭望了望突然暗下來的天色,眉頭深皺,“又要變天了。”


    蕭昱蟜提著一個用黑布包好著的籃子,匆匆走了過來,一陣風吹來,寇元祺等人聞到了濃稠的血腥味道。


    “小王爺,請。”


    問天一見他來,即可讓了路,請他進了觀星閣,在蕭昱蟜進去後,問天又快速度地將門關上,擋住了想趁機進去的寇元祺。


    “蕭蕪暝!你這可就不夠意思了啊。”


    寇元祺氣得直衝著觀星閣嚷嚷。


    倏地一聲,從觀星閣的二樓丟下了一個茶杯,索性寇元祺眼疾手快避開了,不然非得砸個他腦袋開花。


    “借問一聲,方才小王爺帶的是什麽東西?”


    問天摸了摸鼻子,輕聲道,“鹿角血。”


    “有所耳聞。”寇元祺點了點頭,聽說前些日子巫馬祁與人鬥法傷了,就是靠這玩意治好的。


    鍾向珊卻是蹙眉,“奇怪,王爺府中不是隻有兩隻鹿嗎?上次巫馬祁就喝了四個鹿角血。”


    “王爺這幾日都不在城內,出去狩獵了。”


    蕭昱蟜心軟,狩了一隻鹿,發現這鹿剛生下了幾隻小鹿,便把那幾隻小鹿送迴了王府,親自養著,十分的傷心,也許是因為出於愧疚。


    這短短幾日,蕭昱蟜就已經狩了十五隻鹿,拿了三十個鹿角過來,所以風一吹,他們就聞到了濃稠的血腥味。


    “竟是要提前準備這麽多的鹿角血,難道巫馬祁沒有把握?”


    問天撇撇嘴,“他何時有把握過。”


    每每讓他作法,他總是來一句,“盡力而為。”


    雖然每每他都成功了。


    觀星閣上,蕭蕪暝倚著門欄,正看著擺弄著術法道具的巫馬祁。


    “若是贏了,果子會醒嗎?”


    “……我已經跟你說過數迴了。”巫馬祁抬眼看向蕭蕪暝,“此次鬥法與救醒筎果無關,她的命得看天意。”


    “什麽是天意?”蕭蕪暝緊緊地盯著巫馬祁。


    巫馬祁微微一歎,似是有些無奈,“順天承命,你做完成你該完成的事情,她才有可能醒。”


    天下五分,諸侯爭霸,在這片土地上,整整五百五十年,戰亂不休,暴骸於草澤,頭顱僵仆,隻有蕭蕪暝終結這亂世,方是順天承運。


    所以筎果能不能醒來,還是得看蕭蕪暝。


    若是以往,巫馬祁或許並不會強求命中之事,他一向認為這是早已注定好的。


    但這次不同。


    現在蕭蕪暝和筎果共用一條命,筎果若是不醒,也會消耗著蕭蕪暝的命數,兩人同生共死。


    所以,他必須要幫蕭蕪暝,因為隻有蕭蕪暝是應運而生的人。


    “我這次會設法破壞西閩巫師的施法,按照西閩國主現在的情況,隻有厭星術才能做到擾天機,亂陰陽,遮掩生死,幫他續命了。”


    蕭蕪暝眼眸微閃,“這次,他要用誰的命?”


    “厭星術一般隻在亥時施法,而現在才午時,如此迫不及待,一定是有意外發生。”


    蕭蕪暝了然,淡淡地道,“是狄青雲。”


    隻有他的命,西閩國主才會這麽緊張,也隻有狄青雲能做得出來,寧死也不會便宜了那個西閩國主。


    “你一定要保住狄青雲的命,是我欠他的。”


    巫馬祁怪異地看著他,“你欠他的?”


    蕭蕪暝什麽時候會欠人情?


    認識這人也有二十餘年了,蕭蕪暝是個什麽性子,他還不清楚麽。


    若是他欠了人情,一定會當場就還迴來。


    他最不喜歡的,就是欠人情這種事情了。


    “我看是筎果那丫頭欠的吧。”


    聞言,蕭蕪暝勾唇一笑,“我連命都跟她共用了,背上她欠下的人情債,有什麽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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