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忘了!我都記著你,你說事事都要以主子為先。”二寶甚是委屈。


    馬管家瞪了他一眼,“你記著?你記著就幹出了這樣的事情來,若是沒有記著,那豈不是要殺人了?”


    “我倒是想殺了那皇甫孟佳,一了百了。”


    “你!”馬管家被他氣的說不出話來。


    二寶怯怯地看了他一眼,“小主子不理解我,那是她不知,可馬管家你還能不知嗎?那些坊間的下酒料都把小主子貶地如何不堪了。”


    “可你做出這樣的事情,外麵的人隻會將這罪扣在筎丫頭的頭上,說她善妒嫉賢!這你沒有考慮到?”


    二寶扯了扯嘴角,並不受教,這讓馬管家氣的渾身顫抖,“老頭我怎麽就教出了你這麽個蠢的。”


    “我考慮到了,可這是殿下指使我做的,馬管家你要訓人,你得去找殿下。”


    正是因為蕭蕪暝的意思,所以他才會不計後果做了這事情。


    反正,殿下總歸是有本事擺平那些坊間料的。


    “什麽?”馬管家震驚地後退了幾步,“竟是殿下的意思?”


    他細想了一下,隨即反應了過來,神情也舒緩了下來,“既是殿下的意思,那就沒什麽好擔心了。”


    “二寶,你受委屈了。”馬管家拍了拍他的肩膀,寬慰道。


    相比較於馬管家的尷尬,二寶倒是顯得輕鬆,“能為殿下分憂,順便幫小主子出口惡氣,這算啥。”


    與此同時的朝堂上,左相並未上朝,卻也沒有告假,這讓百官們竊竊私語起來,說的最為起勁的,是昨日連夜進宮的那幾個大臣,唯獨杜大人沒有參與進去。


    “誒,杜大人,這左相是怎麽了?”


    一個左派的大臣小聲地問著,試探著杜大人對此的反應。


    杜大人眉眼一抬,卻是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眼觀鼻鼻觀心的站著。


    那人自討沒趣,也就側過身與身旁的人議論著此事。


    他們自是不會拿這事發難蕭蕪暝,卻也要生出點波瀾來。


    “殿下,昨夜左相入宮後,卻無離宮,今日卻不見她上朝,不知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蕭蕪暝故作不知此事,招來了破浪問話。


    破浪上前,“殿下,昨夜屬下的兩個手下抓了一個逗留在宮中,看似行跡怪異的人,我今早去看,才認出竟是左相大人。”


    “既然知道是左相大人,那為何還不放人?”有一文官怒道。


    破浪橫了一眼過去,反問道,“屬下還未審問清楚,為何要放人?”


    他都說了是行跡怪異,沒問個清楚,自然是不會放人的。


    蕭蕪暝的態度也很明了,聞言,他隻是淡淡地哦了一聲,見有人不服,上前喊了一句,“殿下……”


    豐神俊朗的男子並未等這人說完話,就又徐徐開口吩咐了下去,“等你審查清楚了,若是無罪,就放人,若是有罪,就按律法處置。”


    破浪應了一聲後,便是退下了。


    影衛的辦事效率很快,快下朝時,破浪又歸來迴稟。


    “殿下,左相最無嫌疑,可她無故逗留在宮中,屬下以為,需杖責十棍,以儆效尤。”


    如若不然,日後誰不想離宮,也會效仿她左相大人了。


    身為左相,就要有以身作則之責。


    “這怎麽能行?”


    諸如此類的反對之言雖有,卻也不多,聽這語氣,也沒有多大的堅持,畢竟是左相無故逗留宮中。


    這要是換別的國,早就當做細作處置了。


    蕭蕪暝淡淡地開腔,“就依你之言辦事。”


    皇甫孟佳就被杖責了十棍,由人抬著送迴了府中,隨行的還有聶禦醫,據說,這是太後派去給她看病的。


    下朝時,蕭蕪暝一踏出殿,就瞧見了老樹下站著的筎果,他腳步加快地走了過去,將她攬在懷裏,淡淡一笑,“又想出宮玩了?”


    “我是有事問你。”


    蕭蕪暝劍眉一沉,心中猜到了她要問什麽,“自是有我的估量在。”


    她是來問皇甫孟佳一事的。


    瞧她連等都不願意等,直接就在殿外等著了。


    “她惹惱你了?”筎果覺著定是這原因。


    蕭蕪暝不予置否地點了點頭。


    “就因為昨夜之事?”


    她不信蕭蕪暝是這樣小肚雞腸的人,可她思來想去,覺著皇甫孟佳做事可靠,從沒有出過紕漏過,她能想到的理由,也就這個了。


    “不是。”


    “那是因為什麽?”


    蕭蕪暝低眸,看著麵前這個追問著自己的女子,眉眼斂著某種望不到盡頭的深意,“她逾越了。”


    “什麽?”


    筎果有些聽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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