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夷女子又是一笑,“是啊,我也不曾撩撥過旁的男子,是他們會錯了意,與我何幹?”


    “殿下為太後抱打不平,那我何嚐不委屈。”她雙瞳剪水,顧盼流離地與蕭蕪暝直視,少了平日裏的那點嫵媚之色,倒是多了些堅強。


    蕭昱蟜站在一旁,默不作聲,握緊的拳頭鬆開又握緊。


    二寶偷偷地覷了一眼他,心道朝上最為難的恐怕就是這小王爺了,既想護著這姑娘,卻又要顧全皇家的顏麵。


    這姑娘話都說到了這份上,朝上的百官皆想,若是殿下再出言維護太後,恐怕這百夷女子下一句就要說殿下護短,不配做君王了。


    不過,他們殿下是何許人也,護短的性子誰人不知,又豈會因著這姑娘的兩三句話就變了。


    是以,有人突發奇想,這百夷女子也是個奇女子,不知太後與她對上,誰輸輸贏。


    恩……還真想看看這兩女子鬥上,會是個什麽場景。


    可蕭蕪暝壓根就不會讓別的女子有機會,他微微勾唇,笑意慢條斯理,眉目間是說不出的涼薄,“太後?太後向來本分,從來不會收別的男人送的東西,更何況是在知道對方有意的情況下。”


    但百夷女子收了,她甚至還堂而皇之地將三個花瓶擺在台子前。


    百夷女子咬咬牙,反問了一句,“太後真的沒有收嗎?恐怕不見得吧。”


    “你想說那個玉佩?”


    此言一出,百官皆是不明所以的一愣,還真有這事?


    但那些從鄲江跟過來的老人心底是清楚的,殿下說的是那年年關,每戶人家皆有的玉佩。


    百夷女子臉色有些蒼白,她死咬著下唇,沒有說話。


    蕭蕪暝這麽說,必然是猜到了她背後指使之人。


    “太後是代牧遙收下的玉佩。”蕭蕪暝輕笑了一聲,像是想到了那丫頭,眉目間涼薄不見,他嗓音本就好聽,現在又帶著點淡淡的寵溺味道,更是讓人癡醉。


    他說,“太後愛胡鬧,覺著那玉佩的樣式不錯,所以在交給牧遙前,命人雕琢了一批,年關時送給了鄲江的百姓。”


    二寶從腰間拿下了那枚玉佩,“噥,我也有一個。”


    百夷女子看著晃在眼前的那枚玉佩,細眉沉了沉,垂眸思索著,卻是半天也沒有說出話來。


    牧遙是何許人也?


    她的的確確就是洛易平的太子妃,雖沒有被昭告天下,可她行事作風極為高調,所以是個不是秘密的秘密。


    說那玉佩是牧遙與洛易平的定情之物,由筎果這個主子代為收下,也說得過去。


    百夷女子頹然坐在地上,無話可講。


    讓這百夷女子認罪,扣下她所賺的錢財,由士兵扣押迴百夷族,再讓百夷族的族長給個交代,這事情也就這麽結束了。


    本就應當是這麽結束的,可偏偏蕭昱蟜在一切都要塵埃落定的時候又站了出來。


    “王兄,臣弟以為,不論是這百夷女子,還是整個百夷族,都隻是被利用了,揪出背後之人,才是最為重要的。”


    其實誰心裏都清楚,那背後之人是誰。


    蕭蕪暝要想百夷族問責,明顯就是不想讓背後之人露出水麵,不論是他不屑洛易平這個對手,還是懶得去搭理。


    可這蕭昱蟜也不知道他是真看不出來,還是假裝看不出來,竟是來了這麽一出。


    “背後的人沒有搭理他,時日久了,他也就坐不住了,既然可以不費吹灰之力讓他自己現身,寡人費那個勁做什麽?”


    那張俊美溫和的容顏上將不屑之色展露的淋漓盡致。


    蕭蕪暝又道,“況且,百夷一族當真是無辜的麽?寡人看未必吧。”


    當日,這百夷女子就被人扣押迴了百夷族,蕭蕪暝說這是重犯,命寇元祺親自去押送。


    蕭昱蟜站出來道,“王兄,近年來,各國之間都休戰,與這些小部落也應當如此,不如由我代為去談判,可好?”


    蕭蕪暝欣然答應。


    “小主子,你說,這小王爺是不是魔怔了?”二寶將朝堂之上的事情說給她聽,隻是將百夷女子汙蔑她的話含糊了過去,以免這小祖宗聽了要生氣。


    筎果細細地迴想著那百夷女子的樣貌,的確是個美人,蕭昱蟜對她一見鍾情也是很正常的嘛。


    當晚,她拉著蕭蕪暝神神秘秘地說著話,二寶好奇,主動守夜,站在門口光明正大地聽牆角。


    “你說,你這胞弟去百夷會拿什麽條件談判?”


    蕭蕪暝劍眉高高挑起,“談判?區區百夷小族得罪了我元辟國,還有資格談判?不過是他的場麵話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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