筎果嘖了一聲,親了一下他的臉龐,道,“陰險狡詐,我喜歡。”


    翌日, 蕭蕪暝去觀軍,筎果也跟著去了,她說,“也就這會兒我還能走動走動,待日後肚子大了,行動不便,就不能隨便出來了。”


    蕭蕪暝本就沒有要限製她行動的意思,夏老頭曾交代過他,懷了胎的女子更是要多走走,這樣日後生孩子,苦頭能少吃一些。


    千金小姐是由鍾向珊管著的,而那些公子哥便是被寇元祺管著。


    兩個軍營離得很近,受訓時又是在一個場地,聽說第一日蕭蕪暝迴來,這些千金小姐劃了精致的妝容,還得了不少公子哥的青睞。


    可炎炎烈日下,她們又身穿盔甲,半個時辰未到,她們就出了滿身的汗,精致的妝容也被汗水毀了,一道白一道黑的,更是難堪。


    有千金小姐想重新梳妝,被鍾向珊訓斥了一頓,又罰了她們紮馬步。


    她們沒有受過訓,紮起的馬步忸怩的很,甚是難看,引得不少公子哥偷笑。


    鄭文雅不服,道,“聽說將軍經常在家中被老父親罰紮馬步,這馬步紮的一定好看,不如做給我們看看,我們也有個榜樣可學。”


    此話一出,千金小姐附議也就罷了,那些公子哥也跟著起哄。


    鍾向珊管的了這些千金小姐,卻是沒法管那些公子哥的,便是忍不住瞪了一眼在旁看戲的寇元祺,怒道,“寇少將就是這麽管手底下的兵的麽?毫無軍規可言。”


    “這些個公子哥不堪負重,有個花架子唬人就可以了,難不成我還真期望他們能夠上陣殺敵?”


    一眾公子哥聽了他這話,笑意尷尬地僵在嘴邊,有幾個脾氣差點的,直接就給黑了臉。


    寇元祺掃了一眼他們,道,“你們啊,也別給我擺臉色,我素來訓你們這樣的公子哥有一手,想我那弟弟,可還不如你們呢。”


    “敢問少將,不知你弟弟可來受訓了?”有人膽大,站出來問道。


    教訓不了哥哥,那也能拿弟弟出出氣,左右都是一家人。


    隻見寇元祺嘴角一勾,笑道,“想見我那弟弟,可就要等來年的清明了。”


    眾人一愣,鍾向珊倒是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便就順著道了一句,“寇少將弟弟墳前的草已有三尺高,聽聞就是兄弟鬧不和的結果。”


    “錯了,我那弟弟被視為殺手,連個墳都沒給他,哪來的墳前草啊。”


    一眾公子哥皆是低下了頭,再也不敢嬉鬧說笑了。


    沒成想,這寇少將看著是個紈絝子弟,可手段一點都不軟啊。


    氣氛有些凝重,寇元祺又是一笑,與鍾向珊道,“不過她們說的也沒錯,從來沒有紮過馬步,倒不如你做一次出來看看。”


    聞言,鍾向珊瞪了他一眼,但還是紮了馬步。


    “兩手握拳,屈肘插腰,手心向上。目視正前方。若是想要馬步紮的好,地盤就要穩,若是一會被我發現你們地盤不穩偷懶的,就在梅花樁上紮馬步一個時辰。”


    鍾向珊收起馬步,又道,“做吧。”


    那些千金小姐一聽,忍不住瞪了一眼鄧文雅,本就隻是紮馬步,沒有什麽事情,現在可好,人人都要做的標準,若是做的差了,還要受罰。


    若沒她那句話,哪有現在的事情。


    約莫半柱香後,蕭蕪暝和筎果到了軍營。


    寇元祺是個好說話的,一聽蕭蕪暝來,便讓那些公子哥收了動作,站直便可,可鍾向珊卻是看不慣他這套,該訓的還是繼續,苦了那些千金小姐繼續紮著歪七扭八的馬步。


    下人們找了一處陰涼地,擺上了椅子,讓筎果坐下,蕭蕪暝站在她的身側,對著一眾公子哥道,“諸位都是國家棟梁,太後體恤你們,又念著你們還未娶親,便決定賞賜你們每人一個物件,日後好娶老婆用。”


    禦賜的恩物,自是有排麵。


    筎果十分的大方,命人將身前的箱子打開,讓他們自己上前來挑選,這更是讓這些公子哥樂開了花。


    賞賜是一迴事,若是能自己挑選自己喜歡的物件,那就更好了。


    一旁還紮著馬步的千金小姐們眼巴巴地看著,直到那些個箱子都空了,鍾向珊才問道,“殿下,太後,不知女子可有賞賜?”


    “此事,太後也向寡人提起過,不過寡人無故賞賜她們,傳出去,似乎有些不好聽,倒不如轉而賞賜給你們家,今日早朝時,已經恩賜過了。”


    什麽不好聽,這蕭蕪暝就是避嫌罷了。


    尋常女子得了他賞賜的恩物,指不定要傳出一段什麽莫須有的纏綿悱惻的故事來,若是傳地廣了,不明的人都以為這是兩人相愛的信物,蕭蕪暝還有什麽可解釋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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