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你總是這樣咄咄逼人,可不是什麽好事。”


    那會兒,她已經在暗示二公主了,可惜這二公主妒火攻心,聽不進旁的。


    有人憋不住笑,哄笑出了聲,不知是誰起了頭,緊跟著眾人都憋不住了,大笑了起來。


    可不就是一場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笑話麽。


    蕭蕪暝坐在筎果的身側,附耳問道,“他當真是這麽說的?”


    “自然是我胡謅的。”筎果迴的理所當然。


    尉遲元駒巴不得有個傾慕他的女子出現,好讓那懷煙郡主有些危機感,不過他著實有些想多了,那懷煙郡主一心撲在洛易平的身上,哪裏會看得見他身旁有什麽女子晃悠。


    “那他說了什麽?”


    蕭蕪暝問的自然而然,筎果卻是一滯,在他的目光注視下,猶豫著開了口,“跟洛易平有關。”


    而後她見蕭蕪暝挑了一下眉,心跟著就緊張了起來,連忙又說道,“他說洛易平要見我。”


    “我跟他真沒什麽關係。”小丫頭連連擺手,生怕他不相信。


    好不容易和蕭蕪暝緩和了關係,她可不想再出什麽岔子。


    清貴的男子牽住她的手,看了她一眼,逐轉頭看向齊湮國主,“不知國主準備如何做,好一償果子方才所受的委屈。”


    “來人,把二公主關在寢宮一個月,好好麵壁思過。”老國主陰沉著臉色。


    眼風如刀,蕭蕪暝目光銳利地掃了還跪在地上的那幾個官家小姐一眼,繼而不鹹不淡地提醒著國主,“還有這幾個興風作浪的。”


    老國主眉目一沉,隨即以工部尚書為首,刷刷跪下了十餘個大臣,“是下官教導不言,衝撞了小公主,請國主恕罪,下官一定會帶迴府中嚴加懲治。”


    “所謂齊家治國平天下,幾位大臣連兒女都教導不好,委實讓本殿難以相信你們能為國主治理好齊湮。”


    蕭蕪暝後背往椅背上懶散的一靠,薄唇輕勾,眼眸深邃如沾了墨一般,絲毫沒有要放過他們的意思。


    老國主本是想放過他們一馬,畢竟是朝中大臣,君臣的關係委實重要的很,今日他罰了二公主,卻放過了他們的千金,這些大臣必定會對他感恩戴德,可蕭蕪暝這麽一說,所有的算盤可就都毀了。


    蕭蕪暝目光毒辣,一眼就看出這些人都存著什麽心思,輕漫地笑著看向老國主,“我元辟與齊湮結盟,視兩國為一國,老國主如此不管,本殿實在是有些不放心。”


    “你們……你們身為朝中大臣,各個身負重任,卻連家中兒女都管教不了,讓寡人如何委以重任!”


    老國主怒斥著跪了一地的大臣們。


    筎果聽著,揚眉抬眸與蕭蕪暝對視了一眼,頗有默契。


    老國主正要開口罰他們半個月的俸祿,卻聽到蕭蕪暝又不緊不慢地開了口,“不過,元辟向來不幹預別國朝政,畢竟國情不同,處理事情也不同,國主你自便就好。”


    這是將老國主擺上了台階,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


    最後,老國主轉了話鋒,隻說這些重臣丟了齊湮的臉麵,讓他們好好反思,此事也就算過去了。


    可老國主擺出來的態度,卻是讓這些朝中重臣心寒至極。


    他們被老國主當著各國使臣的麵如此訓斥,自是麵上抹不開,聚在角落裏,提不起精神。


    工部尚書打量著他們眾人,小聲地開口道,“我們好歹也是朝中的老人了,老國主竟是為了這麽一點小事,隨意地聽宸王說了幾句話,就要罰我們,實在是心寒。”


    “就這麽一點小事情,他今日能推我們出來,他日出了亂子,必定也是推我們出來送死。”有人附和著他。


    “依老夫看,這國主還不如宸王殿下體恤我們。”工部尚書又說了這麽一句。


    眾人想起方才是蕭蕪暝勸慰了老國主,老國主這才沒有為難他們,心中對著宸王便是生出了一份感激。


    人爬到了他們的位置,想的就不僅僅是吃飽睡好這麽簡單了,位極人臣,這麵子可是派在了首位。


    雖然誰都沒有明說,可他們都覺著今日被國主狠狠地羞辱了。


    午宴是擺在禦花園中的,眾人隨著老國主一同入了席。


    蕭蕪暝牽著筎果,坐在了他的席上,對麵是尉遲元駒,旁邊是滄南公主,她身為滄南的使者,自是被邀約了,而巫馬祁則是與她坐在了一側。


    衛馥璃是因筎果才被齊湮國主變相囚禁在宮裏,她心中有氣,一見筎果,就瞪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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