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做便做為表誠意範遙親自扛起忽真,一路護送鹿杖客到了塔前。我也跟著他們一路到了塔前,就在他們欲進塔時,卻碰到了趙敏。趙敏見苦頭陀扛著被褥好奇地道:“苦大師,你這是做什麽,為什麽把自己的鋪蓋都帶上了?”苦頭陀啊啊幾聲,胡亂做了幾個動作。趙敏看得胡塗,苦頭陀索性用手肘捅了捅一旁的鹿杖客,其實他自己也不知該找什麽理由,那幾個手勢也是亂做的,反正鹿杖客一定會幫自己圓謊,那他還不想多費勁去想如何騙趙敏。鹿杖客見到趙敏渾身有些僵硬他怕啊,他以為趙敏是來抓他的,後來見趙敏也不知情不由暗笑自己膽小。

    當苦頭陀向趙敏做手勢時,他的心又提了起來他怕,苦頭陀乘機告密,等到苦頭陀用手肘捅自己,讓自己為他圓謊,他不由又緊張起來:“因為,因為…”他一連兩個因為,見趙敏一直在看他,一慌之下,脫口說道:“因為苦大師怕有人會來劫囚,所以他和我商量要一起住到塔裏,這樣方便看管,隻要有人劫囚,都能在第一時間知道。”趙敏聽完後展顏一笑:“苦大師和鹿先生不愧是我王府的柢柱。如此為我王府著想,敏敏在此謝過了。”兩人連忙拱手道不敢,不敢。趙敏又開口道:“隻是我現在找苦大師有事,麻煩鹿先生先到塔裏。苦大師你陪我去一個地方。”範遙心中一陣鬱悶,眼看就可以成功讓鹿杖客乖乖交出所有解藥,現在卻被趙敏叫走,雖然心中不願,還是答應了。

    他將被褥交給鹿杖客,向鹿杖客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快走,然後跟著趙敏走了。我在一旁猶豫著該跟著誰?見趙敏和苦頭陀已經走遠,心想趙敏不會出什麽事的,而忽真自從我救了她,她對我是千恩萬謝,待我極好,也將我當作她的姐姐般,所以我斷不容她被人侵害。略一遲疑我跟上了鹿杖客,我不能冒冒然從塔門進去,隻好來到塔後,縱身提氣一躍上了第二層。躲過巡邏的侍衛跟著鹿杖客上到塔頂,鹿杖客吩咐他的大弟子不許任何人進來。對鹿杖客異常尊敬,領命而去等隻剩他一人時,他才揭開被褥,裏麵的忽真早已淚流滿麵。鹿杖客疼惜地看著忽真,伸手為她拭去淚水:“小寶貝,別哭,我會好好對你的。”鹿杖客看著忽真梨花帶淚楚楚動人的樣子,不覺心中一蕩,就要吻下去忽又想起苦頭陀他喃喃地道:“這次多虧有苦頭陀,他那麽緊張他的老情人滅絕和他的私生女,不如我先把她們放了好還他的情。”說罷他柔聲對忽真說:“小寶貝,你等等我,很快迴來。”然後起身往囚禁滅絕的房間走去。

    這邊苦頭陀跟著趙敏,苦頭陀打著手勢問趙敏要去哪,趙敏什麽都沒說臉卻紅了。走著走著,趙敏在城西的雲來客棧前停下。苦頭陀心中暗自詫異趙敏已走了進去叫住一個小二,給了他一錠銀子:“告訴你們這住的叫曾阿牛的客觀,就說有故人在城郊酒家等他,不見不散。”然後轉身走了範遙心中驚異,,這趙敏端地厲害隻有一天,居然就查到了張無忌等人的落腳處。他想起剛剛趙敏臉紅的羞澀和種種行徑忽然想到,這趙敏該不會喜歡上我們教主了吧?

    張無忌聽得小二轉述,又聽他對那人著裝的形容,大約猜出是趙敏。他心中暗自奇怪,不知道趙敏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但還是去了。趙敏到得酒家,發現苦頭陀臉色古怪地看著自己,不由嗔道:“苦大師,你這般看著我做什麽?”苦頭陀嘿嘿一笑,打手勢示意自己在外,幫趙敏把風就不進去了,然後轉身走了趙敏見苦頭陀笑得古怪,以為他知道了自己心中所想不由大羞。張無忌來到城西酒家,一進門就看到趙敏坐一角,桌上叫了幾樣小菜還燙了壺酒。張無忌走過去在趙敏對麵坐下。“不知趙姑娘叫在下前來,所謂何事?”趙敏道:“怎麽我叫你來喝喝酒,敘敘舊你不高興嗎?”張無忌道:“不是。”趙敏拿起燙著的酒,為張無忌倒上。“你說我們這樣算不算是朋友?張無忌一怔,道:“我們當然是朋友。”趙敏一聽頓時一喜,卻聽他繼續說道:“你放了六大派的人,從此不再進軍我中原,我們永遠是朋友。”趙敏眼神一黯,這就是你說的做朋友的代價。“這是不可能的六大派的人去絕不會放,他們是我朝掌控中原武林的籌碼。”一時間氣氛有些冷。

    趙敏頓了頓道:“我們今天不談這些,,喝酒。”說著,自己為自己倒上滿滿一杯,一仰脖子喝了下去。張無忌見她如此也陪著他喝,他們就像許久不見的好朋友般在一起喝酒敘舊。酒過三詢,趙敏的臉在酒精的渲染下,越發嬌豔動人。張無忌看在眼裏,心中不覺一蕩。他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總會被眼前這個女子勾起情緒,又或者這個女子總能影響他的情緒。隻是這個女子刁鑽多變,自己有時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麽。正想得出神,忽覺手背一片柔軟。迴神一看,卻是趙敏的手不經意間觸碰到了他的手,他的心不覺一跳。一時間兩人都無話,氣氛有些曖昧。

    趙敏忽道:“張無忌,你記不記得,你答應過我,要為我做三件事。”張無忌聽她突然提到這個,不覺一怔然後道:“我是答應過你,隻要是不違背道義,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趙敏緩緩地道:“我早就聽說倚天劍和屠龍刀是江湖兩把神兵利器,我有緣得見倚天劍的風采,卻始終無法見到屠龍刀,聽說這屠龍刀在你義父金毛獅王謝遜的手中。”張無忌聽到這不由臉色一變,原來她也是衝著我義父手中的屠龍刀來的。

    趙敏見張無忌變了臉色,知他心中所想,一笑道:“你放心,我不過是好奇這的寶刀是什麽樣子。我隻需你在得了這屠龍刀後借我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我自當歸還,而且還會將倚天劍贈於你。”張無忌道:“這屠龍刀是我義父的,借不借要看他老人家的意思。而且我義父身在海外,如若尋到他,我自當盡力而為。”趙敏道:“我要跟你一起去。”張無忌斷然道:“不行。海上不比陸上,兇險無比,更何況我還不知能不能再找到義父棲身的小島。”想到這不覺有些黯然。趙敏道:“正是因為這樣我才要跟去,難道你要先找到你義父,然後再坐船迴來通知我,然後再和我一起去嗎?這樣豈不是更危險。你說你義父將這屠龍刀視做生命,我可不信他願將屠龍刀千裏迢迢借給我。而且我是晚輩自當前去拜會這才和乎禮數,所以我要跟你一起去。”張無忌見她說得鄭鄭有理,而且也確如她所說,此去冰火島一來一迴都不一定能到,更何況讓義父千裏迢迢將刀借給趙敏確是不可能,隻得答應帶她一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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