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一切還是原樣
別墅內。
大大的落地窗前，蕭城臉色陰鬱地站在那裏，看著另一邊沙發上坐著的葉嵐。
葉嵐手裏捧著茶杯，盯著茶杯升騰起的熱氣，眼眶有點點濕熱。
她沒有想到自己會迴到這裏來。
這棟別墅，之前她曾經住了那麽久，滿心歡喜地以為在這裏，她會感動蕭城，他會愛上自己，這裏會是兩個人美好的家。可是，後來的一切都在反複印證，葉嵐的幻想都隻能是空想。
再後來，葉珂迴來，光明正大地被蕭城接進來，住在這裏。
那段時間的葉嵐無比壓抑，和葉珂共處在一個屋簷下，看著葉珂對蕭城乖巧依賴的樣子，麵對自己卻是張牙舞爪的挖苦諷刺，葉嵐還無法告訴蕭城，因為蕭城滿心滿眼都隻有葉珂。
離開的時候，葉嵐甚至沒有迴來拿走屬於自己的東西，她幾乎沒有帶什麽行李匆匆出國，她的所有東西，包括微薄的嫁妝，都留在這個別墅裏。
估計早就已經被蕭城扔掉了吧。
沙發居然沒有換，重新坐在上麵的葉嵐，忽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不過，這個別墅的女主人不是葉珂，還是讓葉嵐覺得很高興。她唯一不能夠容忍的就是，在她受了那麽多苦走了以後，蕭城還愛著葉珂，還會娶葉珂。
這件事沒有發生，葉嵐倒也沒有那麽痛苦。
“你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
蕭城終於忍不住開口。
葉嵐主動請求和他見一麵，蕭城想了想，讓她來自己的別墅。
最近蕭城和顧少理競爭的消息沸沸揚揚，如果再被媒體拍到蕭城和葉嵐在一起的畫麵，恐怕這些又會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雖然猜到了葉嵐是因為什麽事情而來，可是她進門以後開門見山地就說：“你不要再針對少理了。這樣改變不了任何事情。”
蕭城的內心仿佛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燒。
“對。我想和你談的就這件事。”葉嵐低著頭說道，並不打算看蕭城的臉。
蕭城卻忽然發出了諷刺的笑聲，冷冷說道：“是啊，改變不了任何事情。”
沙發上坐著的女人沒有什麽反應。
他繼續說道：“可是，起碼會讓我高興。”
又開始了。
葉嵐的心忽然顫抖了一下。
熟悉的冰冷語氣，仿佛一個惡魔般的蕭城。
葉嵐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樣子的他，一瞬間竟然是發愣，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
以前，她很多時候都覺得蕭城是個惡魔。
蕭城轉過身去，看著落地窗外花園的景色，繼續說道：“你和他在一起那麽幸福，還有個孩子……而我什麽都沒有，我不想看你們那麽高興。”
這是他的心裏話沒錯，其實他想表達的是，沒有葉嵐在自己身邊他真的不快樂，可是，話語說出口以後卻仿佛變了一種味道。
果然，這段話讓葉嵐突然開始憤怒。
“一定要這樣嗎？蕭城，看我幸福對你來說是不是很艱難？”葉嵐像被踩了尾巴的貓。
不是這樣的，蕭城心想。
可是他開不了口。
“你是真的很自私。”葉嵐在他身後下了一個結論。
蕭城轉身，眉頭緊緊皺起：“你就是這麽看我的？我說出這話，你隻能感覺到我很自私，感覺不到其實我是在乎你麽？”
他幾乎是吼出聲的。
葉嵐沉默不語。
視線相對的時候，她看到了蕭城眼裏的痛楚。
“你在乎我，不過是因為我先拋棄了你罷了。”葉嵐平靜地指出一個事實。
她對他的不信任，幾乎將蕭城擊垮。
“我是一個成年男性，你為什麽覺得我會分不清我自己的感情？”
“因為你蠢。”
葉嵐直視著蕭城的目光。
“你愛著葉珂的時候，那麽多值得懷疑的地方，你去查清楚了嗎？我跟她之間發生過的事情真相究竟是什麽，你又了解多少？當初我說是我救了你，你不信。蕭城，你讓我怎麽相信，你這樣一個人，到現在可以分得清占有欲和愛？”
說著，葉嵐的眼淚情不自禁就滑落。
她感覺眼眶酸楚難當，雖然不想當著蕭城的麵哭泣，但是，情緒已經到達了一個飽和的地步。
哭就哭吧。
葉嵐咬咬牙。
蕭城聽見這段話，啞口無言。
他看著葉嵐的眼淚流淌，聽見她數落自己以往那些過錯，忽然覺得無力。
淚眼模糊中，葉嵐的餘光瞥見男人忽然走了過來，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蕭城已經扯過了她的手臂，力道很大很強硬地將她拉了起來。
“你幹什麽，放開我！”葉嵐下意識開始掙紮，可是還是被蕭城拉拉扯扯地到了二樓。
他怒氣衝衝地一腳踢開那個臥室門。
葉嵐站在臥室門前，揉著自己發紅的手腕，朝裏麵看了一眼。
她唿吸一窒。
以前她住的房間，熟悉的裝潢，熟悉的用品。
所有屬於她的東西，竟然還是原樣，仿佛她從來沒有離開過一般。
“你……”葉嵐動了動嘴唇，忽然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
如果純粹是占有欲，他不會細心到將她所有的生活細節如此封存，沒有一丁點改變。
葉嵐的表情變得柔和。
“你離開以後，我一直覺得你還會迴來，雖然我不確定。不過，你所有的東西我都沒有動過，阿姨每周來打掃一次，所以沒有落灰。”蕭城的聲音在葉嵐背後低沉地響起。
她就站在自己麵前，那麽瘦弱的背影。
蕭城忽然很想從背後抱住她。
他也就真的那麽做了。
被蕭城的氣息包裹，葉嵐背對著他，知道他看不見自己的表情，放心地閉了閉眼，享受了一秒鍾他的溫柔。
“我今天來不是要跟你敘舊的。”葉嵐轉身掙脫了他的懷抱，低垂著眉眼說道。
蕭城不敢置信地看向葉嵐：“你還是不肯相信我是真心……”
“夠了！”葉嵐大叫著打斷蕭城。
她很害怕聽到從蕭城嘴裏說出什麽真心和愛的字眼。
對於現在的他們而言，那實在太沉重了，重到葉嵐根本不願意去想。
“我跟少理已經在一起了，我現在很好。今天來隻是想說，不要再針對他的公司了。”
別墅內。
大大的落地窗前，蕭城臉色陰鬱地站在那裏，看著另一邊沙發上坐著的葉嵐。
葉嵐手裏捧著茶杯，盯著茶杯升騰起的熱氣，眼眶有點點濕熱。
她沒有想到自己會迴到這裏來。
這棟別墅，之前她曾經住了那麽久，滿心歡喜地以為在這裏，她會感動蕭城，他會愛上自己，這裏會是兩個人美好的家。可是，後來的一切都在反複印證，葉嵐的幻想都隻能是空想。
再後來，葉珂迴來，光明正大地被蕭城接進來，住在這裏。
那段時間的葉嵐無比壓抑，和葉珂共處在一個屋簷下，看著葉珂對蕭城乖巧依賴的樣子，麵對自己卻是張牙舞爪的挖苦諷刺，葉嵐還無法告訴蕭城，因為蕭城滿心滿眼都隻有葉珂。
離開的時候，葉嵐甚至沒有迴來拿走屬於自己的東西，她幾乎沒有帶什麽行李匆匆出國，她的所有東西，包括微薄的嫁妝，都留在這個別墅裏。
估計早就已經被蕭城扔掉了吧。
沙發居然沒有換，重新坐在上麵的葉嵐，忽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不過，這個別墅的女主人不是葉珂，還是讓葉嵐覺得很高興。她唯一不能夠容忍的就是，在她受了那麽多苦走了以後，蕭城還愛著葉珂，還會娶葉珂。
這件事沒有發生，葉嵐倒也沒有那麽痛苦。
“你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
蕭城終於忍不住開口。
葉嵐主動請求和他見一麵，蕭城想了想，讓她來自己的別墅。
最近蕭城和顧少理競爭的消息沸沸揚揚，如果再被媒體拍到蕭城和葉嵐在一起的畫麵，恐怕這些又會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雖然猜到了葉嵐是因為什麽事情而來，可是她進門以後開門見山地就說：“你不要再針對少理了。這樣改變不了任何事情。”
蕭城的內心仿佛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燒。
“對。我想和你談的就這件事。”葉嵐低著頭說道，並不打算看蕭城的臉。
蕭城卻忽然發出了諷刺的笑聲，冷冷說道：“是啊，改變不了任何事情。”
沙發上坐著的女人沒有什麽反應。
他繼續說道：“可是，起碼會讓我高興。”
又開始了。
葉嵐的心忽然顫抖了一下。
熟悉的冰冷語氣，仿佛一個惡魔般的蕭城。
葉嵐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樣子的他，一瞬間竟然是發愣，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
以前，她很多時候都覺得蕭城是個惡魔。
蕭城轉過身去，看著落地窗外花園的景色，繼續說道：“你和他在一起那麽幸福，還有個孩子……而我什麽都沒有，我不想看你們那麽高興。”
這是他的心裏話沒錯，其實他想表達的是，沒有葉嵐在自己身邊他真的不快樂，可是，話語說出口以後卻仿佛變了一種味道。
果然，這段話讓葉嵐突然開始憤怒。
“一定要這樣嗎？蕭城，看我幸福對你來說是不是很艱難？”葉嵐像被踩了尾巴的貓。
不是這樣的，蕭城心想。
可是他開不了口。
“你是真的很自私。”葉嵐在他身後下了一個結論。
蕭城轉身，眉頭緊緊皺起：“你就是這麽看我的？我說出這話，你隻能感覺到我很自私，感覺不到其實我是在乎你麽？”
他幾乎是吼出聲的。
葉嵐沉默不語。
視線相對的時候，她看到了蕭城眼裏的痛楚。
“你在乎我，不過是因為我先拋棄了你罷了。”葉嵐平靜地指出一個事實。
她對他的不信任，幾乎將蕭城擊垮。
“我是一個成年男性，你為什麽覺得我會分不清我自己的感情？”
“因為你蠢。”
葉嵐直視著蕭城的目光。
“你愛著葉珂的時候，那麽多值得懷疑的地方，你去查清楚了嗎？我跟她之間發生過的事情真相究竟是什麽，你又了解多少？當初我說是我救了你，你不信。蕭城，你讓我怎麽相信，你這樣一個人，到現在可以分得清占有欲和愛？”
說著，葉嵐的眼淚情不自禁就滑落。
她感覺眼眶酸楚難當，雖然不想當著蕭城的麵哭泣，但是，情緒已經到達了一個飽和的地步。
哭就哭吧。
葉嵐咬咬牙。
蕭城聽見這段話，啞口無言。
他看著葉嵐的眼淚流淌，聽見她數落自己以往那些過錯，忽然覺得無力。
淚眼模糊中，葉嵐的餘光瞥見男人忽然走了過來，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蕭城已經扯過了她的手臂，力道很大很強硬地將她拉了起來。
“你幹什麽，放開我！”葉嵐下意識開始掙紮，可是還是被蕭城拉拉扯扯地到了二樓。
他怒氣衝衝地一腳踢開那個臥室門。
葉嵐站在臥室門前，揉著自己發紅的手腕，朝裏麵看了一眼。
她唿吸一窒。
以前她住的房間，熟悉的裝潢，熟悉的用品。
所有屬於她的東西，竟然還是原樣，仿佛她從來沒有離開過一般。
“你……”葉嵐動了動嘴唇，忽然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
如果純粹是占有欲，他不會細心到將她所有的生活細節如此封存，沒有一丁點改變。
葉嵐的表情變得柔和。
“你離開以後，我一直覺得你還會迴來，雖然我不確定。不過，你所有的東西我都沒有動過，阿姨每周來打掃一次，所以沒有落灰。”蕭城的聲音在葉嵐背後低沉地響起。
她就站在自己麵前，那麽瘦弱的背影。
蕭城忽然很想從背後抱住她。
他也就真的那麽做了。
被蕭城的氣息包裹，葉嵐背對著他，知道他看不見自己的表情，放心地閉了閉眼，享受了一秒鍾他的溫柔。
“我今天來不是要跟你敘舊的。”葉嵐轉身掙脫了他的懷抱，低垂著眉眼說道。
蕭城不敢置信地看向葉嵐：“你還是不肯相信我是真心……”
“夠了！”葉嵐大叫著打斷蕭城。
她很害怕聽到從蕭城嘴裏說出什麽真心和愛的字眼。
對於現在的他們而言，那實在太沉重了，重到葉嵐根本不願意去想。
“我跟少理已經在一起了，我現在很好。今天來隻是想說，不要再針對他的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