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陀羅剛剛離開，齊拉姆的機械實體就登上了塔樓。
“陛下，諾亞新編第三軍團已經到了第十二主城西伯利亞城，指揮官是原神耀軍團第三軍指揮官，徐賀！”齊拉姆用他那機械的聲音恭敬的說道。
謝語筠有些蔑視的笑道“嗬嗬，祁嵐的手下敗將而已。真不知道，徐賀是怎麽做上神耀軍團第三軍指揮官的，慕楓都要比他強上百倍！”
“可是我的資料之中對於徐賀的介紹並不是這樣！”齊拉姆迴答道。
“哦？”謝語筠問道“那是什麽？”
“神耀軍團建立之時，我的智能中樞之中就收錄了所有戰天使的信息，其中有一部分戰天使他們本身就是天使武裝的科研組人員。
他們同時負責天使武裝的升級和強化。徐賀和白冰就是這一代戰天使中的科研組成員。
徐賀其實是戰天使中最為全能的一個，軍事，科研，無所不能，隻是苦於他的身體不能再獲得更強的力量，從而掌控更高強度的天使武裝。”
“看來和我想的一樣。”謝語筠說道“天使武裝的模式果然不是固定的！”
齊拉姆迴應到“是的，這一點千葉雪奈和琳娜隆美爾已經協助李芸兒開始進行係統性研究，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另外，幽境和瑤境的資料，恆源已經交付冷浩寧，成果斐然。”
“很好。”謝語筠說道“這些我都放心，芸兒姐和冷先生他們加起來可是要超過三姐的。
我叫你來，是想聽你說說燕靈慧的事情，這個女人連維娜都能擺一道，厲害！她不是人類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但是很多我不知道！”
“其實，這些，您隻要共享我的中樞就可以了！”齊拉姆說道。
“嗬嗬！”謝語筠說道“你的中樞，我看過，可是我想知道的，不在那裏。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
齊拉姆第一次沉默了下來，暗色的金屬臉龐上仿佛出現了憂傷。
“其實，我的中樞是和青瞳同時代的同理產物。隻不過我和青瞳所代表的方向不一樣而已。
但是有一點，我們都是寄托著某種思念的機械生命體，而且青瞳比我更加純粹。
我們介於機械和生命之間，就連我們自己也說不清楚我們究竟是生命還是機械。”
齊拉姆抬頭看了看天空“夢娜呀，我還是喜歡叫她靈慧。我也不記得我們究竟是什麽時候到的地球，可能有三千年，也可能有五千年。
我真的記不清了，大部分時間我都處於休眠狀態，記憶體中保留的信息很少。
最清楚的記憶是她作為武則天的時候，她竟然試圖在改變人類父係社會留下來的男尊思想。
後來她說，我們對於人類的幹涉有些牽強了！所以到了燕靈慧這裏，她就沒有那麽強勢了。
可是人類是那麽的不知好歹。之後的事情您應該都知道了，秦帆霸占靈慧，生下了安雅，安雅又生下了雨瀟，她們每一個都是我看著長大，每一個都擁有著調動齊拉姆機械兵團的力量。”
“既然這樣，大姐為什麽不調動你進攻水星？那樣的話，她也不會死！”謝語筠說道。
“人類呐，真的是我們無法理解的生物，他們的意識形態和表現方式往往大相庭徑，或許雨瀟也沒有逃出這樣的模式。
我和人類的幾次衝突，已經讓我成了眾矢之的。不過，雨瀟有她自己的想法，她經常在暗中調動我，直到那次她進攻水星之前，給我的命令竟然是按兵不動。
之後就給我下達了等待‘血晶（栗木初子手中的紅寶石）’的命令。
我想她那個時候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謝語筠的身體微微一僵。即便這些她早就已經猜到，但是她還是有些不相信，謝雨瀟會為了她犧牲一切。
而這支齊拉姆機械兵團是謝雨瀟留給她最後的的倚仗。
“嗬嗬，大姐果然已經為我鋪好了所有的路！不過，你知道，我要聽的並不是這些。”謝語筠說道。
齊拉姆點點頭“好吧，既然你執意要聽，告訴你也無妨。
我記得那個時候，宇宙中最強大的文明還是塔爾！整個宇宙處在一個所謂的塔爾時代。
那個時候，我們所處的文明是一個叫做冰棱的文明。那顆星球上布滿了一種獨特的礦石，就像地球上的水晶一般，非常美麗。
但是，那卻是一個非常弱小的文明，我們被其它的文明視為奴隸，為他們開采冰棱上的礦石。
那時候的維娜和夢娜是冰棱皇族的公主，她們很美，就像是童話裏的公主一樣。
不管是冰棱還是其它星係都為她們的美麗著迷，想要占有她們的人數不勝數。
終於有一天，一夥流浪於宇宙的暴徒，攻上了冰棱。
那真是一場末日呀，整個冰棱皇宮幾乎毀於一旦，維娜為了保護夢娜被那夥暴徒擄走。
夢娜則去了冰棱唯一的軍營找到了我，那時的我們什麽都沒有，隻有一些簡單的武器裝備。
但我還是在最短的時間內號集力量實施武裝救援。
那一戰，整個冰棱毀於一旦，慶幸的是，我們以整個冰棱的代價戰勝了他們，救出了維娜。
可是維娜的樣子卻讓人不忍直視，那些暴徒輪番強暴了她，將她的身體折磨的體無完膚。
我帶著她們開始在宇宙中遊蕩，我的部下在遊蕩中一個又一個的死去。
最後我們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那時候維娜的身體裏已經孕育了生命，雖然我們並不知道孩子的父親究竟是誰！
但是冰棱人對待生命的態度一向神聖，我們不得不在這裏安定下來。
誰知道，這一安定，就讓我們發現了一個秘密，一個關於永生的秘密。
急於複仇的維娜一個人前往那顆星係的核心，在遺跡之上拓印下了所有關於那永生的記載。
她瘋狂的研究它們，隻為了能夠複仇。
夢娜為了維娜和冰棱同樣參與了研究，她們很聰明，很快就掌握了那遺跡上記載的所有文獻。
她們開始按照文獻上的記載尋找力量改變他們的基因碼構架。
中子星，白矮星，紅巨星，也不知道她們找了多少種星球的能量，總算是湊齊了所謂永生的原始力量。
之後就是一場災難了。
那夥星際暴徒被維娜囚禁，維娜用能量鎖鏈穿透他們的身體將他們流放在了流離之地，每天受盡折磨直到死去。
複仇之後，夢娜已經放棄了進一步獲得更強大的力量，而維娜卻不以為然。或許她心中的恨根本難以平息，又或許冰棱的弱小讓她憤怒。
她在多利卡墨亞達毀掉了第一顆恆星，借助那顆恆星的力量，她的兩個兒子同時出生，就是青瞳色冥瞳。
青瞳冥瞳一出生就擁有了強大的力量和永生之力，他們為維娜四處征戰，征服數個文明。
我也說不清維娜對她的兩個兒子抱有怎樣的態度，愛或者不愛，也許隻有維娜才清楚。
冰棱人對維娜莫名出現的兩個兒子非常抗拒，拒絕她再度迴到冰棱。
維娜一怒之下將整個冰棱的生命悉數毀掉，整個冰棱隻剩下了維娜和她的兩個兒子。
我和夢娜流落在宇宙之間時，聽說的隻有維娜又統治了什麽星係，青瞳，冥瞳又攻占了哪裏。
直到有一天塔爾滅亡，維娜已經強大到，令聖域不得不看她的眼色來行駛維係宇宙平衡的職責。
時光對於普通的生命來說總會有盡頭，我雖然有夢娜賦予的力量多活了不知多久，但是終歸會消亡。
畢竟造就一個永生所要消耗的代價太過巨大。我和夢娜都不願意再度造就永生。
可能是永生之力的關係，夢娜並沒有生下任何子嗣，我們的愛情無法擁有結晶，甚至不能延續。
於是夢娜想辦法將我的基因碼數字化，然後幫我打造更加完美的身體並賦予我強大的力量。
我們就這樣在一個隻有我們的星係幸福的生活。
但是突然有一天，維娜找到了我們，祈求夢娜用同樣的方法留住青瞳的生命。
用機械延續生命很多文明都有這樣的科技，但是大多數僅僅是限於複製和加載記憶體。
而夢娜所研究出來的機械生物中樞卻可以實際轉換基因碼，在某種意義上讓一個生命體真正重生。
青瞳的傷真的太嚴重了，生命已經進入不可逆形態，就算是永生之體也留不住他的生命。
夢娜出於惻隱之心就答應了維娜。
在我的基礎上，夢娜綜合了維娜帶來的所有技術重塑了青瞳。
青瞳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機械生命體了。
永生基因碼的數字化改造，讓維娜大為震撼，她以此推斷出多個生命意識形態。
包括後來冥瞳的神獸之體，若是沒有維娜，冥瞳根本不可能將那種超自然的力量融為一體。
作為重生青瞳的籌碼，維娜送給夢娜大量精純的恆星力量。
更加強大的維娜終於招來整個宇宙的憤怒和嫉妒。
大量高等文明在聖域的唆使下聯合進攻冰棱。
我和夢娜不得不迴到冰棱幫助維娜。可惜，我們還是敗了，聖域好像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而且中途，青瞳和冥瞳竟然選擇背叛維娜。
其實也算不上背叛，維娜的永生之力出現了紊亂，她的身體開始衰敗，她需要一個新的身體，或者其它的力量來穩固自己。
而青瞳和冥瞳恰恰具備了這樣的條件，而且他們的基因碼幾乎完全一樣。因此她果斷對自己的兩個兒子下手了！
當然結果非常遭，維娜的身體破敗已經不可逆，她隻能用最後的力量封印青瞳和冥瞳的部分記憶，然後關閉她的旗艦飛船。就是落在地球的那一艘。
就這樣，那場戰爭隻剩下我和夢娜勉勵支持。
我和夢娜突圍之後，夢娜的身體也出現了和維娜一樣的情況。
那個時候我們都明白了，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永生。
兜兜轉轉，我們來到了地球，後來的事情正如我記憶體中記載的那樣，
維娜的飛船收到了夢娜的訊息來到了地球，妄圖利用這裏的力量再度重生。”
謝語筠的小臉上絲毫沒有因為齊拉姆講述的故事出現任何漣漪。
她轉過身看著齊拉姆說道“我在夢娜的資料中發現，塔爾和神耀的滅亡都是因為外來文明的入侵，是這樣嗎？”
齊拉姆迴答道“不，並不完全是這樣，很大一部分原因出現在人類自身，他們發展的實在是太快了，而在這發展過程中他們又表現出無休止的貪婪和欲望。
人口爆棚，資源匱乏，其它文明的入侵和打壓，種種種種，難以係統性總結。”
謝語筠將手放在齊拉姆肩膀上輕輕拍了兩下“我知道了，就像現在的諾亞一樣，在滅亡的邊緣徘徊，人類離開地麵，將天空作為他們文明的寄托。
那還說不清楚未來的埃博拉時刻吸引著人類的心中的渴望。
生命的代價，自由的迷途，人類到底要到什麽時候才能明白。”
說完謝語筠緩步準備離開，齊拉姆突然說道“陛下，我之所以不懂人類，就是因為他們的文明程度分明已經能夠媲美於高等文明，
但是他們的思想和根本卻連那些未開化的原始野獸一樣。
這樣的搭配讓我根本無法看透這個文明，無論是之前的塔爾還是神耀，我的中樞中關於他們的記載有著同樣的評價。
難道這個星係真的就是整個宇宙的寵兒，無限的，無休止的給他們機會，然後他們再重複著過去的錯誤！”
謝語筠的腳步頓了下來，齊拉姆的話讓她的心情莫名的激蕩。
是呀，人類所謂的意願究竟是什麽，就連她最初的意願也不過是一己之私，什麽人類的未來宇宙的平衡，那不過她對自己的慰藉罷了。
微微歎了口氣，謝語筠繼續抬起了步伐“齊拉姆，人類啊，或許比你想象的還要複雜，對待我們，你得看最終的結果！”
“陛下，諾亞新編第三軍團已經到了第十二主城西伯利亞城，指揮官是原神耀軍團第三軍指揮官，徐賀！”齊拉姆用他那機械的聲音恭敬的說道。
謝語筠有些蔑視的笑道“嗬嗬，祁嵐的手下敗將而已。真不知道，徐賀是怎麽做上神耀軍團第三軍指揮官的，慕楓都要比他強上百倍！”
“可是我的資料之中對於徐賀的介紹並不是這樣！”齊拉姆迴答道。
“哦？”謝語筠問道“那是什麽？”
“神耀軍團建立之時，我的智能中樞之中就收錄了所有戰天使的信息，其中有一部分戰天使他們本身就是天使武裝的科研組人員。
他們同時負責天使武裝的升級和強化。徐賀和白冰就是這一代戰天使中的科研組成員。
徐賀其實是戰天使中最為全能的一個，軍事，科研，無所不能，隻是苦於他的身體不能再獲得更強的力量，從而掌控更高強度的天使武裝。”
“看來和我想的一樣。”謝語筠說道“天使武裝的模式果然不是固定的！”
齊拉姆迴應到“是的，這一點千葉雪奈和琳娜隆美爾已經協助李芸兒開始進行係統性研究，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另外，幽境和瑤境的資料，恆源已經交付冷浩寧，成果斐然。”
“很好。”謝語筠說道“這些我都放心，芸兒姐和冷先生他們加起來可是要超過三姐的。
我叫你來，是想聽你說說燕靈慧的事情，這個女人連維娜都能擺一道，厲害！她不是人類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但是很多我不知道！”
“其實，這些，您隻要共享我的中樞就可以了！”齊拉姆說道。
“嗬嗬！”謝語筠說道“你的中樞，我看過，可是我想知道的，不在那裏。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
齊拉姆第一次沉默了下來，暗色的金屬臉龐上仿佛出現了憂傷。
“其實，我的中樞是和青瞳同時代的同理產物。隻不過我和青瞳所代表的方向不一樣而已。
但是有一點，我們都是寄托著某種思念的機械生命體，而且青瞳比我更加純粹。
我們介於機械和生命之間，就連我們自己也說不清楚我們究竟是生命還是機械。”
齊拉姆抬頭看了看天空“夢娜呀，我還是喜歡叫她靈慧。我也不記得我們究竟是什麽時候到的地球，可能有三千年，也可能有五千年。
我真的記不清了，大部分時間我都處於休眠狀態，記憶體中保留的信息很少。
最清楚的記憶是她作為武則天的時候，她竟然試圖在改變人類父係社會留下來的男尊思想。
後來她說，我們對於人類的幹涉有些牽強了！所以到了燕靈慧這裏，她就沒有那麽強勢了。
可是人類是那麽的不知好歹。之後的事情您應該都知道了，秦帆霸占靈慧，生下了安雅，安雅又生下了雨瀟，她們每一個都是我看著長大，每一個都擁有著調動齊拉姆機械兵團的力量。”
“既然這樣，大姐為什麽不調動你進攻水星？那樣的話，她也不會死！”謝語筠說道。
“人類呐，真的是我們無法理解的生物，他們的意識形態和表現方式往往大相庭徑，或許雨瀟也沒有逃出這樣的模式。
我和人類的幾次衝突，已經讓我成了眾矢之的。不過，雨瀟有她自己的想法，她經常在暗中調動我，直到那次她進攻水星之前，給我的命令竟然是按兵不動。
之後就給我下達了等待‘血晶（栗木初子手中的紅寶石）’的命令。
我想她那個時候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謝語筠的身體微微一僵。即便這些她早就已經猜到，但是她還是有些不相信，謝雨瀟會為了她犧牲一切。
而這支齊拉姆機械兵團是謝雨瀟留給她最後的的倚仗。
“嗬嗬，大姐果然已經為我鋪好了所有的路！不過，你知道，我要聽的並不是這些。”謝語筠說道。
齊拉姆點點頭“好吧，既然你執意要聽，告訴你也無妨。
我記得那個時候，宇宙中最強大的文明還是塔爾！整個宇宙處在一個所謂的塔爾時代。
那個時候，我們所處的文明是一個叫做冰棱的文明。那顆星球上布滿了一種獨特的礦石，就像地球上的水晶一般，非常美麗。
但是，那卻是一個非常弱小的文明，我們被其它的文明視為奴隸，為他們開采冰棱上的礦石。
那時候的維娜和夢娜是冰棱皇族的公主，她們很美，就像是童話裏的公主一樣。
不管是冰棱還是其它星係都為她們的美麗著迷，想要占有她們的人數不勝數。
終於有一天，一夥流浪於宇宙的暴徒，攻上了冰棱。
那真是一場末日呀，整個冰棱皇宮幾乎毀於一旦，維娜為了保護夢娜被那夥暴徒擄走。
夢娜則去了冰棱唯一的軍營找到了我，那時的我們什麽都沒有，隻有一些簡單的武器裝備。
但我還是在最短的時間內號集力量實施武裝救援。
那一戰，整個冰棱毀於一旦，慶幸的是，我們以整個冰棱的代價戰勝了他們，救出了維娜。
可是維娜的樣子卻讓人不忍直視，那些暴徒輪番強暴了她，將她的身體折磨的體無完膚。
我帶著她們開始在宇宙中遊蕩，我的部下在遊蕩中一個又一個的死去。
最後我們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那時候維娜的身體裏已經孕育了生命，雖然我們並不知道孩子的父親究竟是誰！
但是冰棱人對待生命的態度一向神聖，我們不得不在這裏安定下來。
誰知道，這一安定，就讓我們發現了一個秘密，一個關於永生的秘密。
急於複仇的維娜一個人前往那顆星係的核心，在遺跡之上拓印下了所有關於那永生的記載。
她瘋狂的研究它們，隻為了能夠複仇。
夢娜為了維娜和冰棱同樣參與了研究，她們很聰明，很快就掌握了那遺跡上記載的所有文獻。
她們開始按照文獻上的記載尋找力量改變他們的基因碼構架。
中子星，白矮星，紅巨星，也不知道她們找了多少種星球的能量，總算是湊齊了所謂永生的原始力量。
之後就是一場災難了。
那夥星際暴徒被維娜囚禁，維娜用能量鎖鏈穿透他們的身體將他們流放在了流離之地，每天受盡折磨直到死去。
複仇之後，夢娜已經放棄了進一步獲得更強大的力量，而維娜卻不以為然。或許她心中的恨根本難以平息，又或許冰棱的弱小讓她憤怒。
她在多利卡墨亞達毀掉了第一顆恆星，借助那顆恆星的力量，她的兩個兒子同時出生，就是青瞳色冥瞳。
青瞳冥瞳一出生就擁有了強大的力量和永生之力，他們為維娜四處征戰，征服數個文明。
我也說不清維娜對她的兩個兒子抱有怎樣的態度，愛或者不愛，也許隻有維娜才清楚。
冰棱人對維娜莫名出現的兩個兒子非常抗拒，拒絕她再度迴到冰棱。
維娜一怒之下將整個冰棱的生命悉數毀掉，整個冰棱隻剩下了維娜和她的兩個兒子。
我和夢娜流落在宇宙之間時，聽說的隻有維娜又統治了什麽星係，青瞳，冥瞳又攻占了哪裏。
直到有一天塔爾滅亡，維娜已經強大到，令聖域不得不看她的眼色來行駛維係宇宙平衡的職責。
時光對於普通的生命來說總會有盡頭，我雖然有夢娜賦予的力量多活了不知多久，但是終歸會消亡。
畢竟造就一個永生所要消耗的代價太過巨大。我和夢娜都不願意再度造就永生。
可能是永生之力的關係，夢娜並沒有生下任何子嗣，我們的愛情無法擁有結晶，甚至不能延續。
於是夢娜想辦法將我的基因碼數字化，然後幫我打造更加完美的身體並賦予我強大的力量。
我們就這樣在一個隻有我們的星係幸福的生活。
但是突然有一天，維娜找到了我們，祈求夢娜用同樣的方法留住青瞳的生命。
用機械延續生命很多文明都有這樣的科技，但是大多數僅僅是限於複製和加載記憶體。
而夢娜所研究出來的機械生物中樞卻可以實際轉換基因碼，在某種意義上讓一個生命體真正重生。
青瞳的傷真的太嚴重了，生命已經進入不可逆形態，就算是永生之體也留不住他的生命。
夢娜出於惻隱之心就答應了維娜。
在我的基礎上，夢娜綜合了維娜帶來的所有技術重塑了青瞳。
青瞳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機械生命體了。
永生基因碼的數字化改造，讓維娜大為震撼，她以此推斷出多個生命意識形態。
包括後來冥瞳的神獸之體，若是沒有維娜，冥瞳根本不可能將那種超自然的力量融為一體。
作為重生青瞳的籌碼，維娜送給夢娜大量精純的恆星力量。
更加強大的維娜終於招來整個宇宙的憤怒和嫉妒。
大量高等文明在聖域的唆使下聯合進攻冰棱。
我和夢娜不得不迴到冰棱幫助維娜。可惜，我們還是敗了，聖域好像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而且中途，青瞳和冥瞳竟然選擇背叛維娜。
其實也算不上背叛，維娜的永生之力出現了紊亂，她的身體開始衰敗，她需要一個新的身體，或者其它的力量來穩固自己。
而青瞳和冥瞳恰恰具備了這樣的條件，而且他們的基因碼幾乎完全一樣。因此她果斷對自己的兩個兒子下手了！
當然結果非常遭，維娜的身體破敗已經不可逆，她隻能用最後的力量封印青瞳和冥瞳的部分記憶，然後關閉她的旗艦飛船。就是落在地球的那一艘。
就這樣，那場戰爭隻剩下我和夢娜勉勵支持。
我和夢娜突圍之後，夢娜的身體也出現了和維娜一樣的情況。
那個時候我們都明白了，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永生。
兜兜轉轉，我們來到了地球，後來的事情正如我記憶體中記載的那樣，
維娜的飛船收到了夢娜的訊息來到了地球，妄圖利用這裏的力量再度重生。”
謝語筠的小臉上絲毫沒有因為齊拉姆講述的故事出現任何漣漪。
她轉過身看著齊拉姆說道“我在夢娜的資料中發現，塔爾和神耀的滅亡都是因為外來文明的入侵，是這樣嗎？”
齊拉姆迴答道“不，並不完全是這樣，很大一部分原因出現在人類自身，他們發展的實在是太快了，而在這發展過程中他們又表現出無休止的貪婪和欲望。
人口爆棚，資源匱乏，其它文明的入侵和打壓，種種種種，難以係統性總結。”
謝語筠將手放在齊拉姆肩膀上輕輕拍了兩下“我知道了，就像現在的諾亞一樣，在滅亡的邊緣徘徊，人類離開地麵，將天空作為他們文明的寄托。
那還說不清楚未來的埃博拉時刻吸引著人類的心中的渴望。
生命的代價，自由的迷途，人類到底要到什麽時候才能明白。”
說完謝語筠緩步準備離開，齊拉姆突然說道“陛下，我之所以不懂人類，就是因為他們的文明程度分明已經能夠媲美於高等文明，
但是他們的思想和根本卻連那些未開化的原始野獸一樣。
這樣的搭配讓我根本無法看透這個文明，無論是之前的塔爾還是神耀，我的中樞中關於他們的記載有著同樣的評價。
難道這個星係真的就是整個宇宙的寵兒，無限的，無休止的給他們機會，然後他們再重複著過去的錯誤！”
謝語筠的腳步頓了下來，齊拉姆的話讓她的心情莫名的激蕩。
是呀，人類所謂的意願究竟是什麽，就連她最初的意願也不過是一己之私，什麽人類的未來宇宙的平衡，那不過她對自己的慰藉罷了。
微微歎了口氣，謝語筠繼續抬起了步伐“齊拉姆，人類啊，或許比你想象的還要複雜，對待我們，你得看最終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