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晝明知道任臻不想聽到什麽樣的答案,卻還是笑著說出了這樣的話。


    果然,任臻在聽到楚晝的話以後一下子就像點燃了的火藥一樣,炸了。


    他的大腦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已經先一步行動。


    任臻順勢將楚晝按倒在一旁的沙發上,強行吻了上去。


    盡管最近楚晝已經開始跑步鍛煉了,但在體能上的差距還是和任臻相當的大,因此任臻做這個動作並麽有太費力。


    他甚至覺得楚晝像是一個名貴的瓷器,稍微粗暴一點,對方就被弄碎了。


    然而他卻沒辦法小心翼翼的對待對方。


    這並不是一個溫柔的吻,說是撕咬也算不上過分。


    任臻兇狠的撬開了楚晝的牙關,在裏頭肆意的掃蕩著。


    令人驚訝的是,楚晝沒怎麽反抗,兩條舌頭很快就交纏在了一起。


    一吻結束,兩人都有些氣喘籲籲的樣子,楚晝臉上更是染上了一層薄紅,隻是也不知道是因為缺氧還是害羞造成的。


    任臻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幹了什麽。


    他一下子就慌張起來,明明小心翼翼的隱藏了多年的感情,應該已經不會大喜大悲了。


    然而在剛才聽到楚晝說喜歡別人的時候,他卻出奇的憤怒了,不由自主就做出了心裏想的事情來。


    現在迴想起來,簡直恨不得穿越迴去把那個精蟲上腦的自己給掐死了。


    但是看楚晝剛才的反應,好像也不是特別的抗拒。


    ……不如說根本就沒有掙紮,莫非其實並非他單箭頭?


    楚晝的唿吸聲逐漸平靜下來,而後他看著任臻一臉生無可戀和破罐子破摔的喜悅交雜在一起的臉,簡直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


    最終他挑了挑眉,問道:“怎麽,這算是終於告白了?”


    任臻聽到這話一驚,道:“你知道我喜歡你?”


    楚晝點了點頭,而後又覺得這個答案不太準確,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不太確定。”


    實際上之前他也不知道,這個世界設定的是任臻和他隻是單純的青梅竹馬,還是因為原著裏他太熱愛作死才被主角受替了下去的。


    現在看來,應該屬於後者。


    “那麽你現在的反應算是接受了?”任臻想了想,覺得這個想法有點白日做夢的味道。


    他於是又補充了一句,“還是你看在我們一起長大的麵子上,才勉強沒拒絕我。”


    “我並非不接受或者給你麵子。”


    楚晝說:“隻是一時間適應不過來,我需要一點時間。當然,最後不會以我拒絕你的結果收場,我不會白給你希望的。”


    他既然決定好了要和任臻在一起,自然不會反悔。


    隻是秦夜還沒完全從他的腦海裏消失,他直接接受了總覺得對任臻不太尊重。


    唯一讓他覺得奇怪的是,楚晝竟然也不太反感和任臻進行身體接觸。


    他本來這是最難克服的障礙,甚至會比思想方麵困難的多。


    現在看來,倒是他把自己想的太過於專情了?


    任臻聽了楚晝的解釋,點了點頭,能夠有這個結果已經讓他很意外了。


    他也明白強扭的瓜不甜的道理,不打算逼迫楚晝在短時間裏做出選擇來。


    任臻剛要說點什麽,就覺得頭部一陣劇痛。


    一瞬間,突如其來的疼痛占據了他大腦所有的內存。


    他被這莫名其妙的疼痛弄得措手不及,感覺自己眼前一黑,耳邊也隻有嗡嗡嗡的巨響。


    似乎片刻內他的五感都消失了,隻留下了痛覺。


    任臻幾乎稱得上是狼狽的跌倒在楚晝懷裏,好在他還感覺到到一雙手接住了他,這個認知讓任臻感覺稍微舒服了一點。


    過了好一會兒,任臻才緩了過來,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你怎麽了?”楚晝有些著急的問道,神色中的擔憂不似作偽。


    “沒事。”任臻重新睜開眼睛,道:“腦子裏麵突然多出了一些片段。”


    那些像是記憶片段的東西生硬的出現在他的腦子裏麵,不疼才奇怪了。


    而後任臻又嘀咕了一句,“傅黑是誰,怎麽會突然冒出這兩個字來。”


    “什麽?!”


    楚晝聽到這個名字以後,終於忍不住驚訝道。


    雖然之前係統也偶然提到過任臻身上的那個傷疤承載著傅黑的記憶。


    但是都過了這麽久了,楚晝也沒看出一點對方要恢複記憶的樣子,差點就把這茬給忘記了。


    現在竟然是記起來了?


    楚晝連忙追問道:“你還想的起來些別的嗎?”


    任臻茫然的搖了搖頭,不明白為何楚晝的反應這麽大。


    “恩,那可能是做夢吧。”楚晝有些失望,但還是說道。


    與此同時,係統十分貼心的提示楚晝:【你的體.液會讓他恢複以前的記憶。】


    楚晝愣了愣,這個設定似乎有點可怕。


    係統用的詞語是“體.液”而非“口水”,比起美不美觀的問題,說暗藏深意反而更加適合。


    果然係統下一句話就不太和諧了,他說:【位置越接近他的傷疤效果越好。】


    作為一個老司機,楚晝很快就明白了這個設定裏包含的不可描述的一麵。


    畢竟任臻那個傷疤,可是在他屁股上。


    所謂的效果好要發生些什麽,幾乎不用想就能知道。


    隻是楚晝還沒來得及汙,大腦就不受控製的陰謀論了起來。


    雖然係統對他的態度一直是你想在虛擬世界搞基我也不會阻止你,但是明顯不會這麽……呃,推波助瀾。


    到底是什麽改變了係統的想法……或者換種說法,係統就這麽不想自己複活?


    從上個世界結束了就一直誘惑著自己,包括這個世界好到爆的福利,似乎都在對他說別走啊你別走。


    楚晝才不相信係統說的能量隻能在複活自己和傅黑當中選一個。


    係統這麽做,明顯就是想逼著自己選擇不迴到現實世界裏。


    但是這樣一來,係統又何必和自己做這場交易呢?


    直接讓他被車撞死完事不就好了?


    楚晝感覺細思恐極,綜合著上個世界楚汶經過解釋以後依舊很可疑的話語,他一時間腦內冒出了很多想法。


    比如說自己還沒死啊,其實係統就是楚汶啊,係統喜歡秦夜啊,強行把自己搞進來想減少情敵啊之類的。


    他離真相已經很近了,不過楚晝一向不相信自己有人格魅力這種東西,因此也就沒往他的身上想。


    這樣一來,楚晝多少覺得有點邏輯不通,便不再煩惱。


    他剛抬起頭來,就對上了任臻的眼神。


    任臻目光十分深邃,讓楚晝完全無法看穿對方的想法。


    然而就是這樣的眼神,卻有種要把楚晝吸進去的感覺。


    這一對視,任臻就把自己剛才細水長流的覺悟丟到了天邊,一個手滑,就抱住了楚晝。


    想讓他開心,不想看到楚晝皺著眉頭的樣子。


    眼看場麵就要控製不住,身後突然悠悠的傳來了一個聲音:“……我在哪裏?”


    正是被兩人遺忘了的主角受。


    楚晝趕忙站起來,將他身上的任臻扒拉了下來,向主角受那邊走去。


    他問道:“感覺好一點了嗎?你暈倒在我家門口,我就把你帶迴來了。”


    主角受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似乎還沒完全清醒過來,而後他問道:“我……是誰?”


    “……”


    主角受名為趙徵羽,這個楚晝當然是知道的,但問題是對方為什麽要問他這種事情。


    強行失憶,被人穿越了,還是試探他?


    最後一項應該不可能,畢竟楚晝身上也實在沒有什麽值得讓他試探的。


    楚晝讓任臻給他仔細檢查了一下身體,這才發現對方腹部竟然隱藏著一處刀傷,連忙讓任臻幫忙治療了。


    異能顯然沒達到一秒痊愈的效果,但也還是好了許多。


    趙徵羽身上別的地方還有些零碎的傷口,但是任臻十分肯定他腦補沒有受到創傷。


    也就是說,不存在失憶的誘因。


    那就隻有兩個可能,趙徵羽在裝傻,或者因為某些蝴蝶效應,他是這麽多傻。


    至於到底是那種,就不得而知了。


    趙徵羽醒過來沒多久又昏睡過去了。


    本著人道主義的原則,楚晝把他放到了自己床上,畢竟客房之前就被他改造房屋的時候給拆了。


    而後楚晝對任臻說:“今晚委屈你睡沙發了。”


    任臻道:“那你呢?”


    “我不是一直都和你睡嗎?”


    楚晝理所當然的說道,說完了才反應過來任臻在擔心什麽。


    恐怕是之前他開玩笑說自己喜歡主角受的話被任臻放在了心上,現在生怕自己和主角受發生了點什麽呢。


    他就覺得任臻幼稚得有點好笑,調侃道:“正好讓你當人肉墊子。”


    其實楚晝之前完全就是隨口說說,他家的沙發本身就是沙發床,睡兩個人完全不成問題。


    沒想到睡覺的時候,任臻真的一個人橫在了沙發上,就差沒把正麵上我四個大字寫在臉上。


    楚晝有點無語,默默的去旁邊拉了被子蓋上。


    任臻卻沒這麽容易放過他。


    他兩手環住了楚晝的腰,強行將楚晝抱了起來,宛如一個樹袋熊一樣不打算撒手。


    楚晝知道自己拗不過他,隻好任由任臻把他放在對方的身上。


    後背緊緊的貼著任臻的胸口,對方的心跳聲以最直接的方式傳遞過來。


    “別亂動,硌死我了。”楚晝一時間有點心慌,沒話找話的想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任臻聞言,果然一動不動,稱職的當著人肉墊子。


    這樣一來,氣氛就更加怪異了。


    任臻不是軟綿綿的女孩子,楚晝倒是不用擔心把他墊壞了。


    隻是這個人肉床墊實在算不上舒服,硌得楚晝全身上下每一個地方都叫囂著疼,還不比睡地板。


    然而任臻身上的氣息卻無端讓他感到安心。


    他的擁抱有一種幾乎灼傷人的溫度,連帶著讓楚晝全身都溫暖了起來。


    是夜,任臻翻了個身,把睡夢中的楚晝弄醒了。


    楚晝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沒再躺在任臻身上了。


    他換了一個稍微正常點的姿勢,和任臻相擁而眠,就像那些普通的戀人一樣。


    然而盡管白天出現了類似於告白的場景,他們又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戀人。


    正要思考人生哲學三觀的楚晝突然看到任臻動了一下,而後聽到他口裏模糊不清的說:“林尺旦。”


    楚晝剛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還以為是在做夢。


    然而環視了一下四周,又掐了自己一把,發現他的確是躺在任臻身邊以後,楚晝的身體一下子僵硬了。


    倒不是因為任臻抱著他睡還喊著別人的名字,而是任臻叫的那三個字,實在是太讓人在意了。


    那是秦夜專屬的叫法。


    至於淵源,還得從他剛入職時候的時候說起。


    當時楚晝正在開一個會議,秦夜在上麵講話,講著講著覺得無聊,就開始學老師點名。


    當他念到“林尺旦”的時候,四周一片寂靜,喊了好幾遍都沒有人答應。


    楚晝當時還在心裏吐槽了下這是什麽破名字,而後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秦夜是在叫他。


    他在眾人意味不明的目光中硬著頭皮站了起來,道:“……我叫楚晝,不是林尺旦。”


    “哦。”秦夜隨口應了一聲,一點愧疚的意思都沒有,“誰讓你字寫的那麽醜。”


    楚晝心想我字再怎麽醜也是橫著寫的,能把晝字拆開怎麽看都是在找茬。


    之後也不知道秦夜是老年癡呆還是文盲,每每看到楚晝都是一句“喲林尺旦”,讓楚晝糾正得煩不勝煩。


    直到楚晝發現秦夜就是想看他氣急敗壞的樣子,他越生氣秦夜就越起勁。


    楚晝索性隨便對方怎麽叫都是一副巍然不動的態度,果然沒過多長時間,這個名字就消失在兩人的對話裏麵了。


    沒找到再次聽到,居然是在這種時候。


    他盯著任臻的臉,有些出神。


    這兩個世界的主角攻都長的很正常,但是他卻不會忘記,最開始的前兩個世界,主角攻都長著一張老板的臉。


    他不知道第二個世界發生了什麽突然改變了這個設定,但顯然不會隻是係統隨心所欲這麽簡單。


    如果秦夜就是任臻的話……他腦裏一時間完全被這種想法占據了。


    畢竟林尺旦這個名字,實在是太具有辨識性了。


    前幾個世界的主角攻和傅黑都等於老板一個人,如果真的是這樣,他當然是高興的。


    楚晝十分嚴重的感情潔癖,說是到了病態的程度都不為過。


    他理想的狀況就是自己和初戀一起了,初戀的初戀也是自己。


    沒有任何白月光前任小三,不會吵架,任何誤會在第一時間解釋清楚,有不滿的地方坦誠的說出來。


    哦,最好以前連手都沒有拉過,更別提發生什麽親密的身體接觸了。


    然而這種隻存在於理想狀況的事情顯然不會發生的。


    比如說他自己就因為聖母癌發作把傅黑救過來了,不拒絕對方的示好,又始終沒辦法忘記秦夜這個人的存在。


    雖然他和秦夜實際上沒有任何進展,也談不上拋棄或者喜新厭舊一類的,但是給人的心理感覺總是不太好。


    他十分唾棄自己這種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行為,雙標的感覺簡直讓他如鯁在喉,卻又不知道從何下手。


    但若傅黑,甚至前幾個世界的主角攻都是秦夜的話,事情就變得簡單起來了。


    看,他從頭到尾喜歡的都是一個人,再怎麽移情別戀,最後還是被那個人所吸引著。


    這麽一想,反而覺得帶感起來。


    隻是帶感歸帶感,他也不會因為覺得開心就會傻白甜起來。


    如果任臻真的就是秦夜的話,秦夜到底是以什麽樣的身份參與在這次不那麽簡單的穿越中的呢。


    主謀?受害者?還是別的。


    “下次再發生了什麽的話,當做不知道好了。”


    楚晝腦子猛地冒出了這句話來。


    他發現□□交換能喚醒記憶這一個設定不止作用在,對自己也同樣有效。


    雖然沒有前情提要和下集預告,但是楚晝清楚的記得,那是他在第二個世界裏,謝眉對他說過的話。


    楚晝早就覺得自己第二個世界的記憶不太正常,邏輯和前後的聯係起來都有些格格不入,係統敷衍的反應呢十分不正常。


    現在看來,那段記憶果然是被篡改過的。


    楚晝有一種預感,隻要想起了第二個世界的那些事情,他就能知道所有的真相。


    楚汶,係統,還有有關秦夜的一切。


    謝眉的那句話裏麵用了“再”字,就是說楚晝已經發現過一次了,但是因為某些不可抗力,他的那段記憶變成了別的。


    能夠替換楚晝記憶的,最大嫌疑人莫過於係統了。


    畢竟從係統的言行上看,他要操控這一係列事情並不困難。


    然而任憑楚晝再怎麽努力,也實在是想不起別的東西來了。


    埋藏在記憶深處的陰謀,到底是什麽?


    謝眉說的“當做不知道”,又是為什麽。


    不過他還是遵循著謝眉沒頭沒尾的忠告,並不打算問係統些什麽,畢竟就現在的所有線索推測來看,係統是在不是什麽好人,如果打草驚蛇就糟糕了。


    他又看了一眼任臻,對方依舊睡得很沉,全然不知道這無意間的一句夢話讓楚晝想了這麽多。


    楚晝忍不住嘴角上揚。


    一瞬間,和任臻相處的負擔,百分百的轉化成了喜悅。


    眼前這個人是秦夜。


    光是這麽一點,就已經能成為他幸福的理由了。


    接下來的日子,楚晝沒有表現出一點異常,和任臻像是普通的小情侶一樣,循序漸進的變得親密起來。


    另一方麵,在任臻不那麽走心的治療下,趙徵羽身上的傷勢逐漸好轉。


    隻是精神方麵卻沒有什麽進展。


    ……簡而言之就是趙徵羽徹底傻掉了。


    他依舊是每天都處於“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幹什麽”的懵逼狀態下,連基本的生活常識都不太明白。


    情商智商統一的停留在了三歲左右,就更別說其他的了。


    不僅如此,他還像是那種把自己第一眼看到的人認作媽的動物一樣,整天就粘著楚晝,每每讓楚晝感覺自己養了個智障兒子。


    一般這種時候,任臻還會非常不爽的吃一波醋。


    楚晝曾經嚐試過旁敲側擊原劇本設定中趙徵羽呆著的那個隊伍。


    然而從對方一問三不知的反應中,實在是得不到什麽相關的線索。


    這就麻煩了。


    原文中是趙徵羽覺得和任臻這樣的好對手相見恨晚,才邀請對方一起跟著隊伍去避難所的。


    但是現在不知道是什麽狀況,主角受提前出場受重傷了不說,人還傻了,一點關於那支隊伍的記憶都沒有。


    那支隊伍十分警惕,排他性很強,沒有趙徵羽的擔保推薦是肯定進不去的。


    單個人的力量總歸太過於薄弱了,無法抵抗越來越多的喪屍。


    如果不能安全的抵達那個避難所,楚晝肯定活不過任務要求的五年。


    別看現在他和任臻兩人那麽牛逼,也隻是因為處於末世初期,可以一個打十,等喪屍逐漸進化,形成神誌和規模的時候,被動挨打的就是他們了。


    早知道就不等主角受一起,自己先行帶著任臻往避難所趕了。


    楚晝算了下時間,自己最多還有一個月等著趙徵羽的記憶恢複。


    如果到時候對方還是這種狀況,恐怕真的要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了。


    另一方麵,有關穿越陰謀論的東西也沒有什麽進展。


    楚晝後來斷斷續續的和任臻接過幾次吻,但是都沒有想起什麽來,看任臻的反應,似乎也和自己是一樣的。


    他一時間不明白這是隨機恢複記憶,還是需要達成什麽特定的條件。


    反應係統沒有告訴他。


    係統應當還不知道他也會恢複一部分記憶,不然肯定不會任由楚晝想起來的。


    於是楚晝也不表現的太急切,貿然去問係統怎麽才能盡快讓任臻恢複記憶。


    畢竟之前好長一段時間任臻什麽都不知道,楚晝也沒有表現出任何著急的意思。


    現在他突然性格突變,肯定會讓係統有所懷疑的。


    到時候就得不償失了。


    不能操之過急,他告訴自己。


    又過了一段時間,趙徵羽的傷終於痊愈了。


    他雖然人傻了,但是戰鬥力依舊不容小覷。


    楚晝對付起來有些吃力的喪屍,趙徵羽隨手就能弄死。


    好在趙徵羽是隊友不是敵人,他十分感激楚晝救了他,也沒有恩將仇報,楚晝指誰打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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