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迴迴,吳衝的手臂被向天歌卸脫又給接上,接上又給卸脫,疼得暈過去好幾次。


    但是向天歌找了膠布,直接把他嘴巴粘上,讓他一點聲音發不出來,吳衝死去活來,麵如土色。


    好歹吳家在魔都也是一號角色,從來隻有他吳衝欺負人,哪有別人欺負他?


    吳衝被這家夥嚇得肝膽俱碎。


    向天歌看到時機差不多了,撕開膠布,吳衝疼得嚎了一聲。


    “給老子叫一聲試試?”向天歌大嘴巴子招唿過去。


    吳衝生不如死,卻也隻能忍受劇痛,含淚看著向天歌:“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向先生,您大人有大量,饒……饒了我吧。”


    “知道錯了嗎?”


    “知道,知道。”


    “知道該怎麽做?”


    吳衝愣了一下,然後醒悟過來,拿出手機,打給鼎爺,讓他們把計劃給取消了。


    又可憐巴巴地看著向天歌。


    向天歌掏出一枚藥丸,直接塞進吳衝嘴裏,吳衝知道沒好東西,本能地想吐出來。


    “啪!”


    一記耳光過去,冷聲說道:“你給老子吐出來試試?”


    吳衝含淚咽下藥丸,苦逼地問:“向先生,您給我吃的……是什麽東西啊?”


    “毒藥。”


    “什……什麽?”


    向天歌詭異地笑了笑,走到窗戶,往下看了一眼,沒有人影,推開窗戶,縱身躍了下去。


    吳衝反應過來,急忙衝入衛生間,伸手去摳喉頭,要把藥丸給吐出來。


    可是藥丸已經被吞下去了,如今怎麽吐得出來?


    與此同時,吳衝眼前的景象忽然變得扭曲,特別麵對鏡子的時候,看到自己的影像張牙舞爪地撲了出來。


    “啊——”


    吳衝一聲慘叫,隨手抓起一個水杯砸了過去,玻璃盡碎。


    “來人啊,救命啊,有鬼,有鬼啊!”


    碎裂的玻璃投射出來的影像,就如一隻一隻的小鬼飄了出來,一個一個都變成了向天歌的模樣,這是他剛才被向天歌嚇壞產生的心理效應。


    “向天歌,你別過來,我錯了,我對不起你!”


    吳衝跪在地上,磕頭猶如搗蒜,一把鼻涕一把淚,淒慘無比。


    保鏢闖了進來,吳衝嚇了一跳,抓起床頭一隻立式台燈,大叫:“向天歌,你……你放過我吧,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招惹你了……”


    “少爺,您怎麽了?”一個保鏢上前。


    吳衝掄起台燈砸了過去:“你別過來!”


    保鏢被砸得頭破血流,但他不能還手,莫名地看著其他同伴。


    眾人麵麵相覷,都不知道怎麽迴事。


    ……


    向天歌又被傳喚進了西城分局,還是傅思圖和顧曼穎審訊。


    傅思圖對向天歌的態度一貫惡劣,喝問:“向天歌,你對吳少做了什麽?”


    “傅警官,你在說什麽我不明白。”


    “你還敢狡辯,吳家的人來報案,說你入室傷人,你承不承認?”


    向天歌好笑地道:“他說我入室傷人我就入室傷人,你怎麽知道他不是誣告呢?”


    “吳少現在都發瘋住院了,你還敢說不是你做的?”


    向天歌笑得就更放肆了:“你們警方現在就連一個瘋子的話都相信,了不起啊!”


    “這……你……”傅思圖氣得說不出話。


    “如果他現在說他給你戴了一頂綠帽子,你相不相信?”


    “你小子胡說什麽!”


    “傅警官,這件事是可以相信的。”


    “冊那!”


    傅思圖霍然站起,就要動手。


    顧曼穎急忙攔住:“師兄,你冷靜一點兒,你是警察,沒有權力對他動手。”


    向天歌悲哀地看著傅思圖,都被吳衝綠出了一片草原,竟然還為情敵說話,這種大公無私的精神,實在可歌可泣。


    顧曼穎對向天歌的態度比較友好,畢竟之前周二皮傷人的時候,向天歌救過她。


    輕輕一咳,問道:“向先生,吳家報案,吳衝說你對他實行人身傷害,這事你承不承認?”


    “顧警官,你們警察辦案講究的是證據是不是?剛才你們也說了,吳衝現在發瘋了,他的話你們能相信嗎?你們有其他人證嗎?”


    “這個……目前沒有。”


    “我想應該很快就會有。”


    “啊?”顧曼穎愣了一下,不知向天歌為何有此一說。


    “我是擔心吳家會收買人證,如果是他們自己人出麵作證,我希望你們警方可以調查清楚。”


    “向先生,這個你可以放心,法律是公正的,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向天歌微微一笑:“請問你們是如何界定好人和壞人的?”


    “這……”顧曼穎又是一愣,“自然是靠法律來界定的。”


    向天歌笑而不語,法律確實是公正的,可法律畢竟是人製造的,是人在使用的,人可以保證法律是公正的,但法律不能保證人是公正的。


    法律是死的。


    不然的話,之前吳衝三番五次派人到他餐廳鬧事,他早就可以通過法律途徑解決了。


    顧曼穎看了向天歌一眼,說道:“向先生,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事實上我們已經盤問了吳家別墅的人,沒人看到你進入別墅,監控也沒發現你的存在。就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我相信你是清白的。”


    傅思圖覺得顧曼穎得出這個結論,未免太輕率了,補了一句:“但是我們會繼續找證據,直到證明你犯罪事實為止!”


    “傅警官,你為什麽老是針對我呢?”


    “我不是針對你,而是你確實可疑。”


    向天歌囂張的氣焰,確實很讓傅思圖惱火。


    再有一點,他女朋友在吳家旗下上班,為了女朋友的前途,他也要稍微偏向吳衝這邊。


    向天歌聳了聳肩:“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問了半天,沒問出什麽內容,顧曼穎隻能暫時放了向天歌。


    畢竟從目前種種跡象來看,吳衝的話確實不足為信,警察進入吳家別墅的時候,吳衝還在發狂地大叫,看見誰都說是向天歌。


    所以很難確信他說有人打他,打他的人是不是向天歌。


    還說向天歌把他右臂給弄脫臼了,可他右臂是好端端的,但他又說向天歌把他重新接上了。


    很難相信,向天歌既然入室打他,把他胳膊卸脫,為什麽又要把他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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