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向天歌含笑看了桃姐一眼,“你說你自己嗎?”


    “向先生,您真幽默,我都一大把年紀了,就算您想要我,我也不好意思啊!”桃姐咯咯地笑了起來,但為了證明自己隻是謙遜,其實還有魅力,所以她還有意無意地聳了聳自己的胸口。


    向天歌淡淡地道:“既然不好意思,還不快滾?”


    桃姐沒有滾,她知道向天歌接下來就是要鬧事的,幹笑地道:“向先生,我這店是剛盤下來的,生意不大好做,您能不能高抬貴手,你們能不能到外頭去解決?”


    “外頭太熱。”


    “呃?”媽的,這話太欠扁了,他來搗亂,還要選擇一個有空調的地方嗎?


    這他媽什麽要求?


    桃姐敢怒不敢言,畢竟就連柳如眉都拿他沒辦法的人,她能有什麽辦法,笑道:“向先生,您要是來找樂子的,我會盡量滿足您的,求您了,別影響我們做生意。”


    “誰說我不是來找樂子的?”


    桃姐一愣:“您……您真的是來找樂子的?”


    “對,是來找樂子的,打人為快樂之本嘛。”向天歌笑著走向高八鬥。


    桃姐心裏暗暗叫苦,媽的,敢情他是把打人當做樂子。


    轉身去叫看場的過來,但這些看場的之前都在向天歌手裏吃過苦頭,現在誰都不敢進去包房。


    高八鬥的笑容漸漸收斂,問道:“你就是向天歌?”


    “你他媽都不認識我,就敢來找老子的麻煩?”


    “有人讓我來收拾你。”


    “誰?”


    “周二皮。”高八鬥搬出周二皮的名頭,神色還挺囂張的。


    因為陳沉的傷勢還要向天歌效勞,陳三泰不敢暴露自己,正好向天歌最近和周二皮結下梁子,所以讓高八鬥謊稱是周二皮的人,添柴加火,讓向天歌和周二皮的矛盾越來越深。


    出於常理考慮,向天歌竟然沒有懷疑。


    畢竟向天歌並不認為,陳家現在敢動他,而且剛剛和周二皮結怨,所以很自然地想到了周二皮。


    吐出一口煙霧,向天歌一腳把門踢上,目光平緩地落在高八鬥的臉上:“搞我,就得付出代價,做好準備了嗎?”


    高八鬥在道上混了幾十年,自認為德高望重,向天歌語氣太過囂張,不由激起他的心性,仗著人多勢眾,不把向天歌放在眼裏,冷笑一聲:“該付出代價的人是你。哥幾個,卸他一條腿!”


    身邊的打手拎起啤酒瓶子就往前衝,唿唿地朝著向天歌身上招唿。


    一拳打爆一支啤酒瓶子,玻璃碴子飛濺,迷了那個打手的眼睛,“砰!”被向天歌一腳踢上酒幾。


    旋身一腳飛掃過去,踢爆三支瓶子,360度旋踢腿,三人跌飛出去。


    手影穿梭,伴隨著此起彼伏的慘叫,打手不停地倒了下去。


    高八鬥這才意識到害怕,推了旁邊的曹劍華一把:“上啊!”


    曹劍華手中出現一柄黑黝黝的短劍,倏忽一閃,劃向對方咽喉。


    向天歌把頭往後一仰,避開匕首的鋒芒,同時彈起一腳,曹劍華砰的一聲撞在牆壁。


    上次為了威脅向天歌給陳沉治病,曹劍華曾經到花田去綁架向二山,結果三下五除二就被向二山虐成了狗。


    而向天歌的身手雖然尚不如他老子,但對付曹劍華這種角色,已是綽綽有餘。


    曹劍華撞到牆壁的同時,向天歌衝膝頂再撞過去。曹劍華迅速轉身一避,“砰!”實木的牆壁被撞出了一個窟窿。


    桃姐站在包房外頭,聽得心在滴血,自從柳如眉走了之後,紅色1號的生意每況愈下,這不知道又要花費多少裝修費。


    “桃姐,要不要進去?”一個保安問道。


    “別了吧,你們進去隻會送死,我還要多付一筆湯藥費。”桃姐現在隻求向天歌隻在這個包房,別從包房出來,這樣她隻要裝修一個包房就可以了。


    高八鬥訂的是個豪華大包,地方絕對寬敞,夠向天歌施展身手的了。


    幾招過後,曹劍華已被向天歌掀翻在地,手裏奪下他的匕首,像是隨手一揮,就把曹劍華右手的手筋挑斷。


    “啊——”


    曹劍華發出一聲慘烈的叫聲。


    向天歌掃了一眼,躲在角落瑟瑟發抖的高八鬥一眼,朝他招了招手:“過來。”


    “幹……幹嘛?”


    “打你呀。”向天歌理所當然地道。


    “什麽?”


    高八鬥聽了頓時要跑,“篤!”匕首插入高八鬥麵前的牆壁,貼著他的臉射出去的,高八鬥麵頰頓時出現一道血痕。


    向天歌緩緩走了過去,吐出一口煙霧,卸開高八鬥的嘴巴,將煙蒂彈進去。


    “滋滋~~”


    煙蒂燙傷咽喉的聲音。


    高八鬥哇哇大叫,但聲音已經嘶啞,好不容易才把熄滅的煙蒂吐了出來。


    向天歌忽然抓起一隻啤酒瓶子,“砰!”直接就在高八鬥頭頂炸開。


    高八鬥一屁股坐地上,頭上血流不止,從他麵龐流淌了下來,驚恐地看著向天歌。


    剛從部隊出來的時候,向天歌還記得部隊的紀律,可是漸漸發現,對付這些社會渣滓,不給他們來點狠的,他們根本不會把你當一迴事。


    越是忍讓,他們越是得寸進尺。


    他們隻服比他們狠的人。


    “向天歌,我……我也是受人之托,這事……你要找就找周二老板。”


    “我和姓周的賬,遲早是要算的,不過先要算算你的賬。你剛兒不是想卸我一條腿嗎?”


    高八鬥忙道:“不不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哪能卸您的腿啊!”


    “既然你不卸我的腿,我就卸你的腿了。”


    向天歌說得很平靜,手中半截啤酒瓶子毫不猶豫地紮入高八鬥的左腿。


    高八鬥發出一聲殺豬一般的慘叫。


    桃姐朝著房門的圓形玻璃小口往裏望去,嚇得渾身發軟,雖然紅色1號魚龍混雜,經常會有不少混社會的來搗亂,但沒一個像向天歌這麽狠的。


    “不好了桃姐,警察來了!”崔曉鶯慌慌忙忙地上來報告。


    桃姐嚇了一跳,之所以向天歌在包房裏打得昏天地暗,她都不敢報警,主要因為紅色1號本身就不正規。


    畢竟她經營的是涉黃的買賣,那些公主還好說,抓了關幾天就出來的,但她是組織者,可是要判刑的,沒有一年半載,是不可能出來的。


    所以類似這種娛樂場所,不到殺人放火的地步,他們一般都不敢報警,除非有足夠硬的後台,否則有人懷恨在心,舉報,她的損失隻會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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