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陳沉慘叫一聲,體會到了淡淡的憂傷,直接昏死過去。


    “砰!”


    小元一腳就被向天歌踢了出去。


    寶哥大驚失色,蔡五福曾經提醒他們,小心向天歌,但是蔡五福沒有拿到向天歌的相片,隻有大意跟他們形容了一下他的相貌。


    現在看到向天歌,倒挺符合蔡五福形容的模樣。


    剛才跟蹤曲齡的車,向天歌就在車上,他們好不容易等到向天歌離開,這家夥又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了。


    “媽的,你別過來!”寶哥手裏拿著試劑瓶,“這裏麵裝的可是濃硫酸。”


    向天歌擋在曲齡身前,小聲地道:“齡姐,你先離開。”


    曲齡雖然是配合向天歌的計劃,但此刻見到如此情景,她也無法淡定,整個身體都在發抖,為了不給向天歌添麻煩,轉身就跑。


    寶哥的目標是曲齡,見她跑了,心頭也是大急,出於本能,目光瞥了曲齡一眼。


    隻這一眼,向天歌就已抓到機會,腳影一飛,試劑瓶被踢上了半空。


    有些濃硫酸就從瓶口濺了出來,寶哥大叫著避開。


    試劑瓶往下落去,向天歌從口袋裏摸出一枚硬幣,看準角度,扣指一彈。


    試劑瓶落在陳沉的褲襠,炸裂,瓶裏剩下的濃硫酸迸濺出來。


    因為是在夏天,陳沉穿的休閑褲是很單薄的,很快就被濃硫酸給腐蝕了一個洞,冒出滋滋的煙。


    “嗷——”


    本來昏死過去的陳沉,再度被疼醒過來,急忙伸手捂住襠部,但是很快就連手都沾上了濃硫酸,疼得死去活來,最後身體一抻,一動不動。


    “殺人啦,殺人啦,小元,快跑!”寶哥拽著小元,驚慌失措地逃跑。


    他們隻想毀了曲齡的容,可沒想過殺人,心情一下緊張起來。


    “想跑?”


    向天歌一記鏟球的動作,地上的椰子飛了出去,撞在寶哥後腦勺,“撲通!”寶哥栽倒在地。


    小元伸手去扶寶哥,但見向天歌飛奔過來,隻有舍下寶哥,他現在誰也顧不上了,保命要緊。


    但是向天歌沒有給他逃跑的機會,伸手擒住對方肩頭,腳下迅速一勾,整個人被他撂倒,死死地按在地麵。


    ……


    警車和救護車一起過來,寶哥和小元被拷了起來,陳沉也被抬進了救護車。


    向天歌和曲齡跟著進了警車,前去警局做了一份筆錄,了解了一下當時的情況,警方對向天歌見義勇為表示了肯定。


    寶哥和小元沒有任何堅持,很快就把蔡五福招供出來。


    縣裏的警察馬上聯係市局,因為蔡五福還在寧州的醫院保外就醫,是市局監管的。


    “警察同誌,我們可以走了吧?”


    “多謝你呀向先生,我們社會就是需要你這樣充滿正義感的市民,我一定會向上頭反映,給你頒發一個見義勇為獎。”刑警隊長跟向天歌握了握手。


    向天歌打開商業互吹模式:“警察同誌,您太客氣了,我這算什麽呀,你們才是這個社會真正的守護者,要不是你們兢兢業業、任勞任怨,這個社會早就亂套了。”


    “哎呀,小向呀,有你這些話,我很欣慰呀!”


    “好了,那麽我們就先告辭了。”


    “好,慢走。”


    刑警隊長叫了個人,客客氣氣地把人送了出去。


    路上,曲齡一言不發,鬱愁蹙結,她心裏七上八下頗為不安。


    “齡姐,怎麽了?”向天歌關切地問。


    “天歌,你說……陳沉會不會……死了?”


    向天歌笑道:“他會不會死不知道,但他弟弟肯定是活不成了。”


    “他沒有弟弟呀!”曲齡緊張之下,雙商都不在線上,因此沒有覺出向天歌話裏的意思。


    向天歌故作驚訝:“靠,原來是個太監。”


    曲齡這才迴過味來,輕輕拍他一下:“煩人,這個時候還開玩笑。”她雖然跟陳沉很不對付,可她到底沒有那麽心狠手辣要陳沉死。


    當初向天歌安排計劃的時候,隻說讓陳沉吃點苦頭,但沒想到會這麽苦,陳沉被紮了兩刀,一刀是在背部,一刀是在襠部,尤其襠部,還被濃硫酸給腐蝕了。


    當然曲齡不會想到,這一切都是向天歌暗中動的手腳,還以為都是意外造成的傷害。


    向天歌知道曲齡心地善良,並不想製陳沉於死地,陳沉若真出了什麽事,必然會像對蔡五福似的感到愧疚,於是說道:“齡姐,陳沉這孫子一門心想要害你,這一次是他的報應。”


    “可是……這報應也太慘了。”


    “你想想剛才的濃硫酸,要是潑你臉上那還了得?他這是自作自受。”


    曲齡想到濃硫酸,不寒而栗。


    王芬以為她和陳沉關係曖昧,所以讓蔡五福幫忙毀了她的容,企圖陳沉因此而嫌棄她。


    “我們現在還要不要去找王芬?”


    “你有她電話吧?”


    “有。”


    “給她打。”


    曲齡撥了王芬的電話,向天歌接過手機,親自跟王芬說。


    “喂,芬姐。”


    “誰是你姐呀!”聽到向天歌的聲音,王芬氣不打一處來,上次她在家被他都嚇尿了,而且還把她給弄暈了。


    “行,我不叫你姐,叫你阿姨。”


    “你!”王芬恨得咬牙,這家夥嬉皮笑臉的,讓她很難對付。


    “王阿姨,有件事必須要麻煩你。”


    “哼,你的事跟我有什麽關係?”


    “這是關乎蔡五福生死的事,我想請你勸勸他,讓他答應做手術。”


    “他自己不做手術,我有什麽辦法?”王芬其實也勸過蔡五福,畢竟她還需要蔡五福,但蔡五福執意要死,她有什麽辦法?


    “蔡五福不想活,是因為他活著沒意思,現在隻有你能給他希望。你也知道他對你的情義,他為了你都敢去犯罪,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感動嗎?”


    “哼,他犯罪跟我有什麽關係?我可沒讓他做這些事,是他自己要做的。向天歌,你別想套我的話!”王芬知道向天歌詭計多端,要是他把她說的話都錄音了,她就得玩完了,所以堅決不能承認這些事與她有關。


    向天歌笑了笑:“蔡五福想為你做事,還用得著你開口嗎?你知道在他麵前稍微哭訴一下,陳沉被哪個狐狸精給迷住了,他就會幫你除去所有的情敵。這一次蔡五福忽然從醫院跑出來,應該就是為了你的事吧?因為陳沉最近一直在追求齡姐,你便感到了威脅,你一定對蔡五福說起過這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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