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齡已經約好了地點和時間,向天歌開著小貨車到了寧州,然後前往芙蓉大酒店。


    芙蓉大酒店是魚羊食膳旗下的一家酒店,上次給曹神醫和曹嫣然送別的時候,曲鶴鬆就在這兒擺了宴席。


    向天歌問了前台,然後大堂經理親自帶著他到曲齡預訂的vip包房。


    曲齡早已等候多時,旁邊還有一個中年男子,戴著一副眼鏡,人看著挺斯文的,衣冠楚楚。


    “天歌,這位就是我跟你提過的洪總。”曲齡介紹。


    向天歌跟洪總象征性地握了下手,洪總又給他遞了一張名片。


    洪清波,向天歌一看這個名字,估計這家夥五行缺水,三個字全部都是三點水旁。


    “向總,我聽曲總說,您的生意做得挺大呀!”


    向天歌知道這是要開始商業互捧了,笑道:“就是鄉村企業,跟你們這些大老板比,我隻是小打小鬧。”


    “欸,向總,您這就謙虛了,瞧您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魄力,我實在是佩服得很哪。我在像您這麽大的年紀,還不知道自己要幹嘛呢。”洪清波說著自己就先笑了起來。


    酒菜陸續上來,三人喝了幾杯,相互奉承幾句,然後步入正題。


    “向總,您的茶工廠現在的產量是多少?需要多少包裝?”


    “這個茶坊是剛開始的,現在產量不多,平均來算,一天不到十斤。”


    洪清波微微皺起眉頭,這單子未免太小了吧?一天十斤,一個月能做多少包裝?但他長期和魚羊食膳合作,向天歌既是曲齡介紹的人,他也不便駁他的麵子。


    曲齡也看出洪清波的為難,笑道:“洪總,天歌現在企業才剛起步,以後加大投入生產,就不止這個量了。”


    洪清波笑道:“當然,我們還是要保持長遠的發展觀。不知道向總是準備把貨運到我們公司,讓我們公司給你們包裝。還是準備自己包裝?”


    向天歌問道:“自己包裝怎麽包裝?”


    “就是我們幫你設計好了包裝罐和包裝袋,幫你們做出來,然後你們買了機器,自己裝灌和裝袋,自己填充,自己封口。”


    “那我還是自己包裝吧。”


    向天歌想到生產的花茶,都要經過他的靈氣暈染,靈氣在花茶上容易揮發,所以即時性很重要。如果送到洪清波的公司,不說他會不會馬上幫自己包裝,就說在運輸的途中,靈氣也會揮發走一半。


    這麽一來,花茶的功效就不強了。


    自己包裝的話,隨時施展靈氣,隨時就能包裝,能把靈氣完全封在包裝罐和包裝袋裏。就算身為死物的花茶,沒了生命力,吸收靈氣緩慢,但長期在一個密封的條件下,靈氣也能漸漸熏染它。


    聽到向天歌的話,洪清波也鬆了口氣,因為向天歌的產量太小,而茶產品包裝罐和包裝袋都比較小,他們掙不了幾個錢,如果還要讓他們幫忙著包裝,基本等同於白給向天歌幫忙。


    如果向天歌執意如此,看在曲齡的麵上,他也不能拒絕。


    好在向天歌還算通情達理,沒有給他為難。


    洪清波舉起酒杯:“向總,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


    向天歌跟他碰了碰杯,又跟洪清波大抵說了包裝罐和包裝袋的設計方案,他有一整套自己的思想,甚至就連自己設計的草圖都拿出來了。


    洪清波目瞪口呆,他自己是當老總,設計都是底下的設計師做的,所以向天歌的匠心獨運,他也沒有辦法理解,但卻由衷地對向天歌產生佩服。


    “向總以前學過設計?”


    向天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嗨,自己瞎琢磨的,也不知道行不行,您拿迴去給專業人士做個參考吧。”


    “行,等到小樣出來的時候,我發給您看。”


    事情就這麽順利地談妥了,因為有曲齡牽線,其間倒也沒有什麽波折。


    曲齡讓人送洪清波先迴去,然後又讓人換了一個小休息室,沏了一壺上等的大紅袍,和向天歌坐著慢慢說話。


    “齡姐,現在已經六月份了,藍色會館的業績報表已經送上去了吧?”


    曲齡微微頷首:“嗯,這個季度業績,藍色會館總體是盈利的,但最後一個月虧損了一些。這還多虧了你,你這麽一搗亂,我聽慧茹姐說,陳沉都快被逼瘋了。”


    “那你集團總裁的位置,陳沉算是拿不走了嗎?”


    “我爸辭去了董事長的職位,陳三泰做了董事長,董事會自然是有考量的。畢竟陳家不是魚羊食膳的元老,他們是融資的時候加入集團的,所以董事會的幾個元老,都不希望陳家做大。有一個董事長就夠了,如果再加一個集團總裁,這對集團會很危險。我爸卸任的時候,就跟集團的老哥們兒談過了,加上陳沉這一次交出的成績並不是特別讓人滿意,所以集團總裁還是繼續由我擔任。”


    “這樣一來,我和陳沉未來還要繼續戰鬥了。”向天歌雙目隱隱透著冷光,手指輕輕地敲擊茶幾。


    陳沉沒有當上集團總裁,那麽他很有可能會繼續留在藍色會館。


    宋嫂魚羹也要重新開張,勢必成為藍色會館強有力的競爭對手,以他現在和陳沉的關係,未來的競爭一點會很激烈。


    曲齡聽了向天歌的話,不由考慮到他的處境,相對藍色會館,宋嫂魚羹的規模和實力還是比較小的,更何況藍色會館還有魚羊食膳在做後盾。


    但她身為魚羊食膳的總裁,也不便直接給向天歌出謀劃策,說道:“慧茹姐已經遞交了辭呈,我聽說你請了她過去幫你?”


    “是的。”


    “慧茹姐是個人才,特別是對市場有著超強的敏銳度。隻是當初我把她放在陳沉的身邊,陳沉因為她是我的人,對她多番提防和打壓,讓她沒有用武之地。如果你能善加利用,她必然能幫你把宋嫂魚羹壯大。”


    “嗯,宋嫂魚羹現在隻是一個小小的排檔,如果想要做大,必須要有專業的人才。”


    說著曲齡的手機響了幾下,她拿起手機接聽,神色越來越凝重。


    等到她掛了電話,向天歌問道:“齡姐,是出什麽事了嗎?”


    “蔡五福不見了。”


    “他不是在醫院嗎?”


    “是,因為我爸對他心存愧疚,讓我派人去照顧他,可他一直不肯配合治療。現在病情越來越嚴重,我們給他請了國內外的腫瘤專家,都沒有任何的辦法。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怎麽可能跑出醫院呢?”


    向天歌眼眶微微眯了一下:“或許……是有人接應他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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