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靜陸續把菜端上桌，白芳菲拿了碗筷出來，幫人添了飯。
向天歌招唿眾人吃飯，又看癩頭三端著飯碗站在邊上，叫道：“癩頭三，你怎麽不坐？”
癩頭三客氣地道：“哥兒，我站著吃就可以了。”
“你現在幫我做事，咱們就是一家人，又不是沒位置，別磨磨唧唧的。”向天歌直接拉著癩頭三坐下。
癩頭三心中感激，他已經記不得上一次跟別人一條桌吃飯是在什麽時候了。
“對了天歌，你剛才說要搞個花茶廠，有什麽具體的方案嗎？”舒清雅強行地拉迴話題。
“沒有，我隻是忽然冒出一個想法。”
向二山緩緩地開口：“想搞花茶廠，首先需要一個作坊，另外還要有手藝人，你以為製作花茶是你想象的那麽容易？”
白芳菲忽然打著手語說道：“馬鹿之前有個草席作坊，現在已經廢棄了，不知道能不能拿迴來用。”
除了向天歌，在場沒人學過手語，所以沒人看得懂白芳菲在說什麽。
所以向天歌又替白芳菲翻譯了一遍。
“馬鹿是馬四爺的侄子，想從他手裏拿作坊，他肯嗎？”舒清雅現在知道了馬四爺很多貓膩，對他沒有之前那麽尊重，和他隻是表麵和睦而已，所以厭屋及烏，直覺認為馬鹿和馬四爺是一路貨色，狼狽為奸。
“那個作坊……好像原先也不是馬鹿的。”癩頭三忽然說了一句，他覺得向天歌他們不避開他談話，顯然這個話題他也可以參與的。
梁靜點頭說道：“沒錯，之前好像是生產大隊的一個作坊，因為沒人用，前兩年馬四爺批給了馬鹿，讓他作為草席作坊。但沒想到，草席銷量沒打出去，馬鹿虧了一次，就把作坊荒廢掉了。”
向天歌道：“這麽說，這個作坊是村集體的？”
梁靜道：“馬四爺批給了馬鹿，這個作坊的承包權現在在馬鹿手裏。”
舒清雅道：“我可以試著去跟馬鹿談談。”
向天歌沒有反對，讓舒清雅去曆練一下也好，最好能在馬鹿那兒碰一碰壁，以後如果她要走進官場，少不了要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碰壁對她是有好處的。
作坊的問題沒解決，花茶廠的想法隻能暫時擱置。
向天歌的心思還是迴到桃花魚上麵，畢竟現在他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
次日，向天歌拉著一車的桃花魚去定福縣，但他沒先去藍色會館，而是去了宋嫂魚羹。
此刻宋二寶和狗皮熊都已經出院了，和舒雨桐一起在鬥地主。
“桐桐，這幾天沒上班，你過來幹嘛？”向天歌奇怪地道。
“我過來看看，裝修有沒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裝修的人呢？來了沒有？”
宋二寶搖頭：“沒有，一個人影兒都沒看到。”
“你們蓮姐呢？”
宋二寶道：“在樓上呢。”
向天歌走上樓去，宋魚蓮正在陽台晾著衣服，伸手正把一件貼身的小背心掛到晾衣杆上，身上穿著短款蕾絲打底衫隨著她的動作往上提起，衣擺下方露出一截雪白的蠻腰。
向天歌走了過去，在她腰窩捏了一把。
“哎呀，討厭～～”宋魚蓮嬌嗔地拍他一下。
“藍色會館那邊還沒派人過來嗎？”
“你是不是被耍了？”宋魚蓮很難相信，陳沉會派裝修公司來裝修他們的店，那麽大一個餐館的總經理，總不至於這麽傻吧？
“哼，這小子敢和我玩心眼兒？”
向天歌隨即下樓，叫了宋二寶和狗皮熊過來，一人手裏拿著一隻不鏽鋼臉盆，用被鯊魚哥砸斷了的椅子腿敲得驚天動地，然後走到小貨車身邊。
向天歌從車上搬了兩隻魚箱下來，吆喝起來：“賣魚啦賣魚啦，正宗的梁莊桃花魚，一斤隻賣三百塊，女的吃了滋陰，男的吃了補陽，走過的路過的不要錯過。阿婆，要不要來一斤？吃了可以讓你發生從a到g華麗的轉變哦。”
路過的阿婆手裏抓著一把芹菜，甩到向天歌頭上：“小崽子，調戲你阿婆！”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不像話了，她都六七十歲的老太婆了，是a是g對她又有什麽區別？
隨著宋二寶和狗皮熊敲臉盆的聲音，路人紛紛駐足，現在大夥兒都知道桃花魚很時興，但這麽貴的桃花魚一般百姓還是難以消費。
而消費得起的，一般又不會來親自賣魚，他們習慣到餐館裏直接消費。
所以忙活半天，也就賣出去五斤桃花魚而已。
可是向天歌的本意不是為了當街兜售桃花魚，而是為了吸引對麵街藍色會館的注意。
果然，很快陳沉打了電話過來：“向先生，您說今兒給我們餐館送桃花魚，怎麽還沒到？”
“陳總，您不也說今兒給我裝修店麵嗎？我也沒見到人呀！”
“向先生，您聽岔了，我是答應過你，給您找人裝修店麵，但沒說是今天呀！您也知道，我一個人管理著這麽大一餐館，每天都很忙的，請你體諒一下吧。”
向天歌仔細一想，陳沉確實沒跟他說今天給他裝修，他奶奶的，竟然跟他耍這樣的心眼。
等把魚送過去，這孫子做完了這個月的業績，裝修店麵的事自然也可以反悔的。
媽的，不就想玩嗎？哥們兒就陪你玩！
“陳總既然這麽忙，我就不打擾了，掛了哈！”
陳沉忙道：“等一下。向先生，您的魚什麽時候到？”
“已經到了，正在賣呢，一斤三百塊，估計很快就會有什麽餐廳和酒店的人來找我了。”
“你一斤賣三百塊？”媽的，賣他可是賣五百，這要是被其他競爭對手買走，光成本他就沒有優勢。
“魚是我的，我想賣多少就賣多少。早點賣完我早迴家，這幾天我也忙得很，估計下一批桃花魚，要下個星期給你送了。”
陳沉急道：“向先生，您的魚先別賣，我馬上派人過去。”
“陳總，你派個人過來，我就要把魚給你，你覺得可能嗎？”
“不不不，向先生，您誤會了，我是說派裝修公司的人過去，您那些魚先別賣。”陳沉盡管怒火衝天，但這個時候也隻能對向天歌妥協。
因為現在向天歌掌握著他的命脈。
向天歌招唿眾人吃飯，又看癩頭三端著飯碗站在邊上，叫道：“癩頭三，你怎麽不坐？”
癩頭三客氣地道：“哥兒，我站著吃就可以了。”
“你現在幫我做事，咱們就是一家人，又不是沒位置，別磨磨唧唧的。”向天歌直接拉著癩頭三坐下。
癩頭三心中感激，他已經記不得上一次跟別人一條桌吃飯是在什麽時候了。
“對了天歌，你剛才說要搞個花茶廠，有什麽具體的方案嗎？”舒清雅強行地拉迴話題。
“沒有，我隻是忽然冒出一個想法。”
向二山緩緩地開口：“想搞花茶廠，首先需要一個作坊，另外還要有手藝人，你以為製作花茶是你想象的那麽容易？”
白芳菲忽然打著手語說道：“馬鹿之前有個草席作坊，現在已經廢棄了，不知道能不能拿迴來用。”
除了向天歌，在場沒人學過手語，所以沒人看得懂白芳菲在說什麽。
所以向天歌又替白芳菲翻譯了一遍。
“馬鹿是馬四爺的侄子，想從他手裏拿作坊，他肯嗎？”舒清雅現在知道了馬四爺很多貓膩，對他沒有之前那麽尊重，和他隻是表麵和睦而已，所以厭屋及烏，直覺認為馬鹿和馬四爺是一路貨色，狼狽為奸。
“那個作坊……好像原先也不是馬鹿的。”癩頭三忽然說了一句，他覺得向天歌他們不避開他談話，顯然這個話題他也可以參與的。
梁靜點頭說道：“沒錯，之前好像是生產大隊的一個作坊，因為沒人用，前兩年馬四爺批給了馬鹿，讓他作為草席作坊。但沒想到，草席銷量沒打出去，馬鹿虧了一次，就把作坊荒廢掉了。”
向天歌道：“這麽說，這個作坊是村集體的？”
梁靜道：“馬四爺批給了馬鹿，這個作坊的承包權現在在馬鹿手裏。”
舒清雅道：“我可以試著去跟馬鹿談談。”
向天歌沒有反對，讓舒清雅去曆練一下也好，最好能在馬鹿那兒碰一碰壁，以後如果她要走進官場，少不了要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碰壁對她是有好處的。
作坊的問題沒解決，花茶廠的想法隻能暫時擱置。
向天歌的心思還是迴到桃花魚上麵，畢竟現在他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
次日，向天歌拉著一車的桃花魚去定福縣，但他沒先去藍色會館，而是去了宋嫂魚羹。
此刻宋二寶和狗皮熊都已經出院了，和舒雨桐一起在鬥地主。
“桐桐，這幾天沒上班，你過來幹嘛？”向天歌奇怪地道。
“我過來看看，裝修有沒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裝修的人呢？來了沒有？”
宋二寶搖頭：“沒有，一個人影兒都沒看到。”
“你們蓮姐呢？”
宋二寶道：“在樓上呢。”
向天歌走上樓去，宋魚蓮正在陽台晾著衣服，伸手正把一件貼身的小背心掛到晾衣杆上，身上穿著短款蕾絲打底衫隨著她的動作往上提起，衣擺下方露出一截雪白的蠻腰。
向天歌走了過去，在她腰窩捏了一把。
“哎呀，討厭～～”宋魚蓮嬌嗔地拍他一下。
“藍色會館那邊還沒派人過來嗎？”
“你是不是被耍了？”宋魚蓮很難相信，陳沉會派裝修公司來裝修他們的店，那麽大一個餐館的總經理，總不至於這麽傻吧？
“哼，這小子敢和我玩心眼兒？”
向天歌隨即下樓，叫了宋二寶和狗皮熊過來，一人手裏拿著一隻不鏽鋼臉盆，用被鯊魚哥砸斷了的椅子腿敲得驚天動地，然後走到小貨車身邊。
向天歌從車上搬了兩隻魚箱下來，吆喝起來：“賣魚啦賣魚啦，正宗的梁莊桃花魚，一斤隻賣三百塊，女的吃了滋陰，男的吃了補陽，走過的路過的不要錯過。阿婆，要不要來一斤？吃了可以讓你發生從a到g華麗的轉變哦。”
路過的阿婆手裏抓著一把芹菜，甩到向天歌頭上：“小崽子，調戲你阿婆！”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不像話了，她都六七十歲的老太婆了，是a是g對她又有什麽區別？
隨著宋二寶和狗皮熊敲臉盆的聲音，路人紛紛駐足，現在大夥兒都知道桃花魚很時興，但這麽貴的桃花魚一般百姓還是難以消費。
而消費得起的，一般又不會來親自賣魚，他們習慣到餐館裏直接消費。
所以忙活半天，也就賣出去五斤桃花魚而已。
可是向天歌的本意不是為了當街兜售桃花魚，而是為了吸引對麵街藍色會館的注意。
果然，很快陳沉打了電話過來：“向先生，您說今兒給我們餐館送桃花魚，怎麽還沒到？”
“陳總，您不也說今兒給我裝修店麵嗎？我也沒見到人呀！”
“向先生，您聽岔了，我是答應過你，給您找人裝修店麵，但沒說是今天呀！您也知道，我一個人管理著這麽大一餐館，每天都很忙的，請你體諒一下吧。”
向天歌仔細一想，陳沉確實沒跟他說今天給他裝修，他奶奶的，竟然跟他耍這樣的心眼。
等把魚送過去，這孫子做完了這個月的業績，裝修店麵的事自然也可以反悔的。
媽的，不就想玩嗎？哥們兒就陪你玩！
“陳總既然這麽忙，我就不打擾了，掛了哈！”
陳沉忙道：“等一下。向先生，您的魚什麽時候到？”
“已經到了，正在賣呢，一斤三百塊，估計很快就會有什麽餐廳和酒店的人來找我了。”
“你一斤賣三百塊？”媽的，賣他可是賣五百，這要是被其他競爭對手買走，光成本他就沒有優勢。
“魚是我的，我想賣多少就賣多少。早點賣完我早迴家，這幾天我也忙得很，估計下一批桃花魚，要下個星期給你送了。”
陳沉急道：“向先生，您的魚先別賣，我馬上派人過去。”
“陳總，你派個人過來，我就要把魚給你，你覺得可能嗎？”
“不不不，向先生，您誤會了，我是說派裝修公司的人過去，您那些魚先別賣。”陳沉盡管怒火衝天，但這個時候也隻能對向天歌妥協。
因為現在向天歌掌握著他的命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