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能到荒夜魔君的地麵，無疑暫時擺脫了這個威脅。他們也能迎來一段相對平靜的休整期。
一張一弛才能讓他們盡可能將此前大戰中的感悟化為自身實實在在的修為。
便是以地藏十二翼蠍魔這等資質，也沒辦法一直在高強度的鬥法中緊繃下去。
“沒想到東方丹聖竟然跟荒夜魔君搭上線，後麵暫時不用考慮安全的問題了。帝嫋魔鵬再神通廣大，也絕對不敢殺到荒夜魔君地界來。”
修為在一眾大羅金仙級強者中更高的金蠱魔僧，孔山反倒是更為慶幸。
跟著陸小天一路轉戰何止是刺激一詞能形容的，他們自從跟陸小天在一起之後一路便沒有消停過。
迎戰的強者更是比起他們前麵大半輩子加起來份量還要足。
“苦盡甘來，貧僧也能好生歇息一陣了。”金蠱魔僧雙手合什。
陸小天與一眾人交流了一番修煉所得，各有進益，隨後除了尚在靜修中的幾人之外，其他人三三兩兩的聚到一起，交流修煉心得。其中楚昭陽便跟金蠱魔僧談得頗為投機。
楚昭陽轉修佛門功法，修為不及金蠱魔僧，能從金蠱魔僧這裏得到相當的經驗之談。
而楚昭陽所修煉的佛門功法則是來自於摩訶，密宗兩大傳承。讓金蠱魔僧更是有種大開眼界之感。
兩人各取所需的同時也是相談甚歡，畢竟想碰到一個同時在佛法上有這般造詣的人並不容易，而對彼此能有所促進便更是難得了。
與眾強者交談一番後，青果結界內傳來異動。
竟是小白犬和小白蟒同時在衝擊大羅金仙級境界，小火鴉已經在此境界中前行一步，眼下境界尚不穩定，對於金烏之火的控製尚有欠缺。
此前迎戰蒼目王嫋的過程中也便沒有讓小火鴉了出戰。不穩定的戰力反而會攪亂陣形的穩定。
而且小火鴉之家夥除了跟自己配合尚可外，其他大多數時候還是充當著攪局的角色。
小白犬和小白蟒的根基十分穩固，修成法則之體問題不會太大，倒是涅空蟻和破界蟲在衝擊這一境界中受創不輕，幸得是在青果結界內，又有丹藥相救，眼下傷勢已經趨於平穩。
小白蟒晉階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對方在幼年便吸收了陸小天修煉時散發出的真龍之氣，修為上問題不大，晉階失敗更多還是源自於心境不穩，主要是曆練得太少了。
不過恢複之後便同小白犬一般再次向更高的境界發起衝擊。
倒是涅空蟻由於越到後麵空間法則之力修煉過於困難，修為已經停滯在金仙級境界止步不前。
涅空蟻源自於其血脈之力，對於修煉空間法則有著一種本能，隻是其血脈傳承到現在已經差不多走到盡頭。
後麵若是不進一步淨化血脈之力，或是有其他際遇，單是留在青果結界，其修為也很難更進一步了。
陸小天神識微動便來到青果結界，頓時幾道強弱不一的圖騰之力撲麵而來。
最強的自然是龍族匯聚出來的圖騰之力，其次便是龍狼圖騰，然後才是頁石族與地闕之城匯聚出來的第三種圖騰之力。
不過由於頁石族的人口數量爆發得極快，而且有地闕之城將圖騰之力一起匯入三頭六臂火焰人體內之後，已經有迎頭趕上龍狼圖騰的架勢。
“你這小子實力提升得倒是夠快。”陸小天將青果結界裏麵的情形視察一遍之後，忽然間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陸小天臉上並未有多詫異，是老毒物的聲音。
“前輩主動出聲委實難得，不知前輩找我何事？”陸小天問道。
“沒什麽，隻是提醒你不要在荒夜魔君這裏死得太快，免得我被殃及池魚。”老毒物嘿然一聲道。
“哦？你是說荒夜魔群不是請我過來給清驪魔妃治毒，對方另有所圖，我跟其素不相識，以他的實力直接動手就可以了，哪裏用得著如此大費周章。”
陸小天心頭一跳，他跟荒夜魔君接觸的時間尚短，自然遠談不上對其有多信任。
不過聽老毒物的意思，荒夜魔君似乎另有所圖，這多少讓他有些始料未及。
單是一個帝驍魔鵬已經讓他極為頭痛，好不容易在荒夜魔君這裏找到了一個落腳的地方，本以為能靜修一段時間，沒成想又可能落入險境之內。
真要是如老毒物所說，他現在的處境可就尷尬了。
在化生魔淵內雖是兇險，好歹有冰通古鏡在手，處境也是大為改善，隻要不當麵碰到帝嫋魔鵬這等強者，行動還是相對便捷的。
眼下卻是身處荒夜魔君的老巢內，直麵這種可怕的存在，真要是對方有個歹意，陸小天幾乎沒有任何幸免的可能。
不過老毒物這家夥說的話倒也不可盡信，對方未必不是想要利用眼前的複雜環境製造給自己脫身的機會。
陸小天心頭一動，據幽蛘和荒夜魔君所說，清驪魔妃是中了奇毒。老毒物自然是玩毒的頂尖強者，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麽關聯？
陸小天在鎮妖塔內跟其他大羅金仙級強者說及此事時，倒也並未刻意避諱青果結界內的幾個強者。以老毒物的實力聽到自然沒什麽好奇怪的。
甚至在有人從青果結界到鎮妖塔內往來進出時，陸小天還能感應到老毒物的神識波動。
“你是不是在猜測清驪魔妃的毒跟我是否有什麽關聯？”老毒物似乎洞察人心一般，直接道明陸小天心中所想。
“前輩慧眼如炬。”陸小天點頭一笑。 “此毒不是與我有所關聯，而是就是我的手筆，當年荒夜魔君暗算於我，雖然毀掉了我的肉身，甚至傷到了我的元神毒體，卻也被我算計了清驪魔妃一把，讓她落入我的毒陣之內，被毒氣侵入元神之體。”
“原本是想將清驪魔妃直接毒殺，不過當時荒夜魔君追我甚緊，便改變了計劃，吊著清驪魔妃一口氣，讓荒夜魔君不得不抽身迴去營救，我也因此逃得一條性命。”
老毒物一副迴憶往事的語氣，隨後嘿聲一笑。
“我布下的毒陣已經侵入清驪魔妃體內，又豈是這麽好解的。荒夜魔君殺伐果斷，一念定百萬人生死也不會皺一下眉頭，不過這家夥的個致命的軟肋便是清驪魔妃。”
“當時若是荒夜魔君果斷一些，直接下狠手將進入清驪魔妃體內的毒陣強行驅逐，清驪魔妃或許會受到重創，修為跌落一兩個大境界，卻是能徹底根除毒性。”
“不過關心則亂下，失去了解救清驪魔妃的最佳時機，我的毒陣已經在清驪魔妃體內徹底紮下根來。荒夜魔君也是了得，竟然生生將清驪魔妃體內毒氣拖到了現在。”
“既然如此，荒夜魔君也隻是讓人給清驪魔妃解毒而已，跟我又有什麽關係？”陸小天不解道。
“當年我布下的魔陣為鄴毒影神陣。此毒陣有九九八十一道重影。毒陣存留到現在，早已經深入清驪魔妃的元體，別說是以荒夜魔君現在的修為，哪怕其實力再強上一倍也休想做到。”
“不過世上沒有不可破之法，荒夜魔君是打算用九九通心轉靈丹來轉移清驪魔妃體內的陣影，其中玄妙想必不用我再多說下去了吧。”老毒物嘿然一聲。
“九九通心轉靈丹，你是說荒夜魔君想要用此丹臨時讓我們這些煉丹之人與清驪魔妃達到心意相通的地步，成為毒陣受體，同時吸取我們一部分元神彌補其自身之不足。”
陸小天一臉驚訝之色，如此一來倒也說得通，雖然整個過程兇險萬分，即便成功清驪魔妃付出的代價也必然不會校
不過對於荒夜魔君而言，隻要能救活清驪魔妃，付出些許代價又能算得了什麽。
隻是煉製丹藥的丹聖就麻煩了，在九九通心轉靈丹，轉移毒陣之影入體，等於是用自己的性命給清驪魔妃爭取活命的機會。
陸小天作為五品丹聖，必然是其中的最佳受體，活下來的幾率等同於零。
“想要煉製此丹，需要的可不是三兩個丹聖能完成的，荒夜魔君得用什麽手段才能保證不出岔子，這些丹聖知道真相的情況下哪怕被迫煉丹，心境也必然受到莫大的影響。根本無法成丹。除非.”
想到這裏陸小天也是心頭一跳，“除非荒夜魔君也是一個五品丹聖1
“小子，你倒是敢想，不過反應倒是不慢，荒夜魔君這家夥是個人物，當年便是我也不知道這家夥利用一具分身瞞天過海地將丹術提升到五品丹聖的驚人層次，真要論起煉丹水平，你小子可未必能強得過荒夜魔君。”老毒物說道。
“這個結果還真是有些驚人。”陸小天眼神閃爍不定，“依前輩的意思，我又該如何解此困境？”
“你小子修為不高，心思倒是不少，荒夜魔君想要算計你，你要是死了，這鬼地方肯定要暴露，以我現在的狀態對付尋常的元體境強者還沒有問題，卻是絕非荒夜魔君的對手。”
“要不然我還不願意插手你小子的破事。咱們聯手起來，這老東西雖然心狠手辣之極，可對清驪魔妃的愛意卻是作不得假。
到時候老夫來親自拖住荒夜魔君，你去趁機毀了清驪魔妃。老夫再趁其心境大亂之際將其重創，甚至擊殺。”老毒物殺氣騰騰地說道。
“荒夜魔君必然對清驪魔妃作了相當的防護，我去對付清驪魔妃怕是未必能成。”陳青書一時間有些遲疑。
“那能怎麽辦，要不讓我去先滅了清驪魔妃，再迴過頭來支援你，以你的實力擋得住荒夜魔君嗎？”老毒物不屑地說了一聲。
“到時候看情況再說吧。再說九九通心轉靈丹的煉製條件極為苛刻，天地，地利，不僅需要五品丹聖親自主持丹陣，還至少要十幾個三品以上的丹聖一起動手。
即便是煉丹也不是短時間內能動手的。真到了那個時候咱們再作計較不遲。”
陸小天沉吟了一陣，並沒有第一時間相信老毒物的話，這老毒物也是心思詭厥之輩，若是完全信了對方，搞不準什麽時候被這老怪賣了都不知道怎麽迴事。
不過關於清驪魔妃中毒一事對方說得如此有理有據，倒也不能等閑視之。畢竟老毒物沒有必要在這種事情上撒謊，否則後麵參與煉丹的過程便能看出端睨。
陸小天按了按額頭，隨著八係法則奧義圓滿，陸小天修為精進，實力再次獲得巨大提升，甚至正麵抗衡尋常元體境強者也不在話下。
這魔界之大，能阻礙他的地方也是不多了，隻是眼前的情況明顯是例外。
身處荒清殿內，有荒夜魔君這個無上強者在側，他所獲得的這點提升跟魔君級別的老怪物相比依舊微不足道。
“罷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老毒物也知道陸小天是個極有主意之人，沒等陸小天看到實際情況他在一側怎麽勸說都沒有多大用處。
老毒物的聲音沉寂下去，陸小天的心裏一時間卻是難以平靜下來。直到小白犬和小白蟒的相繼成功晉階才將陸小天注意力拉迴來。
青果結界內再添兩個大羅金仙級強者，也算是在這種困境下給了陸小天一點安慰。
哪怕遇到再大的困難，也有青果結界內的一幹人跟他共同進退。
即便荒夜魔君這邊居心叵測，他也能一定程度上借助老毒物的力量，暫時還並沒有被逼到絕境。
沉靜下來的陸小天再次進入到修煉狀態之內，法則奧義在身邊化為一道道龍影往來，座下一道太極圖案托著陸小天的身體飄浮在蓮池邊上。
一道樹影自陸小天背後生長出來，逐漸長大，遮蓋住陸小天的頭頂，隨著仙樹虛影成形，一道道虛無卻又真實存在的根須向四周擴展，頓時陸小天感覺自己與四周空間的聯係空前緊密起來。
“嗯？”荒清殿深處，一道深遂的眼光向陸小天這邊看來。
“修煉出的法則之力竟然能在荒清殿遮蔽出一片獨立的區域有些意思。”
一張一弛才能讓他們盡可能將此前大戰中的感悟化為自身實實在在的修為。
便是以地藏十二翼蠍魔這等資質，也沒辦法一直在高強度的鬥法中緊繃下去。
“沒想到東方丹聖竟然跟荒夜魔君搭上線，後麵暫時不用考慮安全的問題了。帝嫋魔鵬再神通廣大，也絕對不敢殺到荒夜魔君地界來。”
修為在一眾大羅金仙級強者中更高的金蠱魔僧，孔山反倒是更為慶幸。
跟著陸小天一路轉戰何止是刺激一詞能形容的，他們自從跟陸小天在一起之後一路便沒有消停過。
迎戰的強者更是比起他們前麵大半輩子加起來份量還要足。
“苦盡甘來，貧僧也能好生歇息一陣了。”金蠱魔僧雙手合什。
陸小天與一眾人交流了一番修煉所得，各有進益，隨後除了尚在靜修中的幾人之外，其他人三三兩兩的聚到一起，交流修煉心得。其中楚昭陽便跟金蠱魔僧談得頗為投機。
楚昭陽轉修佛門功法，修為不及金蠱魔僧，能從金蠱魔僧這裏得到相當的經驗之談。
而楚昭陽所修煉的佛門功法則是來自於摩訶，密宗兩大傳承。讓金蠱魔僧更是有種大開眼界之感。
兩人各取所需的同時也是相談甚歡，畢竟想碰到一個同時在佛法上有這般造詣的人並不容易，而對彼此能有所促進便更是難得了。
與眾強者交談一番後，青果結界內傳來異動。
竟是小白犬和小白蟒同時在衝擊大羅金仙級境界，小火鴉已經在此境界中前行一步，眼下境界尚不穩定，對於金烏之火的控製尚有欠缺。
此前迎戰蒼目王嫋的過程中也便沒有讓小火鴉了出戰。不穩定的戰力反而會攪亂陣形的穩定。
而且小火鴉之家夥除了跟自己配合尚可外，其他大多數時候還是充當著攪局的角色。
小白犬和小白蟒的根基十分穩固，修成法則之體問題不會太大，倒是涅空蟻和破界蟲在衝擊這一境界中受創不輕，幸得是在青果結界內，又有丹藥相救，眼下傷勢已經趨於平穩。
小白蟒晉階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對方在幼年便吸收了陸小天修煉時散發出的真龍之氣，修為上問題不大，晉階失敗更多還是源自於心境不穩，主要是曆練得太少了。
不過恢複之後便同小白犬一般再次向更高的境界發起衝擊。
倒是涅空蟻由於越到後麵空間法則之力修煉過於困難，修為已經停滯在金仙級境界止步不前。
涅空蟻源自於其血脈之力，對於修煉空間法則有著一種本能，隻是其血脈傳承到現在已經差不多走到盡頭。
後麵若是不進一步淨化血脈之力，或是有其他際遇，單是留在青果結界，其修為也很難更進一步了。
陸小天神識微動便來到青果結界，頓時幾道強弱不一的圖騰之力撲麵而來。
最強的自然是龍族匯聚出來的圖騰之力，其次便是龍狼圖騰，然後才是頁石族與地闕之城匯聚出來的第三種圖騰之力。
不過由於頁石族的人口數量爆發得極快，而且有地闕之城將圖騰之力一起匯入三頭六臂火焰人體內之後，已經有迎頭趕上龍狼圖騰的架勢。
“你這小子實力提升得倒是夠快。”陸小天將青果結界裏麵的情形視察一遍之後，忽然間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陸小天臉上並未有多詫異，是老毒物的聲音。
“前輩主動出聲委實難得，不知前輩找我何事？”陸小天問道。
“沒什麽，隻是提醒你不要在荒夜魔君這裏死得太快，免得我被殃及池魚。”老毒物嘿然一聲道。
“哦？你是說荒夜魔群不是請我過來給清驪魔妃治毒，對方另有所圖，我跟其素不相識，以他的實力直接動手就可以了，哪裏用得著如此大費周章。”
陸小天心頭一跳，他跟荒夜魔君接觸的時間尚短，自然遠談不上對其有多信任。
不過聽老毒物的意思，荒夜魔君似乎另有所圖，這多少讓他有些始料未及。
單是一個帝驍魔鵬已經讓他極為頭痛，好不容易在荒夜魔君這裏找到了一個落腳的地方，本以為能靜修一段時間，沒成想又可能落入險境之內。
真要是如老毒物所說，他現在的處境可就尷尬了。
在化生魔淵內雖是兇險，好歹有冰通古鏡在手，處境也是大為改善，隻要不當麵碰到帝嫋魔鵬這等強者，行動還是相對便捷的。
眼下卻是身處荒夜魔君的老巢內，直麵這種可怕的存在，真要是對方有個歹意，陸小天幾乎沒有任何幸免的可能。
不過老毒物這家夥說的話倒也不可盡信，對方未必不是想要利用眼前的複雜環境製造給自己脫身的機會。
陸小天心頭一動，據幽蛘和荒夜魔君所說，清驪魔妃是中了奇毒。老毒物自然是玩毒的頂尖強者，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麽關聯？
陸小天在鎮妖塔內跟其他大羅金仙級強者說及此事時，倒也並未刻意避諱青果結界內的幾個強者。以老毒物的實力聽到自然沒什麽好奇怪的。
甚至在有人從青果結界到鎮妖塔內往來進出時，陸小天還能感應到老毒物的神識波動。
“你是不是在猜測清驪魔妃的毒跟我是否有什麽關聯？”老毒物似乎洞察人心一般，直接道明陸小天心中所想。
“前輩慧眼如炬。”陸小天點頭一笑。 “此毒不是與我有所關聯，而是就是我的手筆，當年荒夜魔君暗算於我，雖然毀掉了我的肉身，甚至傷到了我的元神毒體，卻也被我算計了清驪魔妃一把，讓她落入我的毒陣之內，被毒氣侵入元神之體。”
“原本是想將清驪魔妃直接毒殺，不過當時荒夜魔君追我甚緊，便改變了計劃，吊著清驪魔妃一口氣，讓荒夜魔君不得不抽身迴去營救，我也因此逃得一條性命。”
老毒物一副迴憶往事的語氣，隨後嘿聲一笑。
“我布下的毒陣已經侵入清驪魔妃體內，又豈是這麽好解的。荒夜魔君殺伐果斷，一念定百萬人生死也不會皺一下眉頭，不過這家夥的個致命的軟肋便是清驪魔妃。”
“當時若是荒夜魔君果斷一些，直接下狠手將進入清驪魔妃體內的毒陣強行驅逐，清驪魔妃或許會受到重創，修為跌落一兩個大境界，卻是能徹底根除毒性。”
“不過關心則亂下，失去了解救清驪魔妃的最佳時機，我的毒陣已經在清驪魔妃體內徹底紮下根來。荒夜魔君也是了得，竟然生生將清驪魔妃體內毒氣拖到了現在。”
“既然如此，荒夜魔君也隻是讓人給清驪魔妃解毒而已，跟我又有什麽關係？”陸小天不解道。
“當年我布下的魔陣為鄴毒影神陣。此毒陣有九九八十一道重影。毒陣存留到現在，早已經深入清驪魔妃的元體，別說是以荒夜魔君現在的修為，哪怕其實力再強上一倍也休想做到。”
“不過世上沒有不可破之法，荒夜魔君是打算用九九通心轉靈丹來轉移清驪魔妃體內的陣影，其中玄妙想必不用我再多說下去了吧。”老毒物嘿然一聲。
“九九通心轉靈丹，你是說荒夜魔君想要用此丹臨時讓我們這些煉丹之人與清驪魔妃達到心意相通的地步，成為毒陣受體，同時吸取我們一部分元神彌補其自身之不足。”
陸小天一臉驚訝之色，如此一來倒也說得通，雖然整個過程兇險萬分，即便成功清驪魔妃付出的代價也必然不會校
不過對於荒夜魔君而言，隻要能救活清驪魔妃，付出些許代價又能算得了什麽。
隻是煉製丹藥的丹聖就麻煩了，在九九通心轉靈丹，轉移毒陣之影入體，等於是用自己的性命給清驪魔妃爭取活命的機會。
陸小天作為五品丹聖，必然是其中的最佳受體，活下來的幾率等同於零。
“想要煉製此丹，需要的可不是三兩個丹聖能完成的，荒夜魔君得用什麽手段才能保證不出岔子，這些丹聖知道真相的情況下哪怕被迫煉丹，心境也必然受到莫大的影響。根本無法成丹。除非.”
想到這裏陸小天也是心頭一跳，“除非荒夜魔君也是一個五品丹聖1
“小子，你倒是敢想，不過反應倒是不慢，荒夜魔君這家夥是個人物，當年便是我也不知道這家夥利用一具分身瞞天過海地將丹術提升到五品丹聖的驚人層次，真要論起煉丹水平，你小子可未必能強得過荒夜魔君。”老毒物說道。
“這個結果還真是有些驚人。”陸小天眼神閃爍不定，“依前輩的意思，我又該如何解此困境？”
“你小子修為不高，心思倒是不少，荒夜魔君想要算計你，你要是死了，這鬼地方肯定要暴露，以我現在的狀態對付尋常的元體境強者還沒有問題，卻是絕非荒夜魔君的對手。”
“要不然我還不願意插手你小子的破事。咱們聯手起來，這老東西雖然心狠手辣之極，可對清驪魔妃的愛意卻是作不得假。
到時候老夫來親自拖住荒夜魔君，你去趁機毀了清驪魔妃。老夫再趁其心境大亂之際將其重創，甚至擊殺。”老毒物殺氣騰騰地說道。
“荒夜魔君必然對清驪魔妃作了相當的防護，我去對付清驪魔妃怕是未必能成。”陳青書一時間有些遲疑。
“那能怎麽辦，要不讓我去先滅了清驪魔妃，再迴過頭來支援你，以你的實力擋得住荒夜魔君嗎？”老毒物不屑地說了一聲。
“到時候看情況再說吧。再說九九通心轉靈丹的煉製條件極為苛刻，天地，地利，不僅需要五品丹聖親自主持丹陣，還至少要十幾個三品以上的丹聖一起動手。
即便是煉丹也不是短時間內能動手的。真到了那個時候咱們再作計較不遲。”
陸小天沉吟了一陣，並沒有第一時間相信老毒物的話，這老毒物也是心思詭厥之輩，若是完全信了對方，搞不準什麽時候被這老怪賣了都不知道怎麽迴事。
不過關於清驪魔妃中毒一事對方說得如此有理有據，倒也不能等閑視之。畢竟老毒物沒有必要在這種事情上撒謊，否則後麵參與煉丹的過程便能看出端睨。
陸小天按了按額頭，隨著八係法則奧義圓滿，陸小天修為精進，實力再次獲得巨大提升，甚至正麵抗衡尋常元體境強者也不在話下。
這魔界之大，能阻礙他的地方也是不多了，隻是眼前的情況明顯是例外。
身處荒清殿內，有荒夜魔君這個無上強者在側，他所獲得的這點提升跟魔君級別的老怪物相比依舊微不足道。
“罷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老毒物也知道陸小天是個極有主意之人，沒等陸小天看到實際情況他在一側怎麽勸說都沒有多大用處。
老毒物的聲音沉寂下去，陸小天的心裏一時間卻是難以平靜下來。直到小白犬和小白蟒的相繼成功晉階才將陸小天注意力拉迴來。
青果結界內再添兩個大羅金仙級強者，也算是在這種困境下給了陸小天一點安慰。
哪怕遇到再大的困難，也有青果結界內的一幹人跟他共同進退。
即便荒夜魔君這邊居心叵測，他也能一定程度上借助老毒物的力量，暫時還並沒有被逼到絕境。
沉靜下來的陸小天再次進入到修煉狀態之內，法則奧義在身邊化為一道道龍影往來，座下一道太極圖案托著陸小天的身體飄浮在蓮池邊上。
一道樹影自陸小天背後生長出來，逐漸長大，遮蓋住陸小天的頭頂，隨著仙樹虛影成形，一道道虛無卻又真實存在的根須向四周擴展，頓時陸小天感覺自己與四周空間的聯係空前緊密起來。
“嗯？”荒清殿深處，一道深遂的眼光向陸小天這邊看來。
“修煉出的法則之力竟然能在荒清殿遮蔽出一片獨立的區域有些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