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


    這是魚陵居的第一想法,“我是覺得不用這麽冒險。”


    “不冒險啊,”何小燃解釋:“因為無論如何,我到最後一定會上場遛噠一下。林瀟賢很會搞噱頭,何苗如果出場,肯定不會直接露臉,萬一到時候他找其他人假冒何苗怎麽辦?我隻有試探過了,我才知道那是不是何苗。”


    “再說了,”她看了魚陵居一眼,說:“最低一千萬押注,那咱們就來個最低價嘛,為什麽非要押五千萬呢?”


    魚陵居:“……”


    發現了,何苗的姐姐對押一贏十的執念很深,如果不讓她如願,怕是一直要說到開賽。


    為此,魚陵居又重新算了下賬,覺得這個錢他應該出得起,就是萬一輸了,就得從頭再來。


    不過也不是不可以,畢竟何苗到現在的資產還都是一堆紅包皮呢,大不了陪她一起努力了。


    他問:“今天的費率是多少?”


    “最近行情不好,我剛剛看到外麵大屏幕上寫的是六點三。”何小燃期待地看著他。


    魚陵居沒說話,他覺得自己需要先冷靜一下,然後再做決定,“我去趟洗手間。”


    何小燃頓時提起胸膛,“嗯!”


    出去之後,魚陵居在洗手間深唿吸一口氣,萬一輸了不是小錢,他不得不慎重。


    這麽激進的下注不是他的行事風格,他演過很多角色,其中不乏那些誤入歧途或者浪子迴頭的角色,他深知這些人的心裏,都是報著一夜發財的心態來的,正是這樣的心態,才讓人越陷越深。


    他不喜歡賭,更喜歡腳踏實地,也不相信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所以他對這次的下注很慎重。


    他擰開水龍頭,正慢條斯理的洗著手,外麵有人進來,進來後他什麽話沒說,伸手關門,然後拽著魚陵居的胳膊,把人拖進了隔間。


    魚陵居:“……周先生。”


    周沉淵應了一聲:“魚先生,何小燃是不是跟你在一個包間?”


    魚陵居默默地點頭,他想問小米粒的親爹怎麽也來了?完全沒有思想準備,以致現在還是很震驚的心情。


    “她人怎麽樣?”周沉淵問,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我是說心情方麵。”


    “挺好,心態也不錯。”魚陵居如實說,何小燃的心態比他好。


    “是不是還想下注賺一筆?”


    魚陵居詫異,“周先生怎麽知道?”


    周沉淵勾了下嘴角,這還用說嘛?就她那臭德行,他最了解了。


    他看了魚陵居一眼,“這裏的規則跟別的地方不一樣,既然你跟她一個屋,她想玩,你就讓她玩吧。贏了算她的,輸了算我的。”


    魚陵居:“……”


    看周沉淵一眼,“她想玩十倍贏率的。如果輸了就是將近七個億賭債……”


    話沒說完,周沉淵掏出支票,拿筆寫了數字,伸手拍給他支票,“讓她玩,輸了算我的。”


    魚陵居:“???”


    周沉淵說:“她難得想玩一次,讓她玩就是了。”


    “我們這趟來主要是找何苗!”魚陵居提醒。


    周沉淵點頭:“我知道,不影響,今天晚上帶何苗迴家就是了。”


    魚陵居:“……”


    他現在有點知道為什麽何苗的那個姐姐膽子為什麽那麽大了,就是因為她後麵有個縱容她的米粒爸!


    魚陵居伸手接過支票,“別後悔就好。”


    他要拉開隔間門出去,周沉淵提醒:“先別跟她說我也在。”


    魚陵居不明白這兩人想幹什麽,點點頭,“知道了。”


    把支票收好,“我先走了,何小姐八成還等著我迴去下注呢。”


    周沉淵應了一聲,兩人先後從隔間走出去。


    運氣不好,這邊魚陵居先出去,那邊外麵進來個服務生,還是他們包間的那個服務生,看到魚陵居從隔間出來,緊跟著又出來個男人,這……


    服務生:“!!!”


    快速退了出去,嘴裏還說了句:“對不起客人,打擾了!”


    魚陵居:“……別誤會,沒打擾!”


    周沉淵:“???”


    什麽意思?誤會什麽?打擾誰了?


    服務生急忙搖頭:“不,沒有,是我打擾二位了!”


    周沉淵覺得對方有病,他聽不懂。


    魚陵居伸手扶額,一抬頭發現周沉淵在洗手。


    他不但洗手,他還很挑剔的用了洗手液,很認真地洗了一遍手。


    服務生:“……”


    一掉頭,羞澀地踩著小碎步跑了。


    魚陵居追了兩步,“哎,不是……”


    服務生一眨眼跑沒影了,魚陵居按著太陽穴半天沒說出話來。


    周沉淵抬頭:“那人是不是有病?”


    魚陵居:“沒有,t國民風開放,他可能誤會了。”


    周沉淵疑惑:“民風開放和誤會有什麽關係?”


    魚陵居默了默才碩:“沒有關係,是我口誤。”


    說著,趕緊迴包廂去了。


    周沉淵莫名其妙站在原地,擰著眉,一甩手走了,都什麽亂七八糟的!


    何小燃還在包間裏等魚陵居迴來,聽到門響了,她迴頭一看,果然看到魚陵居進來。


    魚陵居說:“你想玩,押吧,上線七億,不能再多了。”


    何小燃頓時眼睛一亮,跑門口把服務生叫進來,說要下注。


    服務生同情地看了何小燃一眼,她肯定不知道她男人剛剛在衛生間跟另一個男人那什麽的事。


    服務生確認再三他們的選擇,兩人都很肯定。


    魚陵居歎氣,到時候要是輸了,隻能他跟周沉淵一起承擔了,權當是為了何苗吧。


    服務生十分慎重的交給他們押注憑證,何小燃拿在手裏,往兜裏一揣,得意洋洋,“魚先生,別擔心,今晚上我保準把何苗的嫁妝給贏迴來。”


    魚陵居:“……”


    晚上七點,伴隨著一聲震耳的鑼聲,拳賽當晚的主持人上場,一個紮著馬尾辮,化著誇張眼影和口紅的大胡子男人,穿著眼裏的裙子,不知是異裝癖還是搞得噱頭,反正造型十分詭異,扭捏著嗓子上台,包間裏的人可以清晰的看到擂台上場景,不管是高度還是位置,都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


    何小燃手托腮坐在包間裏,盡量低調地縮著腦袋。


    魚陵居坐在另一側,緊盯著擂台,就等著對方介紹今天出場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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