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沉淵忍著把他摔死的衝動,沉著臉,盯著周子析,“二叔大晚上不睡覺,找我老婆?二叔,你是覺得我好欺負,還是覺得太爺爺挑的媳婦好欺負?”


    周子析先是一愣,隨後趕緊擺手:“不不,沉淵,你別誤會,我找她有事,真有事!”


    周沉淵咬著牙,“滾!”


    “沉淵,二叔快要瘋了,真要瘋了!”周子析抓狂:“你二叔我都要斷子絕孫了,你還不趕緊把你媳婦叫出來!”


    在周沉淵心裏,周子析就是個廢物,廢物外加**。


    他長到這麽大,除了女人,就沒幹過別的正經事。


    周家花不完的錢,對周子析這種人來說,就是投胎的好。


    他深更半夜不睡覺,說不找他媳婦就要瘋……


    周沉淵沒說話,隻是陰沉著臉,一把扣住周子析的脖子,“嘭”一聲把他的後腦勺砸在地上。


    欺人太甚!


    他不跟這裏的老東西們一般見識,當他好欺負?


    他的老婆,他再瞧不上也輪不到周子析這種貨色惦記!


    公然當著他的麵調戲他老婆,畜生不如!


    周沉淵在周家長輩麵前,素來冷淡但十分守禮,無論是跟他僅相差三歲的小叔叔還是相差六七十歲的老太爺,從來不會做出違背他們的事。


    周子析跟他的貼身保鏢,哪裏想到周沉淵會動這麽大的怒?


    周沉淵一動手,周子析身邊的人便冒了出來。


    他們一動,周沉淵身邊的人也閃電現身。


    說白了,在周家這裏,起了爭執隻能看主子的威信和實力。


    主子跟主子打,那護衛隻能跟護衛打,總不能這方護衛衝過去打對方主子吧?


    打來打去一家人,主子無所謂,倒黴的是他們。


    周沉淵壓著周子析的脖子,咬牙:“二叔現在可以跟我說說,找我老婆有什麽事了嗎?”


    他嘴上恭敬,手上得動作越發地狠。


    平日裏不跟他計較,是懶得搭理,他以為呢?


    周子析的脖子被周沉淵壓著,快要斷氣,他急忙用手拍著地板求救,“沉、沉……”


    周子析的護衛急忙開口:“小少爺,二爺快喘不過氣了!”


    周沉淵看對方一眼,鬆開手,“把話說清楚,找我老婆做什麽?”


    周子析大口的喘氣,歪著脖子動不了,“就,就有問題想、想問她……”


    “什麽問題?”周沉淵看周子析的眼神,就像看垃圾。


    他今天晚上不說清楚,他就弄死他。


    周家不缺子孫,這種貨色,就該死在外頭。


    他盤算著如果悄沒生息把周子析弄死,外頭的野狗肯不肯吃他的肉。


    周子析坐在地上,“噔噔噔”連腿幾步,一下被護衛拽了起來,攬到身後。


    他有了依仗,對周沉淵破開大罵:“我好歹是你二叔,你竟敢這樣對我?不知好歹……”


    周沉淵抬腳朝他追去,周子析轉身就跑,周沉淵伸手撥開以身攔他的護衛,與此同時周沉淵的護衛也快速借位,反攔住對方,雙方僵持不下,誰都不敢動手也不敢動。


    周沉淵再次追到周子析,抓著他的衣領,拖到欄杆前,抬手一掀腿,直接把人掀到欄杆外麵。


    周子析隻被抓著衣襟,一鬆手就掉下去,嚇得他吱哇亂叫:“沉淵,沉淵…二叔錯了,二叔真錯了!你拉我上去,拉我上去啊…”


    “趁我現在還願意叫你一聲二叔,你最好老老實實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周沉淵說:“我耐心有限,長話短說!”


    周子析緊緊抓著周沉淵的手腕,他怕死。


    “我不知道啊,我就是……約侄媳婦兒聊天說話,結果她讓我去女廁所找她,還非要說給我助興,我不答應,她就誘惑我,然後……”


    周沉淵的臉幾乎要黑出水來,他咬牙切齒地問:“然、後、怎、麽、了?”


    “然後……”周子析哭得嗓子都壓了:“我睜開眼的時候,就坐在馬桶上…”


    周子析快要哭昏過去的樣子,周沉淵不耐煩,手一鬆。


    周子析瞬間清醒,死死抓著他的手:“沉淵!沉淵!我說……我,我……”


    難以啟齒,但是周子析還是說了:“就,站不起來了!嗚嗚嗚……”


    “我看起來很好騙?”


    周子析哭死:“沉淵,我都快斷子絕孫了,我還敢騙你嗎?”


    周沉淵看他一眼,對身後說了句:“拉他上來。”


    周子析的護衛一擁而上,把他七手八腳拽了上來。


    周子析癱在地上哭:“肯定是她搞得鬼,她肯定給我打了什麽針……”


    周沉淵居高臨下地問:“二叔沒讓醫生做過檢查?”


    “你以為我沒做?醫生說查不到東西,可能是短時效的麻藥。”周子析嚎:“肯定是你媳婦搞得鬼!”


    周沉淵不耐煩:“別讓他擾了家中長輩的清淨,把他帶迴去。”


    “沉淵…”周子析不肯走,最後被拖了迴去。


    周沉淵麵色沉靜,轉身迴臥室。


    何小燃還在裏頭,周沉淵在門口頓了頓,伸手敲門,“何小燃!”


    何小燃說:“門沒鎖。”


    周沉淵一頓,門沒鎖?什麽意思?直接讓他進去?她不怕被看到?


    故意的?


    周沉淵垂下眼,還是說,她是打算勾引他?如果她實在堅持,那,他也勉為其難接受。


    但別指望他給她好眼色!


    不知廉恥!


    哼!


    女人!


    門被擰開,周沉淵做好了心理準備,結果門一開,就看到何小燃坐在衛生間的恆溫凳上,兩隻腳伸在全自動足浴盆裏,正在泡腳。


    也不知道泡了多久,那兩個臉蛋紅通通的。


    現實和心理的落差太大,讓周沉淵臉色一冷,“不是說洗澡嗎?”


    “我洗澡肯定不會讓你進來啊。”何小燃看他一眼,“想什麽呢?”


    周沉淵:“……”


    他覺得羞恥,想轉身就走,但……


    “你對二叔做什麽了?”


    他盯著她的臉,不錯過她臉上一點表情。


    衛生間裏麵沒有監控,但是外麵確實拍到了何小燃和周子析先後進衛生間的畫麵。


    他信周子析剛剛的話,因為……千方百計想跟他結婚的女人,她應該看不上周子析那種貨色才對。


    “那是你二叔,我能對他做什麽呀。”何小燃問:“你二叔找你說什麽了?”


    “何小燃,你最好給我老實交待!”周沉淵怒道:“你對他做什麽了,他剛剛說他……”


    何小燃仰著臉,“說他怎麽了呀?”


    “他……”周沉淵勃然大怒:“你這個女人是不是有病?能不能知點廉恥?你自己幹了什麽你沒數嗎?”


    何小燃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一拍手:“我知道了,你小二叔站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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