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公差就將張烏的衣服扒開,讓他趴在地下。

    一時,雲湖大街小巷的人聲沸騰起來。

    正好,統軍張烏的親娘就來送飯。

    親娘看見兒子趴在地上,還脫光了衣服,這樣吃飯,還當著許多人遭受羞辱,哭了起來,抓住那些公差就罵。

    “你們好歹和我兒都是公門中人,一起做公事的,隻為了錢財生活,誰又能保證自己沒事。連一點官司也不吃的?”

    公差們說。

    “老媽媽,你聽我說,不是我們無情,不能通融於他,隻是那原告有監押文書在案,還存放在縣衙公堂之上,我們也是沒有辦法解救哥哥的。還有,那原先經常在知縣人耳裏言語,知縣常來過問這件案子,我們也沒法辦啊!”

    統軍張烏親娘說。

    “幾時見有原告人在知縣那裏言語了?”

    公差們低聲對張烏親娘說。

    “老媽媽。我們也是進退兩難啊!她和知縣來往密切,隻是一句話就將我們的衣飯碗給端了,說不定還會吃官司。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啊?”

    於是,統軍張烏的親娘一邊去解捆綁在張烏身上的繩索,一邊口中就罵。

    “你個賊賤人隻憑著知縣給你撐腰,一時仗勢欺人?我自己來解!”

    說著又罵。

    “你這個千人騎,萬人壓的賤母狗。你憑什麽罵我!”

    這個時候,畫芊芊聽到,統軍張烏親娘轉彎抹角的又來罵她,橫眉倒豎,圓睜著又眼,就此大罵出來。

    “你這個老巫婆,老賤蟲,老乞丐婆,你怎敢罵我!”

    統軍張烏親娘說。

    “我罵你,我罵你,你要怎樣?你還不是雲湖知縣一個小情婦!有什麽好了不起的。”

    畫芊芊聽了,大怒著走上前來,就給張烏親娘一個巴掌,將她打得一個踉蹌,就此竄在地上,就此掙紮。

    畫芊芊腳快,就此趕上,大耳刮子隻顧打。

    統軍張烏這在當街受辱,本來就憤恨在心,如今親娘被打,那心中的怒氣更是沒法出處,掄起枷鎖,就往畫芊芊頭上砸來。

    隻是一枷鎖打了下去,砸個正著,將腦袋瓜也砸開了,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眾人看時,隻見得畫芊芊腦漿迸裂,眼珠子突出,一時難以動彈,掙紮數下,死了。

    眾人見統軍張烏打死了畫芊芊,就和公差一起押著他,一發告到縣衙公堂之上。

    雲湖知縣見有人告狀,差人將張烏押解到現場,匯集捕頭、捕快、文書,還有保長等,見證人也被帶到。

    差法醫驗了屍體,又押迴縣衙。

    統軍張烏當麵招認,並無隱瞞。

    當時,親娘被保長帶迴家中聽候。將張烏關入牢城。管理牢城營的軍營統軍葉明。見是張烏犯了案,一時想不出辦法解救。隻能安排一些酒肉飯來款待,叫牢頭收拾一間幹淨的牢房,讓他安頓。

    不久,親娘來牢城營中送飯,哭著哀求統軍葉明。

    “老身年老,已過六旬,眼睜睜看著我兒犯了案,還望統軍哥哥看在你們曾經是,同在公門中的公職份上,可憐見我們娘倆,照顧照顧我兒!”

    統軍葉明說。

    “老媽媽,你就放心迴去吧!今後的飯食,你老不必來說,葉明自己照顧他就是。如果我有辦法解救他,我就會拚命的解救他的。”

    張烏親娘說。

    “如果哥哥救得孩兒,就是他的再生爹娘。倘若我兒有個三長兩短的,老身也就沒法活了!”

    統軍葉明說。

    “老媽媽,葉明謹記在心,老媽媽就放心好了。”

    張烏親娘拜謝去了。

    隻是,統軍葉明想來想去,隻是沒有辦法救他。隻好請人到縣衙,就知縣那裏,花些銀兩疏通關節,上下通個人情。

    雲湖知縣雖然喜歡葉明,隻是痛恨張烏打死那個妓女,從此沒有歡樂之處,就容不得他講情了。

    沒奈何,畫棟天還有狀子告發又成文案,備了案。隻是極力請求殺人償命之判,要知縣斷案,都張烏償命。囚禁在大牢中。二個月期限滿了,押解元州。

    辦案文書自拿文案先行,統軍葉明押解著張烏。

    統軍葉明帶了一些捕頭、捕快和十多個牢頭,押著張烏,離開雲湖縣,解送元州。

    走了十多裏地,看見前麵一家酒店。

    統軍葉明說。

    “哎,我們就到這家酒店裏去喝兩碗酒,再走不遲。”

    眾公差就一起來到酒店。

    統軍葉明獨自帶過張烏,悄悄來到僻靜處,將枷鎖打開,放了張烏。吩咐說。

    “兄弟自己迴去,快些將親娘帶走,趕快到別處去逃難吧!這裏,當哥哥的來替你吃官司就是。”

    統軍張烏說。

    “哥哥,不好,小弟可以逃走,卻為何要連累哥哥?”

    統軍葉明說。

    “兄弟,你不知道,新任知縣隻是一口咬定,你將那妓女打死,搞是他沒處歡樂處,將案子斷了,判你個死案,押解到元州州衙,必然要了你的性命。我雖然放了,隻能判個失職之罪,罪不該死。況且,哥哥沒有爹娘牽掛,可以判個家財抵罪。你逃走後,必定前程萬裏,不要在這裏隻是等死。那樣,太不值了。快去!”

    統軍張烏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再次拜謝葉明,從小路跑迴家中,收拾了一下包裹行李,帶著親娘,連夜就去雲仙島了。

    統軍葉明拿著空枷丟在草叢裏,走到酒店對眾公差說。

    “嗨,趁我不防,那囚犯張烏逃走了,怎樣才好啊!”

    眾公差說。

    “統軍大人,張烏逃走,一定是迴去帶親娘,那我們趕快去他家抓啊!”

    統軍葉明,故意拖延時間,想了許久,不作答話。料想張烏和親娘去得遠了,才帶著捕頭、捕快、牢頭一應公差,隻能去縣衙告發。

    統軍葉明說。

    “小的押解犯人在路上,不小心讓張烏逃走了,我們追捕了一時,並無所獲,甘願領罪就是。”

    雲湖新任知縣喜愛葉明,有心要讓他脫罪。隻是,那畫棟天極力要到元州州衙去告,說是葉明故意放走張烏。

    雲湖知縣隻能將葉明所犯案情申訴到元州。

    統軍葉明又差人到州衙送些銀兩疏通關節。

    將統軍葉明押解到元州。當堂審案清楚,脊杖二十,發配橫州。

    統軍葉明戴上枷鎖,兩個公差領了公文文書,將葉明押解上路,鄰居也有人送衣服盤纏給他的。

    當時,三人離開雲湖,迤邐往橫州而來。

    到了橫州,進入城中,直接就到州衙。

    正值知府升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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