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秀秀說。

    “爹,我那是替娘還的懺悔宏願。師兄說了,明天就到觀中做法事,附帶將那宏願還了。師兄說,他先要在觀中念經,我和你明天飯後就去道觀中,隻要證懺悔疏文一道,這才是頭等大事。”

    田老伯說。

    “好。明天就怕肉鋪子的生意好,櫃台上無人照管。”

    田秀秀說。

    “哎,就叫叔叔在家照管就是了,有什麽好擔心的?”

    田老伯說。

    “這樣也好,我就和女兒一起去替你娘還願就是。”

    田秀秀拿些銀子作為功德錢,送給道長潘洪。說。

    “有勞師兄,禮輕莫怪。明天一定來貴寶觀討擾。”

    道長潘洪說。

    “謹候拈香。”

    收了銀子,隨之起身謝說。

    “多承布施,貧道將去分表眾道。來日專等師妹前來證盟。”

    田秀秀直接送道士到門外。

    秀千自在屠宰坊中安歇,早起宰豬趕市。

    那天晚上,統軍石多從衙門迴來,田秀秀待夫君吃了晚飯,洗了手。

    田老伯就對女婿石多說。

    “愛婿啊,你嶽母臨死前,秀秀就給她許下懺悔宏願在天雲道觀。老漢明天要和女兒前去觀中證盟還願後才能迴來。肉鋪子的事情,就由你結拜兄弟秀千一個人照管。今天晚上,我當你的娘子給我愛婿說知。”

    統軍石多說。

    “嶽丈大人,娘子,你們隻管去,肉鋪子托付兄弟秀千去料理。這又有何妨?”

    田秀秀說。

    “夫君,我如果不對你說,隻怕你怪我呐!”

    當天晚上沒事,各自歇息去了。

    第二天,五更時分,統軍石多起來,就去楊雄起來,自去官衙報道了,承接官府差事。

    秀千起來,自去屠宰坊,肉鋪子料理做生意買賣。

    田秀秀起來,濃妝豔麗,包了香盒,買了一些紙燭,雇了一乘轎子。

    秀千一早起來就去照料生意,來不及管她。

    吃過早飯,田秀秀也叫丫環憐憐打扮了。

    到了巳時時分,田老伯換了一身衣服,就來對秀千說。

    “今天肉鋪子的生意,就麻煩兄弟照管著了。老漢和女兒同去天雲道觀燒香還願之後,才能迴來。”

    秀千笑了笑說。

    “嗬嗬,老伯放心前去,肉鋪子的生意,自有秀千照管著呐!老伯就和嫂嫂前去天雲道觀,多燒些香銀,護佑肉鋪生意好,早些迴來就是。”

    隻是,秀千早已知道田秀秀和那道士潘洪的事情。

    田老伯和憐憐丫環隻跟著轎子,徑直往天雲道觀來。

    道長潘洪隻為那女子田秀秀,才極力為田老伯前婿超度亡魂,他們之間那種親密程度,隻有統軍石多悄悄戴上綠帽子而不知道罷了。因此,他們之間,眉來眼去的送情勾搭,隻有秀千是看在眼裏,隻是沒有發作而已。

    隻因那幾夜道場,秀千照顧得好,看出他們的情意。

    做法事道場期滿,約定還願之事,道長潘洪自然精神飽滿。

    先是在山門前伺候,看見轎子到了,喜不自勝的上前迎接。

    田老伯說。

    “有勞道長遠迎!”

    田秀秀下轎,謝說。

    “有勞師兄了。”

    道長潘洪說。

    “不敢,不敢。這是師兄應該做的!”

    “貧道已和眾道兄都在水陸大殿恭候了。五更起來念經,到現在還沒有停止,隻等師妹來證盟了願。多有功德於道觀。”

    隨之將田秀秀、田老伯帶到水陸大殿上,安排了香花燈燭香銀之類,有十多個道士在那裏誦經。

    田秀秀道了萬福,參禮神像。

    道長潘洪將田老伯、田秀秀副到三尊麵前,證盟懺悔。

    通罷疏頭,化了紙錢紙銀之類,請眾道士自去齋飯,著徒弟陪侍。

    道長潘洪請田老伯、田秀秀去拜茶。

    將田秀秀引到道房深處,預告準備好的。叫了一聲。

    “師兄,茶來。”

    隻見兩個道士端著茶來,白雪瓷器杯,朱紅托子,細嫩好茶。

    飲罷,放下茶杯。

    道長潘洪說。

    “有請師妹到裏麵一坐。”

    將田秀秀、田老伯引到一個小閣裏。

    琴光黑漆春台,掛了幾幅名人書畫,小桌上焚著一爐妙香。

    田老伯和女兒田秀秀一起坐了,道長潘洪對坐,丫環憐憐立在旁邊。

    田秀秀說。

    “師兄,一個出家人,好個悠閑自在,這個地方,真是清、幽、靜、樂。”

    道長潘洪說。

    “師妹休要笑話師兄了。貧道怎能和貴宅相比!”

    田老伯說。

    “勞累道兄一天了,我們也該迴去了。”

    道長潘洪那裏放父女倆離開天雲道觀。說。

    “哎,難得老伯來到天雲道觀,這裏又沒有外人。今天就在道觀裏吃了齋飯再去,還是要給貧道一個麵子吧!”

    說著就吩咐說。

    “師哥,搬上來。”

    話言剛盡,早有數盤素菜,還有日常裏貯藏的稀奇果品,蔬菜,諸般素饌食物,擺放一桌。

    田秀秀說。

    “師兄,何必這麽麻煩,弄了這麽多的齋飯菜肴,多有打攪。”

    道長潘洪笑了笑。說。

    “哎,不成敬意,略表一點心意而已。”

    道兄隻管將素酒來斟。

    道長潘洪說。

    “老伯多久不來,試嚐這酒如何?”

    田老伯飲過之後。說。

    “嗯,好酒,真是甘醇!”

    道長潘洪說。

    “前些天,一個遊方道人在天雲道觀傳法,做後,送有五石米,一些酒。明兒差徒兒送幾瓶給令婿。如何?”

    田老伯說。

    “這是什麽道理?我們都沒有什麽東西供奉在道觀?”

    道長潘洪說。

    “哎,無物相酬,師妹就胡亂的飲上一杯,又有何妨?”

    於是,兩個小道輪番斟酒。丫環憐憐也飲了一些。

    田秀秀說。

    “哎,師兄,酒喝得差不多了,齋食也用了。我們這就去了。”

    道長潘洪說。

    “哎,難得師妹到達敝觀,再飲一杯又如何?”

    這時,田老伯說。

    “就叫轎夫進來,各人給他們一杯酒。”

    道長潘洪說。

    “老伯不必記掛,貧道都已經安排了。早有道兄們邀請在前殿,自有素酒齋飯。老伯放心,就請多飲幾杯就是。”

    隻是,道長潘洪早有心計,一心隻為統軍石多的老婆田秀秀,特地以度數高的烈酒來對付他們父女倆。

    田老伯因為勸酒當不過,多飲了兩杯,醉了。

    道長潘洪說。

    “先扶田老伯去道房中睡一睡。”

    兩個道士上來,攙扶著田老伯就去一個幹淨的道房中睡了。

    這裏,道長潘洪又勸。

    “師妹,開懷暢飲就是。”

    不過,田秀秀對潘洪道士本來有心。

    美酒情懷,不覺朦朦朧朧就上來了。口裏嘈雜說。

    “師兄,你隻顧勸我喝酒做什麽?”

    道長潘洪低聲告說。

    “我隻是敬重師妹你呀!”

    田秀秀說。

    “我酒喝得差不多了。”

    道長潘洪說。

    “好,那我就請師妹去我道房中看去小僧房裏看舍利子啊!”

    田秀秀說。

    “我正要去師兄道房中看舍利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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