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虹見著仇人,分外眼紅,巴不得生食其肉。

    東鬥泰山施力貴急待要掙紮。炎虹早已是手起刀落,一下劈去,照著那臉就剁。施力貴閃身之快,一時將那把坐椅也掀翻了。躲逃過去。

    炎虹急轉手將刀收迴。

    這裏,統軍施炎受到一時驚嚇,身手均不能動,隻待那險情已過,方才伸動手腳。這是,炎虹抽迴那刀,正向自己劈來。他那裏躲閃得過,齊耳連根,帶著脖子砍中,撲地倒在樓板,身子在樓板中掙紮。

    牢頭胡升去是個軍官出身,雖然酒醉,可也不失那內力和功力,剁翻兩個,料到自己一定逃不脫。

    於是,舉起一把椅子就將它掄將起來,就勢拋砸向炎虹。

    炎虹早已接住,就勢從空中一推。

    隻是,牢頭胡升就算不是酒醉,那內力功力還是不如炎虹,至少少上一二成,就算酒醒也不如炎虹,將仇恨夾雜著內力功力的全麵發揮,已近神力。

    牢頭胡升撲地往後就倒。炎虹搶入上去,一刀割下頭顱。

    到底是東鬥泰山,那施力貴還有力,傷勢不重,掙紮起來。炎虹左腳飛起,翻筋鬥隻是一腳踢去,趁著他的倒地,就勢將他按住,也將他的頭顱割了下來。

    轉過身,看見統軍施炎還在那裏掙紮,全身顫抖。炎虹沒有說話,一刀劈去,那顆頭顱,骨碌碌的掉將下來。

    此時,炎虹早已是肚中饑餓,因為打鬥,兩隻鵝早已消化殆盡。見到舊式上,有酒有肉,拿起來就吃,端著酒碗就喝,連吃了三四塊肉,吃了三四碗酒,抓著一些菜肴,胡亂的吃了一通。將桌上的酒器菜碗都踏破了。

    急轉身,就要下樓,聽得樓下有那施炎老婆上樓,口中說著。

    “老爺今晚陪客人喝酒,喝醉了,你們兩個快上去將攙扶下樓,到臥房中歇息!”

    兩個仆人答應。

    “是——”

    話一說完,早有兩個仆人上樓來。

    炎虹內在樓梯旁邊。

    這兩個仆人,乃是統軍施炎的親隨,就是他們將炎虹捉住的。

    炎虹就樓上,躲在黑暗處,放他倆過去。然後黑地裏閃將出來,堵住迴頭路。

    兩個仆人進入樓閣,看到三具身首異處的屍身倒在血泊中,驚得麵麵相覷,不敢出聲。

    正是三魂去掉二魂,七魄已失六魄。

    正要迴身出得樓閣,炎虹早已尾隨在後,手起刀落,剁翻了一個。還有一個嚇傻了。

    “撲通——”

    大概是腿腳發軟,撲地跪倒在地。

    “英雄饒命!”

    炎虹見著眼紅,正是捉賊反被當賊抓,那裏的冤枉之苦,至今還在心中冰涼。

    炎虹說。

    “你這走狗,趁著主人發瘋的狗,忠奸不分,一樣加害,本是小人,行小人之事。我卻饒你不得!”

    揪住他就是一刀。

    炎虹說。

    “唉,我殺一個,也是殺人,殺二個,還是殺人。這種人間不平之事,還是難以鏟平。我隻能一不做,二不休!就算殺了一百個人,那都是殺得那些奸佞之徒。那些跟從奸佞之徒的小人,一樣不能留下活口!”

    於是,炎虹提了刀,走下樓來。施炎夫人問。

    “為何樓上這等大動靜?是怎麽迴事?”

    炎虹早已下得閣樓。

    施炎夫人見著一個大漢下來,就問。

    “你是誰?”

    炎虹並不迴答,隻管殺人,手起刀落,劈開門剁,倒在房前叫喚的,炎虹就按住,割下頭顱。隻是剛才所殺之人,那刀不能割了。

    炎虹看時,借著月光,這才發現,刀口都砍缺了。

    炎虹說。

    “原來說這刀連頭都割不下來!”

    將大刀一丟,就腰間抽出尖刀。複轉央進入樓閣。那燈光照明下,名妓紅紅正引著兩個丫環,將燈來照見,施炎夫人被殺,也嚇傻了。

    “啊呀——”

    炎虹見著她就生氣,煽風點火的就是她,或許她是被利用的,這一死也就必然。

    炎虹握著尖刀就向名妓紅紅心窩搠去。可憐一世名妓,就這樣香消魂散了!

    至此,兩個丫環也一並殺死,一刀一個都結果了。走入中堂,又看見三個丫環,也一並殺死。

    炎虹這一複仇,敢說殺人殺得過癮,一個個刀在他那殘忍的刀下。直殺得統軍施炎家散人亡。

    炎虹歎了一口氣。

    “唉,殺人如麻,我也心滿意足,到底這種複仇,何歎逞能非英雄?罷了,罷了!”

    撇了刀鞘,提了尖刀,走出側門,就馬槽牆邊取了包裹行李,拴在腰上,邁開腳步就走。

    參州城中,自個兒尋思。

    “唉,我都殺了那麽多人,已將統軍施炎殺得家散人亡了。如果等到天亮,城門開時,必然叫官府捉拿。我隻能連夜越城而去。”

    於是,炎虹隻得翻出城牆。

    參州是個小城,城牆不高,跳上牆頭,縱身一躍,就出了城。

    十月天氣,城牆外,各處護地河水已涸。炎虹就壕溝邊脫了鞋襪,解下腿上護膝,托起衣服,就城壕河中走過對崖。

    忽然想起副管營川烏臨行前送給他一雙麻鞋,從包裹裏取出,穿在腳上。城中更鼓已響,早已是四更天氣。

    炎虹自言自語的說。

    “唉,總算出了這口怨氣,可見今天才脫得黴運。隻是參州雖好,隻是他人照料,也不是久戀之地,我隻能走了。”

    於是,炎虹提著尖刀,走小路,不走官道。走到五更天氣,東方發白,天已漸漸亮了。

    炎虹這一夜辛苦,早已困倦,隻是那脊杖之刑,棒瘡化膿痛得厲害,實在熬不過去了。早已看見前方樹林中,有一座廟子。

    炎虹進入裏麵,發現是座小廟,不由分說,將刀靠在牆上,解下包裹來做了枕頭,倒下就睡。

    正要合眼,廟門外有兩個,伸出兩根鉤子,將炎虹鉤住,就勢又搶入兩個人,進入廟中,將炎虹按住,拿根繩子綁了。

    先前兩個拿鉤子的,和後來搶入廟中抓住炎虹,是四個人,三男一女。

    有個人說。

    “哎,我看,這個大漢生得肥胖,正好送給哥哥。”

    炎虹怎麽也掙不脫,被三男一女奪了包裹行李,拿了尖刀,就象牽豬羊一般,腳不點地,就被拖到一個地方。

    三男一女押解的路上,就說。

    “看哈,這個男的一身的血,是從哪裏來的。莫不是做賊被抓反逃了吧?”

    炎虹隻是不說話,任由他們怎麽說?也不答話。

    走不過五裏地,卻是一片林子,前方一座草屋,上麵寫著。

    將七酒店。

    不由炎虹細看,側邊一個小門,裏麵黑漆漆的,還點著燈。三男一女將炎虹的衣服剝了,赤條條的頃在木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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