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三炮說。

    “花婆,隻怕這種罪過,也隻能這樣了,一不做,二不休,一做做得幹幹淨淨,徹徹底底的!隻是,有一個問題,還有些紕漏?”

    柳花婆說。

    “老身這計策萬無一失,有啥紕漏?”

    鄭三炮說。

    “如果用毒藥將炎雲毒死,屍體肌膚就會呈現烏黑,七竅流血之狀,留下痕跡!就算用火燒,將屍身燒成灰,骨節部分呈現黑色,這事瞞不過仵作法醫的眼睛。”

    “炎雲兄弟是公門中人,在縣衙中任職軍營統軍之職,如果要仵作法醫驗證,恐怕難逃謀害之罪職。到時,他那拳腳相加,我鄭三炮會是他的對手嗎?”

    柳花婆說。

    “嗯,這計策好是好,也就是斬草除根,萌芽也不會再發芽了。如果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就算砒霜、鼠藥會留下痕跡,留下證據。那我們就隻能想想其他辦法。”

    鄭三炮說。

    “花婆,你能不能想一個萬全之策,既不能留下痕跡,又能殺人滅口的好計策。事後,三炮會重重的感謝你!”

    柳花婆說。

    “辦法不是沒有,隻怕花花下不了手。鄭公子又不能到炎雲家去。”

    鄭三炮說。

    “花婆,那你說說,是怎樣一個萬全之策?”

    柳花婆說。

    “就去街上藥鋪先買一些內傷藥給炎雲治療,等到他有所放鬆警惕,病情稍微有所好轉,入睡之時,將被子拿來將他全身覆蓋,兩個上去,將他的頭手,肚腹和腳部按住,讓他停止唿吸。”

    鄭三炮說。

    “花婆,你出一個好毒辣的計策啊!”

    “窒息而死之人,仵作法醫能檢查出來,隻是不能判定是謀害而死。到時,炎虹迴來,也隻能不了了之。”

    鄭三炮拿出一些錢,讓柳花婆、白玉花二人收了。

    柳花婆看著白玉花說。

    “花花,我教你的辦法,如今炎雲不是對你說,要你救活他嗎?你便有些小意見,也得假裝是恩愛夫妻,喂他內傷之藥,先救救他再說。等到他放鬆警惕之時。”

    “鄭公子不方便到你家去,他就隻能先去預定一副上好棺材。你就將我叫去,我和你一同用被子將他蒙著,將他迷死。到時,他在床上掙紮,就連街坊鄰居都不知道。他留下屍身,沒有痕跡,用布包裹著他的屍身,放入棺材,扛出去,一把火燒得幹幹淨淨。隻道什麽事也沒有發生?”

    白玉花說。

    “你們定的計策,好是好,到時,奴家一時心軟,不忍心下手。不論是用砒霜、鼠藥,還是不用毒藥,都要用被子蒙著,讓他窒息而死。奴家都下了手,臨時也不會安排屍身。”

    柳花婆說。

    “既然花花下不了手,由老身來給你壯膽就是。到時,你隻要敲敲牆壁,老身我自己過來幫助。”

    鄭三炮說。

    “好了,你們自去準備,用心辦理這件事情。隻要我三炮和白玉花做得長久夫妻,三炮定會重謝花婆你的。”

    鄭三炮說罷,自去料理預定棺材之事。

    柳花婆自去藥鋪買得一些專治內傷之藥,撚成粉末,交與白玉花,先去治一治炎雲的內傷。

    過了許多天,大約半個月過去了,炎雲內傷也好得差不多了。

    白玉花到樓上看炎雲,好話歹話都說了,夫妻生活好象迴到了從前。於是,炎雲在白玉花的哄騙中安穩要睡。

    這時,白玉花坐在床邊假哭起來。

    炎雲就問。

    “娘子,你做什麽要哭?”

    白玉花拭著眼淚,說。

    “夫君,我一時間糊塗,受了那廝騙了。這才招惹,讓你遭到他那一腳內傷,讓夫君受苦了。我到藥鋪尋得一劑好藥,專治內傷的藥,我買來醫治你,又怕你猜忌,所以不敢去取。”

    炎雲說。

    “娘子,你都將我救活了。如今我的內傷也好得差不多了,沒有事了,我們以前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就一筆勾銷。炎雲不會記仇,也不將這些事情向兄弟炎虹提起。快去將藥拿來,將我的內傷病一並治好。我們夫妻兩個就重歸於好。”

    白玉花拿了些銀兩,徑直就來到柳花婆的茶鋪子裏。叫柳花婆去將治內傷的藥買迴來,然後多加了一味安眠草。

    端到樓上,教炎雲看了。說。

    “這是一劑專治心疼的藥,大夫吩咐說要半夜吃。吃了倒頭就睡,將一兩床被蓋蓋了,發出一些虛汗,明天就能起床了。”

    炎雲說。

    “好,承蒙近日裏,娘子多家照顧,今兒夜裏,我睡個好覺。到了半夜,娘子可熬來我吃。”

    白玉花說。

    “那夫君好好睡吧!玉花自當服侍夫君就是。”

    白玉花看看天色黑了下來,在房中點起一盞油燈,樓下廚房燒了一大鍋湯,拿一片抹布煮在湯裏。隻聽得更鼓響起,正好三更天氣。

    白玉花先把安眠藥草傾放到碗裏,舀了一碗白湯,變來到樓上。叫了一聲。

    “夫君,藥來了。”

    炎雲說。

    “娘子,你拿塊枕頭墊起,讓我坐在床頭。你快些調來我吃。”

    白玉花揭起席子,將安眠草藥抖在碗中,和內傷藥一起調和,直接衝入碗中。將頭上的銀釵兒取下,隻在碗中一攪,調得均勻了。

    白玉花左手扶起炎雲,右手將草藥湯灌了下去。

    炎雲喝了一口,說。

    “娘子,這藥怪怪的。”

    白玉花說。

    “醫治內傷的藥,怎麽會好吃呢?”

    炎雲才喝了一口。白玉花順勢將一碗藥全部灌了下去。

    白玉花放倒炎雲,讓他安穩睡去。順勢從床上跳了下來。

    炎雲說。

    “娘子,這藥喝下去,好怪啊!隻覺得眼皮沉重,就象眼睛就要閉上一樣,要睡覺。”

    白玉花說。

    “夫君,既然你眼皮子重,那你就安穩好好睡上一覺,明天就好了。大夫還說,要將兩床三床被蓋蓋上,安穩睡覺之時,才能發出虛汗,內傷才會痊愈。”

    炎雲說。

    “娘子,那你就將兩床三床被子給我蓋上。”

    於是,白玉花就去腳後扯過兩床被子,沒頭沒臉隻顧蓋。

    炎雲大叫說。

    “我的頭都蓋完了,我氣悶的慌!”

    白玉花說。

    “大夫吩咐過了,教我將被蓋把你蓋得嚴實了,才能發得虛汗,才好得快。”

    炎雲要說話時,隻因眼皮子重,眼睛又不能睜開,還被兩床被子蒙了頭,因為氣悶,隻能是似睡非睡的樣子。

    白玉花怕他鬧將起來,不能安穩睡覺。就跳上床,騎在炎雲身上,用手緊緊按住被角,一刻也不肯放鬆。

    炎雲氣出不了,哎哎兩聲,喘息一會兒,一時,那身體沒有動了。似乎已經窒息身亡。

    白玉花揭起被蓋,見了炎雲,渾身上下,身上,皮膚上,都抓滿的痕跡。到底沒有動了,窒息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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