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有一點,但凡世上再聰明的婦人,隻有八九分精明。如果被小人心計計算,就是十個精細的女人,也會遭人算計,著了那道兒!

    柳花婆就在茶鋪子安排了酒菜,請白玉花吃了中午,再縫壽衣一會兒,看看已過未時,就千恩萬謝的迴去了。

    第三天早飯過後,柳花婆見炎雲又挑著擔兒去賣豆腐了,就走到後門,叫了一聲。

    “花花,老身大膽來請,今兒到茶鋪子為老身縫製壽衣。”

    白玉花從樓上下來。說。

    “哎,奴家在家等候多時了。”

    一老一少的見了麵,就來到柳花婆茶鋪子後麵的房中坐下,取過綾羅綢緞繼續趕製。

    柳花婆到前麵茶鋪子中切茶,端進來兩個喝。

    白玉花看看又縫到晌午。

    鄭三炮在自己府上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巴不到就到了這一天。這一天到來,他裹了新頭巾,穿一套整整齊齊衣服,帶著五兩銀子,徑直就往七裏香街來。

    到達柳花婆茶鋪子前門,隨即咳嗽著。

    “咳咳——”

    “花婆,連日來,為何不見花婆你啊?”

    柳花婆瞧見。說。

    “哎,是哪個龜孫子,在叫老娘?”

    鄭三炮沒有生氣,迴答說。

    “是我,鄭三炮啊!”

    柳花婆趕將出來,一看,笑了笑說。

    “哦,我隻道是誰?原來是大善人鄭三炮啊!你來得正好,請到茶鋪子來坐一坐。”

    隨即,柳花婆將鄭三炮的袖子一拖,就拉進房中。對白玉花說。

    “這個就是前日施主,積善濟困的大善人,他給老身送了衣料,用來縫製壽衣的。他還說,還要送我棺材本呐!”

    鄭三炮見到白玉花,就問聲好。

    白玉花慌忙放下手中活計,叉手還了個萬福。

    柳花婆指著白玉花對鄭三炮說。

    “哎呀,難得大善人鄭公子送老身綾羅綢緞,都放了一年,不曾做得壽衣。如今,多虧了花花出手替老身縫製壽衣。她的針線活,是那個的好,既細密,又縫製的好。實在難得的好手藝啊?鄭公子,你來看一看。”

    鄭三炮隨即拿起來看了,不斷喝采。

    “這位小姐這般手藝,針線如行雲流水,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不起,了不起啊!”

    白玉花說。

    “公子休要取笑。隻是奴家針線活,甚為粗俗,不提也罷!”

    鄭三炮一笑。

    “嗬,嗬嗬——”

    “柳花婆,不敢問,這位小姐是誰家府上的千金啊?”

    柳花婆說。

    “鄭公子,那是什麽千金大小姐,她可是人家夫人。那公子要差嘍!”

    鄭三炮說。

    “哎,花婆,小的如何猜得著。”

    柳花婆一時大笑。

    “哈哈哈哈——”

    “她可是隔壁炎雲的娘子。不就是前日喝人家洗腳水當成香水好聞的嗎?鄭公子怎麽忘了?”

    白玉花臉一下變得紅紅的。說。

    “那天,奴家一時嫌樓下太遠,撿個捷徑,就於窗上倒得洗腳水,不慎潑髒了公子。公子休要見怪。奴家給你陪不是了。”

    鄭三炮說。

    “唉,算了,沒事,沒事。隻是那香水潑得小的好豔遇,好豔遇啊!”

    柳花婆一口接過。說。

    “哎呀,人家鄭公子一向積德,與人為善,常愛周濟貧困,是個大好人,怎麽會將這件事情記掛於心呢?”

    鄭三炮說。

    “前天小的不認得小姐,原來是炎雲的娘子呀!隻是,小的認得炎雲,他可是一個養家會做生意的經紀人。在街上做豆腐生意買賣,童叟無欺,性格好,會賺錢,真是一個難得的好人啊!”

    柳花婆說。

    “哎,可不是嗎?自從人家玉花嫁給炎雲啊,但凡有事,都是百依百隨,夫唱妻和啊!”

    白玉花說。

    “唉,他呀!他可是一個不中用的人,隻能以做豆腐生意過日子,那象公子自有錢莊生意好旺。公子休要笑話。”

    鄭三炮說。

    “小姐,這話差矣。有道是:柔軟那是立身之本,為善才是處事之道;剛強自有惹禍之端,為惡那是欺弱怕強。小姐的夫君,那可是善良之輩,萬丈之水,無涓滴漏石穿啊!”

    柳花婆自然在旁邊打著幫腔。

    “哎,鄭公子說的是。”

    鄭三炮褒獎了一迴,就坐在白玉花的對麵。

    柳花婆又說。

    “花花啊,你認識這位公子麽?”

    白玉花說。

    “奴家不認得。”

    柳花婆說。

    “這個大善人啊,他可是鄰縣一個大財主哦!知縣大人都經常和他來往,家中既開了賭場,還開了一家錢莊。那可是萬貫家財。而且樂善好施,常積陰德,濟困渡窮啊!”

    “府上的錢財過北鬥,為爛陣倉,黃的是金,白的是銀;圓的是珠,光閃的是寶,那些犀牛角,大象牙,古董珍玩,應有盡有。富可敵國,肥的流油……”

    柳花婆隻顧誇讚褒獎鄭三炮,其實言語中多有奸詐,參雜著許多哄騙人的詞兒。

    白玉隻顧低頭縫著針線。鄭三炮看得白玉花隻是眼直,一片情思,恨不得就在這裏,就此和美甜蜜,相親相愛的處在一處了。

    柳花婆自去切了兩碗茶,來遞給鄭三炮一碗,一碗遞給白玉花。說。

    “花花相待鄭公子哈!”

    二人吃茶罷,就覺得有些眉目送情了。

    柳花婆看著鄭三炮,就將一隻手往自己的臉上摸去。

    鄭三炮瞧見,打從心裏已知五分。

    柳花婆說。

    “鄭公子如果不來,老身也不敢到府上相請。一來求個緣分,二來來得正好。有言說:一客不煩二主。鄭公子就是出錢的人,玉花呐,她是出力的哦!”

    “不是老身終年相煩,難得花花過府來了。公子就權當當個主人,替老身犒勞犒勞玉花一下如何?”

    鄭三炮說。

    “三炮知道了。這裏有銀子在此。”

    隨即取出銀子,和帕子遞給柳花婆。

    白玉花說。

    “哎,奴家可消受不起。”

    白玉花隻是口裏說,不見得動身要走的意思。

    柳花婆將銀子要去,白玉花還是不動身。

    柳花婆就此要出門去,就說。

    “玉花,有勞相陪一下鄭公子坐一坐哈!”

    白玉花說。

    “花婆,這個免了罷!”

    白玉花隻顧說,還是沒有動身要走的意思。

    這姻緣,男女相會,情有獨鍾,隻在有情有意。

    鄭三炮一雙眼睛,隻顧看著白玉花,白玉花也用一雙眼來偷睃鄭三炮。這表人物,心中自然就有了七分意,七分情。不過,到底有些情意綿綿,要來得緩些。她低著頭,隻能做針線活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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